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的哭聲雖然嘈雜,有些讓人煩心的皺眉,但也惹得人心生憐愛。聲音是那麽的撕人心肺,痛人心扉,第一感覺就想要呵護這個小姑娘,将其摟在懷裏,安慰一番。
楊逍先是檢查一遍楊麟的傷口,一番認真詳細的檢查之後,見兩處的刀傷都隻是傷到皮肉的輕傷,并沒有什麽生命安全,頓時心裏大定,所有的擔心憂慮才都放下來,這才有精力理會一旁的小女孩趙敏。
楊逍神情一松,心裏更是一寬,反而饒有興緻的對一旁還在哭泣、自怨自艾的趙敏說道:“阿敏,如果你再哭,再嚷嚷,就會耽誤你大哥哥傷勢的救治。那個時候,他可就是真的要離開你,真的死了。”
楊逍的話語很管用,餘音還沒消失,趙敏立即停止了哭喊,繃住小嘴巴,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還不住地吧嗒吧嗒的流着淚,淚眼婆娑的望着楊逍,小聲喃喃說道:“逍哥哥,真的嗎?隻要我不哭了,大哥哥就不會死了嗎?”
楊逍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憋住想要發笑的沖動,認真的說道:“真的,當然是真的,我不騙你。而且,隻要你以後都喊我逍哥哥,我救你大哥哥的心情就會好一些,那樣你大哥哥就會好的更快!”
趙敏還沒有說話,一隻手掌砰的一下子打在了楊逍的腦袋上。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傳來,啐聲道:“胡說什麽呢,别亂扯,就知道騙俺家阿敏!還不快過來,給我處理一下傷口。”
這時,趙敏插口道:“大哥哥,不要打逍哥哥,這次都是阿敏的錯,害的大哥哥爲了救阿敏,受了這麽重的傷。隻要能救大哥哥,阿敏什麽都願意做!”
楊逍死性不改的探出腦袋,捂着額頭,不懷好意歪着頭,俏皮的說道:“真的~?就算是讓你親我一口,也願意?”
趙敏的眼淚已經停住,衣袖一擦殘留的淚花,攥着兩個小拳頭,小臉認真的點點頭,誠懇的說道:“恩,真的,願意~!”
趙敏簡短而有力的回答,引得一些人紛紛側目,楊逍更是一呆,沒有想到會答應這麽幹脆。
楊麟看到趙敏這副十分在乎自己的模樣。她那小臉上流露出屬于大人的表情,又想笑,又覺得刹是可愛,心裏更是暖暖的。不禁想起穿越前的一句話,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此時楊麟覺得,小妹妹也可以是哥哥的貼心小棉襖。
如此溫馨的場面,沖淡了剛才的緊張氣氛,凝重的場面得到緩解,也增進了小女孩與楊麟隻見的感情。
這時,幾個軍人走了過來,守在楊麟三人的周圍,目光犀利的掃視着四周,尋找着可疑人員,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有人做出什麽不善的舉動,他們就會扣動手中的扳機,對準那人,無情的射殺。
打破寂靜,楊麟再次說道:“阿敏,别理楊逍,他太壞了,就想占阿敏的便宜,大哥哥沒事兒,楊逍是吓唬你的。走,陪大哥哥包紮傷口去。”
“對了~阿敏,以後就叫他小逍子,還讓他騙你,拿大哥哥的傷勢開玩笑!”
趙敏本來還有一些猶豫,覺得叫楊逍小逍子不太禮貌,聽到楊麟後面的話語,很是認同,頓時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意識到了什麽,十分堅決的點點頭。
此時,趙敏小臉刹是認真,瓊鼻輕哼一聲,憤懑的說道:“恩,大哥哥說的對,讓他拿大哥哥的傷開玩笑,以後就叫他小逍子~”
楊逍的臉色瞬時間垮了下來,被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叫做小逍子,心裏五味雜陳,翻江倒海的撲騰着,但又無可奈何。總不能唬着如此可愛的小女孩,威脅着說道:“不準這麽叫,小心我揍你吧!”再說,楊逍也舍不得
楊麟心裏偷偷一笑,有些暗自得意,心裏美美的,很是甜滋滋,如吃蜂蜜。
随後,在趙敏猶如小大人的攙扶下,小臉一副認真的表情,楊麟緩緩走向馬車,同時讓人取出随行攜帶的金瘡藥,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止血療傷。
還别說,楊麟很佩服這古代的秘制金瘡藥,療效果然強大,隻是塗抹淡淡一層,流血立馬止住,傷痛也減緩了許多,還有一種冰涼的感覺,很是舒服。
敷藥之前,不知出于自責之意,還是關心之切,趙敏争着搶着,非要堅持爲楊麟塗藥,做這項工作,小臉還一副威脅的表情,對楊逍怒目而視,嬌斥道:“哼~逍哥哥,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不讓我來給大哥哥敷藥,我就天天叫你小逍子,人前人後叫你小逍子!”
看着趙敏仿若一個小大人,此時更像一個小雌豹。話語之中,夾雜着蘿蔔與大棒,弄得楊逍毫無應對之策,又憋悶之極,楊麟不禁莞爾。
敷藥之時,趙敏的小臉緊繃着,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神情很是認真而專注,動作輕柔而緩慢。不時地,還會用小嘴輕吹兩下。
敷完藥之後,在楊麟的堅持下,三人再次來到了那些災民的面前。楊麟淡淡的站在那裏,趙敏有些害怕,但并不明顯,好像經曆剛才的一場變故,長大了不少。
此刻的楊逍,一臉的警惕之色,站在兩者之間,時刻準備着,防備着災民,保護着兩人。一旦有什麽不對情況,就會撲向兩人,遮擋着未知的危險。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趙敏變得越來越膽大,不再畏懼鮮血,不再恐懼屍體,能夠坦然的面對血腥的場面,呼吸着血腥的空氣。一時之間,趙敏仿佛經曆了一次脫胎換骨,内心變得強大起來。
趙敏的表現比楊逍強很多,面對這樣的場景,面色如故。而楊逍,卻有些慘白。多年以後,身居高位的楊逍想起此情此景,不禁暗自羞愧,表現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同時,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匍匐在一邊的空地上,體格還算可以,但并不怎麽強壯,整個人害怕的抖動着身體,畏懼非常。楊麟看了看,問道:“怎麽回事兒?”
一個軍人走了出來,敬了一個軍禮,朗聲說道:“報告少爺,這人是那幫歹徒的同夥。剛才見事情敗露,同夥身死,又膽小如鼠,等不急的就想逃跑,剛一跑,就被我們抓了回來,扔在那裏,等候你的處置。”
軍人幹淨利落而簡潔的言語,楊麟很是欣慰,贊許的點點頭,說道:“恩,做的不錯!”
話音剛落,那個男人立即跪着爬行幾步,對着楊麟就是連連磕頭,猶如小雞啄米,一陣求饒之聲。
“大爺,求你饒過小的一命。我也不想來的,都是老大脅迫,不得已才跟着他們過來,對你們圖謀不軌的。”
“大爺,小的願意爲你效犬馬之勞,聽從使喚!”
“大爺,求你放過我吧,就當我是一個屁,放了吧。”
......
對于賊匪冦的言辭舉止,那些軍人都是鄙夷連連,羞以爲伍,就是看看,都覺得髒了眼睛。更有幾人,使勁的擦拭着雙手。很明顯,那幾人正是負責抓捕的張三,感覺髒了自己的手。
楊麟更是冷哼一聲,幽幽說道:“說的倒是輕松,被脅迫而來。好一個圖謀不軌,你還真能說的出口,能言善辯,巧舌如簧,将一切的事情完全歸于一個死人身上,避重就輕。”
“我問你,都已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你說說,單憑你說的這些言辭,就想讓我放你一馬,你認爲可能嗎?你自己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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