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本王就鄭重宣布,成立白虎戰衛,爲劍南道培養優秀軍官,劍南道他要想長遠發展,本王要想不經他人之手徹底掌握劍南道,還須借助面前的這些幼童!
大概是明白了李清的意思,劉冉滿臉驚訝的指着面前這些一臉懵懂似懂非懂年齡均在十歲左右的少年,看着面前的李清笑着說道:“殿下莫不是想培養這些幼童,有朝一日來接替那些手握重權鎮守各方的邊将?”
看到李清點頭之後,沉靜了片刻之後,劉冉繼續開口說道:“那些邊将手握重權,個個眼高于頂,若是能夠培養一些人接替他們的确能夠讓殿下徹底掌控劍南道,而且這些幼童有殿下一手調教,将來必定對殿下忠心不二!”
“但是殿下有沒有想過,真等到這些幼童成長起來,多則七八年,少則五年,不提期間花費的财力、物力以及精力,單單是這些時間,殿下能夠等得了嗎?”
說到此處,劉冉話鋒一轉,道出了自己内心深處的質疑。
低歎了一聲,平緩的說道:“本王現在還很年輕,等他個幾年又何妨?其實本王又何嘗不知道收服劍南道軍權的方法有很多種,按照我這種方法徐徐圖之,卻是見效最慢的一種方法。
但是我最清楚,要想解決劍南道目前的窘境,這個方法才是真正能根除一切的大計。進入劍南道的這一個多月以來,本王又何嘗不知道劍南道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暗濤洶湧,比鄰吐蕃、南诏兩國,劍南道境内又零零散散的夾雜着小國和部落,朝廷的政令很在落實到地方。
南诏作爲大唐的附屬國看似恭敬,實則狼子野心,這些年來,由于我朝的均是重點均在西北、東北兩地,天下兵馬十之七八集中在北方,如此一來也導緻了對南诏的防衛力量空前虛弱,正是因爲如此,南诏對我朝再也沒有了開元年間的恭敬。
當然了,最令人可恨的還是吐蕃,想必與南诏,吐蕃是東方諸國之中唯一能與我朝媲美争霸的真正大國,吐蕃軍隊數以十萬記,再加上其獨特的地理氣候,他國兵士根本無法在其境内多呆,如此也就直接導緻了吐蕃能夠直接參戰的部隊相比與他國多了不知幾何。
而且劍南道雖然自古以來作爲隸屬中原,但是吐蕃國自建國之日起就從來都沒有掩飾其吞并劍南道的野心,吐蕃國人也一直以來都想把劍南道變爲其西府,成爲供養吐蕃國民的糧倉。
更令人可恨的,劍南道那些守邊之将,食君祿卻不思國事,各自爲戰,不懂得守望相助,更有甚者搜刮民脂民膏,壓榨朝廷軍饷,這些本王不說,并不代表本王不知道。
盡管對面前的青年已經高看許多,但是劉冉沒有想到面前的青年在與鮮于仲通對決之餘,竟然還有精力派人去查那些邊将,劉冉可是清楚的知道,面前青年所說的這些消息,若沒有超過一個月的調查,絕對得不到如此全面的消息。
自己能夠知道這些邊将的手段,與自己的身份有關,除了有個守衛将軍的父親之外,憑借着鮮于仲通對自己的看重,常年出入節度使衙門的劉冉對于那些邊将的斂财手段倒也能夠了解一二,但也僅僅隻是了解一二而已。
此刻面前的青年卻能夠和盤托出,又怎能不讓劉冉佩服?明白了面前的青年是在下一盤大棋,劉冉也沒有了勸阻的意思,原本還在奇怪以面前的青年的城府不可能想不到那些見到的方法控制那些邊疆,但是就目前看來,倒是自己見識淺薄了。
其實李清之所以選擇培養一批又年輕将領除了要掌控軍隊之外,更爲重要的是要應付十年之後有安祿山一手發動将整個大唐王朝拉入深淵的安史之亂,入今那些鎮守一方的主将大多都是四十歲左右,等到安史之亂爆發之後,他們已經年老體邁,自燃險的精力不足。
到時,劍南道勢必面臨青黃不接的尴尬局面,雖然目前李清一直緻力于培養青年将領但是千軍易得,一将難求,李清自诩不是慧眼識英雄的伯樂,想要找到大批優秀的年輕将領何其艱難?
能夠搜尋到劉冉和慕凡已是極爲勉強,再說應對十年之後的那場****光靠慕劉二人明顯不顯示,他們雖然表現出将才天賦,但是明顯還沒有達到那種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将傾的地步。
正是因爲此種考慮,李清才選擇培養這些年輕的将領,等到安史之亂爆發的時候,也就是他們真正成長起來展翅翺翔的時候,經過李清精心培養的他們絕對能夠獨當一面,到時候,李清有信心憑借着他們與安祿山殊死一搏。
當然了,這些打算,李清自然不會說出來。此刻若是貿然的對着面前的幾人大喊一聲:十年之後,如今重兵在握榮寵日盛的安祿山将會舉兵造反。“肯定沒有一人相信。
莫說他人,就算是此刻的安祿山自己恐怕也沒有謀反的打算,雖然說如今的安祿山重兵在我,但是天下是大節度使安祿山也僅僅身挂兩枚帥印,範陽兵馬雖然精銳,但是此刻也并不是無敵天下,别的不說,單單是朔方、隴右勁卒、安西鐵騎就足以與範陽精兵一較高下。
并沒每個人的野心都是與自己所處地位成正比的,地位越高,相應的野心也就越大,安祿山是個聰明人,他很明白以他現在的地位根本支撐不了他撼動大唐江山。
按照李清的猜想,安祿山真正有謀奪天下的野心應該是在他兼任三鎮節度使封爲東北郡王以後,現在的安祿山,恐怕他此刻最大的眼球應該是想着如何固寵,如何縱覽軍權。
意識到自己想的太遠之後的李清轉身看着面前一群孩子猶如看到希望一般,笑了一聲大聲問道:“你們可知道爲何會到這裏?”
片刻的甯靜之後,其中一位膽大的幼童回聲道:“因····因爲沒吃的,有·····有····人····人告訴我們到這裏能夠讓我們吃飽,我們就來了。”
李清并沒有覺得好笑,很坦率地回答,畢竟都是十歲和十一二歲的孩子,要向他們說出一番大道理明顯不現實。
看着面前一個個孩子,李清從他們身上看到了玄夜的影子,隻不過相比于他們玄夜臉上多了幾分不是他們這個年齡應該具備的堅毅之色,此刻的他們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任由他人雕琢。
也正是因爲如此,李清才非常滿意,因爲這也就意味着李清能夠盡可能多的交給他們一些以他們的知識和本領,他們就像一個幹淨的容器,想盛什麽完全有李清做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