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羅山這一帶并沒有霸主級的勢力,隻有玄天武宗,天河宗,萬劍門這三個一流宗門。
玄天武宗與天河宗之間的關系向來都不怎麽和睦,再加上當初葉楓在蘭州城中殺了天河宗的大弟子蘇方通,讓兩個宗門的關系更是雪上加霜。
天河宗的山門距離蘭州城不遠,所以經常會有天河宗的弟子在蘭州城中走動。
自上一次藤妖族圍攻蘭州城,隻有極少數的人活了下來,這一年多以來,也是在天河宗的扶持下才逐步的恢複生機。
陸妙雙身爲玄天武宗的弟子,卻時常在蘭州城中活動一直以來沒有被針對,并不是因爲這裏曾經是陸家的地盤,而是因爲她是一個姿容不錯的女人。
至于其他的玄天武宗弟子,天河宗的人卻不會給什麽好臉色了。
聽到葉楓自報家門後,眼前這個名叫魏文昌的年輕男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來是玄天武宗的高徒,莫非你就是當初殺死蘇方通的那個葉楓?”魏文昌冷笑着說道。
如今在南荒,葉楓這個名字可謂是名動天下,但是也不是沒有其他人也叫這個名字,對于一個能夠壓過聖地傳人一頭的年輕高手,魏文昌自然不會将眼前的葉楓與那個名動天下的葉楓聯系在一起。
關于葉楓就是玄天武宗弟子的事情,也隻有南荒那些頂尖大勢力掌握了相關的情報信息。
“呵呵,是又如何?”葉楓淡然一笑,悠然自在的喝了一口酒。
這渾然不将人放在眼裏的舉動,讓魏文昌怒火中燒,冷哼一聲,便直接将手中的酒杯向着葉楓的腦袋砸了過來。
“大膽!”
不用葉楓自己動作,站在他身後扮演侍女身份的靈兒便直接伸手一拍,那酒杯便瞬間飛了回去,蘊含有一股真氣,嘭的一聲砸在魏文昌的腦門上,酒水灑了一身。
與魏文昌同桌的幾個年輕人紛紛站起身來,怒視望來,顯然都是天河宗的弟子。
那魏文昌的腦門被酒杯砸的通紅一片,起了一個大包,在衆目睽睽之下丢了臉面,讓他面皮漲得通紅。
“在我們天河宗的地盤還敢這麽嚣張,今天定要給你們這幫玄天武宗的家夥一些教訓!”
說話間,他伸手招呼同伴,厲聲道:“給我打,打死了自有宗門的長輩給我們主持公道!”
五六個天河宗的弟子二話不說便沖了上來,有劍的拔劍,有刀的拔刀,沒兵器的則拎起闆凳,或者揮舞着拳頭,直接一擁而上。
葉楓啞然失笑,感覺這場景有點像地球上小混混打群架的仗勢。
這些人都是天河宗的普通弟子,大多數修爲隻是大武師,隻有那魏文昌有武宗中期的修爲,約莫是個内門弟子,但也估計是墊底的。
就憑這幫雜魚小蝦,葉楓壓根一點動手的興趣都沒有。
“都扔出去,死活不論。”葉楓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以他如今的實力,除非天河宗的武帝老祖親自出關,否則其他人找上門來就是送菜。
況且就算是那武帝老祖親臨,有冥老這尊武聖強者,還不知道誰滅誰呢。
隻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天河宗的這幫雜魚小蝦便一個接着一個的被靈兒像是拎小雞仔似的從窗戶口處扔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外面的街道上,哀嚎一片。
以靈兒武皇級修爲對付這些小角色,完全是殺雞用牛刀,這還是靈兒身爲女子,那你餓了 尺寸不願意殺人,否則稍稍用力,這幫家夥不死也得缺胳膊斷腿。
“葉大哥,這……”
陸妙雙完全是看呆了,她早就知道這位葉大哥是個出手不計後果的主兒,這樣的結果也并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是葉楓親自動手,她不會吃驚,但出手的卻是這位葉大哥的侍女,看那幫天河宗弟子毫無還手之力的架勢,難道是一位武王境界的高手?
陸妙雙如今也有武宗中期的修爲,在葉楓一行人氣息内斂的情況下,自然是看不出他們的修爲境界如何。
她還記得,當初葉楓殺蘇方通的時候還是武宗境界,這半年多的時間,最多也就是武王境界。
“吃菜,喝酒。”葉楓笑了笑,并未解釋什麽。
酒樓中的客人都被驚吓的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酒樓老闆也趕忙跑了上來詢問情況。
天羅山的三州城,齊州城是玄天武宗的地盤,蘭州城則是天河宗的地盤,剩下的一個柳州城便是萬劍門的地盤。
三大一流宗門各自占據一城,稱得上是一手遮天的地頭蛇。
天河宗的弟子被打,肯定會驚動城中其他天河宗的高手,酒樓老闆有苦自知,萬一打的兇狠起來,隻怕他的這座酒樓就得被拆成一片廢墟了。
從藤妖圍攻的那場劫難上活下來,酒樓老闆更加的惜福惜命,盡管葉楓并不将所謂天河宗的高手放在眼裏,但在酒樓老闆的苦苦哀求之下,也隻能無奈離開。
“好好的一頓酒菜,就這麽被天河宗的幾個王八蛋給攪和了。”
從酒樓中走出,被扔出來的那些個天河宗弟子相互攙扶着起來,俱是一臉狠戾的望着他們這一行人。
顯然這幫家夥雖然被打,但卻認爲這裏是天河宗的地盤,很快就會有門中高手過來找回場子,所以便有恃無恐。
“滾一邊去。”葉楓擡腳将幾個礙眼的家夥踢飛出去。
街道上四周有許多圍觀衆人皆是目瞪口呆,暗道這位是從哪裏來的少爺,竟是在天河宗的地盤上如此嚣張。
看到葉楓一行人走來,街道上的人群紛紛讓開一條道路,誰敢阻攔這位嚣張的少爺?
片刻後,天河宗幾個年輕高手聞訊而來,爲首之人是一個内門弟子,有武王中期的修爲。
一流宗門的修煉資源較之頂尖勢力和五大聖地遠遠不及,年輕一輩少有人能夠修煉到武皇境界,武王級修爲便已是拔尖的高手了。
“就是你們剛才在酒樓中打了我們天河宗的弟子?”這幾個人将葉楓一行人攔下冷聲質問。
“想找回場子?”葉楓不以爲然。
“你應該就是葉楓吧?當初你殺死了蘇方通,既然來了,今天就不用走了。”爲首的年輕高手揮了揮手,身後的一群人便一個個散開,将葉楓一行人圍住。
陸妙雙發現這幾個天河宗高手的氣息都很強盛,完全不是魏文昌那種小角色可比,神色立時便有些慌張起來,連忙道:“諸位師兄是不是有些誤會?”
“誤會?”爲首的年輕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道:“當初蘇方通被殺,陸師妹你應該就在現場吧?這半年來你在蘭州城中,我天河宗的人也從未爲難過你,不要以爲你是一個女人,我徐飛雲便不會對你動手。”
其他幾個天河宗的弟子也都面帶嘲諷之色,以前他們這幫年輕弟子垂涎陸妙雙的美色,但是礙于她是玄天武宗弟子這層身份關系,一直都不好下手。
如今有了動手的機會,他們自然不肯放過,想到一會兒說不定就可以盡情玩弄這個水靈靈的小娘們,幾個年輕人便感覺獸血沸騰,心癢難耐。
爲首的徐飛雲冷笑着盯着葉楓,道:“你能夠殺了蘇方通,也算是有些本事,隻要你肯跪在地上向我求饒,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隻廢除你的修爲。”
葉楓的神色很平靜,并沒有分毫的動容,看了一眼徐飛雲,道:“你的修爲還不如那蘇方通,我既然能夠殺了他,你以爲憑你這三腳貓的實力能夠吃定了我?”
“蘇方通修爲高也終究不過是廢物,你能夠殺了他,我也一樣能夠殺了你!”徐飛雲冷冷一笑,一柄長劍從腰間懸挂着的劍鞘中拔出,寒芒四射。
葉楓眼睛微微一眯,“靈寶?”
“哦?能認出來靈寶,看來你還算有些眼力,我爹煉制一件道寶失敗了,所以最終成了一件靈寶,便是我手中這把以我的名字來命名的飛雲劍。”徐飛雲傲然說道。
“你爹是誰?”葉楓笑問道。
“天河宗主徐山河!”徐飛雲的下巴都快要擡到了天上。
“原來是掌教之子,難怪這麽牛逼。”葉楓撇了撇嘴,不屑一笑。
葉楓在這裏與徐飛雲插科打诨,說些沒營養的對話,慕容雲雪和靈兒不動聲色,那幫子天河宗的弟子卻是有些不耐煩起來。
“飛雲少主,咱們還動不動手?”
“是啊,咱可是還等着好好騎一騎這些個嬌嫩的小娘們呢。”
“哈哈,我要老漢推車,觀音坐蓮,老樹盤根,十八般武藝嘗試一遍,玩他個****!”
一幫子年輕人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言辭污穢,葉楓剛才還玩世不恭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無比陰沉。
“找死!”
葉楓剛要碾死這些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受不了這些人污言穢語的慕容雲雪身影一閃,金色劍光縱橫。
這些天河宗弟子甚至于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便一個個頭顱落地,竟是在一瞬間,就被慕容雲雪一劍給斬了個幹幹淨淨。
嗡!
金色的劍光最終在徐飛雲的眉心處停下,劍尖震顫,殺意凜然。
徐飛雲面色慘白,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持劍的胳膊顫抖個不停,修爲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就算是給他一百件靈寶,也沒點用處。
這徐飛雲畢竟是天河宗掌教兒子,慕容雲雪之所以沒有一劍宰了他,也是不想因此惹來大禍。
“我爹是天河宗主徐山河,你們不能殺我,否則我爹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徐飛雲面色惶恐恐懼的向後退卻,希望自己的這層身份可以保住一命。
隻要不被殺死,他便可以請來宗内更多的高手,讓這些個玄天武宗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慕容雲雪轉頭向葉楓望來,似是在詢問到底殺不殺。
葉楓邁步走來,一腳踢出,一顆大好頭顱便叽裏咕噜的滾出去好遠。
“你爹來了,我也照殺不誤!”随手扔出一團青色的火焰,徐飛雲無頭的屍體便直接被焚燒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