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仿佛從寒潭深處發出,沒有一點兒溫度,容陌坐到車上,好長時間都還能感覺到他這句話的嚴重性。
時光嫁的是陸家四公子。
那是個什麽人?爲什麽尚墨一再警告她,讓她千萬别去喜歡時光。
是那天在京都,跟在時光身邊的男人嗎?其中有一個男人容顔俊美絕倫,眼眸沉靜如子夜,可是對視上時,卻仿佛泡在冰冷的海水裏。
是那個男人嗎?
車子緩慢向前行駛着,容陌坐到車上一瞬不瞬地望着車外。
尚墨坐在她身邊,優雅而慵懶地翹着二郎腿,靠背着車椅上,一言不發,但身上卻帶強大壓迫感和氣場,讓她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她的雙腿随意交疊着,姿态很是閑适,但是久了還是會累的,她想換一下腿交疊。
恰在此時,旁邊的尚墨也換一條腿翹着。
他們兩人的腿,就這麽撞在了一起,她身體莫名僵了僵,下意識地扭頭,兩人目光在空中又相撞在一起。
她淡淡地笑了笑,以掩飾自己内心突生的,那點兒不自在的情緒。
而尚墨的神色十分肅然,他不說話,不笑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冷峻、漠然而強勢。
片刻後,他又移開了,雖然清冷得沒有任何情緒,但也沒多少敵意。
容陌想他現在,應該沒有再懷疑他是尚家的私生子了,隻是好奇怪她的身份,因爲奶奶并沒有把她失憶的事,不記得自己是誰的事告訴過任何人,也包括她的孫子尚墨。
這是她之前跟奶奶回尚家前,唯一小要求。
“阿嚏……阿嚏……阿嚏……”突然,容陌打了幾個噴嚏。
此伏彼起的聲音,讓尚墨出聲,讓前面的司機把暖氣調大點。
容陌打完噴嚏後,對着他微微一笑:“謝謝。”
尚墨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隻是看向窗外的時候,神色有些不解,大概是不太明白,他最近對于這個男人有些過于關心了。
他想,大概是因爲奶奶說容陌身體不好,讓他多照顧照顧的原因。
容陌想拿張紙巾,紙巾的位置在尚墨那邊,她伸手過去的時候,車子剛好轉彎,她身體一傾,手下意識地撐到了尚墨的腿上,離他男人的象征處隻隔了一點距離。
一種酥麻的感覺以心髒爲中心發散開去,尚墨猛地一怔,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厲聲喝斥:“你要做什麽?”
“對不起,剛才車子恍了一下,我沒坐穩。”容陌萬分尴尬,她有一種想下車逃跑的感覺。
剛才車子确實恍了一下,尚墨松開了她的手,卻瞅見容陌的手腕都被自己捏的紅了一大片。
他眉心微皺了一下,一個男人是不是也太嬌弱了些。
容陌順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傷,輕輕地揉了揉,“沒事,對不起。”
尚墨遲疑了片刻,冷道:“應該我說對不起,但并不是我反應過度,而是我不喜歡别人碰我!!”
容陌:“……”
她又不是故意要碰他,而且他不是男女通吃,如果不碰身體那怎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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