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劉傑正在和曦和、帝江等殿主交談,此時的劉傑或許修爲不夠,但卻已經成爲衆多殿主的智囊。
衆仙正愉快的讨論中,大地忽然破裂,幾條扶桑神木的樹根陡然突破地面,從大地下方刺出、宛如長矛。
劉傑這邊衆殿主合作, 卻是擋住了攻擊;然而旁邊的‘研究基地’,就慘了。
一片樹根直接從地下蹿出,大量正在研究如何克制扶桑神木的人員,慘死當場,一具具屍體殘破的被穿刺在樹根上,大量的研究設備等等被損壞。
“混蛋!”劉傑眼睛都紅了,商國的一百多研究人員, 當場就死了一半,剩下的正慌忙逃命中,然而地下不時有樹根蹿出,帶走一個個生命。
“長虹穿雲!”曦和怒叱,手中飄帶瞬間化作長虹,橫掃而至,然而這一次扶桑神木的樹根似乎早有準備,曦和的攻擊隻斬斷了十幾條樹根,就無能爲力。
“哼!”帝江怒吼一聲,“烈焰狂刀!”
長達百丈的烈焰狂刀憑空生成,順着曦和的攻擊路線,碾壓下去。頓時,數十條樹根破裂,然而……太遲了!
樹根很快消失,地面上留下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洞窟,有的洞窟幾乎有數丈寬度。但最慘烈的,是地面上留下的血迹、以及短短幾個呼吸就被吸幹的屍骸。
參與研究的修行者死傷慘重,商國百人,如今隻剩下二十多個驚魂未定的;其餘參與研究的、離火天的修行者,也死傷泰半。最重要的是, 所有的研究成果全都泡湯了。尤其是從商國那裏弄來的研究器材、計算機等,全都成了碎片、一點沒剩!甚至還有不少東西,被卷走了。
衆殿主呆愣許久,終于帝江恨恨的說道:“狡猾的扶桑神木,沒想到我們注意到了地面,卻忘了地下!
後撤!”
不後撤也不行了,衆仙瘋狂後撤千裏,然而看着前方甘淵的結界,大家卻面色憤怒。一衆聰明的修行者,竟然被一根木頭給耍了!
而且除了搞研究的之外,其餘被殺的高手同樣不少。畢竟來自地下的攻擊,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扶桑神木主要攻擊的是研究的人員,但也沒有放過别的、無防備的高手;作爲神木,根須可是有很多的,剛才一會功夫,就有上萬高手慘死。
“扶桑神木,到底是什麽東西!看上去不像是神木、反而像是魔化的魔物!”衆仙議論紛紛,卻誰都不知道。讨論的越多,反而越恐慌。
紛雜的憤怒和議論中,劉傑最先恢複了冷靜:“大家有沒有發現,這扶桑神木似乎需要血肉!所有被攻擊的屍骸,都被抽幹了氣血,隻剩下幹枯的骨骼和皮膚!”
衆仙一愣,随即檢查,果然如此。
“這有什麽可以利用的嗎?”曦和問道。
“有!”劉傑目光明亮,“這說明扶桑神木還處于虛弱狀态!總之,扶桑神木很需要血肉。而我們就要盡量避免扶桑神木獲取血肉、尤其是高手的血肉。
四周,必須要堅壁清野,并且以後與扶桑神木的戰鬥,盡量全都采用遠程攻擊,減少扶桑神木恢複的可能。
利用這樣的手段,我們先拖着、保持如今的狀态穩定,等到一個月之後,商國的支援抵達爲止。”
衆仙看了看,略微點頭。暫時也真的是沒有什麽更好的方法了,畢竟扶桑神木隐藏在甘淵内部,大家現在是不敢進去了。
然而有時候,事情的變化總是不盡人意。不過兩天之後,甘淵的結界忽然開始搖晃,一道道裂縫憑空出現,裂縫中,一片片金光燦爛的綠葉探出,随後就是一根根枝條。
在衆仙目瞪口呆中,甘淵的結界(封印)轟然破碎,龐大的扶桑神木完全顯露,甘淵、也正式現身離火天。
甘淵,說是‘淵’,然而現世之後,卻是一個懸浮在半空的‘浮空世界’。
衆仙目瞪口呆,變化實在是太過突然,衆仙還沒有任何準備呢,然而此時說什麽也都遲了。
那是一片大約兩萬多公裏的龐大浮空世界,但是衆仙真正驚訝的,不是浮空世界的龐大,而是……這個浮空世界的外觀,太誇張了!
浮空世界方圓約兩萬公裏,中央有一株參天巨木,高度約萬裏,枝繁葉茂,十隻十幾丈大小的金烏正在盤旋;浮空世界下方成倒錐形、有三萬公裏高度/厚度,卻全都是樹根盤結,現在還能看到不少樹根似乎被硬生生扯斷了,斷裂的樹根四周有很多細小的樹根生長。還有一些樹根已經紮入大地中。
“這……這……扶桑神木怎麽看起來,像是被從地下拔出來的?”劉傑哆嗦着,眼前的場面實在是令人震撼。
想到了一切可能,卻沒想到會是如此景象。
曦和等衆殿主也目光呆滞,忽然曦和俯身從地面上拔起一株普通的荊棘,這荊棘有三尺高度、根部附帶泥土約兩尺方圓,根部泥土呈現倒錐形、有三尺左右。泥土部分斷裂的根須盤結。
雖然比例不同,但形狀卻與前面的浮空世界完全相同!
衆殿主面面相觑。帝江吞了一口口水:“這扶桑神木,竟然真的是被從地上拔出來的!那……是誰有如此大的本領?大羅金仙能做到嗎?爲什麽又放在我們這裏?”
“快退!”劉傑最先恢複理智,“先遠遠的離開再說,而後我們看看是否能和着扶桑神木交流下。”
衆仙轟然後退,一口氣退出萬裏,這才有心情仔細觀察那巨大的扶桑神木。哪怕已經退出萬裏之遠,那巨大的扶桑神木依舊龐大無匹,将四周群山都給比了下去。
衆仙看去,再次恢複發愣的狀态,因爲大家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就在此時,扶桑神木緩緩下落,更多的根須紮入大地,浮空的世界似乎要與離火天的地面融合。
“不能讓它融合!”劉傑緩緩說道。
“拿什麽阻止呢?”旁邊,‘百折不撓’的武魁又跳了出來,這家夥身爲散修,保命的手段卻是一流,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
劉傑斜着眼看了這家夥一下,立即拱手問道:“這個,我還想向武魁你請教呢。劉傑初來乍到,修爲又不夠,卻是不知道離火天這裏有什麽可用的物品。”
“額……”武魁頓時有點傻眼,情況怎麽會是如此的呢?這不合理!但是……好吧,眼下情況武魁也隻能敗退。隻是臨走的時候,看劉傑的目光已經不懷好意了,内心中,卻已經将劉傑當成了欲除之而後快的敵人。
劉傑将武魁的目光看在眼中,卻沒有什麽表示,心頭更是沒有什麽怒火——爲了一個混蛋生氣,不值得,找個機會弄死就好。
在劉傑看來,這武魁就像是一個小醜,總是想要表現,卻總是表現的……讓大家都想揍他,能混到這種程度,也是奇葩一朵了。而想要弄死這樣的家夥,劉傑随便一想就有十幾個手段出現。
小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宜早鏟除、越早越好!
想到就做,劉傑眼光一閃,就說到:“武魁,我想了一下,暫時我這裏還真有一個辦法,可以阻止扶桑神木與大地融合。你要不要聽?”
周圍諸多殿主都将目光掃來。
武魁當即皺眉了:“爲什麽要說給我聽?”
“剛才是你問我的啊。”劉傑一臉的理所當然。
武魁頓時瞪眼,然而想了一下,武魁卻拒絕了。作爲一個散修,武魁能活的這樣滋潤,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危急感應’,這一刻心頭升起了一點警惕。
隻是,武魁卻不明白,有些時候,自然的危機是能躲過的,然而來自智者的危機,那是怎麽躲都躲不過去!
武魁拒絕了,劉傑當即鄙視:“既然不願意聽,你剛才問個什麽勁。”
“你……”武魁勃然大怒,然而在周圍衆多殿主警惕和懷疑的眼神下,武魁卻慢慢壓下了怒火。劉傑這話其實挺狠毒的,你不想做、卻又來打聽,你有什麽心思啊?
不過劉傑做事不着痕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之後,就轉頭對諸位殿主說道:“劉傑這裏有一個方法,但……事關重大,在說之前,請不願參與的,暫時退避。這方法,可能有生命危險。”
這時候當然不可能有退出的,誰要是在這時候退出,以後就别在離火天混了,還不夠丢人的。隻是武魁站在這裏,頗有些不自然。
劉傑環視四周,甚至都沒有太多的關注武魁,等了一會見沒有退出的,當即說道:“劉傑的方法,就是‘斬龍脈’。
這樣的方法,我們商國已經用過,而且很有效。但,卻會對大地造成無法恢複的傷害。
扶桑神木紮根大地,其主要目的還是要紮根龍脈,汲取大地的能量。而要是能将四周龍脈斬斷,就能阻止扶桑神木。
如此做,雖然會對大地有一定的傷害,但總比讓扶桑神木将大地掠奪一空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