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花樓宿醉,又有絕色美人銘竹陪伴一日,朱友文心裏的郁悶被沖淡了大半。
第二日,朱友珪已經恢複了正常,臉上的郁悶之色幾乎完全消散,上朝議事又與以往一樣能夠對答如流。這不,剛剛還爲西北燕國犯邊提出了一個極其符合朱溫心意的建議,引得朱溫贊許,對朱友珪的不滿都少了一些。
朱友文看在眼裏,可不太舒服,并不想看到朱友珪情緒恢複正常,因爲情緒不正常的朱友珪更好對付。
這次的朝議還沒有散去,朱友文便在心裏思考繼續對付朱友珪的辦法。
當朝議結束,朱溫回去後宮飲酒作樂,文武百官各自散去,朱友文跟上了朱友珪。
“大哥,走這麽急爲何啊?”朱友文在後面喊道。
朱友珪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身沉着臉看着朱友文。
“二弟有什麽事情嗎?”朱友珪問道,并不友善,顯然不想跟朱友文多說一句廢話。
“大哥今日心情不錯,我記得自從大嫂入宮陪伴父皇後,大哥可是一直因爲大嫂不能讨好父皇而郁悶的,難不成大嫂已經成功讨好父皇,被父皇‘寵愛’了?”朱友文一臉納悶的問道。
“二弟叫我便是要與我說這種事情?”朱友珪沒有回答朱友文,一臉陰沉的說道。
“其實小弟當真是佩服大哥,大哥爲了争奪父皇的寵愛,竟然将大嫂都送進宮去陪伴父皇,兒媳之身日日住在父皇的寝宮伺候父皇。雖然唐玄宗也曾如此,但畢竟是強奪的楊玉環,可大哥卻是自己巴拉巴拉把大嫂送進宮去送給父皇的,當真是前所未有,小弟這些時日,一直在佩服大哥啊。”朱友文有些嘲弄的說道。
“前所未有?這種話你也能說的出口,還不是拜你所賜,若不是因爲你先将弟妹送到父皇身邊,我何須如此!”一說起這件事情,朱友珪便無比惱怒,讓妻子張氏進宮陪伴朱溫争寵,一直是他心裏的隐痛,隻是面上不承認,假裝好似無關緊要罷了。
看到朱友珪惱怒,朱友文反而滿心舒坦,這正是他的目的。
朱友文搖着頭,意有所指的說道:“大哥這可就錯了,大哥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麽嗎?”
“什麽?”朱友珪皺眉道。
“嘿嘿,大哥難道就沒有發現,小弟的妻子王氏長得很想一個人嗎?一個讓父皇忍不住不顧她是自己的兒媳也要弄進宮陪伴的人嗎?”朱友文陰笑着說道。
朱友珪皺眉沉吟,有了朱友文的‘提點’,他便有了思想的方向。
終于,朱友珪想到了什麽,瞬間瞪大了雙目。
“父皇的原配妻子張慧!”朱友珪震驚的說了出來,終于意識了什麽。
“嘿嘿,便是父皇的原配妻子張慧,父皇這輩子唯一敬重的深愛過的女人。小弟的妻子與父皇的原配有五分相似,再加上小弟故意按照當年張慧的打扮來打扮她,便有七八分相似,有一日,父皇終于‘無意中’清楚的看到了小弟妻子的模樣,以至于後來父皇親自到小弟府上索要,小弟‘不得不從’,把原屬于小弟的妻子‘獻給’了父皇。”朱友文嘿嘿笑道。
“小弟是逼不得已啊,倒是讓小弟沒有想到的是,大哥随後竟然自己将大嫂送到了父皇的身邊。小弟是不得不獻,而大哥确實毫無廉恥的自己送去,不一樣啊!”朱友文一臉歎息的說道。
其實,朱友文娶王妃的時候,曾帶着妻子讓朱溫見過一面,隻不過那個時候朱友文故意遮掩妻子的長相,加上朱溫那個時候不怎麽注意,所以那個時候忽略了。
而當王氏真正成爲朱友文的王妃,并與朱友文生活了足足一年多後,王氏與張慧相似的樣貌才真正‘無意中’暴露在朱溫面前。
這謀劃,不得不說朱友文是故意的,而且非常的高明。
經過朱友文這麽一說,朱友珪這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朱友文故意設計的緣故。
“這是你故意設計的是不是,還故意看我出醜!”朱友珪一臉猙獰。
現在朱友珪才知道,爲什麽他‘緊随’朱友文其後将自己的妻子張氏送進皇宮陪伴父皇,不僅沒有奪回父皇的寵愛,反而起了反作用,讓父皇對他更加不滿,原來就是這樣的原因。
“大哥這樣說可就有些說笑了,哪怕是小弟故意設計的,可卻不是小弟讓大哥把大嫂送進宮去陪伴父皇的啊,是大哥理解錯了,犯賤自願這樣做的,小弟看着也很無奈啊!”朱友文當真一臉無奈的說道。
然而,說是這樣說,‘犯賤’兩個字卻咬得極重,差點将朱友珪氣得吐血。
朱友珪簡直怒火沖冠,臉色猙獰無比,就差沒有直接撲上去掐死朱友文了。
然而,朱友珪越是生氣,朱友文卻越是滿意,因爲這本來就是他的設想。
“大哥很生氣?大哥其實不該生氣,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隻怪大哥自己蠢!看不透父皇的心思罷了,大哥這樣的,還整天肖想大梁的皇位,也不怕因爲自己蠢把大梁搞垮了,沒有能力就不該胡亂争什麽皇位,大梁的皇位本來也不一定就是大哥的,更可能是小弟的,畢竟父皇要走王氏的時候,可曾跟小弟承諾過會用皇位補償小弟的。”朱友文理所應當的說道,又加了一把火。
雖然朱溫是說過會補償他,但并沒有直接說用皇位補償,但朱友文爲了達到氣朱友珪的目的,便直接說補償是皇位補償,反正真實是什麽,除了他和朱溫,誰也不知道。
朱友文策略很高明,嘴更賤,一口一個犯賤,一口一個蠢,更觸碰了朱友珪的逆鱗‘皇位’,直接氣得朱友珪失去了理智。
“朱友文,你該死,我要殺了你!”朱友珪赤紅的雙目,憤怒的撲向朱友文。
朱友文閃躲開去,并向不遠處皇宮侍衛多的地方跑去。
“大哥瘋了,竟然要在皇宮内發瘋,你們還不快攔住我大哥。”朱友文一邊跑,一邊向那些皇宮侍衛喊道。
這些皇宮侍衛雖然不知道朱友文和朱友珪剛才說了什麽,但這裏是皇宮,他們做爲皇宮侍衛,哪怕爲了自己的性命也不可能由朱友珪在皇宮‘發瘋’,随即上前将朱友珪攔住。
“大皇子息怒,皇宮之内陛下随時可知!”侍衛攔住朱友珪後說道。
朱友珪暴怒得失去了理智,但天生恐懼朱溫的威嚴,如一盆冷水澆在頭上,讓他恢複了不少理智,他就算想殺朱友文,至少不能在皇宮内。
朱友珪憤怒的看着朱友文大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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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