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叫“鞠曲”的洪州郡洪州市門神使君就找上了魏賢,希望魏賢能把10張門神符還給他。他煉這10張門神符也是不易的,這可是他獨有烙印的符,落入邪品手中的話,他就會有連帶違序責任的。
神廟、魔殿、巫院、妖閣(窟)、仙觀、佛寺。
即是門神就是神派職員,神祀所就是廟,月式格局,分正中後三廟,正廟即是祀像擺放處,祀像并不高大,一般都是兩米左右,體形的話與祀像真身一樣。祀像周圍也沒有供桌,香鼎之類的,普通的香對于祀像而言屬于環境污染。
祀像左邊是塊一米五左右的石碑,這石碑就是職牌所化,碑上記載着此廟祀像的職權範圍,區域範圍以及來曆。所謂的來曆不是指鞠曲的身世,而是“洪州市門神”是由何而來的。
祀像右邊是通往中廟的門,中廟是露天的院落,很多神廟的中廟都是“池子”,此池則是神廟的祀陣所在,可以說是神廟的攻防中樞。一旦祀所遭到外敵入侵,中廟就會激活抵禦外敵。
後廟一般不對外開放,隻有祀像允許的人才會被邀請進入,否則,受中廟池影響,外人怎麽繞都繞不進後廟的。因此,在普通人眼中,神廟是隻有兩進的,即正廟與中廟,後廟是隐藏起來的。
鞠曲真身降臨祀像,然後在洪州市一家餐館裏找到魏賢,邀請他前往“門神廟”;魏賢也沒有拒絕,帶着蒙特拉與季缺前往,三人自然是進了後廟。後廟也非獨間,分出書房、茶室等四個房間,四人落座的地方就是茶室,鞠曲泡茶請三位客人品嘗。
一番客套後,鞠曲就問魏賢,如何才能拿回自己的10張門神符。
魏賢問鞠曲,我憑本事搶來的紅包,爲什麽要還?
鞠曲說,他可以掩蓋消息。
魏賢稍一琢磨就明白鞠曲所說的掩蓋消息指的是什麽,那就是通知洪州郡所有的祀使、副君等等,頗有“打雷了,大家趕緊收衣服”的意思。有“河東市”紅包絕迹的例子在,魏賢自然清楚一旦消息傳出去,洪州郡肯定也是紅包絕迹,而等他離去後,紅包才會重新降臨。
魏賢搖頭,表示條件不夠。
鞠曲家底淺薄實在是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拿出手打動這位毒龍極君,而他決定邀請魏賢前來談一談前,也是做了一番準備的。因此,鞠曲此時就說道,君上可前往洪州市北的“谪山”,那裏有些東西,君上會感興趣的。
太浩秩序的大佬們一直在猜測魏賢這位遊蕩極君的目地,遊蕩極君的終極目地自然是奪回自己的位面,但這是很艱難的,所以,需要非常長時間的籌備。但每個遊蕩極君的籌備都不盡相同的,有的積攢資源,有的積攢人脈,有的似乎放棄治療,四處擾序。
因此,在魏賢很重視那批貨物後,太浩秩序的諸君們就明白,這位毒龍極君是屬于資源收集的籌備。探查出這一點,可以說是讓太浩秩序的人君們松了一口氣,最怕的就是那些放棄治陪的遊蕩極君啊!
鞠曲能知道魏賢需要什麽,這說明他的根腳不簡單,畢竟知道魏賢需要什麽的,都是極君層次,而這些極君也不會輕易跟某位屬下透露的。
谪山究竟有什麽?魏賢并沒有順着鞠曲的意思去弄明白,他告訴鞠曲,他需要一些符與咒,如果鞠曲能幫他弄來這些符咒,他不僅把10張門神符還給鞠曲,還會送上一根“神龍角”。
神龍角,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頭含有神極烙印的龍,其龍角也有淡薄的神印屬性,鞠曲做爲一個門神使,融煉了神龍角的話,好處是相當多的。
神極烙印用地球天朝的理解就是“神格”。當然,六極宇宙的神跟地球是兩碼事,沒有神格的設定,隻是雖然沒有這樣的設定,屬性上卻也有相似之處。比如鞠曲融煉了神龍角,當神印積累到一定量後,他的法術授權等級就能提升,另外就是獲得法術授權的機會加大。
就算不拿去融煉,神龍角也是煉制神極命器的主材料之一,所以,神龍角對于鞠曲的誘惑力非常的大。神龍角自然就是放過顫牙嶺地祀的補償款中所得,至于補償款究竟是不是太浩所發,魏賢也沒有去細究,但他已經排除了太浩的可能性。
若真是太浩發放補償款,不會以這種方式的,而是直接以“紅包”的方式降臨,所以,讓衛錦衣出面請魏賢放過顫牙嶺地祀的,應該就是衛錦衣的大佬“太浩西極玉清神帝”。
鞠曲在神龍角面前無法保持淡定,他動心了,請魏賢給他一些時間後,就返回祀像,祀像與太浩秩序位面之間有直接的通道,鞠曲可以直接往返。但每次往返也不是全無代價的,也是需要消耗一些資源的,官位越高,消耗也越大,所以,要嘛呆在秩序,要嘛呆在主位面祀所,頻繁來往也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
魏賢趁着這段時間帶着蒙特拉與季缺開始搶紅包,不過,他也隻搶了三個紅包後,洪州市内的紅包就絕了迹,顯然不是鞠曲放出了消息,就是那三個被搶走紅包的使君放出了消息。
魏賢對此也隻能是無奈,但那些使君理無奈,他們發出的紅包都是有明确“群目标”的,偏偏魏賢這個遊蕩極君可以蠻橫的破解“群目标”,使得他們損失慘重。而那三個使君底氣沒有鞠曲那麽足,也不敢前來讨還自己損失的金額,隻能是蒙聲罵魏賢不講究。
其實所謂的紅包絕迹也是相對而言的,魏賢搶的都是福利類的紅包,這類紅包屬于純收益的。當然,普通人搶的話就要付出“品果”,品果内含有普通人的閱曆也就是感悟,收走品果就獲得感悟積累。
魏賢搶走的話自然就不會有付出,而那些降臨任務類紅包的人就不會收回紅包,而是希望魏賢去搶。一個遊蕩極君出手,那任務還不是手到擒來?可他們注定是要失望的,魏賢才不會去搶這個有陷井的紅包,所以,洪州市内絕迹的都是福利類紅包,其餘的紅包仍然四處漂浮着。
六極宇宙可沒有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的設定,不管是秩序位面還是無數主位面,時間上雖有誤差卻不會超過24小時。離太浩主位面越遠的,時差就越大,而“位面星圖”并不是什麽機密,隻要去太浩秩序位面就能知道整個太浩六極的位面分布。
太浩秩序位面就是将所有臣服的位面一部分領土融合在一起而形成的,太浩秩序位面的區域地名就是每個位面的名字。因此,隻要以太浩主位面爲中心,再以東西南北爲方位,就能構成太浩位面星圖,從而不會迷失在浩瀚的六極宇宙中。
太浩就是太浩秩序的太陽,所有附屬于太浩秩序的位面也因此有了“光”,而若是不附屬太浩,太陽的光芒就照射不到那個位面。同理,乾坤、天幹、地支、鴻蒙、混鲲六個主極位面,也是所有附屬其位面的太陽。
但沒有月亮,月亮是雍的附屬位面,因此,魏賢掌握的“月卦術”并非參照“月紋”而進行蔔卦的,此術是“逆知未來”源術的分化創建出來的。
當“月卦術”啓動起,太浩秩序的“生死勾押推勘司”就會收到,推勘司的職員會迅速“定位”,然後進行資料采集,再迅速反饋給“施術”者。
比如,魏賢施展“月卦術”要知道國品廳警花“管裕玲”的位置,推勘司就因爲月卦術的強制性而不得不覆行職責,将管裕玲現在的位置反饋給魏賢。
這就是法術爲什麽會有授權等級的原因之一,法術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八部七十二司都不得不遵守的地步,若是不限制法術的流傳,那八部七十二司就成了修煉者的奴隸了。
當然,法術也是要遵循于規則,月卦術确實能強行調動“生死勾押推勘司”,但此術施展也有較爲苛刻的要求。
首先,它消耗的是信力,其次,需要特定的物品,比如血液、頭發等等,畢竟叫管裕玲的就算是一個位面,搞不好也有十萬八千,沒有這些特定物品,生死勾押推勘司也是臣妾辦不到的。
魏賢是與鞠曲完成私下交易後才啓動“月卦術”的,施展了此術後,他所剩不多的信力也就基本消耗完了。生死勾押推勘司将管裕玲的信息以紅包降臨的方式反饋,反饋信息儲入了盤娲碎片的資料庫内。
管裕玲是海品警都督,手下有6個大隊共計300人6艘艦艇,以法術改造的艦艇不是沒有,但都屬于旗艦而且不能用于世俗戰争。因此,這一類的艦艇是極少出動的,除非遇到以品士爲團夥的海盜。
雖然隸屬于國品廳,管裕玲的駐守地卻是明州郡的明巷,此處是獨屬于品警廳的海警基地,不與世俗海軍分享。管裕玲平時除了巡邏就是訓練,她的容顔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實際上已經是一百三十多歲,但感悟消耗的原因,她的心态與容顔是相符的。
魏賢三世加起來也有80歲,但他今年隻有19歲,心态反而保持着30歲,他帶着蒙特拉與季缺到達了明巷。由于他離開小河縣的消息已經被傳播開,除了在洪州市搶了幾包外,沿途就沒有占便宜的機會了。
魏賢由此也能明白遊蕩極君爲何會有“遊蕩”前綴,不遊蕩不行,在一個位面呆長了,不是被驅除就是沒紅包可搶,那呆着還有什麽意義?魏賢其實也有離開銅盤位面的沖動,沒紅包可搶讓他渾身不自在啊!
不過,魏賢暫且也隻能忍耐,他必須将等級升到八部信士才有遊蕩的本錢,提升到一陣極士的難度太高,魏賢暫時的目标就是八部信士。不過,品力積累太難了,到現在爲止,他還仍然是2階職士,職晶倒是準備妥當了,可品力點不夠啊!
要說他品士時升級那麽快,主要還是搶紅包給力,一包就搶了幾百萬品力點,升級豈能不快。可那時也是因爲他的名聲還沒有傳出去,如今毒龍極君的名聲在太浩秩序也是挂上号,想要再搶紅包就不易了。
到了明巷,魏賢也沒有等夜晚,月卦術提供的情報也是有時效性的,過了那段時間,管裕玲的蹤迹就不明确了。因此,從鞠曲那裏交易來的符咒,此時就派上了用場,季缺隻是2階品士,他沒有跟随行動,但他也有任務,那就是當炮灰。
也就是一旦綁架的事情敗露,季缺就要出來頂缸,但他的頂缸不是自首,而是包着一個模特塑像故意顯露行迹,由此引開追擊魏賢與蒙特拉的人。至于被抓後是生是死,季缺也做好的心理準備,而他也被蒙特拉下了一個叫“固魂陣”的陣,被抓後,别人就無法搜魂獲取信息。
隐身符是很好用的,但它的缺陷也很明顯,就是不能動,一動,隐身就失敗了。因此,魏賢暫時沒有用隐身符,而是用“穿牆符”,利用此符再配合“鷹眼咒”,就能從明港防禦系統的死角、漏洞裏穿過去,一直到達管裕玲所居住宿舍。
身爲都督,管裕玲的宿舍是頗爲豪華的,不僅有完備的訓練場地,就連娛樂的K歌房、桑拿房等等也一應俱全。
此時的管裕玲穿得很清爽,大片肌膚果露在外,穿牆即隐身的魏賢看得眼冒綠光,蒙特拉倒不是無欲無求,但他似乎對女色也沒有太大興趣,所以,相比自家君上看女色流口水,蒙特拉則是注意周圍的環境。
管裕玲是3階職士,品感也是很敏銳的,但她此時卻是沒有開啓品感,畢竟是在自己認爲很安全的地方,品感開啓也是很累的。因此,她也就沒有感應到屋子内多了兩個不素之客,依舊按照自己定下來的訓練方案運動着,等她發覺不對勁要開啓品感時,已然是來不及,倒倒的癱倒在地。
醉君香,部君都要倒在這種香下,何況是沒有職位的3階職士。不過,魏賢對于這個“雍資料庫”中提到的“醉君香”效果如此給力也是吓了一跳,這香才剛剛點上不到5秒,管裕玲就倒地了。
管裕玲倒地的姿勢很有令人犯罪的沖動,魏賢的身體早就反應出男人本色,他趕緊進行品感操作,将男人本色的沖動進行切割。
品感操作有四種:剝離,切割,移存,轉換,四種操作固然有高低之分,但在對應不同情況時,也不一定就是最好的“轉換”操作就是最佳的操作。
搞定自己男人本色的沖動後,魏賢才上去将管裕玲抱了起來,手感非常不錯,魏賢有種人格分裂的感覺。明明想法很猥亵,可身體卻一點也不誠實,他忍不住吐槽道,“莫非這就是太監的感覺?”
蒙特拉激活兩本穿牆符扔到魏賢與管裕玲,然後自己也甩上一張,領先穿牆而過,扛着管裕玲的魏賢緊跟其後。
兩人沿着原來的路線一路穿牆,品感若是感應到附近有人,則會停下來,蒙特拉會給魏賢與管裕玲加持隐身符。穿牆符與隐身符是魏賢與鞠曲交易時的主要物品,量蠻大的,所以不需要省着用。
如此走走停停,中間雖有些波折卻也算是順當離開了那幢海警宿舍樓。海警區與港口區之間是有圍牆的,宿舍樓與圍牆之間有一片較爲寬闊的空地,魏賢與蒙特拉之前是很堂皇的走過這片空地的,因爲他們穿的就是海警服。
但此時扛着管裕玲那就不能如此堂皇的走過去,管裕玲此時自然不再是清爽的,魏賢已經給她穿上了一套運動服,運用服容易穿嘛!宿樓與圍牆之間的空地約有50米的長度,魏賢若是有信力的話,此時可以用“雲中飛虎”。
雲中飛虎原是一極法寶,前增福神君韓毒龍所煉制,消耗5000點信力可進行5分鍾的飛行,但魏賢現在沒有信力可消耗,也就不能飛了。至于飛行符或是飛行咒,這類法術在授權上都很嚴密,符咒也就更不允許輕易的外流,鞠曲也不可能弄到。
同樣,遁術類的符咒也是屬于禁止流通的,魏賢倒是知道飛行、遁術的符咒制做,但他也清楚這一類符咒是禁忌,一旦他煉出來,搞不好就會遭到打擊。因此,他就打電話給季缺,讓季缺這個炮灰上場。
季缺先給自己加了一張“神行符”以便跑得時候能夠更快,然後就往海品警大門處扔了一張“爆裂符”。由于他隻是2階品力,魏賢在制做爆裂符時,不得不降低激活要求,也就是在威力方面大大降低。
不過,爆裂符就算此時威力不夠大,聲勢卻是足夠的響,也就引發明港海品警的尖銳警報聲,明港海品警自然被驚動。在爆裂符引起的轟然聲響起時,魏賢就扛着管裕玲沖過了那50米,再穿牆過去,牆後已是停着一輛車。
蒙特拉坐上駕駛位後,啓動車輛,但并沒有去接應季缺,而是先将魏賢送到另一輛車的位置,等魏賢帶着管裕玲上車後,蒙特拉才開車返回接季缺。
如果季缺在這段時間裏沒有逃過追捕,蒙特拉就會放棄季缺,不過,季缺還是很機靈的,總算是捱到蒙特拉來接他的時間,由此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