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最近貧民區崛起一個新的幫派勢力,名叫麒麟幫,借助着吸取難民成爲幫衆,迅速擴展實力,同時又吞并了好幾個小型幫派,短短的半個多月的日子裏,成員達到百餘衆之多,使得平民區的平衡漸漸不穩起來。”
方惠成的表情很平靜,一絲波瀾也沒有,而是淡淡的說道:“這樣的事情哪年沒有?隻要有大量流民湧入廣州城裏,就會産生新的幫會勢力,吞并老舊小的勢力。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不用再向我彙報了。雞毛蒜皮的事情都由我來處理,還要你們幹什麽?”
“是,堂主,屬下知道了。”
接着,大廳裏回歸平靜,方惠成假寐着,一副等待着衆人繼續彙報情況的樣子,好像是在告訴衆人,不是重大的問題,你們不用告訴我。
“啓禀堂主,關于青幫和哥老會爲何聯手對付咱們洪門,根據咱們内部線人的彙報,加上一些我們的分析,大概知道了是什麽原因催使他們那樣做?”
方惠成的雙眼猛地睜開,瞬間露出幽幽寒光,冷聲問道:“什麽原因?”
“原因有二,其一,哥老會與呂宋國商人的交易被劫,青幫的貨船被人所掠,兩個幫派都懷疑是咱們洪門幹的。”
“其二,事情正好趕上聾啞堂的新老堂主交替,兩個幫會都忌憚咱們洪門趁勢做大,而他們的一部分人手都在全力調查各自的被劫事件,無暇全身心于與咱們争奪聾啞堂,進行競争,角逐。所以,二者才會合兵一處,掣肘咱們的行動,不想讓咱們控制住聾啞堂。”
似乎接受了這種解釋,方惠成微微點頭,露出贊許之意。
然而,方惠成的臉上突然彌漫着冷意,雙眸之中也在流轉着寒光,明滅不定。短暫的寂靜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忽然問道:“對了,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關于聾啞堂新堂主情報弄清楚了沒有?有沒有投靠咱們的可能?尤其是八月十五的那天,咱們派出去的幫衆,他們的下落查明了沒有?”
連連的問話使得那人暗暗心驚,很是忐忑,冷汗直流,表現的極其緊張,下意識地吞咽一口口水,害怕的回道:“啓啓禀堂主,最近一段時間裏,聾啞堂的防衛極其嚴密,咱們的一些内線無法取得聯系。”
“而且,他們的守衛人員都是從其他地方抽調回來的,我們的人很難安插進去。因此,關于他的新任堂主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很是神秘。”
方惠成怒了,真正的生氣了,堂堂的第一大地下勢力,一方霸主,居然搞不清一個二流勢力的基本情況,就連他們的新堂主叫什麽都不知道?
輕吐了一口濁氣,努力的去壓制胸中的怒火,使得自己平靜下來,保持一種理性的狀态。即便如此,方惠成還是一臉的陰郁之色,沉聲說道:“那你們獲得了什麽信息?咱們的那些精銳情況如何?有沒有他們的下落?畢竟,那可是幾十号人。無論是生與死,這麽多人都很難處理,很難避開咱們的耳目。”
聞聽此言,那人愈發的緊張,更加的害怕起來,聲音都有些變了,微微發顫地說道:“目前爲止,我們所能得到的情報就是聾啞堂出了一個副堂主,說是瞿大坤的兒子,名叫翟坤,具體的就不知道了,咱們的人不知道他長得什麽模樣。”
“至于咱們的精銳之衆,那幾十号人,還沒有消息。根據我們的猜測以及長時間對聾啞堂的監視來看,二十多天沒有任何音訊,他們生還的希望非常渺茫。”
砰!
方惠成憤怒地将手邊的茶杯摔在地上,怒不可遏的喝道:“幾十人的精銳,放眼整個廣州府,哪個勢力能夠如此悄無聲息地滅掉?除了官府,誰又有這個實力?”
立即之間,客廳裏的衆人集體噤聲,懼意幽幽,都是屏息以待,等待着方惠成的怒氣收斂,接下來的訓示。
摔杯之舉,不僅吓住了衆人,同時也使得方惠成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反應過于激烈。看着謹小慎微的衆人,方惠成冷哼一聲,随即說道:“現在,我對你們隻有兩個要求。首先,弄清楚咱們幾十名精銳的消失,是出于聾啞堂之手,還是青幫與哥老會合力而爲?”
“其次,查清青幫與哥老會的被劫是出于哪個海盜勢力而爲?是否與聾啞堂相關聯?裏面有沒有某種聯系?”
一語落地驚醒夢中人,使得一些人神情一變,立即意識到,情況有可能比想象的更加糟糕,更加的嚴重,有可能不是三大勢力競相角逐那麽簡單。
方惠成的兩個要求看似簡單,卻直指同一個問題,完全出于一種将來性的憂慮,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和聾啞堂有關,有某種牽連。如果事情真的是如此,像猜測的那般,情形将是非常的嚴峻,洪門的老大位置将會岌岌可危,有被吞并的威脅。
試想一下,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和聾啞堂有關。不難想象,最起碼存在這麽一個勢力,可以力抗三大勢力,還能将所有的行動秘密進行,讓諸方勢力毫無察覺,找不到任何線索,好像一切都是石沉大海一般,了無音訊。
越想越心驚,渾身直冒冷汗,讓人有一種夢幻的感覺,更多的是抵觸,不認爲有這個可能
此時,方惠成感受到衆人的情緒變化,知道一幹心腹明白了自己擔心之處,沒有再解釋什麽,而是鄭重地說道:“好了,不管楊仗佑和林大江怎麽做,咱們必須考慮到這一層。所以,這一段的時間裏,首務之要,就是不惜一切的代價,喚醒隐藏的各個情報人員,一定要将這兩件事情調查清楚。”
“是,堂主,我們這就去辦,聯絡隐藏在各個勢力的兄弟。”
望着衆人的認真模樣,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方惠成微微點了點頭,有些滿意的說道:“行,你們下去,盡快給我一個明确的答複。”
衆心腹離去之後,方惠成露出一臉的凝重之意,幽幽的望向外面的黑夜,似自語,像禱告的喃喃道:“希望是我多心了,一切隻是一種巧合,我的那幾十名精英是青幫與哥老會聯合而爲”
與此同時,遠在幾裏之外的西城區,貧民居住場所,一個較大的院落之中,隐隐約約之間,不難發現,這個院落的一些牆壁被鑿出一個門,與其他三個方向的房院相連,不時有人巡邏,穿梭于各個小院之中。
衆多的小院落是那麽的平凡,毫不起眼,卻猶如衆星捧月一般環繞在四周,守護着中央院落,保護着他的安全。(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