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五十兩,購買巧兒姑娘的首場節目的選擇權!”
“我出六十兩!”
“我出八十兩!”
緊跟着第一個人的響應,其他人都開始不甘落後,紛紛叫價起來,互相攀比,炫耀自己的财富。而且,這時龜奴還在吆喝着,聲音充滿蠱惑的意味,言語相激,使得他們出更多的銀兩,購買首場表演的選擇權,競相角逐,喊聲也開始從後方梯次向前,聲音卻是越來越少。
“各位大爺們,巧兒姑娘就在隔壁房間候着呢,就待一個優勝者脫穎而出,巧兒姑娘好出來表演,同時瞻仰最爲捧場者!”
“我出二百兩!”
“我出二百二十兩!”
“我出二百四十兩!”
看到叫價越來越高,還未到達最前方,最有錢之人還沒有喊價,見此情形,龜奴就抑制不住的興奮。盡管經曆過許多場這樣的情形,龜奴還是無法保持那種淡然處之的心緒,依然爲自己的主持有道而暗暗得意。
正當春暖閣的大廳熱鬧非凡之時,各個嫖客競相叫價之際,二樓最靠裏的一個房間裏,正是巧兒的閨房,恍若沒有聽到外面此起彼伏的叫價,巧兒和小梅二人相對而視,一站一坐之間,表情各異,久久不語,最終還是巧兒打破沉寂。
“小梅,你的初夜是不是已經給人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立時之間,小梅的内心猶如狂濤駭浪,洶湧翻騰。盡管早就有了心裏準備,神色還是出現一絲慌亂,自亂陣腳,不敢直視巧兒的目光,依然心存僥幸而倔強的說道:“沒有,你别誣陷我。”
似乎小梅的回答正在巧兒的意料之中,沒有絲毫的意外,情緒古波不瀾,并未生氣,反而露出一絲凝重之色,誠懇的說道:“小梅,别否認了,雖然我沒有經曆過那事兒,但身在這個風月場所,什麽樣的事情沒見過,尤其是女人與女孩之間的不同,初經人事的表現,我還是能看得出一二的!”
“先别和我争辯這些,事實究竟什麽樣,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也不是想告密什麽的,而是想提醒你,如果這事兒被媽媽知道了,你已非處子之身,她絕對會打斷你的腿!”
巧兒的話雖然冷厲,卻蘊含無限的善意,使得小梅的防備之心有所松懈,雖未承認,但也相差無幾,央求道:“巧兒姐姐,那我現在該怎麽辦啊?求你幫幫我吧!”
聽着哀求的話語,看到小梅恍若無力的掙紮之色,雖然心中同情非常,還是無奈的說道:“小梅,你應該知道,在這個風月場所,對于咱們女的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媽媽最掙錢的又是什麽?”
“無非就是初夜權,你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過先例,但她們的下場都非常慘,最後沒有一個能夠被贖身出去,淪落爲最底層的下賤之人。總之,你别想滿混過關,瞞不住**的,特别是那些監視咱們的龜奴,更無可能。”
“實話跟你說,小梅,我能幫到的不多,唯有替你隐瞞兩天。現在能夠彌補的就是,讓那個人趕緊給你贖身,不要有任何的讨價還價。一旦有所洩露,你非處女之身,媽媽一定會嚴懲,絕不會妥協的。”
看到小梅的臉上還有僥幸之色,似乎想到了什麽,巧兒再次說道:“小梅,一定和那個男人商量好,千萬不要讓他拿你不是處女之身讨價還價。否則,你的下場将會更慘。我絕不是唬你,試想一下,如果每個青樓女子都偷偷将初夜給予心愛之人,再以此威脅***我想春暖閣早晚得關門大吉。”
巧兒猜的沒錯,小梅卻是有如此意圖,好像心裏十分的自信,甚是笃定,并不爲上面的苦苦用心之語而害怕,朗聲說道:“巧兒姐姐,就算**子真的知道我非處女之身,她也不敢拿我怎麽樣?那個男的她惹不起,除非春暖閣她不想開了,不想在贛縣呆了!”
聞聽此言,巧兒不禁暗暗搖頭,露出一絲苦澀,做出最後一次勸說。
“小梅,你還真是天真,你這樣做就是在砸**子的飯碗,砸她的招牌,扇她的臉面。何況,都說****無情,戲子無義,嫖客又有幾個有情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子惹不起那個男的,她卻可以刁難你。不管是爲了她的臉面,還是以後的生意,**子都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毀了你也不是沒有可能,她的手段你又不是沒見過?”
這一刻,小梅真的害怕了,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堅持,沒有挺住秦公子的甜言蜜語。身爲青樓女子,小梅怎麽可能沒見過**的凄慘下場?怎麽會沒有見過**子的毒辣?怎麽會沒有聽說過嫖客對風塵女子的始亂終棄?
刹那之間,小梅猛地跪下,雙手抱着巧兒的一隻腿,嗚咽的央求道:“巧兒姐姐,看在五年的姐妹之情,你就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永遠待在春暖閣,遭受千萬男子踐踏,不想伶仃孤苦終老,凄慘而死!”
哭泣之聲彌漫,卻又被外面的吵鬧掩蓋,巧兒歎息一聲,無奈地說道:“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小梅,别哭了,再哭也解決不了問題。現在能夠救你的,隻有你自己,趕緊去和那個男人商量,這兩天必須将你贖出去,越快越好。否則,一切都晚了,誰也救不了你!”
小梅停止了哭泣,在巧兒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似乎想到了什麽,再次千叮咛萬囑咐的交代道:“一定要記住了,你失去處女之身的事情必須保密,千萬不能讓**子知道!即便她有所懷疑,也不要承認,更不可以告訴其他人,也不能讓那個男人以此讨價還價,事情才能有緩和的餘地。”
“是,巧兒姐姐,我記住了。”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凝重,有些壓抑,或許爲了緩和這種氣息,巧兒故作輕松的寬慰道:“小梅,不用太擔心,說不定這還是一件好事兒,使得你早出苦海,脫離這個風月之地,肮髒之所。”
努了努鼻子,吸了吸氣,似乎聽進了這句話,很是認同,卻轉而問道:“巧兒姐姐,你怎麽不問問我那個男的是誰啊?你不想知道嗎?”
巧兒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想知道,小梅也沒有再說。作爲贛縣的花魁,春暖閣的頭牌,巧兒怎麽會猜不出那個男人是誰呢?隻是不想說而已,很反感那個人,心裏暗暗爲小梅所托非人而感慨和擔憂,又無可奈何,畢竟事情已經發生。(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