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宏量在洛州市是真的很宏量的,他直接聯絡了“交警大隊”的熟人,先從魏賢到達街火咖啡廳的監控查起,然後往回推。魏賢與三個同伴是坐出租車前來的,以怒火咖啡廳爲起始,一直推到億萬大酒店附近。
喬宏量知道魏賢是把億萬大酒店當家一樣來住的,得到魏賢真正的出發地後,他就趕到了億萬大酒店。通過自己的人脈關系,查看了億萬大酒店的監控畫,翻來倒去看了十數遍後,喬宏量隐約有了些猜測。
“學長這是看上了曾轸?”
喬宏量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猜測,他對魏賢的個人信息是很了解的,魏賢在大學期間的種種資料也掌握在手。超強去污水是什麽來曆,喬宏量其實也知道,“紅寶”幾乎就是公開的秘密,喬宏量自己家裏也有一件傳家紅寶,但并沒有什麽功效。
也正是因爲知道“紅寶”有很多的限制及奇特,喬宏量在與魏賢合作後再沒詢問過超強去污水的事情。喬宏量在億萬大酒店的休閑吧裏坐了十來分鍾,最終還是打電話給他二伯,而他二伯的意思是“試一下”。
喬宏量翻了翻電話卻沒有找到曾轸的電話,他與曾轸的前未婚夫萬山仞隻是點頭之交,再加上他的身份也不适宜給萬山仞打電話詢問。因此,喬宏量兜了個大圈才弄到曾轸的電話,然後打電話過去,用變聲器說“要救曾銘泉,找魏賢”。
但喬宏量的策略沒有起到作用,曾轸直接挂斷了電話,雖然她被魏賢認爲符合擇偶的“顔高智殘”,可曾轸還真不是腦殘。優越的生活環境讓曾轸的智商有些欠費,隻是其父出事後形成的世态炎涼,讓曾轸多少是充了些智商。
别說她不知道魏賢是何許人,單是喬宏量這種鬼鬼祟祟的作法,讓智商有些上漲的曾轸就不會去相信。而喬宏量随後也意識到自己辦了件蠢事,但他不能再打電話過去,已經提醒了曾轸找魏賢,如今再親自出面的話,其後發展難料。
魏賢自然不知道喬宏量在背後做事,他與三個仆從在一家茶室裏閑聊,說是閑聊其實還是談“李悝”之事。李悝就是那位中年少将,魏賢想通過他調動萬人大軍以拍攝一個戰争片段,以此獲得“品信”。
戰争産生的品信并不是單一的,因戰友死亡而産生的“怒信”,因幸而活産生的“喜信”,或因戰友負傷産生的“哀信”等等。可以說“戰争”能産生“喜、怒、哀、樂、愛、惡、欲”七系所有的品信。
魏賢覺得自己這個紅包生的年代不是很好,或者說位面封閉才使得自己這個紅包的處境變得尴尬起來。
在古代的話,或者說僅是一百多年前,位面是有很多慶典的,比如豐收、廟會、止戈、戰年(春年)等等,而到了如今,這些慶典别說舉辦,很多年輕人根本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這些慶典根本不需紅包出資來舉辦,都是官方組織的,規模比萬人相親大會還在擴大十倍以上。紅包隻需要以靈魂俯瞰整個位面的姿勢,就能夠獲得不計其數的“品信”金額,然後再發給各個職群。
魏賢現在的任務是刷副本,刷副本的目的則是讓“西雍六極秩序”恢複,但這僅僅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讓位面的國家将那些消失的“慶典”定爲法定節日。隻有将所有消失的慶典定爲法定節日,魏賢收“品信”收到渾身發抖的幸福日才會到來。
這些事情有些遙遠,魏賢将自己的心神從那想象中的幸福抽了回來,“李少将”搞不定的話,還可以去拜訪張少将或是周少将。而且也不能在炎國這棵樹上吊死,位面還有很多的國家,也有很多的少将,所以,社會關系網還是要擴大的。
“老闆,我去北陸吧”,文桑子說道。
魏賢多少透露出一些資料給三個仆從,比如他爲什麽要舉辦萬人相親大會,又爲什麽拉攏李少将等等,而仆從其中的一個作用就是“紅包延伸”。魏賢雖然能以“靈魂俯瞰位面”的姿勢關注位面任何一個地方,将在位面任一地方進行“發與搶”,但這種狀态也有明顯的缺點。
手機搶紅包要點擊屏幕,現場拿紅包需要接觸紅包,靈魂俯瞰位面就是隔着屏幕發“紅包”,身臨其境就是現場發紅包,這兩者的區别就是“間接與直接”的問題。間接降臨紅包的話,變故蠻多的,就拿“西江嘴”副本來說,若非在現場也是無法追蹤到“鐵錠村”的。
而沒有追蹤到鐵錠村的話,不僅沒有拿到紅寶,還很可能沒有徹底摧毀封鎖的“愛沌”。因此,仆從們就能代替紅包前往現場,紅包則在“仆從群”中降臨,通過仆從爲中轉進行現場“發與搶”。
文桑子說讓他去北陸就是這個意思,北陸是位面上戰争最爲頻繁的地方,相比軍隊演戲般的場面,真正的戰争所能産生的“品信”等階會更高。
不過,現代戰争都是局部小規模戰争,萬人大戰是非常少見的,就算是北陸也極少出現萬人規模的交火,能投入千把人就足夠吸引世界的目光。這就使得“品信”的數量會變得稀少,而魏賢此時追求數量不追求“質量”,所以,他否決了文桑子的要求。
魏賢決定自己去北陸,文桑子的提議打開了他的思路,仆從群的人數上限是25,目前隻有3個仆從,這樣的話,魏賢直接在北陸招收仆從,一口氣簽20個或是直接簽滿;然後,讓這些仆從前往交火區域,每個仆從都是一個分包,分包與總包沒有什麽區别,也能“發與搶”。
宋玉書很快搞定了主仆四人護照的問題,文桑子對北陸各國資料進行彙集後挑出戰争最爲嚴重的一個國家。
炎國對國民的保護還是很給力的,因此沒有直接前往這些戰亂國家的簽證,魏賢對自家小命看得很重,他也沒有親自前往戰亂國家的意思,他隻是準備在北陸挑選一些素質好的仆從。
喬宏量打電話給魏賢時,魏賢與三個仆從已經坐飛機離開了炎國,喬宏量無奈,一邊盯緊曾轸,避免這美女出現什麽意外,緻使他用來說動魏賢的籌碼一文不值。另一方面也在收集曾銘泉的資料,等魏賢回來就有更多說動他的籌碼。
“夫子字壁”不僅僅是炎國的文字之始,也是整個位面的文字鼻祖,這就形成位面諸國雖然有各自的官方語言,但第一官方語言都是“夫子文”。因此,整個位面的人數在交流上是沒有什麽阻力的,隻要念過小學,出國旅遊也不存在語言障礙。
西雍位面由三大洋四大陸組成,大陸面積占據三分之一,海洋戰據三分之二,北陸是四塊大陸裏最大的一塊。由于是紅包創造的位面,整個位面的地理都存在很多奇特的地方,比如一個地區内會同時出現盆地、丘陵、沙漠的現象。
之所以會頻繁出現這樣奇特的地理環境,主要原因就是“紅包”,紅包創建位面是抵抗混沌,位面的地理變化都是因這個需求的。因此,蒼海桑田之類的,在紅包位面是比較少見的,除非是人爲的進行破壞,比如“洛德山”。
出國旅遊最好帶上金币或銀币這種古代貨币,以備不時之需現。金銀銅三種貨币在一百多年前還是盛行于整個位面的,并且也是數萬年以來位面的主要貨币,全位面的國家每年都仍然會制造一些金銀銅貨币。
一枚面額寫着10的金币相當于1000元炎币,炎币與星币是當今位面最堅挺也是最爲認同的國際貨币。星币就是西陸強國星條聯邦的國家貨币,星條聯邦與東陸的炎國把持着整個位面的秩序。
仆從契約是極其蠻橫的一種契約,不會理簽約者的意願,隻要位面紅包有需要,直接以“發紅包”的方式讓簽約者搶到,即可簽訂契約。
整個位面有無數的精英人才,魏賢若是願意,可以将最優秀的人才轉爲仆從;但縱觀231代紅包,都沒有發現哪一代紅包做出這樣的事情。原因很簡單,紅包仆從最重要的職責就是“炮灰”,炮灰隻要防禦力強就行了,頭腦行不行,内政技能點高不高等等,其實是次要的。
何況,人才雖然滿位面都是,但也是位面國家所需要的,紅包把當代人才抽調走,引起的關注就比較大。不管今古,當權者對于紅包的存在都是有抵觸的,刺殺“紅包”的事情從古至今都沒有斷絕過。
位面開放時,也不是沒有紅包飲恨在凡人的刺殺中,否則,象子母石磨刃這樣的寶物又怎麽會流落在位面裏。
魏賢在北陸的“金鑽國”落腳,文桑子是極爲高明的黑客,通過網絡入侵的手段,弄到不少雇傭兵的資料。能被稱爲“兵王”的雇傭兵開價都不低,但都基本上有了“山頭”,隸屬某某之類的,魏賢需要低調的“兵王”。
因此冒然将有字号的兵王轉爲仆從,會引發其背後勢力的探查,魏賢不想惹來這些麻煩,很容易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紅包仆從不存在噬主的情況,就算被簽約的兵王再不願意也隻能出工不出力進行反抗,卻不能殺死紅包。
但魏賢也無法強行控制仆從的思維,仆從契約沒有這種設定,他倒也不需要擔心不甘爲仆的仆從逃跑。入了仆從群,魏賢就掌握了其靈魂,靈魂鞭打的滋味,魏賢親身體驗過,就算是兵王,估計也不是個個都能扛過去的。
嘎裏是文桑子挑選出來的目标之一,此人目前正在“金鑽國”首都“金都”度假,兵王是戰争雇傭兵不是什麽隐秘殺手,并不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隻要不被通緝,這些雇傭兵都能合法的調遊世界。
讓一個對戰争極爲敏感的兵王搶紅包,很考驗紅包的膽量,魏賢是紅包,别人需要接觸他後才能搶到紅包,隔空搶紅包之類的不是沒有,但不是高級位面紅包能夠做到的。
雇傭兵的業務其實蠻多的,參加局部戰争是主業務之一,保護政要,受雇當導遊等等,也是副業。但要雇請嘎裏當導遊,就需要通過其所在的經紀公司,私下聯絡的話,不僅會引起雇傭兵經紀公司的注意,也會讓雇傭兵本人産生警惕,畢竟是從未接觸過的。
在支付了相關費用後,文桑子與嘎裏的經理人接上了頭,經理人随後打電話給嘎裏。正與美女嬉戲的嘎裏很惱火,但經理人軟泡硬磨之後,嘎裏隻好同意與魏賢見面,他也表示不一定會接這單生意,經理人也不強求。
在“金鑽大酒店”的酒吧裏,嘎裏見到了魏賢,初次見面自然要握個手什麽的,憑嘎裏的眼光自然能判斷出魏賢是一個“少爺仔”。這種“少爺仔”,嘎裏單手就能秒殺一個排,也就不需要擔心握手會遭到暗算之類的,但偏偏他遭到了暗算。
相比韓興、文桑子及宋玉書三人,嘎裏簽下仆從契約後反應比較大,不是情緒上的反應而是“靈魂”方面的反應。韓興與文桑子都修煉過“紅印訣”,宋玉書修煉的是家傳的“惡信訣”,但嘎裏沒有這方面的修煉。
嘎裏擁有4階“怒信”,可以說天賦驚人,但他從來沒有修煉過,天賦也就閑置了24年。如今簽了“仆從契約”,4階怒信就相當于被激活,這使得“嘎裏”的靈魂遭到極其殘酷的淬煉。
但酒吧裏的人隻會看到嘎裏呆呆的坐在那裏,無法看到“嘎裏的靈魂”在“仆從群”裏的嘶吼,掙紮,翻滾。需要說明的是,魏賢的“仆從群”還沒有開辟出自己的“群位面”,所以,他的仆從群是寄托在“陰間職群”的。
仆從們無法自由進入“群位面”,需要魏賢将他們拉進位面裏,但拉進來的是“靈魂”,魏賢自己也是以靈魂狀态遊走于各個“群位面”的。主位面裏,他們的軀體就脆弱的如同一個“卑鄙”,這時候要是嘎裏的敵人在現場,可以輕易的将這個“兵王”幹掉。
魏賢向陰間職群裏的某位殘魂發起交易紅包,獲得“紅印訣”拓本,然後給了正在經曆靈魂淬煉的嘎裏一個紅包。要讓掙紮中的嘎裏搶到紅包,隻能是預算到位置,讓嘎裏的靈魂自己撞上來。
獲得“紅印訣”拓本的嘎裏聽到了魏賢的聲音,讓他依照這本書進行修煉。隻要擁有天賦品信再加上智商不欠費的話,擁有修煉秘訣就能夠修煉,而修煉的目标就是自身擁有的“品信”。
韓興修煉了整整10年也隻是3階品信,文桑子修煉時間更長也隻是與嘎裏的階位持平,宋書玉智商很高,修煉也是從小開始,但卻隻是2階品信。因此,品信修煉必然不是看時間長短,而是與自身閱曆有所關系,宅男是永遠修煉不出階位的。
嘎裏在沒有修煉的情況下,單憑自己數年雇傭兵生涯就産生“4階品信”,可以想象他的經曆有多麽傳奇,足夠拍十幾部的大片。
嘎裏沒有反抗那道聲音的指示,很快發現痛楚正在不斷的消退,但一股陌生卻又熟悉的氣息逐漸變得更強烈起來。嘎裏稍爲冷靜了一下後,想起了這股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在哪裏出現過,是在很多死人的戰場上出現過。
也在幾個生死之敵的身上出現過,嘎裏經過幾次與生死對手交鋒後,清楚的知道正是這股氣息的作用,讓他幾次交鋒都不得不重傷逃亡,“這是什麽氣息?”嘎裏不由的喊道,隻是靈魂不能說話,隻可意念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