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給了散兵遊勇的職士們鑽空子的機會。
職士要成爲“野祀”,首先就要找到“空祀”,然後煉化“祀像與職碑”,如此就竊取了“秩序權責”。雖然沒有獲得秩序的認證,野祀卻也能對管轄區進行一些操作,比如“托夢、勾魂”等等,這需要看祀君的職責,而職責就是記在職碑上,看看就明了。
韓毒龍的“增福術”,蒙特拉的“門神術”都是屬于“本職法術”;若是正序的話,在入祀就職前會得到本職法術的拓印,然後在入職後,本職法術又會反拓在祀象與職碑上。一旦職使君的“力空”,借助祀像與職碑還能施展一式“本職法術”。
空祀意味着祀像與職碑是完好的,散職們煉化了這兩樣,也就擁有了“本職法術”;但隻能借助祀像與職碑才能施展,并且需要消耗自己的“力”,而不象正祀君那樣,無需消耗“力”也能打出一擊。
法術授術形成的法術壁壘是非常森嚴與堅固的,野祀們若是想通過“祀像與職碑”創建“本職法術”,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當然,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能人所不能,隻是天才究竟有多少呢?再說,天才有可能淪落到成爲野祀嗎?
零河縣的野祀裏肯定是沒有天才的,而且他們之間似乎也不聯系,魏賢是集中力量打“野”的,打掉一個再奔向另一個。他以爲已經打草驚蛇,卻沒想到另外的野祀并沒有收到什麽風聲,所以,3處與13處形成的強力打野隊,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席卷整個零河縣的野祀。
百姓們也不是全無所知的,在他們所祀奉的土地公被幹掉時,當地的百姓也會有所觸動。隻是零河縣的文盲率非常高,對外界信息完全隔絕,也就不知道正祀與野祀的區别,更不知道那些穿着“矛紋章”警服的家夥究竟在幹嘛。
不過,百姓們不知道,野祀們知道,其中一個野祀是5階職士等級,臨死前發動了“祀命”,也就是把自己的意念傳到整個管轄區域,所有的百姓都收到“土地公”傳來的簡短訊息。
可惜當地百姓差不多都是文盲,本地方言是自然知道的,可官方語言聽不懂啊!5階職士這也算是媚眼抛給瞎子看了,他想發動群衆來救命,結果群衆們根本聽不懂“救命”兩個字,這位野祀估計也有憋死的成份。
敢搶“空祀”的散職們都是有些底氣的,最差也是有1術在身,隻有拓印在核内的才能稱爲“法術”在身,符咒什麽的外在輔助道具是不算的。拓印在核内的術是奪不走的,但野祀們留下來的品晶、職晶、材料、符咒等等就能奪取了。
若是有命器的話也就有儲存空間,雖然空間不算大,卻也能儲存一些珍惜之物,并且一旦死亡也不會有“掉落”的設定。這些儲存在命器空間裏的物品,都會跟着亡魂一起去秩序位面,若是亡魂突變逃離,等其修煉成“鬼”後,命器空間裏的物器也就能歸其所用,讓其實力暴漲。
不過,野祀們都沒有命器,所有的收藏品都放在祀所裏,這就便宜了前來“打野”的品警們。當然,戰利品什麽的暫時都上繳,等此次“打野行動”圓滿結束後,大家再坐下來分一分。
蒙特拉認爲零河縣野祀數量多的有些不大對勁,韓毒龍此次倒是沒有反駁,但他記憶缺失的很厲害,隻說自己好象經曆過類似的場景,卻是想不起全部。魏賢倒也不緊張,他在确定韓毒龍對零河縣如此密集野祀有印象後,加快打“野”的速度。
韓毒龍這貨是“悟世輪回者”,能讓他有印象的,肯定不會脫離“悟世輪回”的範疇,那就意味着“零河縣”是屬于“輪回劇情”區域。但究竟是誰把“輪回劇情”區域布置在零河縣,魏賢就琢磨不出來了。
隻是“衛錦衣”這位銅盤位面之主卻是沒有出來阻止的話,至少說明零河縣“輪回劇情”不是“太浩西極玉清神帝”一系在布置,否則的話,衛錦衣就該冒出來阻止了。
秩序的複雜超乎想象,魏賢若是要計較于秩序複雜的勢力分布,那他什麽事都别幹了。因此,他目前隻關注于“西極玉清神帝”一派的相關布局,其它極派的也就顧不上了。
懸浮于高空之上的銅盤極君殿就是衛錦衣的祀所,雖然稱爲殿,但衛錦衣是神極派系,其祀所自然也是“廟”。規模上卻是較爲龐大壯觀的,而廟殿裏也不是隻有衛錦衣,還有他的七銅衛隊成員以及心腹們,人數也達到兩千多。
衛錦衣此時歎息于自己還沒有找到銅盤四獸陣,否則,他就可以借助四獸陣行使自己位面之主的法術——六甲奇門。“六甲奇門”是源法術之一,它屬于位面自有法術,但會依據位面“六陣”數量,而決定施展出來的屬性高低。
六甲奇門是所有位面都有的源法術,隻有創建位面的原創者才能拓印到此術,篡位者或是繼承者就隻能借助“四方六獸陣”才能施展。當然,也可以通過“法術授權”獲得,基本上能夠授權“六甲奇門”法術的,必然是位面原創者。
沒有獲得到“四方四獸陣”,衛錦衣想要監控自己的位面就無法面面俱到,更無法細緻到一草一木。因此,他隻能借助世俗的力量增強自己對位面每秒發生之事的獲知。當然,銅盤位面的秩序天君們,也都會将位面發生的事情,以日清日結的方式進行上報。
對魏賢的關注,衛錦衣是沒有停止的,爲此,他不得不從自己老大“玉清神帝”那裏買來“玉清神眼符”。玉清神眼符而不是“神眼符”,說明此符是玉清神符創新的符術,此符術已經拓印在玉清神帝的核内。
不過,從衛錦衣沒有獲得“玉清神眼符術”的授權,就能知道玉清神眼術雖然是創新的,卻不具備授權的能力。
不管如此,通過“玉清神眼符”,衛錦衣也能觀測到魏賢每天的動靜,但衛錦衣是不敢将“玉清神眼符”作用到魏賢身上的,因爲隻要鎖定了魏賢,魏賢必然會品感到,衛錦衣可不想魏賢打上他的神廟裏。
因此,衛錦衣一般都是将“玉清神眼符”作用到魏賢身邊的人,比如韓毒龍,蒙特拉等等。但魏賢若是沒有跟這些親近之人在一起的話,衛錦衣就得轉移一些,鎖定路人或建築什麽的,以此在監控魏賢。
所以,發生在零河縣的“打野行動”,衛錦衣此時也是知道的。
但操作“玉清神眼符”也是耗時耗力之事,這就跟坐在“保安室”裏盯着監控屏幕一樣,衛錦衣是位面之主,位面之主從來就不是閑得蛋疼的,不僅要處理位面之事,還要兼顧秩序之事,所以,衛錦衣也很累的。
很累的衛錦衣此時卻是神清氣爽,爽得都有些失态,他大笑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銅盤位面神廟,讓那些正在訓練又或是處理公務又或是歇息的屬下們都愣了數秒。與魏賢有一面的衛錦衣心腹4部信士等級的“力邦”,知道此時必須湊一下趣,否則,自家大佬會憋的内傷。
“君上,何事如此高興?”力邦問道。
“大佑猷要哭暈在他的魔殿裏了”,衛錦衣笑呵呵的說道。
力邦品感探入自己命器資料空間裏,關于“大佑猷”的信息立即灌入腦中,“大佑猷”是太浩東極利支姆魔帝的屬臣,序号自然是不知道的,力邦連自家大佬的序号都不知道的,而他自己的序号,衛錦衣自然是掌握的。
不過,力邦也不擔心自己序号被大佬所掌握,他的序号是“太浩西極鬥部正神”,若是想利用“序号”來對付(紅包群設定)他,那要面對的就是太浩西極鬥部十數個“鬥部正神”。
當然,力邦是真名,大佬衛錦衣要幹他的話,序号加真名就能碾壓過去了。
力邦心中一凜,自己怎麽會有這些想法?用力甩了甩頭,将自己不該冒出來的想法甩掉,思緒重回到“大佑猷”身上。利支姆與大佑猷都不是序号也不是真名,大佑猷跟自家大佬一樣“1陣”實力的位面極君。
最近秩序位面塵嚣飛揚的“刑天三十三重”位面融合,大佑猷成爲融合後的刑天之主呼聲很高。不過,争奪開天之主的共有33個位面之主,彼此間也形成數個聯合,最終誰會成爲刑天之主,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定奪。
“君上,此事與刑天之主有關嗎?”力邦問道。
“倒也是有些關系,大佑猷的感悟積累到了臨界點,若是零河縣的布局成功的話,他就能躍升2陣極士,在一衆1陣極君中是鶴立雞群,能爲他成爲刑天之方增加不少的分”,衛錦衣說着說着又笑了起來。
“那位壞了大佑猷之事,大佑猷不會甘休的吧?”力邦想起那張青澀的臉龐,嘴上說着話,心裏卻想着“老古董的惡趣味真多,明明活了好幾極卻仍然要扮嫩”。
“哈,大佑猷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魏賢曾經遊曆過刑天一重位面,但如今刑天一重位面卻是不存在了,由刑天紅包巨碑分化出來的33個位面,已然是融合在一起。位面的融合是浩大的工程,它自然不可能是在魏賢到達或離開後才進行的。
融合後的刑天位面是很熱鬧的,畢竟有33個曾經位面之主如今是位面極君湊在一起嘛!33座建築風格一緻的建築在高空中形成巍峨壯觀的宮殿群。原本各自在自己祀殿裏忙碌的極君們,此時都跑到了其中一座魔殿附近,聽着那高亢的咆哮,個個強忍着笑意。
“侗力勒(衛錦衣)這個混蛋,居然把毒龍極君之事掩蓋的如此密實。”中年帥哥容顔的大佑猷高聲吼叫道。
“什麽毒龍毒蛇的,君主,你一聲令下,我等攻到銅盤,将那小蛇烤着吃”,某位魔君喊道,其餘魔君也是紛紛附和。
大佑猷也是有發兵攻打銅盤的想法,但不是找魏賢的麻煩,而是要揍侗力勒出氣。若是侗力勒早早告知在太浩秩序挂了名号的“毒龍遊蕩極君”就在銅盤,甚至就在“零銅縣”,他肯定會收手的。
“遊蕩極君什麽的最讨厭了,打不死啊”,大佑猷在心中吼道,然後收住了所有的咆哮,并讓所有人全部退出去,因爲一個紅包突然降臨,而能夠突破重重防禦直接降臨到他面前的,隻能是他的大佬“太浩東極魔帝利支姆”。
紅包發起者:太浩東極魔帝利支姆(利支姆)。
紅包留言:歐陽天祿,滾去閉關。
總金額:3陣極核2。
紅包個數:1。
當前爲:鎖定。
群目标:天刑24重血河無涯刑魔君歐陽天祿。
距離紅包結束時間:00:00:05。
大佑猷的真名就是歐陽天祿,序号“天刑血河無涯魔君”,他此時一看結束時間就吓了一跳,趕在02秒時搶下了這個紅包。結束時間如此短,就意味着自家大佬似乎在生氣,可大佑猷不明白了,損失的是自己,大佬生什麽氣?
“對了,玉清神帝一定是對君上說了什麽”,大佑猷想到了原因,冷汗又飙了出來,看來大佬被嘲諷的很厲害啊!不管如何,大佬的話是要聽從的,再說大佬還給了2個3陣極核,要吸收的話确實也是要閉關的,但一閉關就意味着什麽謀劃、大局都要暫停了。
在血河魔殿的一處偏殿内,站着5個神情淡漠的人,從其散發出來的品感就能知道他們都是2部信士。
這些人此時都望着殿中地面,地面上勾畫着極爲複雜的陣紋,代表某種意義的五種顔色染在了那些複雜的陣紋上,而5個部士知道,一旦踏進此陣中,他們就失去一切,重新再來。
五人隐藏很深的不甘對于大估猷來說不是什麽秘密,所有“悟世輪回者”都是不甘的。不過,等他們再次進入悟世輪回時,這些不甘也就随着“核”的格式化而不存在。
匆匆而來的腳步聲讓五個部士的臉色變得蒼白,但來者帶來的消息,又讓他們如上岸的魚重新回到水裏般活了過來。離開那座“悟世輪回”殿,五個部士朝五個方向離去,然後零星聽到了一些消息,這讓他們對于那個“毒龍極君”有了些想法。
魏賢不知道這些事情,他正愉快的帶着自己的部隊“打野”,除了永鯉河、雁子嶺及狗尾峰,零河縣的野祀全部都被幹死了,戰利品不可謂不豐厚。就連那些隻有3階的品警們都産生了疑問,那就是這些野祀怎麽就不跑呢?
就算最開始沒收到風聲,但随着這麽多野祀身死魂滅,另外那些還活着的野祀就該知道的。品感又不是擺設,特别是關系到自家性命攸關之事,距離再遙遠,品感也都會有所反饋,也就是反饋信息量多與少的區别。
那個叫器“我爸是天君”的中二少年之父确實是天君,隻是屬于野生天君,他是雁子嶺的山祀。野祀是不可能有“極派”的,也就是不會叫“山神、山魔”之類的,統稱“山野祀”。
這位山野祀此時是悲涼的,若是大佑猷的“悟世劇情”沒有太監,山野祀就算被“悟世輪回者”打敗也不會“身死魂滅”,因爲這是劇本安排好的。等山野祀死後,他就能重回“血河魔殿”,得到屬于他的獎勵。
不管是主角還是配角又或是跑龍套,演完後最差也能領個飯盒,何況山野祀此次扮演的是三個主要反派之一。但反派演員沒有的,主角卻尼瑪換人了,換上了一群極度兇殘的“品警”,可反派不能逃才是真正悲催的。
山野祀也姓“代”叫“理仁”,這也是他暗中扶植零河縣“警檢安防總長”代越“的原因;不過,代理仁是有計劃的生下“代興”,畢竟品士飛升後會遭到秩序的真身淬煉,而這種淬煉其實也有“節育”的功效。
當然,要想恢複生育能力也不難,代理仁恰好知道配方也就恢複了生育能力。不過,他跟零縣當土女子生下代興,可不是爲了延續後代,而是一種“保命”手段,而現在,就是代理仁動用這個保命手段的時候。
趁着那支毫無敗績的品警隊伍殺過來之前,代理仁激活了“起子爲父陣”,此陣分創于源法術之一的“起死回生”。
以其子,其妻的血、骨(牙齒)、品果爲三個主要材料,磨碎并融合後爲“朱砂”,再以代理仁本身的“血骨”制成“毛筆”,勾畫出“起子爲父陣”的陣紋。再以170種職等材料融煉後爲“陣眼”,在勾通陣紋間的聯系,陣心卻是空的,因爲陣心必須是其子代興的“靈魂”。
代理仁從代興懂事以來就跟他保持聯系,爲了讓這個能代替自己死亡的兒子産生崇拜之心,代理仁偶爾也會弄出一些法術。從而讓代興這個中二少年在遇到危險時才會喊出“我爸是天君”的話。
老根頭打斷代興的腿,倒是幫助了代理仁一下,代興在被老根治好腿後,也沒有找他的養父代越,而是直接投奔了親父代理仁。不過,當時零縣還沒有掀起來“打野行動”,代理仁也就沒有留下代興,但現在就需要打個電話讓兒子代興前來了。
代興一聽天君老爸要替他報仇,中二少年就來的非常快,而且非常聽話的遵從其父的吩咐,站在“陣心”位置不動彈。待“起子爲父陣”激活後,代興就陷入的慘嚎中,但慘嚎并沒有持續多久,他的靈魂被“陣”剝離了出來。
代理仁自己是能夠“靈魂出竅”的,因此,看到代興的靈魂已經被陣剝離出來,他也靈魂出竅投入到陣心中,經過“起子爲父陣”的相助,代理仁沒有什麽阻礙的進入代興的軀體中。
但就算能夠進入代興軀體,卻不代表代理仁仍然擁有6階職士的實力,而代興也不是品士,好在代興的年齡還沒有超出“品士覺醒”的期限。因此,已經成爲代興的代理仁,仍然有成爲品士的機會,隻是此時,他已經失去所有的能力。
接下來的一切就隻能靠“起子爲父陣”的操作,此陣在布陣者沒有操作的情況也具備自行運轉的能力。但這種自行運轉是很程序化的,一闆一眼,成爲代興的代理仁也隻能焦急的等待着。
當被剝離出軀殼的代興靈魂被“起子爲父陣”投進代理仁的軀殼内時,奪取代興軀殼的代理仁松了第一口氣。當代興的靈魂與代理仁的軀殼被“起子爲父陣”煉轉後,降臨到“雁子嶺山祀像”時,成爲代興的代理仁松了第二口氣。
雁子嶺祀像出現裂紋,代興(代興就是代理仁了)倒吸了一口氣,但裂紋并沒有擴大,祀像仍然容納着野祀代理仁,代興眼巴巴的望着祀像,祈求着它不要崩,最少在品警部隊攻打來之前不要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