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宇這邊的同學一共有6人,而搭話的那一方有8人,所以有兩人不參賽。
同桌小遊跟王神宇碰了下肩。
“神宇,看你的了。”
王神宇很享受這種時刻。
“沒事,小菜一碟。”
雙方建立好房間,人員全部就位,王神宇朝背後喊了一句。
“哪張地圖?我們這邊都可以。”
那波人也是也作出一副豪爽的樣子。
“我們這也無所謂,那就随機吧。”
既然都沒有問題,自然快速載入,等選定随機後進入的那一刻,地圖出來了。
是安全屋。
王神宇心中一喜,這是他最擅長的地圖之一,每一個角落都非常熟悉。
由于是背靠背對戰,所以雙方都沒有選擇直接講話和隊友商量對策,而是等遊戲載入後紛紛打字講戰略。
王神宇在隊友頻道打出一行字:二四包抄。
這是他們的常用戰略,由他和同桌小遊一側突進,另外四人從另一側包抄。
而對手也非常老練,占據有利地形埋伏。
不過顯然是王神宇他們技高一籌,哪些位置最優,最可能埋伏了人,都預判的非常準确。
一個草坡後面,直接試探性的一個閃光彈丢過去,緊跟着兩人左右突進。
看也不看後面有沒有人就是兩輪點射後趴倒爬開。
不但躲過了暗處狙擊手的一發子彈,屏幕上也現實了KILL一人。
聽到背後明顯的一聲罵,王神宇和同桌相視一笑。
但沒得意多久,己方這另一邊突進的四人組被反步兵地雷帶走一人,其他三人也帶了傷。
不過憑借着對地圖的熟悉,很快又幹掉兩人。
局勢直接變成了三比五。
這時候,那邊閑着的兩人偷偷看了王神宇這邊的位置,悄悄給自己這邊在地圖上指了指。
結果在接下來兩分鍾。
王神宇他們這邊直接挂了3個,局勢變成了三比二。
隻剩下王神宇和另一個狙擊手,同桌小遊剛剛也被人繞後用工兵鏟敲死了。
最後的雙方在船塢位置遭遇了。
那三人猥瑣的躲在船塢内,而王神宇和同學卻一時攻不進去。
這樣下去,時間一到就是自己輸。
可是王神宇的水準卻比對方高出許多,趴草叢裏幾個點射後讓同伴扔閃光彈,然後直接正面蛇行突進一半補上一個手雷。
“小心繞後!”
背後那兩個沒參戰的人下意識叫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的幾個“犧牲”的同學馬上轉過頭去對那兩人怒目而視。
“好啊,原來你們一直偷看作弊,我說剛剛我躲得好好的怎麽會這麽巧被兩把步槍同時掃。”
“誰偷看,自己水平差就賴别人!”
“那剛剛那句怎麽解釋。”
這邊已經吵起來,而那邊也結束了,最終還是王神宇他們赢了。
他繞後隻是幌子,當那三人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時,隊友的狙擊手從正面無聲突擊,幾個點射就撂倒了。
這下子幾個同學就隻回敬對方呵呵了。
“作弊都赢不了,果然也就這水準了。”
“誰TM作弊了,都是6對6,你們剛剛不是很拽說殺你們一半算我們赢嗎。”
“可你們TM作弊了,垃圾!”
“你說誰垃圾!”剛剛發起挑戰的那個男人站起來兇了一句。
這時候王神宇他們已經反應過來,對面是8個至少二十多歲的社會人士,而他們隻是才高三的學生。
可是同桌小遊嘴快,明明已經想示弱了,還小聲回了一句。
“誰作弊誰就是。”
這下那個發起挑戰的男子直接炸毛了,掄起桌子上的鍵盤就狠狠砸在小遊的頭上。
雙方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砸完一下還不了事,又踹在了小遊身上。
“咣當”一聲
後者一下被踹倒在地,還帶翻了一台主機。
那邊7個人馬上就拉住男子,而王神宇那邊則扶起小遊,但雙方口角就沒停過。
不知怎麽的,吵着吵着,那個先動手的男子又伸腿踹翻了王神宇和另一個同學。
随後雙方就扭打了起來。
網吧網管在他們動手的同時,就見勢不妙報了警。
王神宇幾人畢竟人少年紀小,漸漸就敵不過了,還紛紛挂了彩。
雖然臉上和身上不少紅腫,但性子也犟了起來,就是不罷手。
十幾分鍾後,幾個警察進了網吧,兩撥人還在拉扯厮打。
邢剛進來就看到這麽一幕鬧劇。
不是說黑社會火拼嗎,怎麽就是小青年打鬧。
“都住手!”
一聲大喝之下,兩邊看到了警察,人也都冷靜了下來。
邢剛先問清楚了前因後果就更是哭笑不得,現在的年輕人這麽閑嗎。
“身份證都拿出來。”
等身份證收過來後,邢剛一張張看過去。
瞥了王神宇他們一眼。
“學生?附近的?”
見到點頭,就又問。
“哪個學校,叫你們老師或者家長過來領人,現在!”
“至于你們”邢剛看了看“一會和我們先回局裏一趟。”
這下王神宇他們才如夢初醒,這等于就讓學校抓現行了,而且肯定會請家長,個個都慌了神。
而事實也如他們害怕的一樣。
半個小時候,他們懼怕的那個中年婦女班主任和那個胖胖的教導主任到了網吧。
從兩人的眼神中,6個學生明白,等待自己的肯定是嚴厲的處分。
第二天,全校通報。
夜不歸宿,翻越圍欄,通宵上網打遊戲,與校外不良青年打架,外加最緻命的一條,成績差。
簡直把他們塑造成了整個學校不良少年的典範。
被叫到學校的家長也是低着頭,到教導處聽取學校的處分内容,同時免不了對自己的孩子進行二次“教育”。
周六晚上,王神宇額頭和臉頰貼了創可貼,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在自己房間裏看着天花闆。
心中既有愧疚也有憤怒,同時免不了有更深的彷徨和不安。
窗戶打開着,但沒有透進來一絲風。
寫字台上堆着厚厚的習題卷,足足有7張,那是周末作業。
房間内的空氣沉悶和壓抑的令他窒息。
“你渴望改變嗎,你渴望力量嗎!”
一聲悠遠粗狂,但清晰無比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