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參精仿佛察覺到了什麽,左右回顧了一下,就想要離去。小倩微微一笑,發暮刺下,正中那草人的胸口。參精渾身呆滞,本來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
池塘邊茂密的蒿草中,數道黑影撲上。卻是小倩從手下中挑選的最敏捷幾個,勢必要将那參精一舉擒拿。
一般草木成精的精怪修行速度極慢,而且戰鬥性極低,逃跑倒是極快。特别是這人參精,土遁使得更是再順溜不過,隻要給它一絲喘息的機會,它就會如土行孫一樣跑的無影無蹤。
小倩的咒法便是爲了争取這一線的機會,那人參精臉色煞白,顯然是受了傷,眼看那幾道黑影就要捉到他了,卻還勉強使了個土遁之法,遁入山石泥土之中。不通此法便要挖土去找它,又怎麽可能找的到。
漆黑的地下讓人參精感到了安金,暗道了一聲好險,就要再深潛下去。剛想到此,就感到腦袋被人捉住。
“怎麽可能!”這麽想着,它就又被脫出土外。小情微笑着提着這瘦老頭,道:“看你往那跑!”她的速度同樣不慢,在她下令的同時,就從樹後沖了出去!
小倩自然不會土遁,但她本就是靈質,介于實體與虛體之間。卻是能夠不受泥土的影響,将這人參精拉了出來。
那人參精一陣告饒,一雙眼睛卻在四下瞧着,看能否找個沾土的機會,這次一定要跑的快點。
小倩卻不爲所動,緊緊的卡住人參精的脖子,将它提在半空。陰氣不斷的注入,那人參精的身形竟然在慢慢縮小,最後縮成一個人參,形象卻就似那個老頭的樣子,不但身形完備,連表情都能看得出來,隻是此刻想眉苦臉的樣子。
而後小倩将這人參精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個嚴實,放入袖中,微微一笑,心道:相公,你可有福了。這參精的年歲還真不短。把這個吃了,一定能增加不少道行!
這時一隻怪鳥呱呱亂叫,小倩一歪腦袋。那兩隻免子來了,算了,還是相公要緊,找機會再将她們各個擊破!便一揮手道:“走!”
草叢中,二免并行,白免對灰免道:“怎麽辦啊,彩茵。參老讓那黑山老妖給抓走了!”
灰免的聲音中充滿了肯定:“媚娘,我們一定要把參老給救出來!”
白免又問道:“可是,可是,該要怎每救啊?聽說那黑山老妖好可怕啊!腰比咱們洞門口那棵樹還要粗,一頓要吃幾頭牛,太可怕了!”灰兔也覺得很可怕。
二免對視一眼,抱在一起,道:“完了完了,參老要被吃掉啦!”
許仙的家中,廳中已經坐了幾個客人,李思明和甯采臣自然是來的最早的,其他也是書院中舟同窗和老師。
雲嫣和青鸾就在一邊奉上茶水。雲嫣一襲紅裙,光彩四射,明豔動人。而青鸾依舊是那一身水柳長裙,細緻的腰肢使人恨不得上前握上一握。
二女的姿容不禁讓廳中的諸人都看直了眼,要知道他們大都沒見過雲嫣的真容,如今一見不禁感歎,世上竟有如此絕色。若隻是容貌也還罷了,偏偏身上還有一種莫名的華貴氣質,令人心折。
雲嫣奉上茶水後便隻微微一笑,輕語一聲“慢用!”就又回到許仙的身後,附在許仙耳邊低聲說着什麽。親昵的樣子,卻惹得不少人對許仙便就更加嫉恨起來。
李思明接過雲嫣遞上的茶水,笑着對許仙道:“豔福不淺啊!”在座的諸人能保持常态的,大概也就李思明這“狂儒”,與旁邊正襟危坐,皺眉思索的甯采臣了。甯采臣雖然正直,但卻絕對不笨,他總感覺事情沒那麽容易解決的。
許仙微笑了一下,也不答他,輕握了一下雲嫣的手,雲嫣被他在這麽多人親昵,臉色早就紅了。心中又是羞澀又是欣喜,想抽出手卻又不敢。那一刻的姿容連坐在旁邊的李思明都楞了一下,暗歎紅顔禍水,所言非虛。若是紅袖姑娘能對自己這樣那便好了。
卻聞門口傳來報聲“張大人到!”廳中之人說來都歸學政管理,連忙起身迎接。将那張學政迎進來,又是一番寒暄之後,才将諸人讓到偏廳之中。
黎慶樓的夥計早就安排好了酒席,張學政來到廳中一瞧,眼光卻先落到了雲嫣身上,而後又在青鸾身上轉了一圈,才指着許仙對諸人笑道:“好,這是我觐天書院難得的奇才,也是我杭州士林之喜,今日能同餐一桌,真是倍感殊榮!”
這番誇贊之言,卻讓甯采臣眉頭皺的更深,前些天這學政大人可不是這麽說的。
許仙也笑着回應幾聲,便拉過雲嫣低聲道:“嫣兒,你先回房去!這留着鸾兒在就行了。”
雲嫣猶豫道:“這?”這種席宴她最是慣常,若有她在,自然能給許仙加分不少。
許仙笑着摸摸她的臉頰,道:“爲夫還用得上你?老實回去呆着。今天若是事成了晚上就要好好獎賞你!”一隻手卻摟住了她的腰部。
雲嫣問道:“若不成呢?”她生怕此刻有人出來看見了二人的姿态,卻又不敢掙紮。
許仙在她臀上擰了一下道:“自然要好好懲罰你!”
雲嫣推開許仙道:“還不是一樣!”心裏卻是美滋滋的,知道許仙乃是疼愛自己,便乖順的離開了。隻是不由想到,他會怎麽獎賞自己,又會怎麽懲罰自己呢?
酒宴開席,有李思明插科打詳,氣氛倒也算得上熱烈。許仙雖然不喜歡這種酒宴,但也知道是場面上的東西,勉強應對而已。
張學政卻突然笑道:“漢文啊,本官在西湖邊上也有家酒樓,不知你可曾去過?”那家酒樓就是許仙初遇白素貞的那家酒樓。曾給張學政帶來了不少收入,不過自從許仙打過一次,立刻一舉成名,來往遊客多了不少,卻沒幾個敢進去。那時他雖然是官宦,而且是梁王一派,卻沒得法子對付許仙。銜恨至今,隻等着報複!。
許仙一愣,終于知道這家夥的敵意是從哪來的了,原來是自己曾打過他的人。不由對其更是不屑,上梁不正下梁歪,能養出那樣的狗,主人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卻隻笑道:“大人也有經營嗎?來日學生定要去光顧。”
張學政見許仙裝聾作啞,心中更是怒甚。面上反而笑道:“前些日子幾個下人,來說什麽官司上的事,我卻聽聞和漢文有關系,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旁邊的人好奇相問,張學政當笑話似的同諸人一講,衆人逢迎于他,便都說許仙的不是,心中卻都存了看熱鬧的心思,心道:原來這許仙早同這新學政結了仇,這才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李思明想要插科打評,替許仙将此時抹過,張學政卻隻端着杯酒,瞧着許仙,隻等着許仙有所表示。若是正常情況下,許仙怎麽也該賠個禮道個歉才是。畢竟對方是卡着每一個書生前途的學政大人。
許仙卻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原來是那事兒啊,我還真沒往心裏去。您那幾個下人敲詐勒索,存心不良,還得好好管教才是啊!”因爲他說謊的本領太差,所以這“恍然大悟”做的跟唱戲似的,更多了幾分嘲諷的滋味。
席上頓時一靜,張學政的臉色漲的通紅,被當着這麽多人教記就是平級之間也受不了,更何況他自認要高許仙一頭。他全拿那些官場道道,鬼魅伎倆來算計許仙,卻不想許仙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心中怒道:好你個許仙,經過如此輕蔑于我,來日我要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許仙隻是微笑着低頭飲酒,他行事無瑰于天地,鬼神不懼,又怕什麽小人。要他虛與委蛇一下,甚至花點銀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然是沒問題,但要他屈就于這小人之下,是萬萬不能。
但那張學政心中另有所求,還不欲這麽快同許仙翻臉,便哈哈大笑道:“漢文教訓的有禮,我禦下無方,當自罰三杯。”他心裏其實早已下定決心,一定要與許仙爲難,一是爲了讨好梁王,二是爲了報私怨。
隻是辦這“公事”的同時,他還想一石數鳥的辦辦自己的私事。
隻要自己還當着學政,要毀了許仙的功名,任憑什麽總督都拿他沒辦法,他隻當許仙甕中之鼈一樣,更多好是取悅的心思。
許仙也笑道:“教訓不敢當,其是直言而已,我也陪大人同飲三杯!”
二人同飲三杯,這下席上的氣氛才有重新熱烈起來,李思明這才松了口氣。
諸人喝的微醉,張學政終于忍不住,道:“幹飲無趣,漢文何不請彩鳳姑娘出來歌舞一番,以祝酒興。當年曾得一睹”鳳舞九天“之姿,至今仍是難忘!若能再得一見,那就要多謝漢文的盛情!”
他微微暗示許仙,隻能你能讓她出來,咱們的仇怨就一筆勾消。而後步步進逼,再給他些壓力和誘惑,不信他會爲了一個女人連前途也不要。到時候莫說一親芳澤,就是收入囊中也不是不可能。而後再收拾許仙也不遲。
他一番回味無窮的姿态,卻隻令許仙一陣惡心,才知這家夥的目的所在。但也知道,這番話在這個時代其實不算施禮,因爲雲嫣不過是一個妾,莫說獻舞這等區區小事,就是拿來送人也算不了什麽。就像許仙在金陵的時候,金聖傑讓他的小妾蘇錦出來獻舞一樣,乃是最自然不過的事。
但許仙可從沒想屈從任何東西,無論是某個人的壓力,還是這個時代的觀念。正要拒絕,卻聞門口傳來報聲“金聖傑,金公子到!”
諸人都是一楞,卻見金聖傑也不等人來迎,邁步走進廳中,先對衆人施了個禮,便對許仙道:“許兄,莫怪小弟不請自來,我是來給你送請柬來了。”說着從袖中掏出一張包金的請束遞給許仙。
許仙接過一瞧,不禁笑道:“老爺子的船隊要出海了,真是恭喜了。”船隊啓航,自然要廣邀賓客,前去觀禮。這裏面還有許仙的股份,自然少不了他。
衆人也都來向金聖傑賀喜,金聖傑也都笑着應和,邀他入席。青鸾借着拿碗筷的名字退出廳中,到雲嫣房中道:“小姐,那個什麽學政想要您出去獻舞!”
雲嫣皺眉問道!“夫君怎麽說?”心裏辦有此感歎,良家女子有哪個願意抛頭露臉,去獻什麽舞!隻是她如今的身份,被人這麽要求卻也不奇怪。
青鸾見小姐不開心,就道:“哥哥還沒答應他們呢,要不要我去偷偷和哥哥說說,回絕了他們!”傳音入密的本事她也會呢!
雲嫣搖搖頭道:“幫我梳妝,還有,将舞衣找出來!”對鏡自顧,眉宇間雖有愁緒,但嘴角卻含着笑意。爲了他是值得的!
金聖傑笑着入席,對張學政道:“不知張大人在此,沒将您的請帖一并帶來。”其實這也不過客氣而已,張學政與此事毫無瓜葛,哪能人人請到。不過當然,杭州知府的桌上當然少不了一份。
張學政大度的擺擺手,又是一番談笑之後,卻又裝作不經意的提起了剛才的提議,金聖傑也大感興趣,笑道:“許兄,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便請彩鳳姑娘爲大家舞上一曲好了。”這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再自然不過的要求而已。
席上的人剛才見了雲嫣的絕美容顔,此刻更是跟着起哄,許仙一皺眉頭,正要推脫。卻聞屏風後,一聲笑語傳來:“諸位大人相邀,彩鳳安敢不從!”說着話從屏風後走出來,廳中便一下靜了下來。
金色的鳳冠下一張嬌美無鑄的容顔,眉心點着一點紅痣,仿佛鳳首。貼身的舞衣在兩邊擺開的是輕紗織就的長長衣袖,隐約可見裏面一雙修長的玉臂,如同鳳翼。綢褲緊緊包裹的雙腿在膝蓋處散開,綴着金花與白絨,便是鳳尾。。
此刻仿佛真的又一隻欲火的鳳凰出現在衆人面前,使人不由想知道她舞動啼鳴時的姿态。張學政拍手道:“好好好!”一雙眼睛死死的釘在雲嫣身上,在舞衣顯露出的腰肢與玉頸流連不已。眼中燃燒着熊熊的火焰,好像要将她一口吞下去。
張學政**道:“得此佳人相助,漢文你必可金榜得名!隻是不知你能否割愛呢?”這已是極明顯的意圖了,所謂色令智昏,他也顧不得許多。
“啪”的一聲巨聲,許仙拍案而起,道:“放屁!”
廳中氣氛一凝,張學政如火的心意一下子沉寂下來,面沉如水,道:“你說什麽?”
許仙卻瞧也不瞧他一眼,走到驚呆的雲嫣面前,拉着她出去,怒道:“你跑出來幹什麽?”
雲嫣從未見過許仙如此作色,臉色蒼白,結結巴巴的道:“我是想幫你來着!”
許仙道:“你以爲你去跳舞就是幫我嗎?省省力氣!”這受自己保護的女子,卻要爲自己受委屈,他心中如何不怒。也不同她多說轉身回到廳中。
張學政寒聲質問道:“許仙你剛才說什麽?你可知辱罵上官是什麽罪過!你還想不想要你的功名了。
”若是旁的學子被他這麽一瞪一問,怕是要吓得**尿流。
許仙卻笑道:“我說你說話如放屁,臭不可聞!”如今看出這混蛋的狼子野心,哪裏還有好話給他。
張學政氣的渾身發抖,旁邊一個書院的學生瞧了個空,道:“許仙,你好大膽子,怎麽敢如此說話,還不趕緊同大人賠罪”……他一邊說着,一邊同許仙使着眼色。他存心在學政面前表現表現,卻又不願同許仙撕破臉,就做起了圓潤的好人。
旁邊的人附聲說許仙的不是,要他趕緊賠罪。隻有金聖傑一臉有趣的坐在一旁,甯采臣眉頭擰成一團,李思明苦笑無語。
“閉嘴!”許仙道。這種好人他見得多了,好一點的是攪屎棍,壞一點就拉偏架。還常以好人自居,最是無趣。
衆人一驚,更是聲讨許仙起來:“我們都是爲你好,你如何不識好歹!”這就是違逆衆意了。
許仙冷笑道:“要我如你們一般的趨炎附勢?爲着些功名利祿,便向人搖尾乞憐,卻不知将一肚子聖賢書放到何處?罷了罷了,請你們吃飯真是我腦袋昏了頭,辦了一件大大的錯事。各位請回,觐天書院将我開草,我們便不再是同窗。”
所謂壁立萬仞,無欲則剛。許仙此刻毫無所求,自然剛硬的起來。張學政還要再說幾句狠話,許仙道:“這位大人,請你團成一個團,以一種比較圓潤的姿勢,慢慢離開我家!”
金聖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張學政又對許仙連說了幾個“你”字,卻氣的說不出話來。便被簇擁着離開了。
廳中一下子冷落下來,隻有甯采臣,李思明,金聖傑還坐在原處。許仙笑道:“三位還有興緻嗎?若是有,就再留下來飲上幾杯,歌舞卻是沒有的!”
金聖傑親自斟了杯酒,敬給許仙“這點,我不如你啊!”也不知他說的什麽。
甯采臣歎口氣道:“不過是個女芋,又何必如此呢?”他也不能理解許仙爲何突然發作。
許仙道:“說句不應該的話,若是有人讓甯嫂子出來跳什麽舞,甯兄該如何呢?”
甯采臣皺眉道:“這怎麽能一樣,那不過是個”……
所謂奪妻之恨,卻沒有奪妾之恨這一說。晉時候,趙王司馬倫專權,倫黨羽孫秀垂涎綠珠傾國姿色,使人向石崇索取,被石崇拒絕。後孫秀在趙王司馬倫面前加害石崇,并領兵圍金谷園,欲強奪綠珠,她遂墜樓自盡,石崇也被殺死。
但當時的主要輿論卻不是譴責孫秀,而是道石崇不該貪戀**,而不顧身家性命,是大不智的行爲。雖然在今人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固然的眼光就是這樣。
許仙打斷道:“那便是了,雲嫣雖然名爲妾室,我也當她是我的妻子一般。”許仙可分不清什麽妻妾的差别,隻知道讓自己的老婆給别人跳舞,不是找綠帽子戴,就是腦袋殘疾了。
甯采臣歎道:“那自然是要罵他個狗血淋頭,隻是你的功名?”
許仙笑道:“甯在直中去不向曲中求!”他所放下的東西,遠非面前這三人能夠想象。
又小飲了幾杯,許仙見三人終歸是帶着心事,便送他們離開。心裏明白,就算是他們也不能完全的理解自己,甚至可能會認爲自己也是貪戀**,大男子主義作祟。
許仙也不否認自己有點大男子主義。隻是身爲大男人若連小女子也不能保護,又有什麽臉面稱“大”呢?在這樣的時代,擁有了在那個時代所不可能有的權利,獲得一個女人的全部,決定她的一切命運的同時,若是連這點義務都盡不到,那就枉自爲人了。
許仙思索了一會兒,也沒将此事放在心上,隻是想着自己是否該離開杭州到蘇州去了。因爲他的醫術學的已經學的**不離十,在學習一段時間,就可以真正的開始編書了。
編書可不僅僅是抄寫就完事了,其中所要花費的人力,物力,财力是外人所無法想象的。若說物力财力還有辦法的話,那人力就真的無可奈何了。因爲需要很多精通醫術的專業人才。這一點在杭州固然是有辦法,但卻絕不容易。
而許仙清楚的記得,位于蘇州的那個名爲“三皇祖師會”的組織,近百年的曆史,幾十個大夫的組合,正是許仙現在所需要的資源。
隻要許仙成爲那個“三皇祖師會”的會首,就能爲他的編書大業省下大量的時間金錢。隻是他一直欠缺一個比較好的借口,無法同老師交代,如今的情勢或許反倒是個機會。想必老師也能體會自己的爲難之處!
至于功名嘛,許仙一向沒什麽權利欲,錢現在也有不少。至于女人,方才雲嫣穿了舞衣的樣子連他都要生出驚豔之感,正要考慮等一下讓她跳個舞給自己看看。。
于是,他目前科舉的最大動力就是來年的春闱與潘玉相會。但是憑他現在駕雲用不了幾日就能飛去京城,到時候大不了咱也極品家丁一把,混進潘府來個“許漢文點明亞、”,做個貼身書幢,陪讀加陪睡,那才叫不亦樂呼。
他“**”着想:到時候可要讓明玉一慰他的相思之苦。
許仙這麽想着,轉過廳堂,要去雲嫣房中,卻見雲嫣就立在屏風之後,見了許仙過來,鳳目含淚,叫了聲道:“夫君!”就撲進許仙懷裏。
雲嫣梨花帶雨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許仙隻道剛才是自己說話太重,傷了她心,而他清楚的明白,雖然看起來堅強的要命,但其實面前這女子的心思是極柔弱的。輕輕抱住她道:“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沖你!”一邊爲她擦去臉上的淚花。
雲嫣趴在許仙懷裏,輕輕的搖搖頭,道:“我是歡喜的!”廳中傳來争執聲,她站在屏風後面,親耳聽着許仙爲子她,将功名抛開。說出那句那句“我也當她是我的妻子一般”。在那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心中再沒有旁人,便隻剩下他的影子。
許仙知道她沒事,也就放下心來,手卻忍不住順着她輕薄的舞衣摩挲起來,雲嫣抗議道:“人家正感動的時候,夫君你就隻會想這些!”身體卻柔軟的依靠在他懷裏,随着他的動作一陣陣顫抖。
許仙一邊用手揉捏她柔膩的翹臀,一邊笑道:“感動也該有些表現!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毀了本公子的大好前程,你打算拿什麽來補償?”最後還在她極富彈性的翹臀上拍了一下,然後慢慢感受那種震顫。
雲嫣低吟了一聲,媚眼如絲的瞧着許仙道:“但憑夫君處置!”不再是爲了夫妻的名分,甚至不再是爲了感謝。當他那句話說出口,她的心便已融化成水,想要爲這男子環繞。微微有一念閃過,自己終究是敗給了他!但卻再沒有任何遺憾。
許仙心中大動,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要你”……
雲嫣先是有些詫異,而後臉色通紅,夫君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念頭,輕咬着嘴唇,猶豫了一下,卻最終柔順的點頭應允。
許仙不由心中大悅,卻又尖然愣住:我不是應該要求吃掉她才對嗎?
他剛才全想着和潘玉在一起的時候,做的那些有趣的事,結果似乎提錯了要求。
“那個,還可以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