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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言片語之間,拿破侖那略顯沙啞的聲音喚醒了衆人,似乎蘊含着某種魔力,瞬間将所有人鼓動起來,一個個法軍士兵猶如被打入了雞血,變得極其興奮,戰意昂揚。尤其是大廣軍的五萬騎兵,那所向無敵的氣勢,縱橫之間,往來于俄軍之中,縱橫捭阖,所向披靡。
五萬騎兵,分爲三股,不斷沖鋒,調轉馬頭,再次斬殺俄軍,相互之間,配合的極爲默契。時而呈現三柄利刃,瞬間撕破俄軍的陣型;時而兩兩互爲犄角,沖向俄軍防禦陣地。
如此情景,更加刺激法軍士兵的神經,使得他們的情緒愈發高亢與興奮,戰意不斷攀升,一股腦的返回戰場,看到俄軍士兵就是一陣肉搏!
戰場之上,三股大廣軍騎兵猶如三條如海的蛟龍,遊弋的順暢而自然,斬殺敵人就像刀切大白菜,一刀一個。
當然,五萬騎兵的陣型遠不及此,不隻是分成三股。有時候,分成五支部隊,或者十支部隊,将騎兵的沖擊力發揮到巅峰,讓俄軍形成不了有效的反擊能力。
這一幕,讓人震撼。自從從軍入伍以來,經曆大小戰事無數,什麽的戰争場面沒有見到過?然而,大廣軍五萬騎兵的表現,驚呆了拿破侖,猶如在看一場富有藝術的表演,讓人看得目不轉睛,忘記了一切,眼中隻有那五萬騎兵。
無論是剛剛的,還是現在的,五萬騎兵的戰鬥場面不斷浮現在拿破侖的腦海裏,就像播放幻燈片一般。
五萬騎兵,那富有藝術性的戰鬥,時而兵分三路,不斷沖殺;時而彙合一處,再像迸發四射的光芒,兵分十路,向各個方向沖鋒而去,絞殺俄軍。那猶如閃電般的速度,快若奔雷,俄軍就來不及反應,剛舉起槍支,人就已經死了。
尤其是那一柄柄長長的馬刀,就像達摩利斯劍,收割着俄軍士兵的頭顱,幾乎刀刀砍在人的脖子之上。
漸漸地,随着法軍的大規模加入,投入戰場之中,戰事發生了根本性逆轉,俄軍已是潰不成軍,猶如潮水般退去。
見此情形,拿破侖立即喝令道:“傳令下去,烏迪諾軍立即出擊,負責北方,迎戰俄軍巴克萊的第一軍,活捉俄國維特根斯坦元帥;内伊軍負責南方,追擊俄國第三集團軍司令奇恰戈夫;達武軍負責正東,圍追堵截俄軍庫圖佐夫元帥!”
一語落罷,旗令兵的兩面小旗上下左右揮舞,有節奏的動作,傳達拿破侖的命令。
轉瞬間,三股法軍相繼沖出兩座浮橋,分别奔襲南、東、北三個方向,追擊狼狽而逃的俄軍,歡呼陣陣,興奮不已,猶如吃了興奮劑一般,每個人跑的都很賣力,大有找回場子的氣勢!
不久之後,大廣軍的五萬騎兵退出了戰場,遠遠站在戰場邊緣,時刻保持警惕之色,冷漠的看着戰場局勢。五萬騎兵雖有所傷,但并未減員。看着滿地的俄軍士兵屍體,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一股傲氣,更有一種有我無敵的氣勢。
自始至終,拿破侖雖震驚五萬未知騎兵的戰力,驚人的戰場摧毀能力,轉瞬間就能撕裂對手的防守陣地。但是,他也在認真的觀察大廣軍騎兵的作戰方式,不僅是戰陣方面的,還有騎兵之間的配合。
除了剛剛的一系列命令,望遠鏡從未離開過拿破侖的眼前。
缪拉一直都站在拿破侖的身側,同樣将大廣軍五萬騎兵的表現看在眼中。作爲一名卓越的騎兵指揮官,他認識的更加深刻,所帶來的震撼也就更大。
因此,當大廣軍的五萬騎兵退出戰場之時,拿破侖剛一問出,出口就回答了自己的看法。
“我的妹夫,缪拉元帥,對于這支突然來臨的騎兵,你怎麽看?尤其是他們那變幻莫測的陣型戰法,戰馬類型,都不像是咱們歐洲所有的。”
“皇上陛下,我贊同的你的看法。這支騎兵的戰馬個頭矮小,四肢粗壯,身形彪悍,無論是奔跑速度、反應力,還是耐力方面,都要比咱們歐洲戰馬強得多。”
缪拉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停頓,轉而說道:“皇上陛下,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這支騎兵的戰陣極爲奇特,完全迥異于咱們西方的騎兵戰陣,排列方式。看似雜亂無章,随意厮殺。但又擁有某種規律,沖殺之間,總能将敵軍切割成幾部分,從而瓦解步兵的優勢,不能形成有效的防禦體系。”
“最爲關鍵的是,這支騎兵的整體素質非常之高,縱觀整個歐洲各國,鮮有這樣的。即便是末将手下的騎兵,真的打起來,遠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有,這支騎兵的每個成員之間,配合的極爲默契,彼此的馬術更是伯仲之間,任何一個放在咱們的騎兵隊伍之中,都是拔尖的存在。”
拿破侖深以爲然地點點頭,臉上沒有絲毫的輕松之色,凝重的說道:“也不知道這支騎兵屬于哪個國家?如此出色的騎兵,若是盟友,絕對是一大助力;要是敵人或是對手,簡直就是噩夢的存在!”
立即間,缪拉就明白了拿破侖的弦外之音,不由得說道:“皇上陛下,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将他們留在這裏,以絕後患。一旦日後回過頭來對付咱們,即便咱們能夠消滅他們,也将發出慘痛的代價。”
“不可,法國已經處于風雨飄搖之中。一旦咱們返回法國,英國等國得到咱們失利的消息,損失慘重,一定會再次結成反法同盟,入侵法國。如此這個時候,不便再樹一個強敵。”拿破侖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聞聽此言,缪拉再次看向大廣軍五萬騎兵,不無贊歎的附和道:“說的也是,能夠組建出如此強橫的騎兵。那麽,那個國家的軍事實力不容小觑。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是友非敵。”
似乎想到了什麽,拿破侖突然說道:“缪拉,立即派人将貝爾蒂埃招來,詢問那支騎兵的來曆。如此默契的先後出現,襲擊俄軍的大後方,不可能是一種巧合,一定是早有預謀,安排好的。”
缪拉眼前一亮,說實話,他也想知道這支騎兵的來曆,好奇非常,立即回道:“是,皇上陛下,末将這就差人将貝爾蒂埃元帥叫來。”
就在這時,令人驚愕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大廣軍五萬騎兵撥轉馬頭,揚長而去,不斷策馬奔騰起來,消失在一望無際的荒蕪之中。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堪稱神出鬼沒,猶如一群幽靈一般。
很快,貝爾蒂埃來到近前,站在拿破侖旁邊,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剛一站定,拿破侖隐隐的就有一些迫不及待地詢問道:“貝爾蒂埃元帥,和你先後出現、襲擊俄軍大後方的那支騎兵,你知不知道他們的來曆?是哪個國家的部隊?”
貝爾蒂埃明顯一愣,很是意外,呆呆地反問道:“尊敬的皇上陛下,難不成您不知道他們的來曆嗎?”
拿破侖的眸子中明顯閃過一絲不悅,眉毛微掀,驚奇道:“貝爾蒂埃元帥,聽你這意思,我應該知道他們的來曆嗎?”
“是啊~”貝爾蒂埃先是一點頭,随即連連搖頭,看到拿破侖有些不高興、等得不耐煩的樣子,趕忙解釋道:“皇上陛下,他們是大廣朝的騎兵啊。如此大規模,不惜奔襲千裏支援咱們,不是您找來的援軍嗎?”
這次輪到拿破侖驚訝了,眼睛睜得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的确認道:“你确定?貝爾蒂埃元帥,你确定他們是大廣朝的騎兵?”
貝爾蒂埃重重的點頭,很是肯定的說道:“陛下,末将非常确定,他們正是大廣朝的騎兵~”
語氣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麽,貝爾蒂埃從懷裏取出一封信箋,轉而說道:“對了,陛下,聽那個大廣朝的霍雄霍元帥講,這是他們的皇帝給你的加急信。如果您還未返回法國,務必請你拆開來看!”
拿破侖楞了一下,露出疑惑之色,心中暗自猜測:“不對啊,我從未向大廣朝求過支援。難道~難道這幾萬騎兵就是護送這封信而來,确保它到達我的手中。又不對啊,如果這封信真的有那麽多重要,那個霍元帥爲何不親自交給我?”
雖然這樣想,拿破侖還是接過來了信封,随即撕開,取出信紙,展開來看,入目的是一行行漂亮的法文,再次讓他意外,沒想到中國人會将法文寫的如此漂亮,富有美感,就像一張藝術。
隻是遲疑了一下,拿破侖沒有再贊同寫這封信人的文筆,開始快速浏覽起來,随着閱讀的深入,拿破侖的神色漸漸陰沉下來,眸子中盡是惱怒之意。
看完之後,思忖了片刻,拿破侖再次看了看戰場,下達了令人意外的命令:“快,通知對岸的那些非戰鬥人員渡河,天黑之前,所有人都要渡過别列津納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