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剛才不是說了嗎?因爲腦後有血塊,壓迫了視網膜神經,蘇同學,事到如今你還是裝出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樣子嗎?你把涼夏害的還不夠嗎?”安安氣憤的開口,和其他人一起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沒一會,病房裏便出來了藍涼夏尖叫的聲音,“出去,你們都出去!”
“涼夏,你冷靜一點……”
“蘇糖果,都是蘇糖果害的!她在哪裏?我要見她,我現在就要見她!”
門開了,班裏的同學全部都被轟了出來,老師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韓少,藍小姐讓蘇同學進去……”
韓宿也瞥了一眼已經完全懵逼了的糖果,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和她一起。”
安安擋住了門,“韓少,涼夏變成了這個樣子,情緒很激動,他一定不想讓你看到她這幅模樣的,解鈴還須系鈴人,還是讓蘇糖果自己進去和她談談吧,這樣她還能好受一些!”
糖果低着頭,掰開了韓宿也的手,“我自己去吧。”
我自己犯下的錯,沒有理由讓韓宿也陪着我一起去面對。
糖果推門而入,藍涼夏正靠在床頭,額頭上纏着繃帶,眼睛毫無焦距。
抿了抿唇,糖果上前,“你……感覺怎麽樣了?”
睫毛顫了顫,藍涼夏的視線始終都定格在一點,摸起身後的枕頭就是朝着說話的方向砸去,情緒無比的憤怒,“蘇糖果,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還好意思問我感覺這麽樣了?”
啪——
枕頭劃過糖果的頭發,沒有砸中糖果,可是糖果卻都要哭了。
如果知道會是這個場面,她甯願自己白白被鎖在浴室裏一下午,不再去找藍涼夏讨什麽說法。
如果知道會變成這樣,她絕對不會推藍涼夏的。
如果可以,她甯願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
第一次,糖果面對藍涼夏的譏諷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不斷的重複,“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放心,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一定會治好的……”
“對不起?”藍涼夏冷笑了一聲,“誰稀罕你的對不起?!”
“我會努力的來補償的……”
藍涼夏緩緩地又靠了回去,“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的話,那麽回國後,你就立刻搬出韓家,并且和韓少再也不來往!這就是對我失明最好的補償!”
糖果吃驚的擡起眸子,長大了嘴巴。
和韓宿也再也不來往?
“怎麽?你爲什麽不說話?你剛才的誠意呢?你把我害的這麽慘,我不過提出這麽一個補償而已,連這個你都做不到嗎?!”
嘴巴張張合合,糖果不知道開這個口。
“蘇糖果!我喜歡韓少,不……不是喜歡,是愛,我愛他!我愛了他那麽久,爲什麽你一定要橫刀奪愛?爲什麽一定要和我搶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