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混混,但并不是個沒腦子的混混,要不然也不能混成一個小頭目。
而他作爲混混,具有所有混混的優良品質。
什麽耍陰招,不要臉,能屈能伸,讨好趨炎附勢等等這些他玩的都非常順溜。
此刻他掩住眼底深處的狠戾,完全不顧自己赤裸的身體直接跪在了他所認爲是老大的人面前,匍匐身子磕頭求饒着。
事實上,在匍匐下身體的瞬間,他已經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離他最近的幾個人,而其中唯一的一名女性則是他的目标。
機會隻有一次,他自然選擇看起來更弱一些的女性。
隻要逮住機會能夠順利抓到人質,用他僅剩不多的異能力脅迫,還是會有一點機會的。
石笑根本不知道她已經成爲目标,話說就是知道的話也不以爲然。
阿隆跪下身子痛哭流涕的說着卑微求饒的話。
“各位大哥饒命啊!我知道錯了,不該強迫那些女人,我們不是人是畜生我們确實該死!”說着阿隆狠狠的掌着自己的臉,一副改過自新的模樣。
接着又痛苦流涕的說:“各位大哥求求你們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心裏的苦痛郁悶無處發洩,才會失了分寸一時間被欲望沖昏了頭,真的還有藥可救。
就……就看在磚廠裏,磚廠裏這些人的性命都是我們救回來的,看在他們的份上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還有,我是異能者我身手很好,我能做很多的事情,隻要能饒了我讓我幹什麽都行。”
說着痛哭流涕的這家夥擡起低下去的身子試圖拽着前方其中一人的大腿,不過被車俊一腳踢翻在地上。
也就是在這時,他順勢一滾打着旋兒的飛速站起身子,手中握着一把用異能凝聚出來的金屬刀,飛身沖向了石笑所站的地方。
準備夾持住石笑,以達到他逃跑的目的。
可惜他錯估了目标人的能力,也錯估了車隊衆人的反應力,更錯估一直想成爲護花使者的閻旭。
他就不想想在這種情況下作爲女人敢同男人一起出來打喪屍,怎麽可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呢?
就算不是異能者,身手也一定很出衆。
可惜,之前他光看到漫天的藤蔓,并沒有看到施展藤蔓的異能者是誰,否則絕對不會這麽魯莽行事了。
可惜,沒有這麽多的可惜,這人的下場已經注定了。
石笑根本就沒動,身旁的閻旭閃身擋在了她的面前。
大長腿快如閃電般的踢在了阿隆的身上,巨大的力量讓這人直接穿過一片空地,飛出數米狠狠撞在了廠房的牆上。
瞬間鮮血直噴,躺在那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牆上留下了撞擊後的窪痕,由此可見這一腳的力量是多麽強。
異能者的力量本就比一般人強上很多,閻旭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石家村的所有異能者石笑除外,沒有人的力量能夠大過他,而這一腳閻旭絲毫沒有留力,沒直接踢死這人也是他選好了部位和這人本身是異能者體質不一般也有關系。
閻旭也沒準備直接踢死他,這樣做也太便宜他了。
況且閻旭知道石笑一定還有其他的用意,否則這人包括捆起來昏迷中的那些人早就沒命了。
這邊被擋在身後的石笑惋惜的看了眼自己蠢蠢欲動的美腿,要是自己的話就不是幾口鮮血的事兒了,恐怕内髒都能嘔出來。
石笑懶得在看牆邊兒的畜生,他和他同伴最終的下場從石笑他們踏進來時就已經注定了。
下場雖然已經注定,但石笑還是想讓他們發揮最後一點點的價值,讓被他們糟蹋的那些女人親手報仇雪恨。
想到這裏石笑轉身往飽受折磨的女人那邊走去。
宋佳此刻就在女人那邊,看到這些女人被摧殘後的慘狀宋佳失語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在她們面前,宋佳覺得無論說什麽都很無力,無法撫平她們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的創傷。
隻能默默的從自己随身的背包中拿出了她帶的兩件衣服,遞給其中僅僅遮住主要部位的兩個年輕女人。
她們身上的痕迹讓宋佳都不敢直視,渾身上下青紫一片滿身傷口,就連臉上都沒有好地方,很多地方明顯是舊傷落新傷。
最可恨的是她還發現在這些受害者中有兩個明顯還是孩子,這群畜生,不應該說連畜生都不如,他們怎麽能下的了手,縱是被千刀萬剮都不能洩恨。
宋佳憤恨的瞪向被捆成一團的那夥人,握住刀柄的手蠢蠢欲動着。
正在這個時候石笑走了過來,看到笑笑大佬,像是見到親人似的宋佳眼睛再也忍不住的紅了起來。
石笑隻是拍拍她的肩膀沒有言語。
這種反應很正常,正常女人都見不得這種場面,宋佳能忍到這會兒算是忍耐力不錯的了。
石笑面無表情的站在了這些勉強衣物遮體的女人前方。
她站在她們面前近一分鍾的時間,這些女人竟沒有一人敢擡頭看她,隻是渾身顫抖驚恐的縮在角落。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石笑都不知道是要替她們哀其不幸還是要怒其不争。
沒有機會的時候爲了活命,委曲求全,逆來順受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現在機會擺在面前,連擡頭的膽子都沒有,石笑真是有一點失望的。
即便是救了,這些女人以後的路也是非常難走,在這樣道德淪喪失去秩序的社會裏除了依附男人,想要活下去基本上會很難。
失望歸失望,石笑還是想試試,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女人在這裏就毀了。
尤其是她們中的兩個孩子,她們是何其無辜,還沒有長大就遭受如此大的創傷。
現在整個人呈木讷的狀态,完全把自己封閉在她們的小世界裏。
看着這樣的兩個孩子,石笑手中突然出現了兩把刀,帶着發着森森寒意的兩把刀她走到兩個孩子的身旁。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如今這扇窗明顯已經關上了,留下的隻有麻木逃避和對這個世界的絕望。
望着兩雙失去靈氣的兩雙眼睛,石笑心底的酸澀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們這種狀态正常的溝通方式顯然已經行不通了,石笑準備特殊的時候用特殊的辦法,如果還不成的話這兩個孩子恐怕就要廢了。
隻見石笑冷漠的拿起其中的一把刀,拉出了兩個孩子的手臂,重重的在上面劃了兩刀,頓時鮮血流了出來。
流出的鮮血讓孩子旁邊的幾個女人連連縮的更遠,似乎害怕下一瞬這刀就會劃在她們的身上。
石笑不管那些女人,而是把注意放在了兩個孩子的臉上,注意着她們的神情。
隻見疼痛使她們手臂猛的一顫,呆滞的目光木然的望着自己的傷口,眼中滑過一絲懼怕。
有反應就好,石笑就怕她們沒反應。
“流血了,疼嗎?”石笑用手沾着她們的血液在兩個孩子的面前晃着,以達到刺激他們的目的。
有時候重症必須重拳出擊,越是怕什麽越要讓她們面對什麽。
顯然,石笑的目的達到了,看到自己的鮮血孩子們目光似乎沒那麽呆滞了,多出了一種叫做懼怕的神情,雖然出現的時間并不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