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的目光朝着環視了一圈之後,最後落到了李翰的身上,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爲我們隊伍當中有内奸,所以不管我們怎麽逃,秦家的人都能輕而易舉地追蹤我們。
嘩!
此話一處,瞬間就引起了一片嘩然聲,誰都沒有想到,雲天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但是當衆人仔細想了一下之後,卻又覺得合情合理。
畢竟誰都不是傻子,雲天的每一個安排,他們都心中有數,那都稱得上是神來之筆。正常來說,秦家的人一早就被他們甩到,不知道哪裏去才對。
特别是進入到這樣的密林當中,有如此多的樹木遮擋,基本上朝裏面一鑽,對方就難以找到了。
但秦家的來了卻能緊咬着他們不放,而且對方探查蹤迹似乎不用耗費時間一般,都是一路跑着追來的,哪怕對方有追蹤的強者在,也不應該如此變态。
所以幾乎一瞬間,所有人對于雲天的這番話,都沒有了什麽懷疑。
隻不過當他們心中相信了雲天的話語之後,所有人看向其他人的眼神當中,都帶着強烈的警惕,哪怕是盧浩東和林軒,兩人也不例外。
不過有聰明人很快就想到,這樣的情況相當的糟糕,因爲相互提防的話,他們根本就無法同心協力合作逃跑,這樣就更不可能逃脫秦家的追殺了。
一時之間,這些人的視線,便重新回到了雲天身上,特别是盧浩東和林軒兩人,更是眉頭都皺了起來。
“雲天小友,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盧浩東略帶緊張地詢問道。
因爲如果雲天隻是推測的話,那麽人心散了,隻會把情況弄得越來越糟糕。
“嗯!沒錯,如果我不确定誰是内奸的話,這樣的話又豈會亂說。”雲天點了點頭說道。而在說這話時,他的目光一直注視着李翰。
而雲天的目光,當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幾乎一瞬間,所有人也都把視線投向了李翰。
被衆人看着,李翰的心頓時就沉到了谷底,背後也不斷的冒出冷汗,隻不過他能夠坐到盧家大管家這個位置上,又豈是普通人所能相比的。
幾乎瞬間,他便鎮定了下來,怒不可遏的看着雲天說道:“雲天,我不就是前天晚上怕你打攪到大小姐休息,刁難了你一下,不讓你進去嗎?”
“你至于這樣處處針對我?現在還污蔑我是内奸?就算你真的想要報複我,那也應該等我們回到東靈市之後,你想怎麽樣劃下道來,我随時奉陪。”
“但現在爲了大小姐的安全,我請你爲大局考慮。”說到後面,李翰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一下子,場中衆人頓時就把視線,重新投向了雲天。就連盧浩東和林軒兩人也不例外,因爲他們也不敢肯定雲天,這是不是真的在報複。
“雲天,你說李管家是内奸,有證據嗎?”盧浩東沉聲問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處理起來必須要萬分謹慎。
雖然他心中對于李翰也有着懷疑,但他卻不可能因爲雲天的一個猜測就把李翰怎麽樣,畢竟對方不管怎麽說,都是盧家身居高位的大管家。
如果這樣的一個人,都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之下,就給他安上了一頂内奸的帽子,那麽即使他們真的能夠回到東靈市,估計所有人也會寒心的。
“證據自然是有的。”雲天說着,指了指李翰身旁的那一塊,不起眼的石頭說道:“盧前輩,請你看一下那塊灰黑色的石頭上,是不是有着一個記号,另外50米開外那棵巨樹的根部,同樣有着一個記号。”
盧浩東聽了,眼瞳微微一縮,不過他卻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到李翰身旁看了一下,然後又快速前往雲天所指的那棵巨樹根部看了一下。
果然,在這兩處地方,他都看到了一道剛剛留下的劃痕,并且從這劃痕上他還能夠推斷得出,這并非是什麽利器所造成的,而是單純的用元力所刻畫的,留下這記号的人,對于元力的應用,絕對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很快,盧浩東探查完之後便回來了,而所有人都看到盧浩東此時臉上陰沉似水,這根本就不用對方說,他們都知道了答案。
至少證明了,這兩處地方都被人做了記号,而且秦家的人也是根據這記号才能緊追他們不放的。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向李翰的眼神,再次不善了起來。
不過他們看到的卻是,李翰那平靜的臉龐,他語氣沉凝的說道:“各位還是看不出來嗎?他這明顯就是污蔑我。或許他指出的那兩處地方真的有記号,但他怎麽證明是我刻畫出來的?不可能說這塊石頭距離我近,就說記号是我刻畫的吧?”
“那麽多人在我前面經過這塊石頭,誰都有可能,在衆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之下,就留下了這個記号,包括眼前這位雲天。”
說到這裏,李翰頓了頓,似乎在等衆人消化了他的話之後,才接着說道:“而且雲天一直在前面帶路,他腦後又沒有長眼,又怎麽确定這記号我留下來的?”
李翰的這一個個疑問,就宛如是一柄柄利劍般,不但把雲天剛剛的指責給全部挑開了,而且還給了雲天緻命的一擊。
甚至在問出了這一連串疑問之後,李翰都不由得爲自己暗贊一聲,如此機警的反應,他這絕對屬于超常發揮了。
而随着他這一個個疑問的問出,所有人再次把視線投向了雲天,此時場中的衆人,真的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
因爲他們都覺得雙方說的話都非常的有道理,但也正是因爲如此,還讓他們無法判斷,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即使是盧浩東和林軒兩人也都如此,雖然他們内心更偏向于雲天,但是李翰的這一個個疑問,全都問在了重點上,他們也不由得對雲天産生了一些懷疑。
然而,當衆人的目光再次看向雲天時,卻發現即使被這樣質疑了,雲天臉上那平靜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甚至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雲天看向李翰的眼神當中有着戲谑,就仿佛在看一隻猴子耍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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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故意斷在這裏的,隻是字數剛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