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劍門旅帥走到面前躬身說道:“殿下,探馬來報,吐蕃軍營經過兩日的休整,已經恢複元氣,此刻他們軍營向前推進二十裏,距離松州不足三十裏!“
揮退劍門旅帥,看着身後的各軍主将,李清淡淡的開口說道:“諸位可知吐蕃此舉有何企圖?”
李清話罷,急于表現的龍州主将王岩拱了拱手說道:“殿下,論欽陵此人狡詐無比,此舉全營推進,肯定是想試探我軍的态度,我軍若是對他們此舉不做絲毫反應,他們定然會以爲我軍沒有與他們較量的資本,接下來,他們恐怕會全力攻擊松州!“
”因此,末将建議,與其到時候被動迎戰,不如現在派一支精銳人馬出動出擊,趁吐蕃立足未穩的時候,給他們一個巨大的打擊,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王岩話罷,當所有主将都以爲面前的玄衣壽王會同意王岩的建議的時候,誰成想到,面前的男子竟然一臉算計的說道:“龍州主将言之有理,不過本王卻并不打算這樣做!”
以來,就算是派一支兵馬成功的襲擊了吐蕃大營,想必對他們也造不成什麽緻命的打擊。
而且連續幾日的對峙,本王對論欽陵倒也有着幾分了解,以他謹慎常年統兵的經驗,既然我們能想到要在他立足未穩時主動出擊,他自然也能夠想到,說不定從,此刻論欽陵早已埋伏好人手就等着我們落入陷阱。
說罷,轉身看着一臉後怕的諸軍将領,不容置疑的開口說道:“傳本王命令,全軍堅守不出,任何人敢于擅自出擊者,一律軍法處置,無論如何,一定要給吐蕃造成此刻松州城内守衛兵馬不足的假象!”
原本因爲壽王的解釋而略微理解,此刻聽到這道突兀的命令,衆人再次變得不解,終于還是站在角落裏一身白甲的慕凡開口不解的說道:“殿下,此舉何意?”
慕凡問話,有心培養慕凡的李清自然的開口說道:“兵者,詭道也,行軍打仗講究虛虛實實,無論何時,切不可讓對方掌握自己的全部底細!先前論欽陵敗就敗在沒有看清我軍的這是情況,而付出了五千人的代價,這次,本王要的卻是他的項上人頭!“
說到此刻,原本幽深的雙眼浮現出一抹顯而易見的野心!
而後轉首看着身旁的城防軍西大營主将開口說道:“可收到漢州方向的軍報!”
李清話罷,石皓拱手說道:“殿下,剛剛得到消息,漢州兵馬昨日正午已經掃清了維州境内的吐蕃兵馬,休整一夜,今早從維州出發,日落之前定然能夠支援松州!”
松了一口氣,畢竟若是漢州兵馬一到,李清此戰,起碼又增加了三成的把握。
其實不止李清松了一口氣,此刻站在李清周圍的各軍主将聽到漢州兵馬日落之前就能抵達松州,原本懸着的心靈此刻也徹底沉了下來,雖然不願承認,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漢州兵馬無論是精銳程度還是軍隊數量都不是他們能夠比拟的。
衆人毫不懷疑,若是有着漢州兵馬的支援,就算是吐蕃盡起全部兵力攻擊松州,松州也絕對穩如泰山。
看了一眼年輕的茂州參軍李清開口吩咐道:“即刻起,彙集松州城内所有的火油,多多益善!”
言罷,看着城下寬約三丈深約兩丈的護城河,因爲冬季天氣幹澀,護城河内沒有半點河水,李清面不改色的說道:“據本王所知城西有一片面積不小的木林,即刻起,石皓率領手下兵馬連同茂州的兵馬一同伐木,削成長約一丈半的木槍,插與護城河内!”
而且,城東有一條長年不竭的蜿蜒整個西城牆的河流,雖然受天氣地形影響,河水水量不足,但是以此河的水量充盈整個護城河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着壽王一連串的吩咐,諸位将領已經有很多人明白了面前的壽王究竟打着什麽樣的心思,衆人毫不懷疑,若是真的被面前的壽王殿下這麽施展成功,吐蕃此番絕對會損失慘重。
但是衆人不理解的是,面前的玄衣壽王爲何這麽肯定面前的吐蕃就會打定主意鑽入自己的圈套!
也許是看出了衆人的心中所想,李清開口解釋道:”論欽陵此人自負至極,擅長逆向思維,但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若是換做他人,知道了我軍此刻的事情,定然會立刻來攻,但是論欽陵此人卻會忍上一段時間!“
等到我們放松警惕,以爲對方不會主動進攻的時候,也就是論欽陵全軍來攻的時候!“
聽着李清如此明顯的暗示,面目和善的茂州副将開口說道:“殿下···的意思是,今夜,吐蕃會攻城?”
點了點頭,李清淡淡的說道:“正是如此,所以,本王剛剛的命令必須要在日落之前執行完畢!,有勞諸位将軍了!”
眼看着李清拱手,衆人開口說道:“殿下放心,我等定然完成任務!”說罷,紛紛轉身,三五成群的各自率領着親信人馬前去準備。
若是換做其他人如此吩咐,他們頂多半信半疑,而後不屑一顧,但是想着面前的玄衣壽王前幾日的戰績,衆人竟然不自覺的選擇了相信面前的玄衣壽王,而且就算是真的猜錯,與衆人也沒有什麽損失,頂多是勞累一番僅此而已,相反,此戰若成,那麽在場的人均是有功之将,任何人都知道這一戰可不是以往那般小打小鬧,若是功成,絕對是加官進爵光宗耀祖的事情!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看着還未走開的城防軍主将石皓,李清開口吩咐道:“派出人馬向漢州主将傳遞消息,讓他們不必趕來松州支援,隻需潛伏在甘松嶺内,等到吐蕃人馬盡出之後,拿下他們的大營,截斷他們的後路!”
眼看着李清吩咐,石皓會意的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吩咐人手立刻着手去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