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就是這樣,知進退,該嚴肅的時候絕對不會有半點馬虎。
看着面前的一千兵士,李清心湧澎湃,如今的自己終于有了自己的力量,但是李清并沒有驕傲,一千人馬終究是太少太少,無論是面對長安城中的太子,亦或是遠在北疆的安祿山,一千人馬僅僅能讓李清有些底氣罷了。
畢竟李清面對的終究不是他人,一個是大唐帝國的儲君,一個是手握天下勁兵重鎮的第一大節度使安祿山,容不得李清有半點馬虎,一點一毫的大意,也許最終都會導緻自己功敗垂成。
李清就算是敗,也絕對不會容許自己敗在這上面,這是李清内心不爲人知的驕傲,别看李清無論何時總是一副拿得起放得下的模樣,其實他内心也有着他自己的驕傲。
身處軍營,自然而然的升起一種豪氣,緩緩向前走上幾步,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均是注視着自己的一舉一動,李清沒有半點拘束,向着衆人躬身說道:“今日,諸位跟随本王入成都,本王感謝在場的諸位兄弟!”
如今本王承秉父皇旨意,獨領劍南一道,但是若是沒有在場諸位的支持,本王知道自己這個節度使當得定然是有名無實,本王并不是貪慕權力之人,但是在本王眼中,身爲一個男兒,背井離鄉、離父别妻,爲了什麽?
馬革裹屍,征戰沙場,爲了什麽?
九死一生,保家衛國,又是爲了什麽?李清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看着面前逐漸動容的一千軍士,李清明白自己已經說到他們心中了。
李清再次大聲說道,現在我告訴大家,爲了家人,爲了榮耀,爲了國家,爲了“了卻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後名”。
李清手指蒼天,豪邁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生于這天地間,人生滄桑幾十載,若是不能建立一番功勳,成就一番偉業,那就虧對着大好身軀!”
随身拔出唐刀,刀劍直指蒼穹,李清再次豪邁的說道:“諸君,可願跟随本王,衛我漢家天下,共舞這一片蒼生!”
眼見李清如此的豪言壯語,下方站在校場的一千軍士均是雙眼通紅,齊齊單膝跪下,同樣的手拄長槍,大聲說道:”甘願,甘願,甘願!“一聲比一聲大,聲勢蓋天,響徹行雲!
還刀入鞘,李清翻身上馬,大手一揮,喝道:“出發!"自此,劍門關少了一千守軍,而壽王多了一千親衛,這一千親衛,将是李清撬動劍南道平衡的指點,有了他們,李清才不會在以後的日子裏變得被動。
而自始至終,就站在一旁的劍門守将看到壽王竟然在自己面前用了短短的片刻,就展開了”收心“行動,饒是劍門守将是此事的直接受害者,但是對于面前這位略顯滄桑的年輕壽王,劍門守将卻隻能發自内心的佩服,若是讓他站出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拆自己頂頭上司的台,劍門守将還沒有那個膽子。
直到此刻,劍門守将才有中上當的覺悟,看樣子,自己終究是想的太過簡單了,憑着慕凡想要從面前這位極會隐藏的壽王奪走這幾軍隊的指揮權,那是難上加難,若是慕凡在成熟一點,估計還有幾分可能,但是,憑借現在的慕凡若是面對壽王的話,隻有一個字--敗!
再者,對自己的兒子,劍門守将是十分了解的,自己的兒子雖說卻是有幾分均是才能,但是不會變通,最後劍門守将隻能感慨句:曆練太少,若想真正成爲笑傲九天的雄鷹,不經過一番生生死死的曆練,那是不可能的!
走上前去,将慕凡的頭盔扶正,劍門守将裝作坦然的說道:”此去成都,爲父不在身邊,于是要學會忍讓,萬事遵從壽王安排,至于我交代的事,能辦就辦,不能辦也不要勉強!“
相比于所謂的利益,此刻劍門守将關心的确實要獨自闖蕩的兒子,畢竟自己籌劃了那麽多,到頭來,不還是爲了面前的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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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日暮時分,一向安靜的成都府迎來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作爲劍南道的首府,大唐西南邊境一顆璀璨的經濟政治中心,成都府的宏偉與浩大可想而知。
其實剛剛正午時分,成都府城門就迎來了一群一向身居高位的官員,不止如此,就連在成都府很有名望的豪紳巨富,也在不久之後,齊齊趕到成都或單身獨來,或三五成伴齊齊聚到成都正門之下。
如此一來,可苦了,把手城門的守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有點見識的城門守衛王人群中一看,蜀郡太守府中的主簿,成都府的别駕,更有節度府中的司馬和參軍,可以說,此小小的城門,不大的地方,卻占滿了成都府内所有權力機構的人員。
成都府本來就是一個特殊地方,是劍南道節度使衙門的所在地,同時又是蜀郡的政治中心,蜀郡太守府同樣坐落于此地,如此的二位一體,成都府的官員,相比于其他的地方自然要多上許多。
如此多的重量級人物的到場直接導緻平日裏總是一副混吃等死,趁機還想撈點油水的城門守衛沒有半點耍滑頭的機會,一個個腰闆挺得倍兒直,工作執行的那叫一個認真,若是不知道的絕對會認爲他們是個十佳的城門守衛!
但是在場之人都不是傻子,既然能夠在各自的衙門混的風生水起,他們自然有他們可以稱道的地方,畢竟能夠派到此處,足以看出身後長官對他們的重視。
若是在平時他們也許有興趣教訓一下自作聰明的城門守衛,但是,現在,顯然他們沒有這個閑心!他們可是清楚,現在的他們要迎接的是何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