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意志之力加上觀察者之眼可以追溯到達洛斯帝國的所在,唯一一個小問題是。
當初用孽生化輻射“石”追溯那個孽生文明的時候,那堆作爲氣息感應的輻射“石”在吳憂的意志退回來後變得灰撲撲失去了八成以上能量。
現在要是那達洛斯人來感應,這群皺巴巴瘦不拉幾的綠皮人會死的吧。
不過馬上吳憂就免去了這個擔心,因爲他想起來當初那些達洛斯人墜毀的飛船應該還在海底某處。
孽生體再喪心病狂,種類不是很特别的情況下,金屬構件應該不會去吃吧。
雖然飛船不是活物,可能氣息感應上差了點,但應該也能感應個大概。
很快,有鲛人在海底穿梭的時候發現了那堆飛船殘骸。
在吳憂的命令下,一隻海妖專門過去用觸手纏上飛船,然後拖行到一座島嶼上。
這座島黑不拉幾的一片,全是雷電過後的焦痕,除了這些,還有一些炭狀的物體,基本上不是炭化的植物就是孽生體的殘骸。
吳憂立于小島的最高處,手一招,那堆小獵艇殘骸就自己飛向了他,并懸浮在身體前方不足5米處。
随着注意力的漸漸集中,也來越強大的意志使得周圍的空間有種被禁锢的感覺,此時别說是當地土著和孽生物,就是煉金生物都不太靠得近。
在無形的震動中,光化的介質再次出現在空中,比之上一次借用娜依人萬人祭祀時的那次,此時的投影介質清晰了不知多少倍。
“宇宙、虛空,永遠有很多未知等着去探索,看看這次能給我什麽驚喜吧。”
使用權限:觀察者之眼。
将精神意識想要飛離的沖動壓下并與意志之力融合。
在這短暫的過程中,吳憂龐大的精神力和意志力結合産生某種不可描述的能量,将周圍的時空攪和得一片模糊。
産生一種灼燒空間的狀态,這座小島範圍内的微生物瞬間全部湮滅化。
明明上次在英爾塔雙子星追溯孽生文明的時候還沒有這種反應。
這種變化吳憂也是能感受到的,但一來四周沒有自己人,二來也可以順便觀察一下,所以并未克制。
感應着飛船殘骸上的那一絲氣息,吳憂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某種特殊的共振點,天空中的光化投影則擡頭看向了天外的一處。
無盡的星光和時空如同七彩的高速逆流從視線中劃過,一個個星系,一團團星雲,一片片星域。
那一種曆經歲月滄桑的感覺再一次傳來,像是看淡時空生滅的神明。
高空某處的空間帶起點點波紋,又很快消失不見,不仔細看會以爲隻是自己的錯覺。
吳憂此時的意志的視線處于一種半虛幻狀态,經曆過一次比起上回更有經驗。
在目光的路徑上,那些透明的屏障在眼中纖毫畢現,像是一種時空可宇宙曲面的分格線。
與上次直接從屏障的裂縫中透過不同,這一次,吳憂的意志既不損害這種時空屏障,也不會被阻隔,而是自然而然的無視之,輕松如同幽靈穿牆一般跨越無盡距離。
即便不清楚究竟經曆的多少層面的時空界限,吳憂也知道這次的距離遠比上次要遠。
不但耗去的時間較長,而且因爲此時自身的力量、精神和意志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效率更是成倍提高,所以相同時間曆經的宇宙時空要更甚。
但說是耗時更長其實也就是多幾秒的時間,在外界如果有誰看到,隻會以爲吳憂就閉眼了一小會。
接近了!
能明顯感覺到曆經的星團中,“人氣”越來越盛,同時還有一些孽生體那種消不去的“臭味”。
當意志的視線到達一處薄膜之外時,吳憂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又是這種東西,上次已經領教過了。
但這一次情況又有所不同了。
意志的視線就像是投影的延伸,從一條視線通道演化出一個不可視的輪廓,輕輕的跨步邁向那層薄膜。
僅僅是頓了億萬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整個意志視線就穿透了上次上吳憂牛頂一樣撞了好一會的薄膜。
同一時刻,在這片廣闊宇宙空間中的孽生文明和少數一些涉及高級生物的智慧文明,内部的水晶網也好,觀察預警站也好。
其内部的設備都詭異的混亂了億萬分之一秒,在智能主腦看來隻是一處比常規邏輯錯誤還要細微的卡頓,而負責的監者更是什麽感覺都沒有。
吳憂的視線像是擁有了嗅覺,呼吸着這裏遠超以往所見的繁忙星際氣息。
在這片無比寬廣的宇宙,集中高等文明,依附高等文明的其他文明,以及爲數不少的孽生體文明,自然也少不了無處不在的各種非文明形态的孽生物。
達洛斯人記憶中同孽生物抗衡的畫面果然不是精神智障的胡思亂想。
文明在這裏形成了一個抱團的聯盟組織,以共同取暖的形式取長補短,一起對抗着充滿瘋狂意味的孽生物。
地球的所在,銀河的所在,包括銀河周邊的所在,更像是偏安一隅的鄉下角落,同真正的“大城市”格格不入。
不過這也能更能看出孽生物的恐怖。
這些不知來源的東西一邊對抗着如此規模的文明團體,一邊遊刃有餘的不停派出其他孽生物掃除那些算是“尚未開化”的生命星球。
不提這些東西是怎麽在繁星點點的宇宙中找到那些生命星球的,就從其投送孽生物的手段其實就比高等文明還要高明。
大部分的低級别星球都無法憑借自身抗衡孽生物的入侵,比如英爾塔雙子星上的塔斯卡尼克與荒獸族,比如幽藍星的生化危機,比如娜依星的海洋孽生獸“富營養化”,甚至當初東之界域的孽生獸降臨也不是那點“古人”能撼動的。
而低級或者中低級星際文明,一如那些流亡者文明,則有随便分出來的一個孽生文明分支掃除。
或者說孽生文明開始很可能是一個正常文明,隻是被“污染”了,然後慢慢變爲孽生文明,科技也會突出性發展。
從雞窩中變異一隻小雞,去吃掉别的小雞就是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