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漫天飄舞的紙屑,相信就算是再有心、再細心之人也無法将這原本的那些文字還原,李清撕得非常幹脆,沒有半點的猶豫,撕完之後,拍去落在身上的少許紙屑,笑着說道:“刺史能早答應,這一切不九早都結束了嗎?這些證據自始至終本王就沒看見過,在本王的眼中一直相信劉刺史是一個爲民請願的清官!“
此番回京之後,本王定然會将将劉刺史爲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清廉事迹!說話之間李清擺出一副”我很看好你”的神态,隻把原本一臉無奈的刺史看的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仿佛自己真的就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放眼大唐。獨此一家的存在。
隻不過,說到此處,饒是李清臉皮再厚,吹捧的話語李清在也說不出來了,違心的話語李清并不是沒有說過,但是看到昨日劉家父子的所作所爲,李清清楚地知道,今日此番話到底違心到何種程度,但是李清不得不強迫自己于這些人虛與委蛇,李清也想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但是身在官場,李清很是明白,要做大事,有的時候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可能是金錢、更或者是尊嚴、道德底線。
也許有人能夠無視這些規矩的存在,但這些人中絕對沒有李清····
說完之後,李清對着旁白的青龍衛士說道:"快去将劉公子帶來,一日不見,劉刺史想必對自己的兒子定然是十分的思念!"
原本還一臉飄飄然的老者聽到李清此番話,忍不住面色一垮,特别是聽到”思念“這兩個字,老者怎麽聽怎麽覺得刺耳,若不是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是自己劉家唯一的血脈,哪怕有一個其他子嗣,老者也會毫不猶豫的将目前自己的兒子一掌給拍死。
老者不是沒見過坑爹的後輩,以往老者經常嘲笑同僚的子孫後輩如何給自己家人找麻煩,但是此番他們比起這個逆子确實有點”小巫見大巫“,那可是白花花的五千兩銀子啊,就這樣平白無故的送給面前的青年一個不好還有可能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至于面前的青年先前保證的那番話,清楚青年的性格老者可是沒有絲毫的當真,短短兩日的相處已經讓老者明白面前看似儒雅和煦的青年實則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若是相信他的鬼話,估計會被坑的連渣都不剩!這些話,老者隻能深埋心底,說出來,他還沒有那個膽量。
看着老者那萬般不願卻在萬般掩飾的蒼老面容,李清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其實也并不一定就要五千兩好,隻要劉刺史肯割愛,将手下的王鉷交予本王,昨日的協議依然不會有半分的改變,三千兩依然是三千兩,至于額外的兩千兩就權當是買下此人了!”說話之間,李清随手指着站在角落位置靜靜的觀看者場中事情發展的中年男子王鉷,李清的語氣很是平淡,仿佛這種大的決定是李清突然之間的一時之興罷了。
原本還一臉死氣的老者被李清這麽一說,頓時猶如瞬間注滿了青春的氣息,渾身散發着無限的活力,似乎不相信剛剛聽到的話語,老者看着李清,想要确定一下剛剛并不是自己的幻聽,等到李清緩緩點了一下頭,老者滿臉狂喜。
畢竟平白無故,誰也不想不想白白的丢失兩千兩銀子,原本已經做好砸鍋賣鐵籌集五千兩銀子的老者如今聽到竟然不用再廢心機的籌集五千兩,老者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
至于面前的壽王竟然甯願放棄兩千兩來換取自己手下的王鉷,老者雖然不解但也沒有放在心上,在老者的印象中身邊的王鉷除了善于斂财之外,并沒有别的特長,而自己雖然貴爲一方的刺史,但是府中錢财也是有限,自然比不了京中的那幾家頂級豪門。
别的不說,但說其中“憑富甲天下”的崔氏,即使是身爲一個外人,老者也是十分的清楚,在那種家族之中财産至少定然也是數以百萬計,錢财在他們眼中隻是一個數量而已,是他們與京中的高官貴族、達官顯貴把酒言歡的一個籌碼而已,除此之外,别無它用!
都說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同樣的道理,若想體現一個人的真正置财、斂财的本事,定然需要多多的财産,才能給之一展現的舞台,财産越多,越能體現他們的本事,正是因爲如此,目前的王鉷之所以沒能被老者重用,并不是他的本事不夠,而是憑着刺史府的區區資财,王鉷沒有展現自己實力的舞台。
沒有展現自己我的機會,任你夢想再大,若是沒有合适的舞台一切終究是枉然。都說心有多大,夢想就有多大,在李清眼中,那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的一種說法罷了。
王鉷無法展現自己的才能,在老者眼中自然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沒有他老者卻可以平白無故的少出兩千兩白銀,兩害相權取其輕,老者自然很容的就做出了決定,這次老者沒有絲毫的拖拉,生怕李清反悔,連口應道:“壽王說如何,那邊如何,做下官的自然是一切遵從壽王的安排!’
對于老者竟然如此的”溫順“,李清嘴角一撇,内心暗自腹诽道:"此刻說得好聽,先前讓你出個銀兩咋就那麽難呢?"
隻不過,如今目的已經達成,李清還是十分高興的,老者發現不了王鉷的價值,李清可是十分的清楚地,花費區區兩千兩白銀,就能得到如此人才,明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若是用的好的話,日後王鉷給自己創造的财富定然遠遠不止兩千兩,李清相信。
隻不過,李清忘了,有句話叫做:物極必反,他們忽落了當事人的打算,所以說,李清兩人注定要失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