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一點的劍門守将看着面前談笑自若的壽王殿下,再也沒有絲毫的不滿,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内心的尊崇,既然自己都能想到,那麽面前的壽王此番安排定然也是想要平息自己的不滿。
風華正茂的年經,一身不錯的城府,再加上身後強大的勢力,可以說面前的滄桑青年真的前途無量,劍門守将不由得對自己下的賭注越來越有信心!
看着面前傷勢同樣不輕的慕凡,劍門守将連忙呵斥一旁的軍士道:“還不快帶慕凡下去療傷!”一言一行中透露着的卻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子最深沉的關心!
軍中無父子,即使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的獨子,劍門守将向來也都是直呼其名,而不是叫他“凡兒”。
對着李清艱難的揮手告别之後,慕凡就被一旁的幾名衛士小心翼翼的攙扶到别處接受治療!
事情已經了結,賓主盡歡,可以說如今的結果是雙方都想要的結果,李清得到劍門守将父子的支持,更是直接“借”到一千兵士,莫要小看這一千兵士,這一千兵士對于目前手無寸兵的李青來說完全就是火中送碳,是日後李清立足劍南道的資本,就算是再不濟,有着這一千兵士,李清也不會被手下人架空。而劍門守将自然爲能夠找到李清這樣的靠山而十分興奮。
劍門守将十分客氣的對着李清說道:“如今,諸事已了,午膳也已經準備完善,隻等殿下用晚膳之後,屬下還可以帶殿下好好的領略劍南風光,體驗一下軍旅生涯!”說着将李清一行人請入将軍府中。
劍門守将的邀請李清自然不會拒絕,笑着說道:“如此,正好!”
相比于劍門關将軍府的熱鬧非凡,而此刻距離此地千裏之遙的京師長安,太子府,太子書房,卻是一片的死氣沉沉。
似乎是爲了彰顯自己獨一無二的尊貴地位,諾大的書房僅僅隻安排一個正位,放眼太子府,能夠坐上這個位子的自然是非當朝太子莫屬了,而此刻那個位子正好坐着一人。
此人身着明黃衣袍,明黃一旁上的花紋十分繁雜,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無論是布料還是絲線均是上等,此人看上去大約有着五十歲的模樣,一頭飄逸的長發之間黑白摻半,此人雙手交叉一臉平靜的看着跪在顫顫巍巍跪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平淡的說道:“事情可都查清楚了?”
聽到上面的人終于發話,兩人把頭低的更低了,其中一人緩緩地說道:“是的,殿下,一百名武士全部陣亡,就連三統領也當場戰死,至于四統領則不知所蹤。
“我等趕到現場的時候,他們的屍體已經被處理過,屬下還是從三首領使用的昊天錘判斷三統領已經遇難!而且對方行事極爲小心,一件兵器都沒留下,而且因爲我方的屍體已經被焚燒掉,想要檢查屍體上的傷痕也是不可能的。
突然損失一百名精銳包括兩名統領,并沒有讓座上的男子有着絲毫的動容,座上之人十分冷靜地說道:"說說事發的地點?以及周圍還有什麽發現?”
事發地,就在距離岐州城數十裏的官道之上,而且雖然我方損失慘重,但是對方同樣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因爲就在事發地的不遠處,屬下發現了有個新堆起的土堆,足足有六七米之高。
屬下曾派人扒開土堆,看到的僅僅是成堆的青衣武士,出了一身青色衣服,他們身上并沒有絲毫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就連随身兵器也被他人帶走,對方處理的簡直算得上是天衣無縫!"黑衣人感慨地說道。
面前黑衣人的陳述,讓座上男子陷入的短暫的思考之中,喃喃自語道:“不對啊,距離上次的樹林截殺已經過去那麽多日,就算是爬自己的這個十八弟也不會僅僅爬了那麽短的距離啊!”
似乎突然想到什麽,明黃衣袍的中年男子突然站起身來笑着說道:“那麽長的時間明知道後面有追兵依然走了那麽短的距離,很明顯,是有意爲之,至于目的嘛,目前不是已經實現了嗎?"
自己的這個十八弟,完成了從獵物到獵人的華麗蛻變,完美的狙殺了自己的百名武士。不得不說,自己的這個十八弟越來越讓本太子驚訝了!
隻不過姜的還是老的辣,十八弟終究還是太嫩了,經此一役,十八弟也暴露了他的實力,從此之後,對于十八弟本太子再也不會輕視半分,同樣的,也不會有半點的手下留情!”
疑惑已解,中年男子十分的高興,眼看着面前之人如此高興,下面跪着一位黑衣武士壯着膽子問道:“屬下不明白,當初初次離開長安的據屬下所知,壽王身邊唯有一個王妃一個丫鬟,如今又是哪來的力量據傻吊我們的百名武士呢?”
中年男子笑着說道:“有的時候,雙眼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隻看到了如今壽王的落魄,又怎會看到其背後所蘊含的可怕力量呢?"
世人皆以爲如今壽王遠赴川蜀,對于太子之位再也無緣争奪,對于本太子再也沒有半點影響?但是你們知道,明知道如此,本太子爲何對壽王一再不放呢?不知道的人,定然會以爲本太子心狠手辣,做事講究斬草除根,即使面臨着對自己沒有絲毫威懾能力的壽王依然要欲除之而後快!
其實若非必要的話,本太子也不想除去這個十八弟,畢竟真要算起來,就屬這個十八弟對我最爲真心,恭敬有加,而且本太子更知道他向來無心争奪太子之位,但是這都是以前,如今的壽王讓我看不透!
說實話,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皇子跌落大壽王這般境地,本太子都會認爲他再無崛起的可能,但是唯獨這個十八弟除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