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感的碰撞讓魏賢知道自己碰到的是誰,而他之所以知道,要嘛是“武行松”在“筝”成爲八座位面之主後死過,又或者是其他的綁定者在“筝”是八座位面之主後死過。正因爲是綁定者們死過,關于“筝”的信息才會儲存在“雍資料庫裏”。
一品感到是“筝”,魏賢就意識到不對,他走的這條位面通道是“位面至星空”,而不是“秩序位面至八座位面”。筝不是魏賢,他是八座位面之主,他就算去星空也是走秩序位面,不僅便利而且安全。
不過,現在安全顯然不見得,魏賢判斷出“筝”是遭到了暗算,而魏賢念頭急閃之時,“筝”的念頭也在閃動,他跟魏賢一樣判斷出一個結論,自己遭到暗算了。但此時不是琢磨誰暗算他的時候,即然别人暗算的目地是把他送到此人(魏賢)面前,那此人就是敵人。
紅包發起者:盤娲(屏蔽)
留言:此時不用何時用?(交易)
總金額:材料1000、裝備7、法寶10、寶物15
紅包個數:1。
當前爲:鎖定。
目标:魏仲賢,身份号碼(序号):XXX。
距離紅包結束時間:00:00:04(啓始時間:00:00:05)
獲得:材料1000、裝備7、法寶10、寶物15。
筝由于是從“太浩秩序位面”返回本位面,沒有想到會遭暗算,他自然就是用真身往返,而此時突逢變故,他念頭急閃之後也準備施術,卻仍然是遲了幾秒,再加上此時是在“位面通道”内,筝在出手時也有所顧忌,怕法術會波及“位面通道”。
天時,地利,人和都在魏賢這一邊,袖裏乾坤符讓“筝”沒有絲毫掙紮的就被“收”了進去,而收走“筝”後,袖裏乾坤符則從魏賢的眉心内鑽入。由于之前“盤娲”用的是“交易”祀奉,交易是雙方的,魏賢也就需要借用“盤娲”的核碑。
紅包發起者:“魏賢”(盤娲信碑)
留言:大佬,我明明是信号,怎麽變成了行動人員?(交易)
總金額:袖裏乾坤符(筝)。
紅包個數:1。
當前爲:鎖定。
目标:盤娲。
距離紅包結束時間:即時。
失去:袖裏乾坤符。
魏賢重返八座位面,他覺得八座位面一定會亂,位面之主失蹤了嘛!但他不明白“盤娲”爲什麽要對“筝”出手,畢竟“筝”成爲八座位面之主也有三千年的時間,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此時動手,莫非是因爲他這個信号的存在?
魏賢覺得這個推測似乎太擡舉自己了,袖裏乾坤符肯定早就存在了,盤娲也早就具備遠程紅包降臨的能力。要收拾“筝”的話,直接給其餘在“八座位面”的綁定者降臨紅包即可,相信“筝”就算是在本位面有主場優勢,也難逃“袖裏乾坤符”的“收”。
“或許以前是因爲綁定者們還沒有準備好,而現在動手,必然是有較大把握讓綁定者們登上八座位面之主的寶座”,魏賢最後做出這樣的結論,然後,他開始鑒定交易所得。
1000件材料都是陣階級材料,盤娲出手果然不同凡響,裝備是一套西服,皮鞋、皮帶、領帶、手表,魏賢又有一句麻賣批如鲠在喉,說好的7件裝備居然把皮鞋也當成了2件。西服包括西裝、長褲,皮鞋一雙再加上皮帶、領帶、手表,剛好就是7件裝備了。
通過鑒定可以知道,這套裝備叫“風信之男”,它含有一座小型“聚信陣”,擁有冬暖夏涼且自動潔淨的基本功能。同時,具備攻、防、速等多項增輻屬性,但最多隻能增輻20%,總體來說,2陣階的“信男套裝”還是很給力的。
魏賢穿上去後,“信男套裝”會自動調整到最舒适的身度,然後再看法寶,魏賢就不禁感歎盤娲果然是紅包老司機,紅包陷井玩得666。這10件法寶都是“部階”等級,但對于魏賢來說就如同雞肋,倒是可以用來打賞屬下。
寶物屬于輔助物品,15件裏,魏賢隻看中了一件,此寶物叫“品幽煙鬥”,能将空氣裏的品粒吸入轉爲“煙氣”,然後再噴出去形成“品力攻擊”。魏賢看中它不是屬性,而是穿着西裝叼着煙鬥也算是符合氣質,他雖然沒有煙瘾,偶爾還是想抽幾口的。
吉田澤有個很牛逼的爹,但他不敢叫爸爸來救,隻能遵從于魏賢的吩咐,跑出去轉了一圈後帶來一些消息,“很平靜,跟以往一樣”,吉田澤說道。
魏賢一想也是,筝失蹤也沒多長時間,若是某些人反應太快則會成爲嫌疑人,必須等到“筝”的屬下們意識到大佬失蹤後,那些準備篡位的人才會粉墨登場。八座位面的事情,魏賢沒打算參與進去,他接下來繼續尋找“黃粱一夢陣”的設陣地點。
花了近一個月走了4個地方,終于在“右座國”的“鐵嶺郡”北部“化嶺市”下轄的“下嶺縣”内找到了符合設陣的地點。但地點雖然适合,人口卻是太少了,魏賢需要10萬枚純度7或以上的品果,這座縣城的人口加起來還沒20萬。
這時候,吉田澤提供了一個地方,吉田澤也是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才确定魏賢等人是在找“均韻節脈”。品感是很玄妙的無形存在,韓毒龍在遇到魏賢時,他的品感反饋“跟随此人将是一生大機遇”,韓毒龍就舍棄自己兩極20世輪回的“北鬥碎片”,獲取跟随魏賢的機會。
而吉田澤的品感也在經過一個月多被軟禁時間後做出反饋,品感反饋信息視修煉者自身感悟空間而定。品感告訴吉田澤,跟随魏賢這群人沒有生命危險,若是協助的話反而會有意想不到的機遇。
因此,吉田澤選擇告訴魏賢一個叫“易聲市”的地方,此市人口過百萬,卻隻有72個節脈,而且屬于均韻。魏賢在實地考察後,确定了這個地方适合布“黃粱一夢”陣,他随即就帶着衆人去找當地的“引路祀使”。
七十二司裏的“引路司”相當于位面戶籍所,要想在本位面進行遊曆就需要去“引路司”登記,但若隻是匆匆過客也就沒有必要了。“易聲市”的七十二個節脈位置都有建築,魏賢要想布陣,就需要買下這些地,這種世俗商業行業就必須有本位面的身份才行。
八座位面是一線位面,每天來往于此位面的人還是相當多的,魏賢等一行人到達易聲市的“引路祀所”時,祀所内已經坐了不少的人。此處引路祀使是魔極陣營,可以稱其爲“引路魔祀使”,當然,若是全稱的就非常長了。
取得本位面戶籍倒是不繁瑣,引路魔祀使也不會刻意刁難,畢竟他不知道來本位面的人當中是不是有惹不起的人物。因此,輪到魏賢後,魏賢對着引路魔祀的祀像發起“祀求”,祀求就是在腦中拟好自己的“要求”,再将要求通過“品感”輸送到祀像内,然後,引路魔祀使就會降臨紅包。
紅包發起者:易聲市引路次部魔君(祀像)
紅包留言:如你所願。(交易)
總金額:八座位面身份證、戶口本等等。
紅包個數:1。
當前爲:鎖定。
目标:當前祀求者(無群)
距離紅包結束時間:00:00:59。
紅包結束時間:00:00:58。
獲得:身份證、戶口本等等證件、文件。
失去:6階職晶(滿)。
然後就是蒙特拉、韓毒龍、開森、旬東強、遊郁等等15個屬下。
拿到新鮮出爐的證件後,就可以去籌備“購地”之地,辦理世俗之事能不動用秩序手段還是不要動用的好,畢竟“世俗的歸于世俗,秩序的歸于秩序”。不過,習慣了超凡手段卻是不用,也沒有多少人能夠辦到,魏賢等人就不能做到這一點。
品警職能裏就有監管秩序手段幹擾世俗事務的,一旦查出來,相關人員就要遭懲戒。當然,查不出來也就不了了之,魏賢等人是不會留下痕迹的,但他們所要買下來的七十二塊地皮卻是影響頗大,查不出來卻也知道其中有蹊跷。
燕廣生隻是看了一下檔案就知道這群人是修煉者,畢竟引路司開出來的戶籍證明雖然合法卻也是痕迹明顯的。但引路司卻是不會管對方來本位面所爲何事,隻要不是秩序通緝犯或是上了黑名單的,引路司都會開出戶籍證明的。
因此,燕廣生無法從檔案上得到更多的信息,對此,燕廣生也隻能歎息一聲。若非收到易聲市議會的來函,他是不想理會這種事情的,但來函指明此事對世俗會有很大的影響,地皮原主已然反悔,并聲稱遭到法術迫害才會簽下合同的。
燕廣生帶着幾個屬下敲響酒店某客房的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學生,但燕廣生知道能夠進行位面遊曆的中學生,搞不好真實年齡都夠當他祖宗了。因此,燕廣生不敢失禮,端端正正的向韓毒龍行禮,韓毒龍卻是打着哈欠擺了擺手,這家夥已經成爲網瘾少年了,昨晚打了一宵的競技遊戲。
蒙特拉是魏賢團隊裏的“公關”,對外事務都是由他來接待的,畢竟是當過門神的人,待人取物方面有優勢。一番寒暄後,雙方開始打“玄機”,燕廣生旁敲側擊,蒙特拉四兩拔千斤,十分鍾後,雙方結束了這場交談。
背後的門關上,燕廣生的眉頭皺的更緊,這夥不知來曆的位面遊客顯然是不會放棄那七十二塊地皮的,甚至已經準備好充足的資金要跟七十二地皮原主打官司,“先利用法術再運用世俗法律,果然是玩慣了位面的人啊”,燕廣生歎氣。
易聲市的黑澀會遭了災,一群很能打的家夥以一敵百将他們打的叫爸爸,然後又甩出重金收編了他們,拳頭加金錢雙管齊下後,易聲市稍有些名頭的黑澀會就被整合在一起。然後就是七十二個不願意搬遷的地皮原主遭了災,天天都有混混小黃毛來騷擾他們,人身傷害是沒有的,但盡是一些雞零狗碎的惡心事。
但這事也确實是魏賢一方欺人太甚,七十二塊地皮上已然有建築,這些建築且不說日後收益如何,單是地段加上建築本身的價值,就不是“合同”上一百萬能收購的。魏賢也表示絕望,他沒錢啊!要想達到公平的收購,七十二塊地皮總價超過百億,魏賢一時半刻根本湊不出這麽多的錢。
因此,除了明搶,魏賢也無他法,但在合同裏,魏賢也注明了一條,即“三個月後,地皮重歸于原主名下”。當然,地皮還是還了,地皮上原來的建築卻是沒有了,黃粱一夢陣要建起來,就必須拆了這些建築。
有法術保駕開航,強拆過程中不會出現不和諧的事情,就算有人想要鑽到挖掘機下,此人也不會死的,而且還會很神奇的堪堪與車輪擦皮而過。而拆遷的速度那也是很快的,在蒙特拉各種陣的籠罩下,拆遷不僅沒有巨大的聲響,也沒有塵煙滾滾。
市民們早上一起,喲哈,數十層高的建築居然沒有,昨晚上都沒聽到動靜啊!正如太浩主位面的普通人對秩序多少都有了解一樣,身爲一線位面的普通人,對秩序相關設定不能說了如指掌,卻也能說出一二三來。
如此神奇之事,那必然就是法術造成的,年輕人們捶胸頓足昨晚沒有拍下來,若是能拍下來就算不賣給傳媒,自己傳上網也能圈一個粉或當個熱搜網紅的。
燕廣生也沒想到對方速度如此快,但他七十二個現場走了一圈後,對這群人的實力也有了一個模糊了解。燕廣生就去了易聲市議會,對那些貴族老爺們說,此事,市品警廳無能爲力。
“此事不違序?”某貴族老爺問道。
“擦邊球”,燕廣生回答道。
“可能請上序君使幹涉?”
“可以,但需要嗎?”燕廣生反問道。
議會裏貴族老爺們的祖上都是秩序祀君,在秩序裏也是有些根腳的,但事情并不牽扯到他們自身的利益,那動用自己的關系就顯的不值。何況,此事在世俗界影響較大,但在秩序位面卻也是不起眼的小事。
“總歸還是需要證據”,某老爺說道。
“對方實力高強,我無法在那些地皮原主身上找到被施術的痕迹,再者,天機遮蔽很厲害,就算請動當地祀君,想來也是無用”,燕廣生說道。
“可是部君?”
“我覺得是極君”。
市議會的老爺們面面相觑,部君就讓他們很難溝通了,極君的話,“那就随他去”,市議會做出了決議。
魏賢也是蠻苦惱的,拆是好拆,但建築拆掉後會造成數千人的下崗,說是下崗其實也不正确,主要是工作地點被拆了,這些人沒地方上班,但公司還是在的。公司老闆也并非建築擁有者,他們公司的設備,魏賢都替他們保存完好,隻是這些公司的老闆是想要退租金的。
魏賢苦惱的不是租金,他也不會出錢,他苦惱的就是地皮原主讓這些公司老闆配合,帶差點同工天天在地皮上抗議,魏賢可是要建陣的,這麽多人天天抗議,還怎麽建?七十二塊地皮裏不是商業大廈就是街邊店面,街邊店面倒是沒有那麽多麻煩。
節脈其實就如“泉眼”大小,最大也不過籃球大小,主要是黃粱一夢陣需要較大的面積。而魏賢手頭上的材料此時也不足布下七十二陣柱,他就先在沒有争議的街邊鋪面先搞一搞。
銅盤位面的小河縣都有旬巴這樣的修煉者土霸,易聲市又豈能沒有?爲了防止這些土霸們跳出來搞事,魏賢在确定易聲市能建陣後,就在當時降臨了數千上萬塊的“磚頭”。這些磚頭的總金額隻有“1點信力”,留言卻是“暫借寶地一用,誰冒頭就滅誰”。
很多修煉者連命器都沒有,突然間品感到數千上萬的“信碑”又豈能不吓尿,就算有利益牽扯在那七十二塊地皮裏,此後也是不敢呲牙的。當然,背後去找關系也是難免的,但他們的關系卻也是吃不準魏賢是哪路大佬,就先來個靜觀其變。
但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總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冒出來求打臉。而魏賢又不知道這些家夥是自作主張來爲難自己的,還以爲是自己一萬磚頭的威懾力不夠,魏賢就怒了,帶着下屬們打上門去。
紅包可以發家緻富,紅包也可以滅門屠戶。
燕廣生帶上所市品警還覺得不保險,打電話将縣區的品警也召集起來,然後嗚拉嗚拉開着警笛趕到了“嚴順坊”,此坊是一個修煉家族聚居地。燕廣生還很慶幸自己牢牢盯着魏賢那群人,否則,也不會第一時間知道“嚴順坊”的小輩們去找了魏賢的麻煩。
燕廣生也體驗過那一晚“信碑警告”的,這也是他判斷魏賢一群人當中是“極君”爲首的原因。
數十上百輛警車将嚴順坊圍了個水洩不通,單從現場來看,好象沒有什麽,但燕廣生也接過不少的“信碑”,很清楚“信碑”一旦轉變爲“殺”,即可以殺的驚天動地,也可以殺的悄無聲息,所以,燕廣生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