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面前的素衣老者轉着彎的想收自己爲徒,雖然心中不解,但是知道時間緊迫,若是再耗上一時半刻,恐怕真的無力回天,深深地看着面前始終一臉淡然似乎吃定自己的素衣老者,考慮到韋嫣語的安危,李清首次選擇讓步,終于開口說道:“此丹若是有效,拜你爲師也未嘗不可,但是此丹若是沒有相應的效果,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說罷就要走上前去,接過老者手中的丹藥!”
但是面對着李清近乎強搶的動作,老者卻用他那與其年齡不相稱的靈活的動作躲過了李清的強搶,而後淡淡的說道:“公子似乎忘了最根本的拜師禮儀!”
聽到此話,無論是李清亦或是站在其身後的一種青螟衛以及剛剛趕到的近百名王府侍衛,均是明白,老者言語之中的意思:這是很明顯的要壽王殿下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給老者行三叩九拜拜師大禮。
莫說是身爲當事人的李清,就算是此刻青螟衛和一種王府侍衛均是一臉憤怒的看向不遠處始終不爲所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素衣老者,畢竟主辱臣死,若是壽王殿下真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跪了下去,而且當對方還是一個毫無官銜地位的素衣百姓,讓他們這些侍衛情何以堪!
強行壓下一衆侍衛的群情激奮,王府侍衛統領在得到李清的示意之下,邁出人群,走到老者面前的幾步,大聲喝斥道:“放肆,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何許人也?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可是當今陛下與貞順皇後所生十八皇子--開元初年陛下親子冊封的一等親王壽王殿下,天潢貴胄如今更是身爲一方統帥的劍南節度使,身份何等的尊貴,如今你竟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讓殿下對你行叩拜之禮,你可知道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殿下已經答應你的條件,你竟然如此不知進退,殿下敬你年高,但是在我們做屬下的眼裏,這可并不算什麽,逼急了我等,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黑衣統領話罷,在其身後的幾十位一身戎服手持唐刀的王府侍衛也是十分配合的刀劍出鞘,漸漸的面前的素衣老者形成合圍之勢。
畢竟經曆過一次次的清洗,現在能夠留在王府的侍衛大多都算得上真正的忠誠之士,對于待人以和的壽王殿下他們是發自内心的尊敬,畢竟這麽多年的從軍經曆類似壽王殿下這樣主人他們是從未遇見過,聲威皇孫貴胄卻沒有半點應有的倨傲,明明手握軍政大權卻從來都不頤使氣指,這點才是這些侍衛真正發自内心的認可壽王殿下的原因。
因此,當聽到面前原本看上去并不惹人讨厭的素衣老者言外之意要讓自家壽王殿下下跪的時候,他們自然忍受不了,但是眼看着身爲當事人的壽王殿下都未發話,一向崇敬李清的一衆侍衛自然不好多說什麽,如今眼看着黑衣統領帶頭爲壽王抱不平,而自家壽王并沒有制止的意思,所有一種王府侍衛自然第一時間站出來,就連一向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的一些青螟衛士也不自覺的站出身來,爲李清抱不平!
看着群情激奮的一衆人等老者并沒有絲毫的慌亂,轉首面不改色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統領,老者心中明白,若不是青年的授意,一面前這些人對青年的尊敬絕不敢不經過授意就暴露青年的身份(雖然自己早就知道面前青年的身份)。
絲毫不在乎毫不退讓的黑衣統領,素衣老者轉首看着李清淡淡的說道:“看樣子殿下是想試試老道有沒有本事成爲殿下的師傅?”
說罷,不等李清會回答,就轉身看着黑衣統領和青螟衛首李業,臉上首次浮現一抹與其年齡極不相符的狂傲之氣,幽幽的說道:“你和你一起出手,若是你們能夠從老道手中奪得此枚彈藥,那老道甘願雙手奉送,拜師之事也就此作罷,反之,殿下就要乖乖的認老道爲師!”
不知道面前的素衣老者爲何這般下定決心收自己爲徒,但是想着時間已經不足半個時辰,暫時沒有被的辦法的李清隻好在老者的注視中,選擇了點頭同意。
眼看着壽王同意,李業與黑衣統領相互看了一眼,而後形成掎角之勢想着老者包圍而去,雖然此事與他們無關,但是他們卻比李清還要緊張,雖然對自己的身手有着自信,但是兩人明白,此戰一旦落敗,到時候壽王殿下就免不了的要對老者行三叩九拜的大禮,而屆時,自己兩人無疑成了千古罪人。
随意出手之間,兩人并内有絲毫的留情,但是面對着壽王府兩大頂尖統領的連番進攻,老者一臉淡笑,甚至連腳步都不曾退後一步,而且細心地李清更是發現,盡管随着連番的進攻李業兩人已經筋疲力竭,但是老者自始至終卻是之中一手九族攔住了兩人的層層進攻,另一隻握有凝血丹的枯瘦如柴的左手卻是雲淡風氣的背負在後。
一刻鍾之後,即使李清這個僅僅半隻腳跨入武道一途的門外漢也看得出來李業兩人已經強弩之末,而面對兩人已經一刻鍾的老者卻是越戰越勇,完全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揮手制止住了還想欺身而上的兩人,清楚地認清了面前的形勢之後,李清知道,若是面前的素衣老者真的打定決心想要收自己爲徒,就算此刻身邊所有人一擁而上恐怕也不能取得什麽效果。
不得不說,自來到大唐以來,這是李清第二次碰到如此身手的老者,原本接受過現代教育的李清從不相信時間真的有以一敵百的人存在,但是一次次真切的經曆卻讓李清不得不相信也許這時間真的有着這樣的人存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