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奕看起來有些急,朝着姜老爺子說話都有些沖了。
姜父呵斥了他一句:“怎麽給爺爺說話呢?去部隊的事情不是早就決定好了嗎?不過是提前而已,早去早回,難道你還擔心什麽?”
姜奕憋着一口氣,說不出話。
擔心什麽,當然是當心小混蛋。
他還沒來得及跟君瓷說這件事,也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姜母也瞧了一眼君瓷,看見君瓷很淡然的坐着,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心。
其實君瓷差不多明白了。
大概就是姜奕要去哪個地方部隊,大約是一種磨練。
“年後就要二十來歲的人了,還不着調,不早點學着,以後家裏的事情你怎麽接手?靠你爸一個人啊?還是準備将來全給做慈善啊?”
姜老爺子這句話一出,姜奕就是再也意見也隻能生着悶氣。
他是姜家的孩子,過了無憂無慮的生活,那勢必要擔負起一些責任。
姜家就是他的責任。
他快要二十了,遲早得學着那些東西,慢慢繼承姜家的一切。
不可能永遠都像個小孩子一樣。
姜奕偷偷看了一眼君瓷,雖沒有明說什麽,可眼裏滿滿的都是不舍。
接觸到他的目光,君瓷也将眼神轉了過去。
沒說話。
這個情況不适合她開口。
等到吃飯結束,姜老爺子去午休,大概下午的時候就會開始來人,他們都要準備準備。
姜母拉着姜奕和君瓷單獨囑托了兩句:“我要去忙接待客人的事情,你好生給君瓷說說,不過就是三個月的事情,但你要不表現好點,你别以爲你爺爺那句明年讓你回帝都是玩笑話,繼續表現不好,幾年之内你都甭想回來。”
她說完,便離開了。
君瓷跟着姜奕回到了他的房間,一進房,都快一米九的大小夥子像隻大型狗狗一樣趴在少年的頸窩裏撒着嬌:“我不想走,走了就看不見你了。”
這麽久以來一直和君瓷待在一起,姜奕還覺得沒什麽。
現在聽自己爺爺提起來,猛地想起,他要離開三個月。
三個月,看似很長,可想到三個月都要見不到君瓷,心裏面便驟然生出滿滿的不舍來。
這會兒人還在身邊,可心已經開始念了。
“隻是三個月而已,去學了對你也好。”
姜家以前是軍中勢力,姜奕去地方部隊磨練也是正常的。
以前他不是沒去過,隻是跟玩似的,現在不一樣了。
姜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姜奕該學着接受姜家的一切了。
實際上,姜奕當然不可能一直在玩,他學的一切東西都是爲了将來繼承姜家做準備。
雖然看起來他不學無術,但是姜奕會至少六國語言,一般學校學的課程他都會,學校學不到的東西姜奕也會,這根本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能夠做到的。
姜家太龐大了,他是這一代唯一的男孩,自己的堂姐們隻能輔佐他,就算姜奕不想接手也不行。
不然拱手讓人,這是更不可能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