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呃了一聲，下意識地瞥了陸彥辰一眼，男人依舊一如既往的波瀾平靜，面無表情。

她淡淡回了一句，“不記得了。”

楚牧北輕笑：“什麽叫不記得了，談沒談過男朋友這事情，你都不記得了，你才多大，難不成你小學就戀愛了？”

“你才小學就談戀愛了。”

時光嘀咕了一句，眼角餘光又看了陸彥辰一眼。

卻見他原本敲打着桌面的手指，一下子頓住了，然後擡眸，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長長的睫毛垂下，目光不受控制地移開了，仿佛打了敗仗一樣，她咬了咬唇，隻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沒用了。

她忍不住，便嘀咕了一句：“談過，當時年紀小，眼光不好，不過，誰年輕時，還沒遇到過幾個渣。”

說完這句話，她看向陸彥辰，好像挑釁一般。

陸彥辰眸子寒氣淡淡，但是依舊面無表情，所以也不知道他此刻什麽心情。

楚牧北聞言，突然之間便笑了：“那你和老陸，還真是同病相憐。”

時光扭頭看向他，不解詢問：“同病相憐，什麽意思？”

楚牧北壓低嗓音，“她和你一樣，以前的初戀也是個渣。”

時光的眸子，瞬間驚愕地瞪大了。

她不可思議的看着楚牧北，他剛才說什麽？陸彥辰的初戀是個渣？

這是在說她嗎？

要不是她以前，曾經問過陸彥辰，他之前有沒有談過戀愛，她都要以爲楚牧北說的是别的女人了。

可是陸彥辰很肯定告訴過她，而且她也确實相信，陸彥辰在她之前是沒有其他女人的。

時光皺眉，又看向陸彥辰。

他面色依舊平靜，清冷淡漠的像是什麽話，都沒有聽到一樣。

她咬了咬後牙槽，真的很想問一下他，她哪兒渣了，和他在一起，她哪兒對他不好了，他占有欲強，她連和男同學話都不多說一句，什麽事情都聽他，心裏眼裏隻有他，除了……

反正，最後還被他突然要分手的。

時光心裏湧起的那一股怒火，無處發洩，忍不住冷聲開口怼了一句：“看陸公子這樣的，似乎隻要他渣别人的份吧。”

她拿起杯子，好像将這杯子往陸彥辰身上潑。

但是忍住了，而且自己喝了一口水降火。

但是全程瞪大眼睛，看着陸彥辰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陸彥辰手托着下巴，也懶洋洋地看着她：“……”

楚牧北側眸看了時光一眼，又看了看陸彥辰一眼，将兩人之間的火花四射，解讀成了激情四射。

他笑了笑：“你還真别說，老陸那個初戀還真的是個渣，你說她長那麽醜，心地也不好，老陸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氣……”

接着，他一直在吐槽陸彥辰的前女友，直到包廂的門被拉開，服務生端着湯鍋和菜上來了。

時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瞪着楚牧北：“你見過她？”

“沒有。”

“你了解過她？”

“更沒有了。”

“都沒有，你爲什麽說人家很醜，說人家心底不好？”

“感覺。”

“我還感覺你是個渣呢。”

楚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