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媽媽。”
進來的正是**子,仿若沒有看到小梅的存在,剛一走到近前,就雙手拉着巧兒的一隻小手,好言誇獎道:“我家巧兒是越來越水靈了,瞧這小手,溫軟如玉,纖細修長,一看就是少奶奶的命。”
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誇耀,巧兒的面色如常,好言說道:“媽媽,表演不是還沒有開始嗎?那些男人還在叫嚷着,喊價首唱曲目的選擇權,你怎麽現在上來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
“呵呵,我家巧兒就是聰明,蕙心蘭質,深知我心。龜奴跟我說了,隻要你現在抛個頭,露個面,那些人就會叫價更高。反正,你早晚也要下去,現在下去也沒什麽嘛?”
輕輕一笑,沒有任何的遲疑,巧兒就答應了下來,這也是她的聰明之處,心思玲珑,知道凡事不能對着幹,盡可能的不要忤逆**子,那樣才能擁有更多的主動權。
“好的,媽媽,我這就下去,容我補補妝。”
“好勒,不愧是我的好女兒,媽媽沒白疼你!”
随即,**子沒有再停留,高興地往屋外走去,站在樓梯口之處。看到小梅向自己揮手,立即會意,快速向樓下跑去,站在高台之上,喊了一嗓子:“大爺們,巧兒姑娘下來啦,看看究竟是那位大爺出手闊綽,是誰赢得首場曲目的選擇權!”
刹那之間,大廳裏立即沸騰起來,衆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二樓,眼神中閃爍着熾熱光芒,煥發着神采,直勾勾的看着。随着巧兒姑娘的一邁一步之間,衆人的目光緩緩移動,直至正前方。來到高台之上。
此刻,巧兒恍若天仙下凡,有着不一般的出塵氣質,膚白貌美,身着青衣白紗,襯托着曼妙身軀,兩隻藕臂若隐若現,櫻唇小嘴格外的富有誘惑力,瓊鼻挺立,迷你可人,配合着睫毛微微忽閃,整個人顯得靓麗而神采,無形中催使着衆人的雄性荷爾蒙分泌,情緒愈來愈亢奮起來。
看着衆人的反應,那富含掠奪性的目光,野獸般的蠕動喉嚨,吞咽着口水,**子就是一陣暗自得意,爲巧兒這份自己的傑作而得意,沒白費自己這麽多年的精心培養,花費大量的資源。
請最好的琴師授樂,邀最好的舞娘教舞,聘最好的教書先生習以詩書,使得巧兒能歌善舞,懂得詩書春秋。每每表演之時,更是配以最好的琴師樂隊與伴舞,衣食住行絕對是最好的,一般的大小姐都無法與之相比拟。
否則,巧兒如何奪得花魁之銜?怎能堪當春暖閣的頭牌?當然,這一切也離不開她的天生麗質,後天的努力。
許久之後,也許是眨眼之間,不知是誰喊了第一句,場面開始激烈起來,異常的火爆,場上的雄性好像都打了雞血一般,毫無顧忌的喊價,絲毫不在乎的揮霍錢銀。
“我出一千兩,買下首場曲目的選擇權!”
“我出兩千兩!”
“我出兩千四百兩!”
“我出三千兩!”
揮金如土,不外如此。随着叫價的不斷攀升,一些人覺得越來越吃力,最後隻能放棄,歎息不已,**子和負責主持的龜奴卻樂開了花,一張臉都快擠在了一起。
然而,自始至終,巧兒都是微笑以對,一股淡淡的哀傷一閃即逝,沒有任何人察覺,衆人都沉浸在她的美麗之中,爲她的出塵氣質而驚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場上喊價的隻剩下兩個聲音,在競相角逐,相持不下,周圍已經安靜了下來,圍觀着兩人,氣氛裏充斥着淡淡的火藥味,敵意非常明顯。
“我出價六千兩,買下首場節目的選擇權!”
“我出價六千二百兩,買下首場節目的選擇權!”
此時,喊價的兩個人其中之一正是秦公子,另一個人也是風度翩翩,衣着華麗,很是有錢的樣子。聽到旁邊的人總是和自己過不去,秦公子就是非常的氣憤,心裏不爽,一個側頭,對着另一人不由喝道:“郭勝,你想幹什麽?怎麽總是和對着幹?!”
郭勝輕搖折扇,絲毫不在乎秦公子的态度,以及對自己的喝斥,依舊是我行我素,淡然以對,頭也不回地諷刺道:“我說秦壽,這春暖閣又不是你們家的?即便是你們秦家的,來者是客,憑什麽我就不能喊價獲得可兒姑娘首場曲目的選擇權?爲什麽要讓你?”
“都說你們秦家行事霸道,在這贛縣城無人敢惹,特别是你秦壽公子。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任你秦壽公子欺壓,最起碼我不吃你那一套,就不信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刹那之間,秦壽被氣得呼呼直喘,眼中直噴怒火,胸膛匍匐不定起來,隻感覺血氣上湧,不再啰嗦,徑直喝道:“我出七千兩!郭勝,你不過是郭家剩出來的,有那麽多的銀子和我比嗎?過剩!有種繼續喊啊!”
聞聽此言,郭勝臉上也現出幾分怒意,喝道:“我出七千零一文!”
秦壽的瞳孔收縮,目光明滅不定,冷聲說道:“七千一百兩!”
“我出七千一百兩零一文!”
郭勝已經平複了許多,聲音不陰不陽的喊着,總是比秦壽出銀多一文,這明顯的是在羞辱,似乎是在說,我用一文就能打敗你!
秦壽自持身份,覺得自己堂堂一個秦家大少爺,未來的繼承人,一文錢,他拿不出手。要麽不喊,喊出必須是一百兩爲基礎。否則,丢不起那人!
當兩人展開膠着之戰時,周圍已經響起了竊竊私語之聲,小聲議論着,彼此交談。
“哎,我說,這兩位是怎麽了?怎麽說着說着就幹上了,火藥味越來越濃?”
“看來兄弟是外地的,剛來不久。你有所不知,這秦郭兩家是我們贛縣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實力相差不大,和知縣大人的關系都不錯。平常之時,一般老百姓那敢惹啊,都是繞着道走!”
“你看那位,是秦家的獨子,秦老爺四十歲才有這麽一個兒子,可以說是老來得子,所以取名一個壽字,甚是得寵。而這位秦公子最讨厭别人叫他的名字,這個郭公子一口一個的叫,那不幹起來嗎?”
“叫人名字怎麽了?不是很正常嗎?名字不就是用來别人的喊得嗎?”
看到外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露出一個若有深意之色,悄聲說道:“兄弟,你将秦公子的姓名默讀幾遍,就知道其中的奧妙了,爲何秦公子不喜别人喊他的名字。”
“秦壽,秦壽,禽獸,禽獸”
剛默讀了幾遍,外地人就露出了恍然之色,微微笑了起來。同時,看到場上的喊價停了下來,再次問道:“哎,怎麽停了下來,那個郭公子怎麽不喊了?”
“這個沒辦法,郭公子比不得秦公子,他家還有幾個兄弟,競争很激烈,不可能花那麽多的銀子花在青樓,一個首曲節目的選擇權上。”(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