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墨唇角浮起一抹冷笑,有點兒“呵呵呵”的意思。
容陌對上那雙眼,銳利暗沉的吓人,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片刻後,他收起冰冷銳意,變成了一個溫和的紳士:“奶奶在等你,你隻有十分鍾的時間收拾!!”
容陌趕緊說:“稍等。”
他把頭套取了下來,又用卸妝巾控了一下臉上的妝容,然後走進了旁邊的換衣室。
尚墨抿唇看着他,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這小子,可真是滴水不漏。
居然就揪不出他半點不對勁。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遊戲才有點兒意思。
他看着窗外的雙眸顔色暗沉,像是烏雲下的大海,深邃冷漠,波瀾翻湧,雷雨欲來。
容陌将換衣室的門緩緩合攏,他背靠着門,然後重重喘了一口氣,明顯放松下來,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擦了擦額頭上,那薄薄的一層汗水,然後開始換衣服。
換衣間裏面有一面落地鏡,脫下衣服後,鏡子裏面倒映一具白皙如玉的微微,他秀氣的小臉像女孩兒,可他卻是一頭淩亂烏黑的短發,又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美麗精緻的男孩子。
他雌雄莫辯,隻有她胸膛處的繃帶松了,胸前那微微伏起的柔軟,在證實他是她。
是一個花季少女。
兩個月前,她在一片黑暗中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周圍似乎發生了一場車禍,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爲什麽會在那兒,到底又發生了什麽事,才會導緻這樣車禍。
而她不記得一切,是不是又是因爲車禍,然後失去了記憶的。
她全身酸軟,頭腦發暈。
周圍很安靜,好像沒有任何人了,她隻能靠自己離開那兒,可是她的身體太虛弱了。
她半爬着走出了車,然後沒有幾步又摔倒了,直接從路上摔到了路下,之後便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當她醒來的時候,她在一間屋子裏。
有一個男人站在病床邊,他見到她緩緩睜開眼睛醒來,他很高興,立刻便了起來,開心道:“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開心過後,他臉上似乎又滑過一抹失落。
那會兒的她,實在是太過于虛弱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是誰?
可是他是她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她對他是信任的,她也要相信他是真心待她,他肯定是自己的親人或者朋友。
确定,他對她也是很好很好,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她,好像她是世界上最貴重的珍寶,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她會受到傷害一樣。
她想問他,他是她的哥哥還是她的男朋友,不過剛剛醒來的她,還說不出話來的。
mo。
他是這麽叫她的。
隻是不知道是默,還是末。
不過沒有關系,她相信待她好起來了,她就會知道一切的。
然而她很快的就發現不對勁,她隻是失去了記憶,并不是變傻了,她的英文似乎很好,所以她發現了他給她吃的藥裏,有sedative和hypnotic兩個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