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兵士在打掃着空地,清理雜物和枯草,一副準備召開公開大會的樣子,李扒皮就被綁在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惶惶如喪家之犬,不安的神情更多是恐懼與害怕,似乎感覺到死亡的即将到來。
漸漸地,随着空地被清理幹淨,一張桌子和椅子擺在那裏,全部是從李扒皮的家中取出,被臨時征用。
天色越來越明亮,紅彤彤的太陽冉冉升起,漸漸地,這片空地開始聚攏李家村的農民,站在邊緣之處,零零散散,打量着空地的四周,尤其是範長生等人,小聲議論着,看到李扒皮之時,一臉的憤恨之色,全身散發着暢快之意。
“老天爺終于睜開眼了,終于有人整治李扒皮了,李扒皮也有今天,活該,就算死十次也不能抵消他的罪過,犯下的罪孽。”
“就是,就是,這些年裏,仗着弟弟在知府衙門當師爺,就爲禍鄉裏,有太多的人因爲他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個狗東西就算是活刮了他也不爲過!”
“恩恩,對對,李扒皮除了好事兒之外,什麽都做,殺人放火,強搶民女,放高利貸,賣人家女兒,他的罪行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空地的周圍,人越聚越多,李家莊的農民幾乎全部到齊,就連幾歲的孩童也是歡呼雀躍,爲李扒皮的被抓而高興,即将死亡而幸災樂禍,此時,放佛一夜之間,範長生收拾李扒皮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李家莊,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來到了這裏,準備看看李扒皮怎麽死的?
不知什麽原因,這些村民的神情有些奇怪,好像一夜沒有睡一樣,哈欠連天,睡眼惺忪,即便是滿臉的興奮之色,但也難以掩飾那絲若有若無的困意。
這時,突然之間,人群之中,傳來一陣不大不小的騷亂,接着,一個通道出現,直達空地之處,很快,一個顫巍巍的身影出現,在兩個中年男子的陪伴下,向着範長生而去,三人的後方還有四人,三男一女,其中之一正是關娃子,女子是關娃子的母親,兩外兩個男子就是關娃子的兩個哥哥,他們的臉上還有一些淤青,可見沒少被李扒皮虐待和抽打,母子四人都是穿着破衣爛衫。
當圍觀人群出現騷亂的那一刻,就立即引起了範長生的注意,舉目望去,見爲首者正是老村長和狗蛋的父親,随之邁開步伐,迎了上去,朗聲說道:“李大爺,你怎麽來了?如果有什麽事情,盡管差人叫我就行~!”
老村長還未說話,右側的狗娃父親就接話道:“範連長,不行啊,村長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你爲我們李家村除了這麽大一個禍害,怎麽可能不來?”
“狗娃父親說的不錯,我們李家村出了這麽一個敗類,難得除去,不管是出于其他原因,還是要對你表示感謝,我這個老骨頭怎麽可以不來呢?”老村長一臉的高興之意,有些老古董的說道。
兩人剛一走進,老村長皺巴巴的右手一指左側,介紹道:“範連長,這是我那不争氣的大兒子,李二牛,哎,人雖然老實巴交,就是太榆木疙瘩了,三腳踹也不出一個屁來~!”
此言一出,衆人或許攝于老村長的餘威,不敢放懷大笑,都是捂着嘴嘿嘿,偷偷悶樂着,被最後一句話逗笑了,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見到這種情況,老村長立即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些過了,不禁有幾分尴尬之意,這時,關娃子母子四人已經走了上來,站在一側,老村長眼前一亮,立即轉移話題,一指四人,介紹道:“範連長,這是關娃子的兩個哥哥和他的母親,由于關娃子的父親重傷在身,下不了床,所以就來不了。”
“關娃子他娘,這就是你們的恩人,範連長。”老村長一指範長生,又向範氏介紹道。
撲通一聲,還未等到範長生說出話,母子四人立即跪下,納頭便拜,大聲道:“小婦人見過恩人,謝謝您的大恩大德,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們這一家子就算完了!”
立即之間,範長生趕緊蹲下身去,将四人扶起,連連說道:“關嬸子,不用這麽客氣,這都是舉手之勞,算不了什麽,千萬别行這樣的大禮,我軍可不興這個,如果傳到長官那裏,非要受到責罰不可,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關氏原本還要堅持,還想要多磕幾個頭,表達感激之意,然而一聽範長生之言,立馬順勢站起,深怕使得恩人受到責罰,雖然是山野農婦,還是知道軍法很嚴的道理。
一番引領之下,範長生将老村長讓到了那把椅子上,剛一坐定,老村長一看到綁在不遠處的李扒皮,恨意洶洶的說道:“範連長啊,那個禍害怎麽還留着啊?這個敗類,缺德冒煙的事情沒少做,早該下地府了,多活片刻,都便宜他了~”
老村長的話語一出,立馬起到了連鎖反應,周圍的村民也是這般的說道:“是啊,是啊,老村長說得對,這個李扒皮早該死了,不要留着了,趕緊處理了~!”
看到衆人群情激奮的樣子,範長生就知道李扒皮犯了衆怒,肯定幹了不少缺德、危害鄉裏的事情,這才使得人神共憤,就連一個村的人都容他不得。
範長生沒有再深想,平舉雙手,上下起伏揮舞了一番,示意衆人安靜,似乎感激範長生收拾了李扒皮,又或者停了同村人所講,那些不知名的武器非常厲害,頓時,四周立即安靜了下來,但還是全情激憤之色。
先是沉吟了一番,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等到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範長生這才收回雙手,铿锵的說道:“鄉親們,你們盡管放心,我們麒麟軍不會放過李扒皮這個禍害的,今天一定會當着大家的面,處決了他,使得大家放心,以後好安穩的過日子。”
一語落罷,李扒皮滿臉的死灰之色,範長生這是定下了他的死刑,再無生還的希望,頓時癱軟的靠在樹上,如果沒有繩子綁着一定會癱軟在地,而此時的村民,都是歡呼雀躍之色。
範長生再次擺了擺雙手,興奮地村民立即安靜了下來,但還是抑制不住的高興,滿臉通紅之色,那是憋得,一時血液不暢通。
環視四周,感受着村民的激情澎湃之意,範長生也有一種由衷的高興,随之再次朗聲說道:“之所以還沒有要了李扒皮的這條狗命,就爲了讓大家審判他,訴說心中的苦悶,講講他的手下還有誰危害鄉裏,然後一并解決,爲大家徹底抹除禍害!”
“歐歐,範連長英明,範連長真是好人,範連長真是一個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村民在歡呼,村民在雀躍,發自肺腑的高興,氣氛已經沸騰起來了,漸漸升華。(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