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數五千麒麟軍和崆峒軍分别駐紮在鳳陽城的南北兩個方向,餘下的一萬五千名兵士被打散,分成一個個小隊,穿梭于鳳陽府的各個地區,進駐于偏野小鎮與村落之中,将楊麟制定的農村之策徹底貫徹,将反清之舉的好處惠及平民百姓,讓他們感受到起義大軍所帶來的好處。
一天天過去,楊麟帶領大軍渡過長江以後,自江蘇的西南之地,兵分兩路,一路由晁晟指揮,兵鋒直指中原之西,而楊麟親率另一路大軍繼續北上,沿着江蘇全境進發,向山東逼近,志在與黃河以南沿岸的部隊會合,黃河以南的臨海沿岸再無戰事,拿下兩淮的鹽政,徹底斷絕清廷的大部分财政收入。
烽火狼煙,隐隐形成燎原之勢,自江蘇西南爆發,不斷蔓延,漸漸深入,裹挾着星火燎原之勢,燒遍大江南北,自古農民少有習書,但卻深明大禮,懂得感恩,明白誰是真正對自己好?
安徽和江蘇的戰事如火如荼地進行之時,随着楊麟等大軍的攻勢推進,來自于占領區的後方,各個村落的局勢稍稍平穩,民兵小隊剛一成形,那些熱血的青壯男相繼噴薄昂揚鬥志,到各個招兵點報名,準備參軍,熱血沸騰,期待着戰鬥。
男兒何不帶吳鈎,收取關山五十州,自古以來,都是華夏男兒的英雄之志,膜拜般的存在。
一時之間,不到十天的時間,來自于安徽與江蘇的參軍之人,新兵就達到了十萬之衆,百分之八十來自于農民,出身于貧苦之家,家裏都得到了土地,分得了錢糧。
以安徽與江蘇爲起點,一股鐵血熱情在醞釀,在蒸騰,在噴薄,在影響着華夏大地,驅動着大勢,楊麟大軍的聲望越來越熾盛,使得占華夏百分之八十的農民意識到,楊麟就是他們的大救星,就是他們未來的希望。
廬州府,合肥縣,一個騎兵團呼嘯而至,馬蹄聲震天響,放佛要踩爛天地一般,這支騎兵就像一支鋼鐵洪流,剛一接近合肥縣縣城,來到城門之際,策馬沒有絲毫減速,上面的士兵擡起挂在脖子上的機關槍,手指一扣動,瞬間噴發出一梭子子彈。
哒哒
眨眼之間,守門的清兵士卒就成了死人,化爲孤魂野鬼,趴在地上,死在那裏,血液汩汩直流。
駕駕!
策馬揚鞭,呼喝聲不斷,此起彼伏,這一個團的騎兵猶如一股旋風,直襲合肥縣縣城裏而去,喝斥的同時,不斷向天鳴槍:“哒哒,讓開,讓開,擋路者死!”
不久之後,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騎兵團将城裏的駐軍或者城防營清理的差不多之時,合肥縣縣城的東城門百米遠之處,又冒出了大股的步兵,跑步接近,步伐整齊,就像一個人在趕路一樣,發出砰砰的聲音。
廬州府的舒城縣、廬江縣、巢縣以及一個散州無爲州,也在發生這樣的事情,騎兵來的是那麽突然,使得守門兵士根本來不及反應,即便是反應過來,也會從城裏突然湧現一群強人,手持機關槍和手榴彈,瞬間奪去城門,獲得控制權,打開城門,迎接騎兵的進入,進而攻克城裏的各個衙門,控制全城。
如此的裏應外合之下,趁着突然襲擊,不到三天的時間,整個廬州府就淪落,被晁晟的四個騎兵團攻下,步兵随後駐紮,接手城防,随後以一個個縣城爲基點,步兵的後援部隊全部到達之後,又派出少量的連隊出發,拔出附近村落的毒瘤,爲百姓除害,赢得好名聲。
以李家村爲模闆,稍加改進,因地制宜,這樣的事情相繼在演繹,不斷在發生,從根本之上,影響着廬州府的局勢。
兩天之後,颍州府也在放生這樣的事情,阜陽縣、颍上縣、霍邱縣、渦陽縣、太和縣、蒙城縣以及亳州,相繼被攻克,掌握在晁晟的另一路大軍之中。
随着各個步兵的進入,各種政策與措施的推廣,這一路大軍漸漸站穩腳跟,一個個騎兵連駐紮在各個官道之上,封鎖颍州府通往河南的通道,盡可能的降低戰事情況的傳播速度,爲接下來的行動赢取更多的時間。
十天之後,又一路大軍渡過淮河,拿下徐州府,占領各個縣城與直隸州,步兵将領更是負責統籌全府軍政要務,維持整個地區的治安,保證穩定,向各個村落派遣連隊,爲農民解決問題,宣傳大軍的政策。
十三天之後,晁晟親率着最後一路大軍,兵臨安慶府,相繼攻克一個個小的城鎮,陳兵于安慶城下,準備從北門和東門強攻安慶城。
狼煙四起,清兵的求救信号已經發出,安慶城的四門緊閉,城裏彌漫着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息,硝煙的味道充斥在每個地方,狼煙籠罩在安慶城的上空,更是增加了那種危機之感。
安慶城東門外,千米之遙,晁晟大軍的營地之中,大帳之内,不管是最高指揮官晁晟,還是諸多旅、團長,濟濟一堂,站在一副安慶城的地圖之前,一手持着指揮棒,背負着地圖,晁晟平靜地看着衆人,眼中明滅着某種光芒,徐徐說道:“各位,對于安慶城,你們怎麽看?有什麽好的計策,準備如何拿下這根難啃的骨頭?”
“軍長,那還用說?直接打他娘的,别說裏面有一個巡撫,一個撫标的兵力,就ta媽的有個總督在裏面,也一樣收拾,照樣打,都打到這裏了,就不信一萬多人的兵力還拿不下一個安慶城?!”一個旅長站出,信誓旦旦的說道。
晁晟依舊是很平靜,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古波無瀾的神情,看不出他在想着什麽?這時,一名團長站了出來,附和道:“我同意許師長的說法,隻要攻到城下,隻需幾個炸藥包,就算是再堅固的城門,也能将他破開,不出一個時辰,大軍就能長驅直入,攻進城内,活捉巡撫朱珪,嘉慶皇帝老兒的老師!”
“哈哈”最後的粗魯之言,頓時引起了衆人的哄堂大笑,晁晟依舊如此,沒有任何神情變化。
見此情形,看到主帥鎮定自若,不受他人言詞的影響,衆人有些心中忏愧,心裏都明白,身爲一名将領,無論是何時何地,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都要保持一顆冷靜的心,尤其是兩軍打仗之時,更需要這種心理素質,方能理性的分析,最有利于打勝仗。
能夠身居高位者,登上師旅團長一級,都是憑着真本事脫穎而出,從普通的士兵中打拼而來,還要有着過硬的軍事謀略,否則,即便是擁有着全軍第一的軍事技能,也當不上一團之長,更不用說師旅一級。
所以,這些人才大笑了片刻,就意識到了自己失态,不是一名高級軍官應有的表現,因此,衆人都安分了下來,連說粗話的心思都沒有了,等待主帥的發号施令。
晁晟之所以保持沉默,目的已經十分明顯,那就是在考驗衆人的心性,磨練他們的陣前指揮能力,而不是單單的紙上談兵,隻懂得誇誇其談。
在場之中,除了晁晟之外,軍銜最高的就數左側爲首的一名師長,能夠擁有少将之銜,身居師長之職,可見他絕對是一名人精,絕對的兵油子,不僅精通各項軍事技能,更是擅長行軍打仗,還深谙兵法,善于揣摩上級的心思。
這名師長等到衆将領平靜之後,又等了片刻,見軍長還沒有發言,略微一沉吟,這才說道:“軍長,我不是很同意他們的建議,如果強攻的話,雖然能夠拿下安慶城,勢必造成不小的傷亡。”
此言一出,多多少少會引起他人的不滿,似乎也想到這些,這名師長放佛解釋一般的繼續說道:“盡管城裏隻有巡撫朱珪的标兵和一些城防營,相加一起,也不過三四千人。但是,安慶城溝深城高,非常有利于防守,而且,裏面還有一些火器營,一旦咱們的士兵靠近,對手又處于高處,還有城門樓子遮擋,非常對我軍不利。”
所有将領的注意力都在那名師長的身上,無人擦覺到晁晟眼裏的那絲晶瑩之光,轉瞬即逝,更使得其他人來不及捕捉,沒有看到。
師長的話語剛一停頓,最先發言的那名旅長旅長立即就接過話茬,迫不及待地問道:“如果不強攻的話,那長官,你有什麽好的軍事部署?既能降低人員傷亡,又可以拿下安慶城。”
一語落罷,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身爲長官,誰也不想自己的士兵傷亡,那可都是一起出來打仗的兄弟,一直都是在一起經受各種訓練,相互之間的戰友之情,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看到衆人疑惑的神情,請教之色,仿若沒有看見一般,反而答非所問地說道:“各位,咱們也是剛剛打到安慶城下,一直都是騎兵開道,行軍速度非常快,然而,看安慶城的這架勢,好像早就得到了消息一般,否則,防衛也不會如此的嚴密,城門的上方都有幾門大炮。”
“雖然這些大炮都是老式的,比不了咱們最次的子母炮,但是,就因爲它們的存在,使得我軍不能形成規模性沖鋒,緻使很難對城門下手。”
有理有據的分析,入情入理的講述,雖然赢得了衆人的頻頻點頭,很是贊同,依然解答不了衆人的疑惑,反而使得那種疑惑加深了。
“可是,師長,你說的這些,與咱們攻打安慶城有什麽關系嗎?”(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