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某個同樣擁有“五嶽信碑”的極君,趁北嶽位面之主“彪”不在主位面時進行偷襲,戰場一般是在“星空”。隻要能幹死“彪”就能解除“彪”與主位面的聯系,從而讓“北嶽位面四獸”重新成爲“無主”狀态,然後再入主北嶽。
但在重新與位面四獸簽約前,位面之主的地位很脆弱,一旦有别的同源或是不同源的敵人前來攻擊,同樣也無法借助位面四獸進行禦敵。不過,若是躲在本位面的話,也能讓敵人有所顧忌,畢竟在本位面開戰會對位面造成無法愈合的創傷,這就是違序了。
彪很少離開本位面,就算離開也是直接走位面通道前往秩序位面,而在秩序位面裏也不可能伏擊他,太浩魔禦雖然不管事,卻也不會允許人君們在它的地盤上開戰。因此,武力篡奪這個方法也就不可用。
另一個方法就是借“秩序”的力量,也就是搜集“彪”的違序黑材料,再上訴到太浩魔禦,由太浩魔禦裁定“彪”違序,從而讓“彪”失去位面之主的寶座。如果“彪”不服太浩的裁定,他也就隻有“反叛”秩序一條路可以走,也就是入“邪”。
但需要注意的是,“彪”是投靠太浩魔禦的,太浩魔禦固然沒有人君們那麽複雜的想法,卻不意味它是蠢萌的。盤娲都能搞出一個龐大而秘密的計劃,太浩等6個紅包2代,在智商上也是絕不會低的。
太浩魔禦或許不會庇護“彪”,畢竟秩序就是它與其餘五禦弄出來的,維護秩序的公正也是它的使命之一。
但“太浩魔禦”也不會一棍子打死“彪”,這就留下了很大的後患,而且太浩魔禦也會對“西海龍廣”等提交黑材料的祀君們進行“嚴打”,誰的屁股都是不幹淨的,太浩魔禦一旦“嚴打”,所有推翻“彪”的參與者也會步“彪”的後塵。
因此,這第二種方法屬于“兩敗俱傷”的,同樣也是不可取。
就算這兩個方法能行,魏賢也是不會同意的,他可不想當“殺手”,西海龍廣顯然也沒有雇傭一個遊蕩極君當“打手”的信心,他瞧準的是“極君擾序”這個特點。位面之主就是“極君”,不同位面的極君很少會去“串門”,也隻有“遊蕩極君”才會四處“串門”。
位面之子很明顯在位面發展中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位面之子如同千年卧底,三年又三年,等待着被激活的時刻。但不管是繼續潛伏還是被激活,位面之子都是每個位面的重要預防手段之一。
如果位面之子湮滅,位面的發展在當前或許沒有什麽影響,卻對未來造成很大的影響,而這種影響就是“秩序”上的錯亂,也可以說是“節奏”亂了。
就拿“下敗位面”做爲例子,若是位面之子沒有被烏浩神君所知,就算“混沌力量”将下敗位面搞得稀巴爛,位面之子也能收拾爛攤子,并将整個下敗位面重新帶回到正常中。而這裏的正常,就是指“品果”的生熟、收割等等不會變,也就是下敗位面不會成爲“無品位面”。
西海龍廣也不知道“北嶽位面”的位面之子是誰,又有幾個,但他跟他的小夥伴們經過很多年的信息收集後,已經有了十幾個猜測目标。因此,魏賢的任務就是試探這十幾個目标人物,以确定他們是否位面之子。
不管是或不是,魏賢隻要試探完,他與西海龍廣的“簽協”也就完成了。但這裏面隐藏的“極君擾序”卻是不可測的,而這也是西海龍廣與他小夥伴們所期待的。
西海龍廣是不可能把自己推翻“彪”的計劃全盤告訴魏賢的,他也要防着魏賢“極君擾序”的特點,免得位面之子還沒有找到,自己這邊就先被魏賢給擾亂了計劃。
小嶽國是北嶽位面的六個強國之一,上下左右大小即六嶽,由于北嶽位面三分之二都是海洋,陸地面積隻占了三分之一,所有國家也因此都是島嶼國家。新界島是小嶽國的主島之一,也是主要城市之一,航運發達是必須的,此座島上生活着将近兩千多萬的人口。
新界島與魏賢所知的港台雙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黑澀會在這座島嶼保有強盛的生命力,但治安并不混亂,彪那變态的權責細化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魏賢的第一個觀察目标叫“向天歌”,是居住新界島南邊市區的一個17歲辍學少年,沒讀完高中的“向天歌”正走上黑澀會的不歸路。向天歌加入一個叫“郎頭幫”的組織,這組織主要經營一種叫“嘎郎”的水果,擁有數十輛車及三艘大貨輪,經濟方面倒是寬裕。
彪是隻重視自己權力有沒有被分薄,他是六嶽議會的大佬,也是上下左右大小的六個國家的實際統治者,但他對于世俗統治并沒有太過介入。隻要世俗機構的人員堅決執行“彪”所定的“權責”,彪就沒有幹涉他們世俗生活的舉動。
因此,單從世俗社會發展來看,北嶽位面是和平的,連局部戰争都沒有,世俗之人自然有掙紮在底層的人物,但要說多苦也就不一定了。倒是秩序正祀們非常的苦,他們失去賺外快的機會,而這些外快則全部成爲“彪”的囊中之物,也就是“品果”的收割幾乎都落到了“彪”的手中,這也是“北嶽位面”衆祀們要推翻“彪”的主要原因。
魏賢若是要挑釁“彪”倒也簡單,将長城磚頭扔到到處都是,此舉動必然是冒犯了“彪”的權威,對于“權欲”看得比秩序還重的彪而言,跟魏賢來一場“硬仗”是他最好的反擊之方法。
但魏賢對于“品果”卻是沒太大需求的,這一點與秩序所有人員是不同的,就算是五方帝君也是仍然看重“品果”收成的。也因此,在“品果”方面的利益上,五方帝君也會做出種種妥協。
魏賢今年已經21歲了,長得仍然是一張嫩臉,這對于接近“向天歌”倒是很有利,向天歌是很想收個小弟帶在身邊的,在遇到傻乎乎的魏賢後,向天歌覺得自己找到了心目中一直想收的小弟。
“賢仔,這條街的果欄就是我們的地盤”。
魏賢望着蒼蠅到處飛,異味濃濃卻沒有多少檔口的街,蠢萌蠢萌的表示“天哥666”。向天歌心中豪情萬丈的帶着小弟魏賢日常巡街,但從街面的“拆”字就能知道他爲什麽能上位了。
“别擔心,我已經有計劃讓這條街不被拆”,見魏賢注意到“拆”字,向天歌開口說道。他是怕自己這個傻乎乎的小弟會跑路,之前收的小弟就是見到這條街要拆,對他還心懷怕意的會等到晚上開溜,對他無懼的則當場就走人。
“此街共19個果欄,都是向我們拿貨,如果發現他們向别的嘎郎批發商拿貨,就要去教訓他們一下”。
“教訓?燒了他們的果欄嗎?”
向天歌翻了個白眼,“燒了他們的果欄不僅是他們的損失,也是我們的損失,我們不僅收不到欄租費,還少了嘎郎果的出貨渠道。”
“哦,那殺了果欄老闆?”
向天歌覺得自己新收的小弟有很強的暴力傾向,他就在附近的茶水檔坐下,指了指對面的闆凳讓魏賢也坐下,然後用筷子敲了敲桌面,“賢仔,凡事不能打打殺殺,需要用腦子。不管是燒還是殺都是犯法的”。
魏賢瞪大了眼睛,黑澀社還怕犯法?
“犯法的成本是很高的,進一次警局就要罰2000,檔案上又多了一筆,警方也會備錄。什麽叫備錄?就是把我們的資料共享到其餘的警所,警察巡例時碰到我們就會盤查,警察有重要行動時就會找理由把我們關起來,警察需要線報時就會把我們堵住先揍一頓再進行逼問”。
魏賢心中一聲槽,備錄果然很牛逼啊!
“所以,我們不能犯法,就算犯法也不能留下證據,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進入警察的視線。”
“啊?我們現在還沒有進入警察的視線?”
“嘿,我們現在還沒有資格進入警察的視線,但需要注意的是,這裏的視線可不是備錄,備錄裏的都是小蝦米。我們要成爲鲨魚後再進入警察的視線,到時候,警察就不敢對待備錄那樣對待我們了”。
跟向天歌混了幾天後,魏賢就确定了向天歌是位面之子,不過,魏賢認爲向天歌被激活的時間肯定不在這一世。黑澀會再牛逼也不是主流,位面之子也不可能以黑澀會的身份進行洗白後成爲世俗的重要人物。
魏賢之所以确定向天歌是位面之子,則是開發商一直要拆的那條“嘎郎果七街”。這條街要拆的日期已經是一推再推,阻力并非此街住戶,住戶們早就簽好搬遷協議,那阻力在哪裏?開發商表示自己也想知道。
阻力就是向天歌手中的“手表”,但這手表實際上是“法器”,法器的啓動是沒有什麽條件的,隻需要設定好紅包七個框就行了。每當拆遷隊來的時候,向天歌就會利用法器發紅包,從而讓拆遷隊無功而返,而他消耗的總金額卻是别人的“品果”。
位面之子就算沒有被激活也仍然擁有強大的“主角光環”,這是魏賢的感歎,向天歌在學習是固然是渣,但智商卻是不低,做事也是很有條理的。他在利用法器發紅包時,還做了很多預防手段,其中就包括賄賂當地“正祀”。
街區就算沒有其餘的正祀也必須有“土地正祀”的存在,嘎郎果七街就有一位街區土地,而這位街區土地又豈會不知道自己轄區内有“法器”在起作用。事實上,向天歌能夠如此娴熟運用法器,這位街區土地的功勞最大,正是他私底下的傳授,讓向天歌知道法器使用以及避諱。
街區土地之所以沒有搶奪向天歌手中的法器,倒不是他良善,而是法器也認主。向天歌雖然不是品士,但依靠“血”也能讓法器認主,一旦街區土地殺了向天歌,不僅違序也不可能得到法器。
街區土地因此就琢磨出利用向天歌的辦法,如此,他就能得到品果而不被“彪”所知。當然,街區土地并不知道自己利用的是“位面之子”,若是知道,他估計早就溜了。位面之子不是不能利用,但利用位面之子的後果,就不是一個土地正祀可以承受的。
街區土地的狀态不佳,也是魏賢從側面證實向天歌是位面之子的證據。街區土地如今的狀态在秩序裏的定名爲“序變”,也就是他的“序号”正在消失。如果他的序号是“嘎郎七街土地正祀”的話,此時的序号已經變成了“嘎郎街土地正祀”,少了“七”。
“七”是明确地點的,少了這個,看似區域管轄權擴大,實際上已經跨界執法了,不僅會跟其餘正祀起沖突,秩序也會将其視爲“離職”。但這位街區土地卻是不知,反而以爲是自己從向天歌那裏獲得的“品果”,使自己的權責擴大,這位土地是一直喜滋滋的。
魏賢猜測“彪”已經知道這位土地的狀态,之所以沒有出手整治,也是因爲“向天歌”位面之子的身份。況且,彪也不需要出手整治,等那個土地的“序變”完成,這個土地不僅失去“序号”也會湮滅。
當然,主要是土地祀職的地位太低,象“銅盤位面”的金大升利用了位面之子,反倒沒有出現“序變”,這是因爲金大升是前部君的地位。同時,金大升在利用位面之子時也是保持了克制,他是知道“序變”如何避免或降低利用位面之子形成的違序反噬的。
确定了向天歌的位面之子身份,魏賢自然不會再跟着他,魏賢就在一個夜裏離開了向天歌,前往另一座島嶼城市,接近另一個目标。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到達那座叫“新寨”的島嶼城市,還沒有接近目标人物時,向天歌卻是出現在他視野中。
“賢仔,你居然一聲不吭的走了?要知道,入了嘎郎幫就是嘎郎人,你這樣是要受刑的”。
魏賢保持微笑,心中卻是苦笑,他不會有“序變”的後果,但他有“擾序”後形成的一切不可控的後果。向天歌按照即定軌迹是呆在新界島的,現在卻出現在“新寨島”,這背後不是誰在推波助瀾,而是向天歌脫離了“秩序軌迹”。
這就跟設定好了程序,結果有黑客入侵,程序出現異變。向天歌是秩序設定好的“人物”,在沒有激活他“位面之子”身份前,向天歌會沿着即定人生軌迹而前進,或許明天就會死在臭水溝,又或是一年後進了監獄。
但魏賢出現了,他不應該出現在向天歌的人生軌迹裏,向天歌的人生軌迹也因此錯亂。這個時候就有兩條路,一條是向天歌原來的人生之路,另一向就是不可測的人生之路,而向天歌顯然選擇了後一條。
迫使向天歌離開新界島的原因出現街區土地身上,這位土正祀也不知出于什麽目地,他搶下了向天歌發向“拆遷隊”的紅包,從而讓“拆遷”阻力消失,嘎郎七街正式被拆毀,向天歌也就失去了往上爬的機會。
嘎郎幫爲了安置向天歌,就給向天歌一個機會,嘎郎幫想向業務擴展到“新寨島”,向天歌如果能拓展出一條屬于“嘎郎幫”的街區,那向天歌在“嘎郎幫”的地位會上升。同時,嘎郎幫也會出力幫向天歌站穩腳跟,前提就是向天歌必須在新寨島占了一條街區。
向天歌就單槍匹馬的進了新寨島,經過幾天的踩點後,他選擇了魏賢所要觀察目标的街區——上寨街。
如此,也就毫不意外的碰到正在上寨街跟蹤目标人物的魏賢,一看到魏賢這落跑的小弟,向天歌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自認對魏賢是很照顧了,沒想到表面傻乎乎的小弟,居然也是個心機老“婊”。
“老大,你摸一下”。
向天歌一頭霧水的伸手摸了魏賢的後腦勺,他也是從小打架的,一摸到那凸包就知道這是硬物所擊,“誰打的?”天哥頓時怒火狂飙,小弟雖然落跑也是他的小弟,打了他的小弟就是打他的臉。
“老大啊!我被暈了,一醒來就在這裏,你看,我都好幾天沒吃上好的”,魏賢繼續扮演一個沒腦子的小弟。
向天歌明顯是信了魏賢的胡扯,畢竟他也是有敵人的,敵人打不過他就收拾他小弟,合情合理嘛!隻是打暈了他的小弟卻運到了新寨島,向天歌就不是很明白了,然後,他把可疑人物鎖定到了“嘎郎幫”。
街區被拆,自己被派到新寨島拓展業務,而自己的小弟卻是先一步被人打暈送到了新寨島,這裏面若非“嘎郎幫”高層動的手腳,向天歌自己都不信。
“放心,等我站穩腳跟,我就幫你報仇”。
向天歌雖然從小混街區長大,但終究也就是17歲,心眼固然是有卻還沒有進化到“老奸巨滑”,心性上還是偏向于“江湖兒女多義氣”,所以,他相信了魏賢。
“老大,我們要放火燒這條街嗎?”
向天歌無語的拍了拍額頭,“賢啊!跟你說多少遍了,黑澀會不一定就要打打殺殺,我們要靠腦子打天下的”。
魏賢心想這小子不會又想用法器來占“上寨街”吧?事實也正是如此,向天歌敢有底氣殺進“新寨界”,底牌就是“法器”。
北嶽位面是開放位面,沒有“禁祀”之類的宣傳,“彪”這個北嶽位面之主在宣傳“秩序”上跟很多位面之主一樣,即不克意推廣也沒有打壓,屬于随機發展的策略。因此,北嶽位面的世俗之人有的相信世上有秩序,有的相信科學而置疑于秩序的存在。
向天歌是混黑澀會的,關二哥這個黑澀社保護神隻出現在地球天朝,但秩序位面裏也有很多類似關二歌這樣的正祀。比如小偷就會拜“賊祀”,海盜會拜“海祀”,黑澀會拜的比較多,增長天王、持國天王等四大天王會拜,也會拜鬥部、雷部等等。
向天歌拜的是“劍仙”,他很喜歡劍,也跟人學過幾招花架子,腰間就常常盤着一把軟劍,跟人在街上打架時,經常一抹腰間就抽出軟劍。但軟劍并不好掌握,向天歌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經常打完一架,自己臉上,身上被軟劍割了好幾條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