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潇邊打開玄關的燈光,邊攙扶着綿軟如泥的蘇瑾跌跌撞撞走進了客廳裏,費力将她安放到了松軟的沙發上,這才重重籲了口氣。
蘇瑾已然不省人事,似眠非眠,斜躺在沙發上,頭枕着墊子,半邊絕美的側靥豔霞染腮,紅潤得幾欲滲出水來,一绺秀發挂在唇角,嬌慵不勝的模樣,分外誘人。
陳潇端詳了片刻,最後啞然失笑,走去餐廳沖了杯蜂蜜水來,走回來坐在沙發邊緣,攬住她滑嫩白皙的削肩,把螓首放在肩處,輕聲道:“喝點解解酒。”
蘇瑾目饧神迷,努力擡起眼皮,細長的黑色眉睫隐約撲閃了兩下,翕動着唇瓣去觸碰了下杯口,蹙着黛眉,細不可聞道:“好燙……”
臉若塗脂,眼媚似醉,眨也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逸面龐。
陳潇吹了吹熱氣,默思片刻,似不經意道:“如果有事想跟我說,其實……沒必要把自己灌成這醉樣的。”
下一刻,他清晰感覺到枕靠在懷裏的那具酥軟**頃刻間僵住,香肩鎖骨更是縮了縮,顫抖了兩下。
蘇瑾心緒大亂,沒想到自己刻意制造的戲碼還是被他瞧出了端倪,當即窘迫得無以複加,粉嫩肌膚的暈酡又深了幾分,臉燒似火,羞惱之下,不顧手軟腳軟,就想掙脫開去,不料被陳潇結結實實給按捺住了。
“别動!先喝了蜂蜜水,一口氣喝那麽多酒進去,明早保準要頭暈。”
“我……不喝了,你走開!”
蘇瑾的貝齒緊咬着唇瓣,挪開目光,惶惶如同受驚的小兔。使勁的想逃竄遁走,尤其一想到被揭穿醜事。簡直都沒臉再面對這家夥。生怕被他想成了什麽無恥蕩婦!
陳潇心知她臉皮薄,也不再作弄,笑道:“你先把東西喝了,我就走開。”
蘇瑾霞豔雙頰。嗔怒道:“說了不喝!你别這麽煩人行不行?“
“真不喝?“
“不喝!“
陳潇促狹一笑,道:“你再這麽不領好意。我隻能來強的了。”
“你敢?!”蘇瑾瞪起雙眸,聲調卻在顫抖,根本毫無威懾力可言。
陳潇湊向她晶瑩剔透的耳垂。低聲道:“你要真不喝。我隻能唇對唇喂你,反正你是我老婆,做這些又不犯法。”
“陳潇!你!”蘇瑾愠惱不已,耳内卻被男人的熱氣呵得心裏陣陣發酥,羞怒之色反而倍添嬌顔的妩媚,見肩膀被緊緊箍住。焦躁之下,忽地眼眶泛紅。一隻秀拳敲向了他的胸膛,啜聲道:“你這人,究竟想戲弄我到什麽時候?”
見把她逗哭了,陳潇卻不慌亂,好整以暇的把杯盞放到茶幾上後,抽了幾張紙巾,幫她擦拭剛冒出來的水霧,輕笑道:“我沒有想戲弄你的意思,你想多了。”
蘇瑾委屈萬狀,自怨自艾何必自作多情,反而授以了笑柄,索性将心一橫,格擋開他的手,吸了吸鼻子,恨聲道:“陳潇,我就想問你一句話,這麽久了,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妻子?”
“當然,我不否認你盡了一個丈夫的責任,可我想知道,你之所以肯盡這份責任,究竟是爲了什麽?爲了我們兩家的修好,還是爲了你爸的仕途前程,亦或者是爲了照顧我的面子?”
蘇瑾淚水滿溢,眼淚如掉了線的珍珠,不斷從白皙雙頰上滑落,一番話像是發洩,不知是酒力作祟,還是心事積壓許久的緣故。…。
陳潇沉默了會,輕輕歎息道:“這就是你一直憋在心裏的話了?不少字”
蘇瑾咬唇不語,定定看着他。
“其實你不說,我今天本來就打算找你說這事了。”
陳潇揉了揉臉,目光略有深邃,道:“說實話,這問題我想過好幾次,我們原本毫無感情基礎,被生拉硬湊在一塊,究竟是對是錯,又該維系這段婚姻多久……可不管我和你怎麽想的,就算想分開,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說穿了,我始終覺得咱倆像是被家族控制的木偶,在感情的事上根本沒有自主權,說起來都挺無奈的。”
蘇瑾的面色登時慘淡,攥着秀拳,一字一句道:“這麽說,你早從開始就想和我分開了?”
陳潇笑道:“開始是有這念頭,就想過一天算一天,而且我看你那麽抗拒我,就想将就一下,沒準以後情況有變,大家都能擺脫這層束縛,各尋各的幸福了。”
随着他的坦白,蘇瑾的心也在寸寸轉冷,朱唇已經失色,正想起身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對質,陳潇忽然話頭一轉,搖頭道:“可最近想到這事,我又有些遲疑了,擔心會不适應離婚後的日子,畢竟一起住了那麽久,雖然大多時間就晚上碰個面、打聲招呼,可要是讓這屋子空下來,我還真不敢再住下去了。”
蘇瑾驚詫的微微張了張檀口,凝聲道:“那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陳潇微微一笑,攬住她的香肩,“沒什麽意思,就想以後和你好好過日子了,至于家族的那些利益,我也懶得多想,既然分開不容易,我隻能接受了這場婚配。”
蘇瑾芳心一跳,麻麻的甜酥油然生成,可還是闆着俏臉道:“隻是接受?看你心不甘情不願的……”
“誰說我心不甘情不願的。”陳潇撫上她的黑亮秀發,笑道:“我都在慶幸,還好我家的那些長輩沒被權勢利欲熏心,找一個醜八怪黃臉婆給我當媳婦,反而找了個這麽美若天仙的大美人,不知道修了幾輩子的福分。”
蘇瑾的氣漸漸消了,更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卻還是伸手輕輕掐了下他的腰,嗔道:“看把你得意的,我還不知道多委屈呢,嫁給了你,一輩子的幸福就這麽斷送了,你都不曉得我當初爲這事哭了多少回。”
想起那段爲了婚姻傷懷凄苦的日子,蘇瑾至今仍心有餘悸,可以說,那是她此生最爲黑暗的歲月,原以爲黑夜不會再褪去,可萬料不到,白晝還是一點點的把陰暗消弭,重新照亮了自己的小世界。
“哭也沒用了,嫁豬随豬,你這輩子也隻能跟我了。”
“你終于肯承認自己是豬了!”
蘇瑾破涕爲笑,蓦地想到什麽,支吾道:“那既然你都想開了,爲什麽還一直憋着不說,何必還讓我今晚……”
一想到自己故意裝醉酒,蘇瑾仍然羞赧不已,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被你逃婚的事留下心理陰影了,生怕說了,又被弄得一臉的灰,那多丢人。”
“所以你就想讓我主動先丢人了,好達到報複我逃婚的目的?”
蘇瑾惱色上靥,見他露出促狹的笑意,用上真勁掐了他的腰肉,惹得陳潇呲了呲牙,握住那寸不堪一握的皓腕,上身輕而易舉的壓了過去,面對面道:“不過我先說明,你要還改不了這脾氣,我往後隻能不客氣的用家法處理了!”…。
蘇瑾被壓在角落毫無退路,感受到男人呼吸噴在臉上的火熱氣息,玉白般的鼻翼一陣急促扇動,忍不住細細嬌喘,可還是負隅頑抗道:“你還想怎麽不客氣了?”
陳潇感受到她曼妙玲珑的身子在不住起伏,肌膚厮磨間,軟滑溫膩,瞥見她眉梢眼角覆了層陶然春意,一陣**蝕骨,出其不意地俯首過去,覆唇就吻。
蘇瑾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當櫻唇被擒的一刻,腦海裏轟鳴一聲,變得一團空白,暈暈乎乎中,渾身酥透,任由他在自己的檀口裏四處撩逗,嫩滑的丁香被用力吮吸着,一雙藕臂下意識想去推,可當觸碰到他的肩膀後,終究隻是無力的放了下來。
陳潇吮着香滑蝕骨的口腔,嗅着沁人心脾的芬芳,蹭着妖娆而動的嬌軀,小腹的火焰燃起,索性不再把持,一隻在她腹上撫摸的手掌忽然上竄,罩住了渾圓高聳,頓然滿掌生麻,忍不住用力揉握,而另一隻手則從下方的裙擺鑽入,摩挲過片片如羊脂軟玉的雪膚,扣住了那令人血脈贲張的溫軟溝壑,觸感之美,絕非筆墨能詳!
蘇瑾感覺腿心處被擒,嬌軀大震,腦裏陣陣暈眩,兩腿下意識的合攏,細柔的腰肢猛地一緊,雪白的鵝頸拱成了一條迷人的弧線,眼看輕薄的衣裳從下方被撩起,正在彷徨猶豫要不要推拒,不料忽然從玄關處傳來鑰匙入孔的聲響,驚駭之下,忙卯足所有力氣把陳潇推了開去,鼻息咻咻道:“子衿回來了!”
陳潇正在興頭上,被這麽一攪合,頓時有些怏怏不樂,見着一向清妍冷豔的妻子此刻鮮媚絕倫的容顔,喘着粗氣道:“去你房裏?”
“會被子衿發現的。”
蘇瑾生怕被表妹撞見這羞人一幕,趕緊推開他,起身撫平身上的褶皺,又抹了下嘴角殘挂着一絲晶瑩涎沫,看陳潇意興索然,撲哧一笑,湊過去道:“誰讓你守了我快一年,都不知道把握機會的,現在後悔了……”咬了咬下唇,用媚入骨髓的聲音軟膩道:“過兩天子衿要跟律師所的人去外地學習,剛好那天是我們的結婚一周年,我們晚上……一起吃飯。”
說完,蘇瑾已經紅暈透面,再壓不下芳心的亂麻,攜着一縷香風,轉身小跑去了衛生間躲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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