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撫慰了幾句諸位徒兒,張易見焦飛脾氣還好,便把之前所言之事,再次複述一遍。天殺童子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修煉了佛法之後,脾氣且不說,這能言善辯之術,倒也強橫。不用别的師兄弟開口,便口吐蓮花,把個張易辯駁的沿口無言,其餘元神修士雖然亦想争論,但是天殺童子的口舌神通實在太厲害,他們根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佛門本來便隻在七凰界有傳。都隻能暗暗抹譯,無言答對,卻也不甘認了窩囊。
焦飛見-狀呵呵一笑道:“當初我們說好所得法器,這般分配,也不算我門下食言。但諸位道友于我相逢便是有緣,我亦不好這般收場。
諸位道友也知,這些法器雖然禁制大圓滿,但距離真正的法寶,總要有些差距。不如我跟諸位道友打個商量,以一道天府真符,完結此種誓言如何?”
焦飛把自己煉就的葫蘆真形符放出一道,這些元神之輩都是識貨的,立時便瞧出了此物不凡。張易把自家煉就化魔百變**使出,化成一頭青玉劍蝶往上一撞,卻被層層劍岡攔下,登時試出了這道真形符的威力。
張易在這些人中,也算是翹楚之輩,畢竟化魔宗也是北冥星域的大宗,僅次于逍遙劍派。化魔百變**也厲害異常,連他都不敵這葫蘆真形符,看着要落在下風,其餘元神修士,亦明白此物價值,果然不輸一件法寶。
焦飛簡單解釋了幾句,說道:“祭煉此物,需要敏十年功力,我是消耗不起的。若是諸位也舍不得,可以擒捉域外天魔來代替,隻是擒捉的天魔修爲如何,這真形符的威力便如何。至于這太乙真形符所封印的法力,也要諸位自家琢磨,是慣用自身所學的好,還是想要靈性封入一門威力極大,且又跟本身法力相輔相成的别種道法。盡可有的商量。”
張易這些人聽了,頓時面面相觑,當下就有人問道:“我們如何尋得到天魔?現在都被封印在此!出入也不能自由。”
焦飛呵呵笑道:“本來貧道就不曾想過留難諸位,諸位道支若有心-思離去,焦飛幫諸位打開虛空通路便是。這件事本就是說好的,諸位不比擔憂。
隻是我祭煉這種太乙真形符,一年隻能祭煉一道,諸位道友可分了前後。”
焦飛的這個法子,對這些元神之輩來說,倒也合理。他們本來就是來元古金铊世界,想要尋一件大圓滿的法器,祭煉成法寶。要知道便是元神之輩,祭煉一件禁制大圓滿的法器也要千年,甚或更長時光,至于如何讓禁制圓滿的法器,開啓元靈,蛻變成法寶,就更是難以預料。
雖然純陽法寶的軀殼,因爲本質特殊,比普通禁制圓滿的法器,更容易祭煉成法寶。但是能否成爲法寶,總還屬未知。焦飛願意賠償他們一道天府真符,這道符黧奧妙,确不輸普通的法寶,且還可當作分身使用,煉入法力,比法寶尤爲靈活。
至于太乙真形符的缺憾,便是無法似法寶般繼續祭煉,他們倒是都可以忽略。畢竟想要把虛靈法寶祭煉到真形級數,就如同把無神化身,修煉到元神法身一般,這些元神修士連自家什麽時候能修煉到元神法身都無把握,自然更不去想把虛靈法寶,祭煉成真心的事兒了。
隻是焦飛也言明,此物須消耗敏十年功力,他不願意爲此事消耗,那些元神之輩一樣也不肯,畢竟外物厲害,總不及自家道行珍貴。
至于須用域外天魔的功力來祭煉,有些人面有難色,有些人卻若有所思。倒是化魔宗的張易聞言,加問了一句道:“焦飛你說話可真?”
焦飛淡淡一笑道:“自然是不假的!”
張易當下便把雙手結了法印,身上顯出了一頭天魔來,這頭天魔魔氣澎湃,顯然已經有了不死之軀的修爲。張易一指這頭天魔說道:
“我隻求焦飛道友,幫我以本門心法祭煉出一張太乙真形符來,便心滿意足。”
焦飛見了這頭域外天魔,倒也并不吃驚。大多數龍宮的元神修士,未必就強的過同級數的域外天魔。但張易乃是化魔宗修士,法力高妙,能鎮壓一頭煉就不死之軀格天魔,也不足爲奇。
當下焦飛伸手一點,便有一座法陣飛出,他對張易說道:“逆請道友配合。”
張易聞言,便即踏入了這座陣法當中。焦飛運使法力,接绁這頭煉就不死之身的天魔精氣,頃刻間便繪制了一道符黧出來,然後對張易喝道:“請道友以第二元神之法祭煉!”
張務出身大派,修煉第二元神之法也是知道的,當即便把本身的化魔百變**運起跟那道符黧合一,陣法中真氣流轉,無數符籌!亂飛,五彩光華蒸騰,約有兩三個時辰,忽然一道豪光沖霄。
張易大喜的飛出陣法之外,把手一拍,那道符黧便即落在他頭上,不住的轉動,閃耀金光,在張易的催運之下,化爲一個跟他一般無二的道人。這太乙真形符的祭煉,他也有份出力,用第二元神之法祭煉過。張易隻是微微試演,就知道焦飛雖然不差,這道符黧的威力,果然跟他自身的道法一般。
張易一聲清喝,把身上最兇厲的兩頭天魔逼出,晃眼便落入那道太乙真形符之内,他再運使道法,運道太乙真形符便演化成兩種天魔,靈驗如斯。
焦飛在旁看了,呵呵一笑道:“道友法力果然高明,才須臾間便把這太乙真形符煉成。諸位道友有要離去的,便請站出來,我打開虛空同道,送爾等出去。”
張易微微沉吟,隻覺得自己來元古金铊這一趟,倒也算是收獲不汽,遠之前估計。這太乙真形符的威力,比自己之前欲得的法寶軀殼,隻強不弱。他當下拱手對焦飛說道:“道友果然信人,張易還有許是事情,就不在此地耽擱了,要跟幾位道友先行離去,隻望焦飛道友還記得幫忙祭煉真形符的事兒。”
焦飛呵呵笑道:“此事必然不會忘記的,道友還請放心!你們随時可以來此間找我,就算我暫時不在,也可以問我門下的徒兒,貧道的行蹤。”
張易嘿嘿一笑,一抖袖袍,招呼了幾個親厚的朋友,其-飛伸手一指,打開了元古金铊世界,張易帶了人便走,果然毫不遲疑,也不流連。
見了張易的事情,焦飛所說的話,便更見可信起來,隻是焦飛也說了,此法他一年隻能運用一次,許多元神修士都想道:“若是我們來的晚了,豈不是要排名到百年之後?還是趕緊想辦法,去捉煉就不死之軀的夭魔罷!”
當下亦呼朋喚友,來跟焦飛道别,焦飛也不留難,一一把這些人送走。
他前後送了一百餘人離去,還有一些元神修士,或者是信他不過,或者是有其他心思,都未曾來,焦飛也不去管這些人。隻是把法力收了,叮囑幾個徒兒趕緊去修煉,自己也選了一處地方,開始祭煉太上天魔碑。
所謂山中無甲子,洞天不知年!焦飛在元古金铊世界,亦修煉便是百年,這百年中先後有十餘名無神修士歸來,請他祭煉太乙真形符,但是焦飛卻頗遺憾,這些人中沒有一個能夠捉到,他所缺的先天六大雷獸中的夔牛。
不過他言而有信,報酬又厚,倒是憑此結交了好些龍宮修士,迳些人知道焦飛不會留難,轉經常來尋訪他。待得後來焦飛偶然露出幾手煉丹之術,求上門來的道門修士更多,還虧了這元古金铊世界是在黑魔角中,便是元神修士來一次,也頗危險,不然更要門庭若市了。
就在焦飛久後,也不見自家門下徒兒煉就元神法身,也沒聽聞有人聽說六大雷獸中最後一頭夔牛的下落,有些不耐,尋思是否先回去天敵星,看看自家夫人的時候。張易都帶了幾名道友,前來尋訪他。
張易這一次帶了四個道人前來,也都是踉他一般的修爲,從道法上看,竟然都是化魔宗的修士。
焦飛微微驚訝,他當年雖然許下諾言,卻隻針對下去第一層元古金鈍世界,卻被自家幾個徒兒奪了好處之人。張易的這四個師門修士,卻都跟他沒甚關系。焦飛雖然并不想出手,但是卻也不會見面便提此事,反而招呼了白雲仙,把天宮打開,招待這五名化魔宗的修士。
張易見焦飛招待殷勤,倒也開門見山,便在宴會上說道:“張易此來,是想要請焦飛道友,再煉四張太乙真形符。我知道道友必不肯輕易出手,所以帶了一份豐厚報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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