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浔沒有任何被背叛的感覺,反而還一點八卦與好奇。
呃,不會顔紫就是石澤的情人吧?呃,她怎麽會遇到這麽惡俗的情節,這會兒他們不會在花園裏亂來吧。
但顯然她想錯了,她探出頭悄悄瞧了一眼,石澤和顔紫并沒有什麽暧昧的動作,兩人一前一後往宴會大廳而去。
待他們消失在眼底,蘇千浔站了起來。
有些心不在焉的,腿上的高跟鞋一歪,整個人便朝旁邊的盆栽撲去,她慌亂伸手去抓固定的東西,也不知道抓到了什麽,但總算免于摔倒,頓時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氣。
“你在這兒幹什麽?”當身旁一道男性嗓音突然突然響起時,她整個人吓了一跳。
蘇千浔轉頭,狠狠的看着暗處站着的陸言執。
才發現自己剛才抓的,居然是陸言執的胳膊。
她立刻松開了手,并且後退了幾步,警戒地看着他:“我才要問你,你神出鬼沒的,來這兒幹什麽?”
陸言執冷痞一笑:“和你偷情。”
蘇千浔震怒,低罵:“你神經病啊,誰和你偷情了。流氓!!”
“别告訴我,不是老四喊你過來的,你是自己跑過來的,不小心遇到我的。”
陸言執這一句玩味的話,令蘇千浔渾身不自在。
她強忍着内心的窘迫,穩了穩情緒,瞪着他說:“對,是陸彥辰叫我出來的,說有人找我,但我不知道是你,要知道是你,我才不出來,說吧,你找我幹什麽?”
那涼薄的眼神,仿佛在看陌生人。
看到陸言執向前一步,她就後退一步,這動作令陸言執戲谑一笑,嗓音低沉:“你怕我?”
蘇千浔看着他,不甘示弱地擡頭:“你想什麽呢?你當還是以前,怕你殺了我啊。”
她說以前?陸言執想到了以前,她那會兒真聽話,現在簡直就是一個火氣筒,陸言執修長的手指,搭在旁邊的假山上敲了敲,就聽到千尋又嚴肅地說了一句:“……你下次用詞準确一點,不是怕,是讨厭!我讨厭你!!!”
她話音一落,空氣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陸言執那搭在假山上的手指停了,目光冷沉活地看着她……
她此刻認真而又不煩耐,甚至于憤慨的表情,讓他想到那天,他一直清楚的記着那天,他知道她懷孕的那天。
他挺高興地對她說,“你把孩子生下來!”
她激動:“你瘋了,我爲什麽要給你生孩子,我爲什麽要給一個我讨厭的男人生孩子,我不要……你不能那麽殘忍,我不要……”
說着說着,她還哭了起來,聲歇斯底裏的,仿佛遇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事。
那是第一次他償試到了,什麽叫做心髒仿若被刀切割的痛!
他看到他哭,有那麽一瞬間他心軟了,他真的想同意,說那就打掉吧,不要了,确實她也是挺小的。
驅走回憶,陸言執回味這兩個字:“讨厭……”
然後勾了勾嘴,似笑非笑對她說:“真巧,我也讨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