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非走到對面,去敲尚墨的房門。
不一會兒房門就開了,尚墨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現在面前,燈光下,濃密的睫毛半垂,陰影投在俊逸的臉上,立體而又深邃,目光微微含着笑:“早。”
莫非非淡漠地說:“麻煩你以後,不要再讓他們給我送花了。”
尚墨扭頭往外面看了一眼,“送來了,怎麽都擺在外面,不過擺在外面也挺不錯的,你喜歡就好。”
接着餘光掃了一下,站在他身後左側邊的大山。
隻要當背景的大山,感覺自己心髒突然快跳了起來,狂躁的似乎要從胸腔裏直接蹦出來了。
幫尚先生追回容少,這是他贖罪彌補的最後機會。
他想女人沒有不喜歡花的,遲早有一天會打動容少的,可剛才在聽到她說以後不要再送時,他已經在心裏頭哭了個死去活來。
果不其然,尚先生像刀子雨一樣的目光,立刻就向着他而來了。
莫非非冷着聲音說:“你錢多沒有地方花的話,可以去捐幾所希望小學,很多的孩子需要幫忙。”
尚墨道:“可以,明天就以你的名義去捐幾所希望小說,但這兩者是沒有沖突的。”
莫非非汗顔,又道:“我不喜歡花這種太過嬌弱的植物,你不要再讓他們送了。”
尚墨點了點頭:“你喜歡希望小學?那以後送希望小學好了。”
确定,莫非非雖然看着柔弱,但是性子剛強獨立,和一般的女人完全不一樣的,就單她用男裝隐瞞了所有人,就知道不能用對付平常女人那掃對她。
不然的話,他也會假裝什麽也沒有發現,先暗戳戳追求她了。
莫非非感覺腦海嗡鳴作響:“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麽?”
“我喜歡看人表演上刀山下油鍋!”莫非非故意這麽說,目光冷寒如冰。
尚墨淩厲的眉眼,依舊還是很溫順,突然微微扭頭看向大山,仿佛在說該你上場表演了,還不趕緊上刀山下油鍋。……
大山大山差點沒站穩,瞬間感覺自己的臉都裂了:“……”
他苦着一張臉,流着面條淚可憐巴巴地看着尚墨,仿佛在說,尚先生,這真的上了刀山,下了油鍋,他還要怎麽活啊。
可事到如今,再懊惱也沒用了,誰讓他當時自作主張呢?
他走出來,看着莫非非,假笑到一張抽筋:“莫小姐,我會上刀山下油鍋。”
其實他每天都在上刀山,下油鍋,目光刀子雨,冷空氣冰油鍋。
莫非非看尚墨面目,陡然有些陰沉,心情甚是不好的冷着臉,隻當他是覺得她無理取鬧,甚至于有神經病,所以生氣了,以後不會再理她了。
哪知大山就竄出來了。
莫非非:“……”
她真的要瘋掉了。
他居然說他會上刀山下油鍋?!!
她隻不過是想吓一吓尚墨,爲難他,讓他以後不要再整那些有的沒的了,怎麽也沒有想到,尚墨居然直接讓大山表演上刀山下油鍋。
她什麽也沒有說,直接就想進屋,那知就看到大山拿出一把匕首,然後悶悶地問道:“一把刀應該不能叫上刀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