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離蘇州城較遠,而且并非在什麽名川大澤上,所以名聲并不彰顯。雖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但世俗之眼又怎麽辨的出仙與龍呢?
盡管這裏有法源、覺遠這樣佛門中一等一的修士,和合二仙亦常光顧,但在世人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尋常古寺而已。
近來一首《楓橋夜泊》卻讓這古寺的名聲響亮了些,傳爲當代文豪許仙所作。雖然宣傳的效應無法再短期内顯現出來,但即便在千百年之後,世人也當因此詩而知此寺。
但無論如何,進香的香客總是多了些,香火也好了很多。
而許仙就打算做其中之一,這些日子忙于編書,亦有些焦頭爛額,難得抽出些時間,也不乘舟駕馬,自買了一條小舟,許仙權作艄夫,順流而至此處,也爲賞些兩岸風光。
此時剛入了大暑,白日惶惶,天氣炎熱。
讓青白二女也露出慵懶的姿态,躺靠在舟中的竹席上休憩。白色的紗衣與青色的綢衣在鵝黃色的竹席上鋪瀉開來,勾勒出蜿蜒的身姿,依稀帶着蛇的嬌柔。
讓許仙回頭不巳-0在許仙的注視下,白素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起身,卻被小青攔腰一抱,又倒備竹席上。小青将椿首靠在白素貞的香扇“姐姐,再歇息一會兒,都是這家夥說要劃船過來,浪費時間。”
白素貞寵溺的摸摸她的青絲,道:“那就再休息一會兒好了。小青将頭往她的懷裏抵了抵,柔順乖巧的模樣是許仙未曾見過的。
于是許仙在劃船的時候,總忍不住回頭向艙中看去。白素貞索性放開了姿态,舒展腿臂顯出極美的姿态,但那臉上的些許羞澀總是消褪不去。許仙若非操縱水靈之力,怕要将船劃到太湖中去。好不容易到了寒山寺,許仙招呼道:“喂,到了。”
上次入寺的時候,是在夜間,并沒有細緻的觀看,如今看來,寒山寺綠樹環抱、碧瓦黃牆甚是清幽雅緻。沿着石闆小路直達寺中,院内青松翠柏,曲徑通幽。沿着小徑行至正殿,卻是飛甍崇脊,據角舒展。
寂靜清幽,果然是佛門聖地。
三人氣質脫俗,相貌非凡,已有知客僧迎上來,許仙隻說要求見法源方丈,那知客僧露出爲難的神色,卻還是将他們引到偏廳,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僧人進來,卻是上次見過的那法源的弟子覺遠。
覺遠合十作禮道:“貧僧覺遠見過三位施主,我師父近日正在閉關,不便見客,還望三位多多包涵。”臉上的微笑甚是和氣。
許仙也不是非得見法源不可,昙-是想打聽一下關于太湖的事宜,而那聖色嚴峻的老和尚總讓他想到自己那位師父,反倒是面前這覺遠要親和的多,适合詢問。
各自落座,又寒暄了一番,許仙終于問道:“覺遠大師,你可知道太湖的事嗎?”
覺遠好奇道:“不知施主要問的是什麽事?”
小青耐不住性子,道:“就是太湖有沒有水君?有的話,是哪個,我們現在就去扁他。”小青揮舞着秀拳,白素貞撇眉道:“小青。
覺遠轉頭望去,仔細一瞧,訝然道:“這位女施主道行精進的好快?”比之那夜所見,小青的氣韻明顯有所不同“難道是女施主你想要做太湖水君?”又望向白素貞“不然就是這位施主。”她們兩個都是水中精怪,想要占據一片水域也并不奇怪。
白素貞道:“我們此番前來,就是想問問大師,是否了解太潮水君的情況。”不免提起那魚怪所說的太湖傳說。
覺遠神色一動,失笑道:“我久居于此,對這太湖确實有些了肼,但既然是傳說,又怎能當真呢?這湖中精怪,實力都還不弱,也是三位好運,先降了那鲶魚怪,削弱了太湖精怪的一份實力,它們若聯起手來還真有些不容易對付。而現在要取太湖,卻如探囊取物一般。”卻是比他們還要有自信的多。
白素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小青面帶喜色,許仙的心頭莫名閃過一絲憂慮,卻又想不出哪裏出了問題,便對覺遠謝道:“多謝大師了。
覺遠卻是很好的人,又說起湖中七個妖王,擁有什麽樣的能力,都是什麽東西所化,知道的一清二楚,并給他們提了一些的建議,令白素貞覺得受益匪淺。要知道每個妖怪總有些看家法門,她雖然不懼,忽然用出來怕是也有不小的麻煩,如今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就容易對付的多了。
許仙好奇道:“大師您怎麽知道這麽多呢?”
覺遠笑道:“在湖邊住了這麽多年,也算打過一些交道。”眼眸不由望向屋外的天空,似乎在回憶一些很久遠的事。
許仙正要多問幾句,這時一個小僧過來有請覺遠,覺遠道:“貧僧失陪了,你們随便看一看。巴!”
三人又在寺中遊覽了一番,用了一頓齋菜,卻沒再見到覺遠,有個小僧說覺遠有事在身,無暇作别。三人才駕船回返。
輕舟漂流而去,許仙望着漸漸遠去的寒山寺,陷入思索,半空之中似乎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線索,能夠勾勒出一副圖景,他卻想不出運圖景是什麽。
艙中的小青催促道:“劃船的,快開般啊!”
許仙元語,“劃船的。”還真是高級的稱呼啊!也逝去了心中那點思索,現在的情況來看,太湖确實是他們的囊中之物,或許是來得太容易,而多心了!
白素貞望着船頭的許仙,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決心,附在小青耳邊說了些什麽。
小青臉上複雜的神色一現,搶出艙外,道:“我來劃!”似乎對許仙手中的船槳起了興趣,随意奪過許仙手頭的工作。
舟很小,小青胡亂舞動船躲讓許仙随時有會被擊中的危險。隻得來到艙中,但爲了讓她們舒服,艙中卻隻有一張躺席。白素貞側着身子,一雙修長的玉腿在裙下交疊,一襲白色衣裙蜿蜒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正以手撐着腦袋含笑望着他,臉上卻帶着紅暈,側過身子,給他留出置。。
莫名的,很是誘惑。許仙也臉色一紅,探身到艙中,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艙下,躺在她身邊。
頭枕着青花瓷枕,陽光透過竹篷,散碎的落滿衣襟。
偶爾有蘆花的香氣飄來,卻比不上身旁的暗香凝聚,依稀明白了那句“有暗香盈袖”0許仙的身體不敢稍動,一動便會觸到她的身軀,卻感覺她眨着黑色的雙眸正望着自己。
白素貞道:“漢文,璃兒就要來了呢!”吐氣如蘭花。
許仙傾聽了枕下的濤聲,試圖讓心平靜些許,道:“額,到時拿到太湖,去向那位龍王大人領賞!傳說中的修煉之法啊。”
白素貞眨眨眼道:“很謝謝你啊!”
許仙道:“我根本什麽忙都沒幫上,反而一直麻煩你。”說到這裏不禁歎一口氣。
白素貞道:“不,幫了很多忙呢!”聲音輕下來“若不是你,我體會不到這紅塵的美好呢!能和你相逢,真的很好啊!”
笑容恬淡,艙中的氣氛有些寺異。
此情此景,許仙不禁道:“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頭眠。我們可是修了一千多年的緣分呢!”不,或許還要多,是穿越時空與光陰,在此時此刻相逢。
白素貞念叨了一遍,眼波轉向别處,輕輕的道:“等幫璃兒收複太湖之後,會有一個吉利的日子啊!”
許仙的渾身一震,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轉頭望向身邊的白素貞,卻見紅暈已經染紅了她的耳梢。但一雙如水的眸子,卻沒有閃躲的同他對視。
“哪時,我們就成婚!”可以永遠在一起。
俏立在船頭,卻一直豎耳傾聽的小青,手上一頓,低下頭,劉海在額前投下一片陰影,而後仰起頭,露出一個灑脫的微笑。
爲什麽在這個時候說呢?
白素貞望了一眼艙外的小青,将青絲撩至耳後,露出精緻的側臉。附在他耳邊,用極輕的聲音道:“上次擅自答應你,青兒不高興了很久呢。”
許仙了然,這種時候還要去體會别人的感受嗎?
似乎是因爲沒有得到許仙的回答,白素貞又問道:“那個,你覺得呢?”黑漆漆的g光中滿是臬臬期許。
這個時候,誰會說不呢?許仙點頭,道:“好啊!”白素貞就微笑着,溫柔将椽首靠在他的肩頭。
許仙身體一頓,低頭卻見她絕美的容顔上,長長的睫毛奮黑色的湖水上投下8影。淡粉色的唇角帶着溫柔而羞澀的笑容。
秣胸随着流水起伏,平靜而安詳。宛如春風化雨,使人心神陶醉。
這輕輕的一靠,仿佛包含着全部生命的重量,許仙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臂,穿過她烏黑的秀發,攬住她的香扇。
時間仿佛停止了,船底水聲嘩嘩,許仙心中一時是波瀾不興,一時是驚濤駭浪,連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感受。而後過了一會兒,發覺她的久久不語,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睡着了。
鼻息激動,原本聖潔優雅的姿态消去了幾分,反而多了幾分嬰兒般地純潔與無暇,唇角還帶着淡淡的微笑,是在期許明天嗎?還是和自己一樣,享受幸福。
小青這才回過頭來,皺着鼻頭惡狠狠的瞪着許仙,許仙還給她一個燦爛的微笑,讓小青也是一愣,深深地望了一眼熟睡的她,也不禁露出微笑來。
此情此景,便可名爲幸福!
覺遠回到禅房,法源方丈正在敲着木魚,念着經文,做備日功課覺遠靜坐片刻,木魚聲一停,法源開聲道:“他們走了?”
覺遠恭敬答道:“師父,他們走了。”
法源慢慢張開雙眼,眸中金光流動,質問道:“你要他們去取太湖?”忽然之間散出一股莫大的威壓。
覺遠微微俯首,道:“是,太湖對我們已是無用,不妨讓他們取了。”口氣卻絲毫不軟。
法源又慢慢阖上了眼睛,橄假道:“罷了,隻要不是龍族,任憑他們去取好了。你去。”木魚聲繼續響起,法源對于這個徒弟,還是很滿意的,很有幾分他當年的脾性。
覺遠卻不動,忽然道:“這麽多年過去了,師父又何必再做計較呢?”
法源猛張目,做金剛怒目之色,手下木魚裂開,道:“當年奇恥大辱,又怎能忘懷,我留在太湖就是要看看,那孽龍是怎麽死的。”
覺遠知道自己不可能勸服師父,便道:“聽聞用不了多少時候了,到時候師父就可達成心願,離開這太湖了,泛遊四海。”
法源青色嚴峻的臉上也顯出一絲柔和,不知是因爲“那個時候”還是“泛遊四海”隻是道:“不過到時候,還要取回一樣東西才行又是數十日過去,轉眼之間炎熱的夏季已經進入最後的時節,馬上就是立秋了。
而今日卻是大雨如瀑,從一大早就下個不停。許仙沒有出門,并非因爲這雨水,而是等着一個人的到來,望着這雨水,他似乎已經能嗅到她的氣息了。
小青望着青色的天空,撇了撇嘴道:“龍就了不起嗎?”心裏其實是很羨慕的,這種與生俱來的禦水能力,是她望塵莫及的。
龍行有雨,虎行有風。
熬璃已經收複了諸多水域,馬上就要耒太潮,進行她的最後一戰了。不,或許這才是開始,長江,黃河,有無數的艱難險阻在等着她。
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已經積了很深的水。有行人披着蓑衣,沿着牆根水汽處,慢慢的走着。蓑衣之下是上好的綢緞,蓑帽下一張年輕的容顔緊緊皺着眉頭,卻是金聖傑。
他昨晚在醉花蔭喝了一夜的花酒,卻不妨早上突然下起大雨,他在店裏(8偏還有一宗重要的賬目要處理,這天氣馬車也行不得,隻有獨自冒雨前行了。
蓑衣在這樣的雨水中聊勝于無,不一會兒就;$身濕透,五步之外就是一片茫然。
“鈴!”
雨聲轟鳴作響,金聖傑忽然聽到「邴洱響,驚訝擡頭,極目望去,卻見一個黑影越來越近。。
馬車-?
一輛四駕馬車沿着大街,迅速穿過厚厚的雨幕,同金聖傑擦肩而過,又靜靜的沒入雨幕之中,卻投有濺起一點水花。
但就在那一瞬間,金聖傑看到了馬車的形狀。
四匹馬皆爲白馬,:$身無一點雜色,神俊無比,身上帶着點點鳙光。馬車裝飾的極爲華貴,刻畫着雲龍之紋,四角挂着銀鈴。金聖傑所聽到的那聲響,就是由它們發出的。
駕車的車夫面容醜陋而威嚴,卻沒有佩戴任何雨具,就那麽不遮不避的坐在外面,任由雨水的沖刷,經過金聖傑時才冷冷的掃視他一qflo金聖傑;$身颢了一顫,又驚訝的望向街心,難道這裏的積水反而比較汽嗎?剛才馬車的車輪似乎一點都沒有被淹沒,試着向街心走了走,一腳踏在一個深深水窪中“噗通”一聲跌在積水裏。
遠遠的,似乎有一聲悅耳的輕笑傳出來,透過雨幕,灑了一路。
馬車停在許府門前,一隻瑩白色的繡鞋點在水窪上,蕩開點點的漣漪。
許仙心中一動,跑到門前打開大門。
白色的身影立在雨中,嬌涓的容顔微笑着,如一朵蓮花的盛開。
白色的衣裙繁複而華美,不複當初相遇時的簡樸,用錦繡質地繪制出美麗的紋路,玉帶纏腰,華冠冠首,仿佛帝王的服飾。而她的眉目之間,少了幾分懵懂與蠻橫,多了幾分狡轾與靈慧,并隐隐約約透出帝王一般的高貴與威儀,不,那是她與生俱來的,龍的威嚴。
雖然看起來,還是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那個會在初雪的夜晚流淚的小女孩,那個吵着吃包子的小女孩,但有許多東西,都已經不同了0巴!
許仙在心中默默道“熬璃,好久不見了。”歡喜從心底泛起,胳上就帶上了微笑。
然後熬璃張開了手臂,向他奔來。許仙心中亦有些激動,上前兩步,張開手臂想要給她一個擁抱。
然而一一一一一一熬璃同許仙擦肩而過,撲入白素貞的懷抱,嬌聲道:“白姐姐,好久不見啦!”白素貞一訝,也笑着抱住她,笑道:“璃兒變漂亮了呢!”
許仙石化,随即安慰自己道“沒事沒事,妹妹比較親姐姐是很正常的。
熬璃在白素貞柔軟的懷抱裏蹭了蹭,眼光一閃,壞笑了一下,脫出懷抱。雙手下持,對小青躬身道:“小青姐姐,也好久不見了。”很有禮貌的行了一個禮。
小青一愣,點頭笑道:“是啊!”她和熬璃其實并不是特别的要好。
許仙呆滞,随即想到:說不定是圖爲相貌有點改變,所以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但這下該輪到我了!
熬璃牽着白素貞和小青的手向門裏走“快吃飯,我肚子好餓。
許仙站奮門外,慢慢擡■起頭,啊,秋天已經到了!
白素貞和小青被熬璃拖着,止住腳步,望向許仙那蕭索而寂寞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可憐。
熬璃沿着她們的日光,用充滿天真的語氣道:“啊,那個人是誰啊?是傭人嗎?”
傭人!許仙猛地握拳,這死丫頭!
熬璃用手指點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樣子,道:“有點眼熟啊,在哪裏見過呢?哎,完全想不起來了,算了算了,反正也是無關的小蝦米。
小蝦米!許仙回頭,眼中燃燒着鬼火,;$身散發着可怕的殺氣,口中低吼道:“你這是自尋死路!
熬璃吐舌頭“你咬我啊!
拳來,腳往,黑虎掏心,青龍榕爪……
兩人毆做一團,白素貞抱着許仙,小青抱着熬璃,好容易把他們分開,許仙還掙紮着想要給一個熬璃勾拳,隻是臉上已經添了幾道血痕,熬璃亦要他再見識見識龍爪功的厲害,隻是右眼囹有點淤青。
白素貞将他扣在懷裏,柔聲道:“好了,别鬧了。”
許仙渾身一僵,方才還沒有察覺,此刻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背後的豐挺而柔軟的雪峰,夏日輕薄的衣衫,使他那被增強觸覺幾乎能感覺到那兩點微凸。
白素貞察覺到他的想法,臉紅了一下,卻沒有立即推開他,而是敲敲他的腦袋,微嗔道:“又亂想。”才放開了他。輕撫了一下臉頰,拭去那幾道傷痕。
熬璃驚訝的望着這一幕,道:“你們!”
白素貞又拍拍她的臉頰,憐惜的默默她的黑眼囹,也随即消沒了去,道:“還不道歉?”
熬璃抱臂,扭過臉道:“姐姐和許仙糾纏不清,還偏聽偏信,我才不會趨炎附勢呢!”撅着小嘀,斜眼瞪着許仙。
許仙從方才的銷魂狀态解脫,對熬璃的成語水平很是無f6,卻道:“昨天我專門買了很多東西,準備做上一大桌菜,今天在家裏好好吃一頓……”這丫頭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事到如今,這一招大概對她沒用:i;。。。。。。
熬璃猛地湊上來,雙手相握,雙眼亮晶晶的閃啊閃“什麽菜?”
許仙撫額,我果然還是高估你了。”要說起菜,那可有的說了,魚香肉絲,宮保雞丁,紅燒肉,糖醋魚……”
熬璃拉着他的手往門裏拖“快去做,快去做。”
許仙心中微動,還是那隻可以輕易握在手心裏的小手,但很多東西都已變得不同了!
熬璃回頭道:“還少了一樣啊。”眼中閃動着狡黠的光彩。
“什麽?”許仙不禁皺眉,這樣的天氣,現在要去買的話,可不容易。
熬璃眨眼道:“包子啊!”許仙一愣,而後微笑“好,那就包包子。”
即便籠罩着烏雲,天空的心裏也一定藏着一輪溫暖。任憑光陰流轉,你我心中總有些東西,永不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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