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廣州城的東門,在一隊兵士的護送下,一行十幾人進入廣州城,引得原本不多的行人頻頻側目,看向這些人,議論不止。
“這些都是什麽人啊?說的什麽鳥語,嗚哩哇啦的亂說一通,一句也應不懂。”
“是啊,我也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從來沒見過。不過,他們的衣服真有意思,跟戲服似得,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前明移民呢。”
“雖然這些人穿的奇奇怪怪,發式也不和咱們一樣,語言也不通,但是長得挺像内陸人,不像是漂洋過海的洋人,就是身材矮小了些。”
從服飾來看,這隊士兵正是雷霆的海軍人員,被保護之人操着一嘴的日本語,正是與日本同源的琉球國使團,帶隊的兩人分别是西表和尚薇兒的老師呂子明。
行走的過程中,作爲使團的領隊,也是琉球國的落難藩王,西表和呂子明用日語交談着。
“呂大人,這到底怎麽回事兒?這個雷霆的勢力将咱們囚禁了兩年多,可又不像階下之囚,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準離開島上。你說,這群海盜也太大膽了吧,居然将咱們帶到廣州城,就不怕咱們報官求助,舉報他們是一夥海盜?”
依舊是一副儒雅的打扮,仿造着明朝的裝束,呂子明沒有身着使團官員的官服,也是一臉的有疑惑之色,不解地說道:“我也不清楚,每每在香港島上打聽情況之時,雖然這些海盜态度上是客客氣氣的,但還是保持着距離,并不願意與咱們多做接觸和交談。不過,既然已經來到了廣州城,西表大人,咱們先不要着急,也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能立即報官,先看看情況,弄清楚之後,再作打算。”
呂子明之言,有理有據的分析,更加的穩重,立即獲得西表的贊同,随即安耐住躁動的内心,暫時取消了那種想法,老老實實地跟着隊伍向前走。這時,呂子明分析完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臉的憂色,擔心的說道:“也不知道公主殿下怎麽樣了?如果知道事情的後續發展是那樣,海盜并沒有過多難爲咱們,就不要公主一個人逃生了。”
說到這裏,神色原本有些輕松的西表也變得難看起來,也是擔憂的喃喃道:“是啊,早知如此,就不讓公主一個人駕船逃生了,一個柔弱的女子,能有那麽多氣力将船劃到岸邊嗎?能夠幸運的獲得别人的救助嗎?”
“兩年多了,公主還活着嗎?”雖沒有說出,這句話卻是兩人的共同心聲,同時也在暗暗祈禱,他們的公主依舊存活着。否則,他們家人的下場将難以想象,将會很慘。
一時之間,整個琉球國的使團都安靜了下來,全部是默然不語,原本一臉好奇的其他成員也不再打量四周的建築與過往的行人,變得傷感而憂心忡忡起來,滿滿的心事模樣。
琉球國使團的這一番表現,反而引起引起了雷霆兵士的注意,雖然好奇使團衆人的情緒爲何突然轉變,但也并未多問,也沒有打聽之心,就那麽的帶着這些人緩緩而行,向牙行走去。
天黑之時,晚飯之前,牙行裏,楊麟、尚薇兒和李幽瀾早早的就來到大廳之中,坐在飯桌之前,相對而視,一時沒有言語,有些冷場。
此時,飯菜還未上桌,打破以往的規矩,楊麟幾乎早來了半個多小時,以往之時,沒有再三喊話,楊麟絕不會出現飯桌之上。看着左右兩側的二女,輕聲說道:“幽瀾,薇兒,想必你們已經知道,明天一早,吃過早飯之後,我就會帶兵北伐,準備一舉推翻清廷的統治。”
“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很有可能,這是我陪你們吃的最後一次晚飯。因此,借助今晚的這個機會,我想問一下,你們兩個都有什麽打算?”
安定下來,處于理性之中,或許由于宗教禮儀的限制,聞聽此言,盡管心裏一緊,李幽瀾很想立即發言,可還是有些拘束,遲疑了下來。
而這時,尚薇兒就沒有考慮那麽多,徑直說道:“楊大哥,我不要留在廣州府,不要待在這裏,要和你一起北伐!而且,這裏隻有我一個人,已經兩年多了,老師和西表大人他們生死不知,待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義。所以,還不如和你走呢。”
楊麟當然明白,知道尚薇兒确實想要和自己走,雖然心中感動莫名,也想尚薇兒跟着自己北上。但面色帶着笑吟吟之意,不疾不徐地說道:“薇兒,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有一點你說錯了,即便是我走了,離開廣州府,你也不是一個人喔,這裏不僅有幽瀾,還有你認識的其他人,不會寂寞和無聊的。”
若有深意的一句話,使得尚薇兒一愣,不解起來,雖然聽出了楊麟話裏有話,但還是不明白什麽意思?如今的廣州城,除了楊大哥與幽瀾,自己沒有什麽熟人了?
容不得尚薇兒多想,這時,楊麟輕拍雙手,朗聲說道:“帶貴客進來~!”
一時之間,聞聽此言,二女循着楊麟的目光望去,看向客廳的門口之處,隻見一名下人帶着兩人出現,緩緩走進客廳。
四目相對,刹那之間,尚薇兒的身體僵硬起來,呆愣在那裏,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漸漸地,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尚薇兒激動起來,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求證問話。
“老師,西表大人,是你們嗎?”
門口處的兩人正是琉球國使團的正負使,西表和呂子明。此刻,聽到尚薇兒像是在呼喚的聲音,也動容起來,由于過于激動,身體抑制不住的抖動,回應道:“公主殿下,是我們。”
那一刻,三人同時留下灼熱滾燙的眼淚,心裏是滿滿的溫暖,說不盡的相聚之情,道不完的離别之苦,放佛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充滿着幸福之意。楊麟已經站了起來,招呼着兩人坐在飯桌之前:“兩位,别站着了,快坐下,一起吃個晚飯。”
剛安排好兩人坐下,位于尚薇兒的左右兩邊,方便三人一叙家鄉之情,離别之苦,楊麟對着不遠處的下人喊道:“上菜吧~!”
自始至終,李幽瀾都是默然不語,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整個人處于莫名之中,被弄得雲山霧繞,還沒弄明白這是這麽情況?發生了什麽?
似乎感受到了李幽瀾的疑惑,楊麟轉頭看了過來,解釋的說道:“幽瀾,這兩位是薇兒的家鄉之人,琉球國的使臣,分别是使團的正負使,西表和呂子明呂大人。”
介紹的同時,楊麟分别一一指了指。聽到楊麟的話,看到正在介紹自己,西表和呂子明還沒有高興的過頭,暫時與尚薇兒停止了交談,報以微笑的看了過來,對着李幽瀾點了點頭,以示友好之意。
很快,酒菜上桌,衆人開始熱絡的交談起來,李幽瀾卻有些内向的自顧自的吃着飯,隻是不時地說兩句。
整個過程中,李幽瀾的内心有些落寞,彌漫着沮喪之感,漸漸地,随着時間的流逝,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如果不是一個信念支撐着,她早就離席了。
不知什麽時候,尚薇兒離去了,和西表、呂子明談一些事情,楊麟就要站起離席,返回書房之中,卻被李幽瀾叫住了。
“楊大哥,你等一下,明天的時候,我要和你一起走,我不怕困難重重,也能承受各種辛苦,隻要和你在一起就行。”
這一刻,李幽瀾不再柔柔弱弱,表現的格外倔強,決心已下,不會輕易改變。這一切,楊麟都看在眼裏,心裏湧出莫名的感動,難以自已。
楊麟知道,若非下定決心,幽瀾不會說出這番話,一反往日的溫柔之态,似乎想到了什麽,理解了李幽瀾爲什麽這樣做,心裏頓時一軟,但還是強撐痞笑地說道:“喔~行啊,隻要今晚今晚服侍好了,讓我舒服了,就能答應你,跟我一起北上。”
服侍二字,楊麟說的格外清晰,語氣強調般的加重,眼神非常貪婪的徘徊于李幽瀾的全身上下,尤其是胸口之處。
火辣辣的眼光,使得李幽瀾的全身灼熱不已,楊麟每看一個地方,好像那裏沒有衣物一般。李幽瀾的那股倔強之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嬌羞,臉色绯紅,盡是扭捏之态。
連續兩日的征伐,李幽瀾有些吃不消,下身有些異樣的疼痛,即便如此,爲了能夠與楊麟同行,一起北上,還是銀牙一咬,嬌羞無限的回應了一句。
“恩~”
楊麟的内心已經火熱,放佛吃骨吸髓一般上瘾,迷上了李幽瀾的身體,沒有再停留,不準備回到書房裏,上前握住李幽瀾的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徑直向房間而去。
飽暖思不外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