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霧氣闖起來似乎頗爲廣泛,但是一旦破開也隻不過是很小的一片海域,憑金鷹的速度的展翅即到。
敖幻大驚失色想要隐入霧氣之中,但在雷音的激蕩之下,根本避無可避。不等許仙出手,晏紫已化作一道紫光朝他飛沖過去。
紫光閃過,敖幻驚恐躲避,但卻還是被劃中,慘叫一聲,灑出大片鮮血。紫光在天空中劃過優柔的弧度,再一次話下,敖幻就又是一聲慘叫。
像是遵循了某種奇妙的韻律,速度反而越來越快,在空中畫出一囹圉紫侖r線影,構成一個美麗的圖案,而在這圖案的中心,血花迸濺,敖幻如同受那淩遲之刑,慘叫不斷。
敖幻一咬牙,張口吐出一顆内丹,湧出一團蜃氣将他包裹住,蜃氣消散,他也不見了蹤影,像是魔術師的魔術一般。
許仙卻又是大吼一聲,音波荔開一圈圈漣漪,立刻有一個地方顯出異狀。許仙化作一道金色閃電,将之擊落。
這時候霧氣已薄,隐約可見下面起伏的大海,與一片島嶼,這些島嶼星羅棋布,每個島上各有一柱白色狼煙升起,形成了這一大片霧氣。許仙踩着敖幻,墜落在一片島嶼上,發出一聲轟然 巨響。
敖幻驚懼求饒,許仙哪裏肯聽,不給他自爆内丹的機會,一拳打下去了斷了他的性命,雷霆之下,魂魄俱消,算是爲敖璃爲小青出了這口惡氣。
許仙将他的内丹取了,見丹中濃霧湧動,不知又有什麽功效,順便将這敖幻的軀體也收進玉牌中,雖然衰弱的很,但必要的時候也可拿出 來擋槍。敖幻一死,幻陣立刻開始彌散。晏紫、小青,還是薛碧都趕了過來。薛碧見到晏紫,一把抱住,不勝歡喜。“你到哪去了?”她有壁水金晶罩護休,雖然也迷失了方向,卻沒有被攻擊。
晏紫揉揉頭上的柔軟短發,躬身對許仙歉意的道:“多謝你救了我,剛才傷了你,失禮了,你的傷沒事?”
倒是一副老實孩子的樣子,全然沒有許仙想象中那個“阿紫”的乖張“沒關系 !”晏紫拍拍胸脯“那我就放心了 !”
許仙道:“七明芝就在這附近了,我們再分開來找找。”而後椅七明芝的形态形容了一番。
所謂守護這樣靈物的妖獸,大概就是那死鬼敖幻了,如果沒有諸般奇遇,誤闖了這陣法是會有些險惡,但憑他如今的實力再加上劫雷的玄妙威力,就全不懼這陣法了。
但許仙幾人在這一片零星島嶼上尋覓了一番卻不見七明芝的下落,反而找到了許多擱淺沉沒的大小船隻。薛碧道:“這一片海域常有船隻消失,原 來就是這敖幻做的惡。
許仙神色一動,看見兩艘熟悉的大船,心中訝然“這不是金家的大船嗎?”難怪早聽李思明說金家的大船即将返航,但卻再沒有下文,原來就是擱淺在這裏。他上舴搜尋了一番,貨物俱在,卻空無一人,心-中一驚,不會都被害 了?
薛碧跟了上來,見此情景道:“敖幻隻吃燕子,并不吃人,一定是持人和七明芝都蔑起來了,我們不是還沒找到他的洞府嗎?”
這一片島嶼範圍極大,衆多零星島嶼都以之爲中心,島中一座山峰,山土有許多火山湖,蒸騰着霧氣。
許仙來到山峰之上,展開天眼天耳通仔細搜尋了一番,果然感覺到了異樣,此處另有一個小型的幻陣,用劫雷除去了這一層陣法之後。一座小山憑空饋失,卻見得一座被隐藏的莊園,這就是敖幻的洞府。
許仙道:“這混蛋倒是懂得享受。”平常的妖怪都是找個洞就安家,算是真正的洞府,而這片莊園修飾的富麗堂皇,莊園後還有一片溫泉池,根本不像是妖怪所居,倒像是後世的度假勝地。
這樣的建築當然 不會是敖幻蓋起來的,卻見許多人正搬石運木,營造新的宮阙,正是船上消失的人。許仙讓小青 幾人消去法術,慢慢走近這群人。小青大聲道:“你們得救了 !”。
但這些人理也不理他,自顧白幹自己的活計。但在幹活的時候,一個一個眼神迷茫,恍如行屍走肉,最怪異的卻是臉上表情,時憂時喜,非常的自然。許仙亦用雷音嘗試了一番,但是全無作用。薛碧皺眉道:“這些人入幻太深- 了,吸取了太多的蜃氣,根本清醒不過來。”許仙思慮道:“總 有什麽-辦法。”薛碧道:“隻要找到你要我的七明芝就行了,七明芝,能通七竅,隻要找出來給這些人嗅一嗅就能祛除蜃氣。”
許仙亦笑道:“世間之物,相生相克。人說被毒蛇咬中,七步之内必有解毒之物。中了這蜃龍的蜃氣就如同被毒蛇咬了一樣 !”看見小青臉色有些不對,他立刻堅決表示,自己願意被毒一輩子,絕不找解藥,反倒讓小青臉紅了一陣。幾人在這莊園中尋覓了一番,終于在莊園後的溫泉池中找到了那傳說中的“七明芝”0
溫泉池水中一條乳白色的石柱上生着如同靈芝般模樣的七明芝,色呈七彩,上生七竅,相互連通,偶有風從中吹過,發出嗚嗚管箫之聲。
許仙上前将之采下收進玉牌之中,卻見那乳白色石柱卻立刻黯淡,蒙上一層灰色,許仙不明所以,詢問薛碧。
薛碧歎道:“這一塊石乳也是難得之物,唯有位于地穴靈脈上才生得出來,長出這麽大一塊不知花費了多少年頭。而這七明芝就是它生出的精英,說不定再過敏百年就能生出靈智,變成精怪,而一旦将這七明芝采下,這石乳也就滅,了。”
“那是有些可惜了。”許仙看看手中的七明芝,顔色依舊鮮豔,仿佛雲霞般色彩一層層鋪陳開來,帶着一股香氣,輕輕一嗅就覺得神清氣爽,渾身毛孔仿佛張開,吞吐吸食了空氣中的靈力。
許仙用這七明芝将莊園外的人 一一 救醒,這些渾渾噩噩的人一嗅着靈芝,就立刻打個寒戰清醒過來,如夢方醒茫然四顧。
救人的時候才發現,這裏面不但有漢人還有不少“洋人”金發碧眼的西洋人,矮小的東洋人,黑色皮膚黑人,當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些人都是在海上航行,闖進了大霧之中「徹底的迷失其中。
許仙救起一位留着 大胡子的壯年人,那汶子望着許仙訝然的道:“你是……許公子?”
許仙一愣,笑道:“你是金家船上的船長?你們的船在西面的岸上,快點收攏其他人,準備返航!”
船長曾在起航的時候見過幾面許仙,那時候許仙聽了漁兒的話,要他們過幾天再出發,他也是參與了議論的,如今再見許仙,不由大爲驚訝,他怎麽會在這裏?
許仙也不好細細解釋他們是遇上了妖怪,隻是笑了一笑催他們趕緊離去。許仙正在這邊救人,那邊兩撥人卻拔出兵器,乒乓乒乓的打了起來,口中叽裏呱啦的不是中文。日語?許仙轉過頭去,隻見一大群東瀛人嗷嗷叫着揮刀亂砍「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倭寇?
許仙憤然而起,在這一刻戚繼光靈魂附體,憤青之魂在他心中熊熊燃燒,正要主持人間正義,維護世界和平。但他仔細一瞧,咦,另一邊也是東洋人。
一大群東洋人圍着一小群東洋人,兩邊似乎都是武士,而那一小群東洋武士護衛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兩邊人“八嘎來,八嘎去”厮殺不停,而其他人則小心翼翼的圍在一旁興緻勃勃的看熱鬧,大夢初醒的種種迷惑絲毫阻止不了他們當 圍觀群衆的決心,這是怎樣一種境界。許仙心中猶豫了一下,要不咱也看會兒7問砰船 長道:“這是怎麽回事?”
船長撇撇嘴,很是不屑的道:“許公子,這些倭人都沒什麽腦子,不用管他們?”
這時候人少的那一群武士眼看就要抵擋不住,那年輕人陡然拿出一枚金印高高舉起,用不太伶俐的汶語道:“我是夏國皇帝陛下欽賜的日本王,誰來救救我,夏國皇帝必然重重有賞,我也有賞,嗚 !”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但圍觀繹衆不愧爲圍觀群衆,并無一人應聲。
許仙歎 了 口氣,走出來語重心長的道:“善哉善哉,子曰:仁者愛人,我佛以慈悲爲懷,你們還是不要再打了。”圍觀群衆都是竊笑,這樣就能讓他們不打了嗎?船長心道:難不成這許公子是個書呆子。
緊接着他們就一起呆住,隻 聽一陣乒乓亂響,所有兵器落地,殺紅眼的兩群人,忽然沒了絲毫殺意,看着對方的臉忽然就覺得有點可愛了。我佛慈悲,不止以雷音降魔,更以雷音感化世人,超度衆生。
憑凡人的心性如何抵擋的住,憑許仙現在的道行,就是講個冷笑話,也絕對能讓大家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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