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追到李存勖和李嗣源,李元興無奈之下隻能撲向近在咫尺的夏州城,先把夏州城收複。
李存勖和李嗣源都逃了,夏州城也并沒有怎麽抵抗,哪怕李元興帶的全都是鳳翔鐵騎,攻城不便,但也一個時辰就收複了夏州城。
于此同時,最後一個還被僞唐士兵占據的丹州也被收複,岐國全境光複,而且俘虜了大量的僞唐軍士兵。
同州城前一戰,雖然李元興毒計在三十六萬僞唐軍預停的地底下派藏了無數火藥,炸得僞唐軍一片大亂,岐軍趁機進攻,一舉擊潰三十六萬僞唐軍。
由于都是陶球裝填的火藥,加上埋在地裏,雖有沖擊力,但殺傷力并不多大,直接被炸死的僞唐軍士兵不多,更多是受點輕傷。又加上岐軍進攻,一觸即潰,被斬殺的僞唐軍士兵也不多,最後,足足近三十萬僞唐軍士兵被俘虜。
這無疑是一場大捷,岐國全國振奮。
李元興收複夏州之後,便在夏州城等了四天,待其他鳳翔鐵騎和五萬步卒也到來夏州城,李元興聚集在夏州城的鳳翔鐵騎的步卒已經達到十萬多人。
李元興要做一件事,那便是滅了黨項人,徹底收複整個河套。
“黨項,此次岐國與僞唐之戰,是你們自己找死,便滅了你們!”李元興語氣陰冷。
其實,李元興早就想滅了黨項人,隻不過岐國先前要圖謀蜀國,以及抵禦李存勖的僞唐,一時沒有精力,而且也沒有好的借口。
如今,蜀國已滅,李存勖的僞唐也慘敗,數十萬大軍覆沒,岐國強勢無可阻擋。
李元興既然來到這個時代,還掌控岐國,更有一統天下重塑大唐之心,便不會再任由黨項人壯大,更不會任由一個西夏崛起與中原西北。
再則,河套北端是一個極好的放牧養馬之地,岐國的馬匹都是靠着蒸餾酒的誘惑從漠北,西域,吐蕃等地換得,難以長久持續,必須要有自己的産馬之地,所以黨項人必須滅亡。
十萬餘岐軍,五萬餘鳳翔鐵騎在前,五萬精銳步卒在後,浩浩蕩蕩的兵逼黨項所在的北河套戈壁草原。
得知李元興帶十萬岐軍迫近,黨項族内,亂作一團。
當前的黨項人,僅有二十餘萬人口,四萬騎兵,如何抵抗十萬岐軍,以至背後的整個岐國。
要知道,岐國剛剛擊敗了李存勖的僞唐數十萬僞唐大軍,正是最強勢的時候。
“悔,悔不當初啊!我黨項人要生存,就該中立到底的,半點不能參與漢人各國争霸,不然也不會招來此刻的災禍!”黨項王非常的後悔。
要說當初之所以答應李存勖借道,除了李存勖逼迫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誰也沒有想到,那便是當初的定難軍節度使拓跋思恭其實是出身黨項族,雖然定難軍和黨項人各自勢力範圍不同,沒有合并在一起,但暗中一直相互幫扶與合作。當年岐國滅朔方和定難軍,黨項人雖然沒有出兵幫助定難軍,眼睜睜的看着岐國滅亡定難軍,心裏對岐國早有不滿,想找機會報複岐國一下。
李存勖給了他這個機會,黨項王借道李存勖是李存勖逼迫,也是黨項王故意而爲,他更看好李存勖的後唐。并且他還有一個僥幸支撐,那便是就算李存勖滅亡不了岐國,反而被岐國擊敗,待岐國若問罪,他也可以拿李存勖逼迫爲借口,極大可能得到岐國的諒解。
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岐國的問罪,不是先派使者來問,而是李元興這個世子親自帶着大軍來問,這是令黨項恐慌的主要原因。因爲若是岐國先派使者來問罪,則罪小,容易渡過。而岐國直接派兵逼近,特别還是李元興這個世子親自帶兵,意義更加不同,一言不合便直接開戰的可能性更大。
黨項頂了天也隻有四萬騎兵,并且被限制在河套一帶,東西和北三面都是黃河,跑無可跑,怎麽抵擋得了岐國的十萬大軍,更何況這十萬大軍當中,還有五萬鳳翔鐵騎,光是五萬鳳翔鐵騎他們黨項都打不過。
在李元興帶着岐軍殺進黨項之前,黨項王惶恐的派出使者,主動向李元興請罪,看看李元興要如何能夠放過黨項,隻希望代價不要太大。
然而,黨項王失望了,李元興讓他們付出的代價完全超過了他們承受的極限。
“自秦國開始北河套便爲漢人世居之地,黨項當年生死危機,得大唐賜予,族群得以在大唐的保護之下避過外面的危險,繁衍于北河套,是生死存亡的恩惠,當爲此感恩大唐,拱衛大唐北疆,以守衛大唐爲繼任,然大唐直至滅亡也不見黨項派出一兵一卒支援,忘恩負義至極。此次又膽敢借道李存勖,讓其突襲岐國北疆,緻使岐國遭遇大戰,損失慘重,岐國絕不容許黨項再居于河套,當代表當初的大唐,收回這漢人世居之地。”
“本世子給黨項兩個選擇,遷出北河套或者滅族!”李元興無比強勢。
“世子,我黨項真的是被李存勖逼迫的,不是我黨項的本意。”使者急忙辯解道。
“哼,本世子不管黨項是否是被李存勖逼迫的,本世子隻給黨項一天的時間,時間一到,得不到回應,本世子便直接揮軍殺入黨項,滾吧,将本世子的話帶給黨項王!”李元興語氣堅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黨項王派來的使者被李元興的話吓得滿面蒼白。
當使者将李元興的話帶回去告知黨項王,整個黨項部族一片嘩然。
有憤怒,更有恐慌!
“遷出北河套,能去哪裏?漠北是契丹人的勢力範圍,西域苦寒,也有各族占據,回青海祖地也要面對吐蕃。黨項族群弱小,兵力不多,如何生存!”
“岐國這是要逼死我們黨項啊!”黨項貴族氣憤,在黨項王面前憤怒的說道。
“我王,遷出河套,我黨項也無生存之地,若是那般,還不如跟岐國拼了!”有人不顧一切的說道。
“李存勖六十幾萬大軍都敗給了岐國,李元興十萬大軍虎視眈眈,如何跟岐國拼?”黨項王一臉難看,不管是遷出河套,還是與岐國開戰,都不是黨項王的選擇,或者說爲了黨項的存亡,他都不能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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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