核的前身是“品果”,品果是信碑創建位面時形成的産物,因此,品果天生就具有信碑的七個空間開發潛力。
但信碑是即有等級又沒有等級,具有位面創建屬性的信碑,最差也是天生1陣階的等級。隻是信碑又可以被人融煉,被融煉時又不具有1陣階等級的實力,所以,即有等級也沒有等級。
信碑是不收割品果的,信碑的天生使命就是驅除混沌,信碑創建位面就是想讓萬物繁榮,從而品果豐收。萬物生老病死後,品果消散于位面,純度高于7則溢出位面信力網,成爲星空中驅除混沌力量的正信之力,低于7高于4的則凝聚在形成信力網,1至3則形成品力網。
因此,信碑若是強橫一點,在人族修煉者剛冒出苗頭時進行扼殺,也就沒有人君、人祀等等的存在。信碑并沒有進行這樣的操作,但也對這些修煉者進行的了約束,那就是接引他們進入秩序位面,從而保障位面品果的質量與數量。
但人是很貪婪的,或許最開始的人族修煉者也有與信碑一樣的抱負,将驅除與消滅混沌力量當爲己任。隻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六極穩定了大量的星空領土,創建出大量的位面,從而形成穩定且和平的區域,人族修煉者們的貪婪也就顯露出來了。
“人也可以說是信碑創造出來的,那麽,推斷鬼是删減版信碑的話,也可以稱爲是返祖現象了。如此是不是意味着,鬼核固然有缺陷卻也隻是缺少機遇,一旦鬼核缺陷被修補完善,鬼核就自動成爲信碑核?更大膽一點推測,鬼也能進化爲信碑?”
魏賢覺得自己的推測也不是虛幻的,畢竟鬼的強大是離譜的,天生就擁有源法術這一點除了鬼外就是信碑了,而且信碑也很少天生擁兩個源法術。但鬼天生擁有的源法術最少就是兩個,鬼刺都誇張的擁有4個源術,再加上物理攻擊居然能破法這一點,信碑也是具備的。
實話說,若非信碑的天生使命已然成爲本能,人想要融煉信碑是不可能的,但正因爲天天使命的存在,在遭到人攻擊時,信碑基本上是沒有反抗的。當然,融煉信碑也不是容易之事,必然展現出繼承“驅除混沌力量”強大信念,才能得到信碑的認可。
不過,人即貪婪又具有欺騙性,蒙騙信碑的認可也是能做到的,而被融煉後,信碑也就失去了自主性,不可能再危害融煉它的人。
盡管不知道這個研究成果以後會發揮什麽樣的作用,魏賢還是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儲存在靈魂空間裏。然後,他讓隆基等幾個實戰能力較強的屬下護法,自己靈魂出竅進入五星長安,先将儲物空間裏的息壤轉到融煉空間,再将感悟空間裏的混沌感悟轉到融煉空間,接下就是開始融煉了。
融煉空間最開始是空蕩蕩、虛無的,材料或物品被轉入其中時,它就會自行融煉,而融煉成什麽寶物或法寶則就需要“有圖有真相”。融煉空間是不可能憑空捏造出物品的,它需要強大的資料做爲參考,也就是感悟空間不給力的話,融煉空間就是弱雞。
标配的融煉是需要法術、材料、資料的,但煉制法術也不是人人具備的,煉制配方(資料)更是缺乏的,材料同樣也難以獲得。當然,這些對于魏賢來說都不是問題,雍資料庫就是他最大的金手指,雖不能說想煉什麽就煉什麽,大部分物品也是能煉制出來。
魏賢的法術空間裏有隻有3個法術印,一個是降龍伏虎術印,但它周圍卻是圍繞着三瀑金剛術、三瀑流沙術、馴龍術、龍拳術、虎爪術,這些圍繞降龍伏虎術的法術都是屬于它的分支。
第二個法術印是“盤娲六陣修煉訣”,它周圍則繞着隐蹤術、乙瑛碑術、月卦術、三清氣箭術。
第三個法術印則是“信碑術印”,也可以稱爲“授權術印”,此術印周圍環繞的就是授權獲得來的“入水術、五行大遁、釘頭七箭、雲中飛虎、昏睡術、僵硬術”等等。
魏賢那債多不壓身的“疑團”中,就有“盤娲六陣修煉訣”居然不是“授權”而來的?那答案就隻有一個,盤娲六陣修煉訣是屬于108個源法術中的一個。司脈、魂脈、部骨、陣極的修煉法訣的根源就是108個源術。
但盤娲六陣修煉訣即是能修煉到6陣階,說明它就是源法術,如此也就說明這個修煉法訣的名字是被篡改了。魏賢也就多了一個疑問,拓印到法術空間裏的源法術還可以不顯露“真名”嗎?
疑團什麽的暫且扔到一邊,融煉才是目前的正事,以息壤、混沌感悟再配合其它輔助材料,參照雍資料庫裏的融煉配方,魏賢要融煉出一種叫“混息之土”的東西。這種物品并不需要特定的融煉法術,所以,魏賢專注于“信力”的操作。
根據配方提供的“信火”所需,魏賢需要精确的輸入信力點,多不行,少也不行,而信力形成的“火”溫也不是固定的,如此也就需要注意時間。好在有配方,隻要依照配方融煉,不走神的話,成功率還是有保證的。
魏賢在閉關融煉的時候,阿騰(利明騰)也沒有閑着,身爲佛極卧底,阿騰也是有組織可以依靠的。
大魚街不同于中魚街,中魚街的祀衆們已經跪下唱“就這樣被你征服”,大魚街的祀衆數量很龐大,祀奉神極的心也很堅定。盡管遭遇到與中魚街一樣“出生率低、生的全是女兒”等等問題,大魚街也仍然沒有屈服。
大魚街共有87間祀館,除了田大林坐鎮并改名的“田氏祀館”外,其餘86間都被佛極祀士們所坐鎮。當然,一時間就能雇請到這麽多的祀士,必然會引起魔魚幫以及背後的魔極正祀們的注意,所以,阿騰目前先在主要地段開了兩家。
由于魏賢把隆基等人帶去護法,阿騰目前能夠商量的就隻有田大林,當然,他背後有龐大的佛極祀士出謀劃策,也不需要跟田大林商量什麽主要問題。不過,阿騰對魏賢無條件的信任,很多事情也要通氣一下,找不到魏賢也隻能找田大林說一說。
田大林本身也是沒有陣營傾向的,跟随魏賢後就更不可能有了,對于佛極祀士也不存在偏見,聽完阿騰的叙述後,表示會轉告給魏賢的。不過,在阿騰即将離開“田氏祀館”時,田大林還是忍住不說了一些話。
“阿騰兄弟,佛以譴爲祀奉之儀,世俗間常稱佛印,印實則爲硬。佛極在秩序内一直以強硬爲姿态,秩序流傳佛硬之說,傳久了才變成佛印。”
阿騰望着田大林,他顯然聽不懂田大林話中所隐藏的意思,不過,阿騰不信任田大林,也就不懂裝懂的點點頭,然後離開了田氏祀館。田大林望着離開的阿騰,歎了口氣,“秩序正祀又豈會無端排斥佛極,佛極在六極中最爲勢微又豈會是無因的”。
“你倒是考慮的多”。
田大林倒也沒有吓一跳,9職階的品感也不是虛的,可不能品感不到隆基的出現,“君主對此人之事很是上心,考慮的多也是替君上分憂”。
隆基露出嘲弄的表情,“君上尚未出關,你也不需要拍馬屁”。
田大林是知道隆基等人對自己的敵意來自何處,說是敵意倒不如說是酸意,這是很多無法入祀就職且逃離秩序位面的“祀士”們的共同心态。他們是羨慕忌妒于田大林能入祀就職的,而他們苦苦無法入祀就職,最後還要花費高價逃離秩序位面,又豈不會産生心态上扭曲。
田大林忽略隆基的态度,一臉擔憂的說“你也知佛極行事強硬,對祀衆固然有求必應,但對祀衆的約束也是非常變态的,佛極祀衆的一言一行都被約束,一旦犯戒則遭佛譴。我擔心阿騰來的佛極祀士們會采取一些行動”。
隆基撇了撇嘴,“老套”。
“确實老套,但行之有效”。
“那你想如何?”
“你若是無事,可跟去瞧瞧,如此也好防範一些,更可向君上彙報。”
隆基一琢磨,所謂的彙報其實就是邀功啊!他張了張嘴,想問田大林自己怎麽不去,轉念一想又閉上了嘴巴,然後就擴大品感。阿騰此時尚未走遠,隆基的品感鎖定了他,然後急忙跟了上去。
正如田大林所料,阿騰請來的佛極祀士正計劃一場“活動”,這活動必然是涉及整個“大魚街”的。要想讓大魚街轉換祀奉儀式,就需要讓這些祀衆感受到危機,而這危機又屬于遠水救不了近火,不得己之下隻能求助于大魚街祀館,然後讓他們以佛極祀奉儀式進行。
雖然不能說轉變祀奉儀式就一定會保持下去,但大魚街的祀衆卻是不同的,他們經過6年時間仍然祀奉神極,說明祀奉之念極強。一旦轉換了祀奉方式,固然在短時間内會産生“心理”問題,但佛極可以消除這些的,所以,越是頑固的一旦轉祀也同樣忠誠于新祀奉。
瘟疫是最能夠吸收祀衆的方法之一,佛極在太浩秩序固然勢微,但在瘟部内也不是沒有人的。不過,瘟疫很容易擴散,也就是掌控力度不好掌握,一不小心就會擴大範圍,從而讓瘟部正君掉進“違序”的坑。
而在八部裏的“财運水部”也能形成大範圍的“災”,即是“災運”,災運是包括很多種的,破财、婚變、傷殘等等都屬于“運”。佛極在太浩秩序之所以被定義爲勢微,就是因爲在八部裏的正部君數量很少,但少也是相對而言的。
太浩秩序分爲東西南北中五極五方,五極五方即是東極内有東西南北中,西極内有東西南北中。也因此,太浩秩序裏就存在六套班子,五極五方就是五套班,禦則是第六套也是中樞。
佛極勢微是在總體上的,但在某些區域卻是較爲強大的,巨化位面隸屬“北極”,方位上卻是南,如此就隸屬于“北極南方”。而這片區域也正是佛極能夠擴張的,否則,也不會派出阿騰這樣的卧底。
當然,要想在大魚街搞行動,也不是阿騰能謀劃了,同樣也不是他提供這樣的思路,而是佛極早就前科了。如此的話,搞“災運”活動對于佛極來說也是相當娴熟的,當然,要搞之前對大魚街的情報也是要進行收集、統計的。
巨化位面主要就是神魔進行的隐藏祀戰,巫妖仙佛在此位面的正祀數量并不多,也就沒有資格參與。神占據上風時就跪神,魔占據上神時就跪魔,但要讓祀衆轉變祀奉儀式是不可能的,所以,巫妖仙佛也隻能撿些殘茶剩飯吃一吃。
話說佛極若是真的淨化大魚街,魔魚幫以及魚州市場魔極正祀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就算知道也要依照“祀館制度”進行反擊的。隻是在反擊之前,魔極正祀也要遵從于祀館制度,所有在大魚街的正祀都要退位,讓佛極正祀入職。
基層正祀的數量是很多的,單說一條街的話就存在門、土地、生育、病痛等等職位,而這些職祀們不是無所事事的。
秩序制定了命運軌迹,誰在某地某時某刻要生病,誰在某地某時某刻要摔跤,誰在某地某時某刻要結婚、生娃等等,這些都已然被秩序設定好了,而秩序正祀們的工作,就是完成這些秩序設定好的命運劇情。
當然,也正是因爲秩序設定好了命運劇情,才有凡衆祀奉以改變命運的操作空間。如此也就意味着,佛極一旦展開行動就需要進行天機遮蔽,這樣才能讓大魚街的行動不暴露。
“僅是一條街就涉及如此的廣”,隆基有些意外的感歎道。
田大林心中是鄙視這些非秩序官員的祀士的,這些祀士總以爲當個正祀是很簡單的事情,卻是不知其中兇險也是極多的,特别是牽扯到“祀戰”。田大林之所以不選擇陣宮,就是對祀戰有很強的恐懼感,歸根結底就是惜命。
隆基在魏賢成功煉出“混息之土地”後彙報了自己跟蹤阿騰所得來的情報,魏賢就有些糾結,他是要低調的,但佛極搞出“災運”行動的話必然引起波瀾。就算巨化位面之主不查此事,魚州市的魔極正祀也是要查的,一查之下,很難說會不會查出他的存在。
“時間很關鍵”,魏賢在心中想着,阿騰變成利明騰的契機就是完成“卧底任務”,如果魚州市調查佛極成功入駐大魚街的時間,是在阿騰成爲利明騰之後,那暴露也就沒有什麽大礙,那時候,魏賢已經離開巨化位面了嘛!
但魏賢無法肯定阿騰完成卧底任務後能不能變成利明騰,萬一這家夥還有什麽執念未完成,那在時間上就有了沖突。因此,魏賢就糾結是不是要插手佛極的“災運”行動,倒不是要阻止,阿騰的卧底任務能否完成就靠這個“災運”行動了。
魏賢的插手就是推動災運行動的進展以及天機遮蔽,如此就能争取到時間,而要插手的話就必須知道災運行動的具體情況了。
把阿騰找來,阿騰也隻知道一些表面情況,畢竟他隻是一個卧底,而且也不是什麽警方卧底,不存在被自己人誤殺的情況,所以,佛極災運行動指揮官也不會讓阿騰知道太多。派隆基繼續去查也無用,隆基是靠跟蹤阿騰才掌握到一些情況的,再說,佛極也調來了一些高手。
在世俗混迹的祀士不一定都是逃離秩序的,也存在一些派遣到世俗的人,又或者是感悟輪回者。身在秩序中任職,很多事情都是不方便處理的,那派一些人離開秩序成爲非秩序的祀士,事情就很好處理了。
佛極的災運行動中就存在着這些祀士,也可以說是另一種類型的卧底。其中存在7個部階等級的佛極祀士高手,隆基在跟蹤阿騰時就曾經被其中一個部階發現,但這位部階并沒有出手。
阿騰目前對于佛極是很忠誠的,他并沒有隐瞞自己從植物人狀态蘇醒後的事情,但他隐瞞了魏賢的存在,這一點上顯然是盤娲設在阿騰身上的後門在起作用。因此,佛極行動隊知道隆基、田大林等7人存在,卻是不知道魏賢的存在。
正是因爲認出隆基,那位部階才沒有出手,但7個部階組成的“災運”指揮部也是挺納悶的,他們都在猜測隆基等7個職階爲什麽要幫阿騰。阿騰除了隐瞞魏賢存在的事上,對其餘的事也是沒有任隐瞞的,指揮們也就沒有懷疑阿騰。
要想追查一個修煉者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知道真名的話就比較簡單了,秩序裏不存在同名同姓的正祀。就算原來同名同姓,在“飛升”爲職士時也會被秩序改名的,而品升職若是不飛升,就根本不能升級。
就算魏賢這樣背後有盤娲撐腰的挂逼,在品升職時也是要走一遭太浩秩序的。
而困難之處就是在于真名難以獲得,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發紅包就是一種方法,另外就是血液、毛/發等等。但單是太浩秩序就極其龐大,何況大量祀都是逃離秩序位面的,要找到他們的原籍就更複雜了。
不過,有“本人”做爲參照,查出來也能簡單一些,職階跟部階的差距是非常的大的,隆基以爲自己沒有失去什麽,事實上,那個發現他的部階已經得到了調查他來曆的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