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過臉邊的氣息讓也她的心跳漏了好幾節拍。蘇千浔想自己,一定是有些醉了,所以才會覺得,這個抱着她的懷抱特别溫暖,
她沉着眉眼,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勉強找回幾分意識。
“滾!”
“滾哪兒?”這個女人怎麽那麽喜歡喝酒,高興的時候喜歡喝兩杯,不高興的時候也要喝兩杯,别人高興的時候她跟着要喝兩杯,别人不高興她還是要一起喝兩杯,簡直就是一隻醉貓兒。
“愛滾哪兒滾哪兒,反正放開我。”
陸言執微挑起眉,緘默不語地松開了手。
蘇千浔沒有想到的,陸言執居然會真的松手了,可她都還沒有站穩,身體傾斜着,他這一松開那攬着她腰的手,她身體失去了支撐,無法平衡,立刻便往下墜落。
“啊!!”她吓得又是一聲尖叫,下意識地伸手去扯任何。有可能穩住身體的東西。
身體懸空着,她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手死死揪着,陸言執的衣襟。
陸言執瞥了一眼她的手,然後一臉嚴肅地看着她,“還要我滾開嗎?”
蘇千浔驚愕地瞪大眼睛:“……”
她氣得想咬人,但是她害怕陸言執再松手,隻能扯着唇呵呵假笑了兩聲。
陸言執再次攬住她的腰,然後一個轉身,将她抱在自己懷裏,這個姿勢特别的親密,仿佛情侶一般,貼得特别近,近到能聽到他心髒有力的跳動聲。
蘇千浔有些無所适從,身體每一條神經都輕顫起來,腦袋也越來越沉,眼前越來越模糊,已經沒有辦法再思考。
陸言執抱起她,放到旁邊的沙發上躺下。
見他退開了,蘇千浔順勢閉上眼睛,也不理陸言執。
陸言執看她皺眉,一副難受的樣子,便去廚房給她調了一杯蜂蜜水。
他輕輕扶起她的上半身,然後将水喂到她唇邊:“喝了。”
蘇千浔微微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那雙眼睛深不可測,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可是卻有一種淩駕于人的氣勢,讓人隻能聽從他的意思。
她心裏生出一種叛逆,偏不喝:“那麽好心給我倒水,不會是下了藥吧?”
“藥能毒死你?”
“什麽意思。”
“禍害遺千年。”
“你才大禍害。”
“算了,不和醉鬼說太多。”
陸言執現在可以肯定,某人已經醉了,她每次喝醉的時候,看上去都很自然,神志清明的模樣,但是說話和表情卻跟個小孩一樣。
蘇千浔瞪着他:“你才醉鬼,大醉鬼!!”
“行,我是大醉鬼。”陸言執又把蜂蜜水,湊到她嘴邊。
“我想不喝水。”
“那你要喝什麽,醋?!”陸言執戲谑問道。
“奇怪的要死,我爲什麽要喝醋。”蘇千浔聲音拖得很長,一臉的不悅,“你以爲你是誰,我爲什麽要喝你的醋。”
她說着翻了個身,背對着陸言執。
陸言執抿着唇并不說話,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她阖着眼睛,長長睫毛微微垂着,安靜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