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桑是誰?
就是魏賢爲尋找夫子字塊而創辦的“私探”雇員,魏賢一共雇了四個,四個家夥一去大半月都沒有消息反饋回來,魏賢還以爲這四位哥們全都不幹了。文桑打電話來說要給老闆一個驚喜,結果,魏賢卻是遭到了驚吓。
夫子字壁最關鍵一段就是:“夫大道者,察萬物而知有無,視星月而知方圓。然,六極浩瀚,大道者涉足有缺。故,大道生萬象,萬象通四極。故,三尺之上,道意縱橫,或祭、或召、或市、或澤,适者得其眷,異者得其譴。”
這段話已經道出六極秩序的存在及意義,也道出“紅包”的幾個作用,祭、召、市、澤、眷、譴。不過,夫子字塊裏的核心則隻有祭(祈盼)、召(降臨)、市(交易)、澤(契約),而文桑給魏賢的驚喜就是不僅獲得了“澤”字的線索,他還把這字塊給偷回來了。
魏賢很納悶文桑的行動,他的要求也隻是找到字塊的線索,并不要求雇員把字塊弄回來的,他不覺得自己有王霸之氣,憑月薪5000多塊就能讓一個私家偵探雇員如此的賣力。因此,文桑如此賣命效力,背後又隐藏着什麽呢?
爲此,魏賢不得不放棄在甯郡的行動,搭飛機返回“洛郡”,機場大廳的氣氛有些緊張,荷槍實彈的特警若隐若現。大廳的大屏電機上滾動播放着一條信息,“億萬集團總裁萬翼家中失竊,警方發布通緝,嫌犯外貌特征如下……”。
魏賢努力回憶文桑的身高、五官,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記得文桑長什麽樣,兩人的接觸時間極短。文桑前來應聘,魏賢不講究應聘者的履曆,隻要肯定應聘就會直接簽合同,然後讓雇員出差找線索。
“不是說字塊被大陳王朝的四位大将後人所擁有嗎?怎麽澤字塊落到萬翼的手中呢?莫非萬翼就是四将後人之一,但方教授提供的四大将姓氏中沒有萬姓啊!”魏賢一邊急步離開機場大廳,一邊琢磨着。
萬翼不僅在洛郡家喻戶曉的,在全國知名度也極高,其旗下的億萬大酒店遍布全國各地,單是每個郡的郡府都有一家億萬大酒店,就能知道其雄厚的财力及政治資本。而文桑居然能從萬翼中的家中偷出“澤”字塊,魏賢對此人行動更加不解的同時,心中也是佩服的很。
“讓你去偷,你行不?”
韓興沉默的開着從機場附近租車行租來的車。
“唉,你這麽廢材,我真是後悔當初簽了你。”
韓興手一顫,車子差點追尾。
魏賢趕緊閉嘴不再打擊這位第一個契約仆從,深怕他一個想不開跟老闆一起同歸于盡。
主要關道處都有臨檢,可見萬翼在洛郡的能量有多大,好在沒人知道魏賢跟文桑有聯系,車輛一路闖關過卡馳向洛州市下轄的“環石縣”。
環石縣是一個石材資源豐富的縣,全縣擁有近10萬的雕刻從業人員,每年舉辦的“環石縣雕刻節”吸引很多愛好者的前來。車輛進入此縣境内時,可看到十八尊形态各異的雕像列于公路兩側,組成“環石縣歡迎您”的招牌。
文桑躲在環石縣東北農村一處廢棄的手工雕像作坊裏,原以爲是鸠占鵲巢,卻不想這小子原本就是此村的人,而這廢棄的雕刻作坊就是他家祖傳産業,更沒有想到的是,文桑跟韓興居然認識。
“文腐桑。”
“韓秃興。”
文桑似乎看出韓興身上有什麽不同,臉色有些猙獰,而韓興顯然也想起了什麽變得傲然起來。
文桑又似乎想起了什麽,臉上的猙獰消失,眼神由陰沉轉爲熱切的望着剛剛下車的魏賢,魏賢受不了一個男人如此熱切的眼神,不等他菊花一緊,就看到文桑沖了過來,卟嗵一聲跪在他腳邊。
魏賢聽到之前的簡單對話,文桑被韓興叫成“腐桑”,那應該是與“夫子廟”有些關系,而韓興被叫成秃興,則與三瀑廟有淵源。魏賢是不想理會這些糾葛的,他隻是需要一些幫手而已,之所以簽下韓興,完全是當時急需有人來保護自己獲得萬人相親産生的“品信”。
曆代紅包都有大量的仆從,主要是紅包本身不具太強的自保能力,不是說曆代紅包不能象魏賢這樣進行戰鬥,而是說在他們的時代,這樣的戰鬥方式跟戰五渣沒有什麽區别。也就是魏賢如今所處的時代以及環境,讓他在無需太多仆從情況下,稍有點自保能力。
因此,以仆從契約獲得的仆從會自動形成“仆從群”,但這個仆從群也隻有高級位面紅包等級才能組建。也就說,當時在“西江嘴”,魏賢若非升麽高位包,他也得不到仆從契約與韓興進行簽約。
“好吧,你們各自說說來曆。”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魏賢對于能從“萬翼”家中偷走字塊的文桑還是很滿意的,既然他自己上趕着要當仆從,魏賢的付出也就是一些信力加仆從契約。
韓興此時也沒有再隐瞞,文桑知道他的來曆,再隐瞞就會惹魏賢生厭,其實韓興也沒有什麽秘密,他之所以不交待自己的來曆,主要是他自卑。韓興确實出身于洛州市的“三瀑廟”,但隻是跟腿性質的雜僧,他是偷學了“紅印訣”被發現後趕出了三瀑廟。
韓興不僅偷學了紅印訣還偷看了很多三瀑廟的秘藏資料,因此,知道每隔幾年,三瀑廟就會跟三瀑觀進行比試。韓興對三瀑廟感情極深,雖被趕出去仍然是想出一份力的,所以,在比試當日,他就趕往三瀑廟。
原本韓興是提早趕往的,隻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在時間上耽擱了不少,等他上山時已經比較晚了,并且還恰好遇上同樣上山的魏賢。韓興的紅印訣修煉的很不錯,他感應到魏賢身上的異常,于是,不急着去廟裏,而是琢磨着魏賢身上究竟有什麽才會讓紅印訣有反應。
而魏賢上山時,三瀑廟的勿虛和尚祈求紅包的降臨,魏賢當時發出紅包時,暗中跟随的韓興的“紅印”産生狂暴,偷看過三瀑廟秘藏資料的韓興當即明白自己遇上了誰。韓興是自卑的,他當時不敢請求魏賢的收錄,此後就一直暗中跟着魏賢,一直到“西江嘴”萬人相親大會時,他才鼓起勇氣,卻不想還沒開口說什麽,魏賢就讓他簽了仆從契約。
文桑的情況跟韓興也極爲相似,隻不過他是在魏賢給那個叫“施小敏”女生發去“嘿哈戒指”紅包時,發現魏賢正是夫子廟秘藏記載中的那個誰。
文桑是正統夫子廟傳人,他之所以沒有早早請求拜入門,則是想先讓魏賢知曉自己的能力,所以,魏賢招收私家偵探時,文桑覺得這是機會,就加入了魏氏偵探社。
三瀑廟或觀、夫子廟等等都是曆代紅包留下來的遺産,由曆代仆從所組成,當代紅包還活着的時候,這些仆從自然不會分崩離析。但當代紅包挂掉後,仆從群也就随之解散,然後就是各種正統的争端之類的,反正這些狗血劇是從不會在曆史上絕迹的。
但不管内部怎麽争,這些曆代紅包留下來的仆從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标,即是跟随新的“紅帝”。後來覺得“紅帝”稱呼不夠逼格,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又給位面包重新換了個稱号,即“赤帝”。
在魏賢看來不管是紅帝還是赤帝都是很傻逼的稱呼,位面紅包的稱呼反而更有逼格,但他也無意去改正。把全名叫“文桑子”的家夥攔進仆從群後,就從他那裏知道了“澤”字塊獲得的經過。
三瀑廟的傳承貼近于“肉盾”,韓興拳腳功夫也是有的,但他繼續了三瀑廟的傳統,即夫“赤帝”擋子彈。夫子廟的傳統比較雜,文桑子走的是“盜”,身手靈活卻不擅搏擊。
“原來是竊珠啊”,在看了文桑子能夠每盜必得的關鍵後,魏賢才恍然大悟。
魏賢手上也有一條“百偷避行竊珠鏈”,但跟文桑子手上這條一比就遜色很多,因爲文桑子的這條是正牌賊仙出品,魏賢手上這條是山寨賊仙出品。正牌與山寨間或許外形相似,但功用可差太多了,文桑子這一條竊珠鏈是可以遠程偷東西的。
從文桑子手中接過“澤”字塊,拿到手裏就知道這玩意兒是真的,因爲它自動轉爲金額,然後魏賢發出這一包。這一包直接被“神祀職群”所接收,一旦它被接收,意味着凡世間的“誓言”效果就正式開啓。
比如某某說,我若是說謊就遭天打雷劈。
若是“澤”字塊沒有融入“神祀職群殿”,那發誓也就發誓了,但澤字融入“神祀職群殿”後,說謊者就有很大幾率被雷劈。
爲此,魏賢失去了一個紅包,若是不想失去這個紅包,魏賢以後就會忙的要死,想想世間有多少人發誓,就能想象得出魏賢到時得有多忙。而割讓一個紅包鑲嵌進“神祀職群”的話,魏賢就相當入了“股”,事情由“神祀職群”的曆代紅包殘魂去做,而得到“品信”就三七分,魏賢三,神禮職群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