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台灣最大小說網 > 武俠仙俠 > 許仙志 > 第三卷 汝今能持否 第二十七章 玉泠

第三卷 汝今能持否 第二十七章 玉泠

天光大亮,一夜無話。

馬上就是離别的時候了,許仙也感到格外的煩悶起來。或許因爲前世過于發達的交通與通信,今人早沒有了這樣的情懷。

如今方知古人所謂,雁寄帛書,魚傳尺素的意味,因爲這一别就真的是隻能以書信相托了。聽不到對方的聲音,看不到對方的影像。刹下的日子又當做如何消受呢?

一日之間,重尋舊迹。潘玉總說些那時的感受,或悲或喜,或傷或怨。總能讓許仙格外的憐惜起來。知魚亭中,潘玉笑道:“就是在這裏你送了我那把青虹劍。”說着輕輕撫摸腰間那一把青虹劍,這把劍她時常帶在身邊。

許仙笑道:“算是定情信物!你還說要舞劍給我看呢!”

“那個冰蟬你還留着嗎?”

“當然!”許仙從懷裏取出冰蟬,二人相視一笑,或許真的是早就訂下了前緣!

隻是入夜卻不能如平日那般安眠,潘玉要離開杭州乃是c件大事,這一點不僅是對許仙,對于許多人來說也是一樣。送行的宴會總是少不得的,而且排場辦的極大,倒比許仙昨夜那一場婚宴要盛大的多。

杭州府的頭面人物齊聚一堂,爲的不是什麽江南才子的名号,而是未來潘家的主人。這些人都暗自尋思,此次潘玉回京,大概要開始正是接手宗中的事物了!

潘王日漸老邁,而主持朝政的梁王則更是不堪,但已有來者等着接下他們手中的一切,繼續爲各自派系的生存與發展展開一場不見刀光劍影的生死搏殺。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現在還難有定論。

華燈初上,天氣已暖,這宴席便設在觐天書院的廣場上。畢竟這場宴,要參加的人委實不少。杭州士伸就不必說了,總督府中也有不少人來,再加上甄天書院的諸位學子老師,真是一場大宴。

但也分爲上席與下席。下席設在廣場之中,如尋常歡宴那般圓桌聚飲。而上席則設在廣場的高台上,諸人分席而作,一席二人。

如往常一樣,潘玉在許仙身邊。

時至月末,夜空無月。不過萬裏無雲,星漢燦爛。

二人雖低聲談笑,卻不露異狀,偶有異色。卻也不至于受人懷疑,畢竟古時講究的就是妻子如朋友,要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朋友倒似妻子,經常要同塌而眠,促膝夜談。桃園結義的三人就經常如此而使後人發問:他們的妻子躺在哪裏?

而誰都知道,這二人是有着過命交情的至交好友。近來潘玉更是将花魁彩鳳送與許仙爲妾。誰聽了不是贊潘玉一句:重朋友,輕女色,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氣魄,不是常人能及。

畢竟彩鳳的容貌他們也是見過的,自認沒有潘玉這般氣魄。不由心中對她更是高看了一眼,雖然還不會産生什麽實質上的作用,但勢的營造便在這點滴之間。

連潘總督也特意誇贊了潘玉幾句,說她這事做的漂亮,有乃父之風。固然也有些反對的聲音,說她辜負了彩鳳姑娘的一片情意,但多半是些酸話,自然難與這時代的主流相抗衡。

隻是沒有男人不羨慕許下難道豔福!别說彩鳳乃是絕色之姿,光那“江南第一才女”的名頭就讓無數男人心熱不已。

不過其中最不是滋味的就是金聖傑!他花了大心思要納彩鳳,敗于潘玉之手也就罷了,最後卻沒料到讓許仙得了便宜,實現了他沒實現的“t龍二鳳”的宏圖偉業。

而更恨的還是夏子期,不爲女色,而是自己竟然坐在了下席。金聖傑也是代表了金萬成才能坐在上席,而尋常官員自然不能帶着子嗣到上席占一個位置。

事實上,若非許仙同潘玉爲至交,而這又是潘玉的送行宴,連許仙也沒資格坐到上席。

夏子期盯着許仙的位置,心中惱恨,似乎見了這小子自己的人生道路就一路走低,自己的光明前景全因他的到來而改變。偏執也好,愚昧也好,他總認爲如果他能和許仙換鋪,今日就能坐到潘玉身邊那個位置。

卻不知就算沒有許仙,他也不過是潘玉心中可利用資源之一,而且很有可能因爲發現潘玉的真身而被滅口。潘玉對于旁人向來沒什麽顧忌。

這時突然有人道:“如此盛會,可惜沒有彩鳳姑娘獻舞,真是一件憾事!”席上亦有不少人應和,卻不由看向了許仙這一席。若是知趣,就該讓彩鳳出來獻舞才是。

許仙卻皺眉不已,說話那官員從未見過,但顯然是對彩鳳凱觎良久了。妾室總是妾室,所以這些人才能言笑無忌。

曾作出“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這樣哀悼亡妻的千古絕句大文豪蘇東坡,卻曾在被貶官的時候,将府中的妾室全部送人,有的甚至已經有了身孕。這并不說明蘇東坡無情或者虛僞,而是世事如此,這不過是當時最正常的現象。就是今人的種種行爲,說不定百年之後,也被後人批駁的體無完膚。

而如今這些人中,正不知有多少懷了這樣的心思,彩鳳在畫航之上,他們無法一親芳澤,但許了旁人,他們反而有了這樣的機會,畢竟如今的彩鳳總要聽許仙的安排,而有誰會爲一個妾得罪他們這些上官大人,今日起哄的人,便有不少存了試探的心思。但見許仙皺眉不語的樣子,不知多少人暗罵他不知好歹。

潘玉見許仙不悅,低聲輕笑道:“這是給你的!”

許仙正自不解,潘玉仗劍而起,朗聲道:“今日諸君爲我而來,我當爲諸位以舞做賀!”眉宇間英氣勃發,誰能想到她在許仙懷裏的小女兒姿态。

潘玉言罷,輕輕一揮手,場中舞姬知趣的行禮退下,潘玉走到場中,拔出腰間長劍,又道:“此劍名爲青虹,乃昔年曹孟德之物,偶爲在下的好友所得,贈與在下,今日便以此劍爲諸位舞上一舞。”。

在座的諸人,哪個對古玩字畫不了解,聽見青虹劍三個字都是倒抽了一口氣,這許仙好大的手筆。這把劍本身就是難得的古物,更兼得粘了曹孟德、趙子龍這些個英雄人物,當真是千金不易。

而許仙竟能将這把劍送給潘玉,真是下了本錢的,難怪能與潘玉結爲好友。同時也暗自猜測潘玉話中的意思,那彩鳳就如這把青虹劍,也是至交相贈的禮物,豈容他人染指的,倒是讓不少人收起了心思。

許仙卻明白了潘玉的意思,她當初曾說要舞劍給自己看的,如今走出來也是幫自己震懾宵小,算得上用心良苦。

潘玉今夜高冠束發,持劍在握,手中的長劍,清光激滟,照着那一雙眸子,也是冰涼如水。手腕一轉,劍指蒼穹。雖還未開始舞動,已使衆客肅然。

長劍一垂,身姿一動,便得見清夜之舞。

劍光如江河之歸大海,雖千回百轉,卻一心東去,矢志不還。身影如蛟龍之舞幽整,雖潛影藏形,卻掌江河之水,以待青天。

誰人得此姿,誰人行此志!衆客不由尋思。

許仙卻不由慶幸自己沒把潘玉強留在身邊。人生世上,總有一兩件自己想做之事,将自己的才華發揮到極緻。這一點無論男女,都是一樣。

隻是這時的女子總被時代所捆縛,又有幾個能有這樣的心意與機遇。潘玉幸甚,可以有這樣的舞台,舞自己的長劍,行自己的道路。而唯有在這樣的道路上,才能将其魅力發揮到極緻,以至傾城。

思至于此,心意難平,不由起身放聲吟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绮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别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潘玉聽他吟誦,劍光一凝,卻凝而不滞,随其聲調而舞,比之剛才慢了不少,卻另有一番意境,更随着這千古絕句,以至妙絕。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一語雙關,既似追問天上爲何無月,又似在呼她的名字,傷今日之别離。

“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卻正合了二人心中的意想,潘玉、曾經所尋求的封王拜相,那王都的亭台樓閣,不正如天上宮阙嗎?而許仙真是有一條,尋仙問道,位列仙班之路。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他們都曾有這樣乘風歸去的念想,但真到了瓊樓玉宇之中,得到的大概隻有高處不勝寒幾個字了。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與其孤單的堅持,不如在人海中相遇,才讓彼此的的堅持有了意義。不再是單純的頑固不化或者痛苦忍耐,而是真正有了豐富的意義。潘玉知道,這條道路會像以前那樣艱辛,但心中卻不再有那麽多的厭倦,因爲她知道,無論在風雪走出去多遠,回首總能見那一點燈光,在等自己回家。

“不應有恨”,今日的别離固然是“此事古難全”,但隻要明白了對方的心意,便能“人長久,共婵娟”。

清宵之下,一人以劍做舞,一人以詞爲歌。高山流水,宛如伯牙子期。衆人感歎,也隻有這樣的詞才配的上這樣的舞。恍惚間,衆人都似看見了兩顆新星升起在這個時代,并依稀猜透了他們将來的景象,一個是經世緻用的名臣,一個是名流千古的文豪。相對而立,難分伯仲。

潘玉收劍歸席,坐回許仙身邊,二人相視一笑,莫逆于心。

席上諸人安才還在沉吟思索,此時才如夢方醒,拍手贊歎。

潘總督贊道:“好一首《水調歌頭》,聽了那首《青玉案》以爲已是絕句,今日這詞卻又仿佛更勝一籌,真不知該如何評價才好!唯有,名流千古,四個字而已!侄兒,叔父本還有些不舍,今觀了你的劍,聽了許仙的詞,才知這一去當真是去的好,若無此情此境,又哪的如此好詞呢?”贊歎之情,溢于言表。

潘玉笑道:“叔父還是喜歡這詞多些!”聽着這詞爲她而吟誦,心中的感動與震撼,誰又能超過她呢?

蘇東坡稱之爲文豪,留下的辭章佳句數不勝數,流傳最廣的,卻公認爲這一首《水調歌頭》,不必多說其中的妙處,大概前世每一個學生都背過,這區區幾十個字被後人翻來覆去用十倍再倍的文字去解釋,去贊歎。

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若真要在宋詞中選出一個狀元來,這首詞大概是很多人的第一選擇。一個文豪一生的巅峰,一個時代的絕唱,盡在這小小的一首詞中。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許仙再也不會限于什麽才芋之名。在這個領域上,這個年輕人已經站在了這個國家的簸峰,無人能及。

宴會散去,不知有多少人連夜寫好書信交流對潘玉的觀感,爲日後的站隊做好新的打算。但在書信的末尾卻一定會提上許仙這首詞,微帶得意的告訴自己的好友,如何見證了這樣一首詞的誕生。

許仙本想會觐天書院去,但潘玉早在大婚之日将他的東西收拾到了新居,今天一天,二人恨不得時時刻刻在一起,哪會去收拾什麽東西,隻得轉向新居。

拍開大門,青鸾盈盈而立,不免對傷害小姐的潘玉怒目而視,對着許仙卻還輕聲叫了聲:“哥,你回來啦!”

讓許仙恍惚間到真有點回家的十感六覺開,更新快彩鳳在廳中等候,見二人聯袂而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自己愛着一個,卻有屬于另一個,兩人偏偏還是至交好友。

好在許仙命她退下,才松了口氣,退出廳外。隻是又見了潘玉倜傥模樣,心中又忍不住疼痛起來。

許仙又道:“鸾兒,去幫我收拾間屋子出來!”他對彩鳳從來是客客氣氣,對青鸾就随意的多了。。

青鸾聽他這麽喊自己,心中喜歡,出去幫他收拾房間。潘玉笑道:“漢文,好豔福啊!”随着同許仙情思漸深,而且今夜之後便是離别,呻酸吃醋的心思倒是淡了。

許仙伸手摸摸潘玉的臉頰道:“是啊!”

潘玉臉上一紅,椎開他的手道:“你那妹妹會武功的,萬一被她瞧見了,我就隻能滅口了!”

許仙道:“我先滅了你的口!”上前吻住她的雙唇,潘玉渾身酥軟反抗不得,隻得輕輕抱住他的腰身。不過許仙也知其中的利害,深吻了一番就放開了她,見她紅潮滿面,不能自已的可愛模樣,暗道今晚要細細品味。

不一會兒青鸾進來道:“哥,收拾好了,在東廂。”

許仙點頭道:“恩,你去休息!”又對潘玉道

“我們也早點休息,你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潘玉剛剛恢複的臉色又是一紅,知他又要不老實。進了房間,許仙立刻熄滅***,幫她取下項鏈。他如今于暗中視物與白晝無異,将她的容顔盡情包攬。坐在床榻上,将她抱在腿上,爲她寬衣解帶。

潘玉雖是慣常了的,面上還是紅霞若燒,柔弱的靠在他懷裏。雖然還帶着發冠,但哪還有半分舞劍時的英姿,映襯之下,反而有一種奇妙的誘惑。許仙忍不住将手伸進亵衣之内親昵愛撫,卻隻敢在腰背這些不要緊之處徘徊,觸手隻覺細膩如緞,受用不盡。潘玉微微喘息,覺得那一雙粗糙的大手給自己的乃是人間最愉悅的感覺。

明日即将離别,二人都是情難自禁。隻是潘玉想起青鸾的武功,卻還是不能将那謊說破,不然會發生什麽她很清楚,她可沒有自信能不發出任何聲響。

許仙強自停下,他知道如果在這樣下去,自己真要把持不住。抽出雙手持了不動明王印,令欲丨火漸漸消退。潘玉也還未經過人事,方能自制。這一點她所做的選擇無疑是正确。

潘玉道:“你若想要,去找彩鳳,她不會拒絕你的。”

許仙拍了一下她的翹臀,道:“淨說不可能的事,我真去了,你又要在這裏哭鼻子了。”

潘玉紅着臉,歪着腦袋道:“你去了再毋來!”雖然心中對彩鳳有些憐惜,但同許仙相比,自然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不可同日而語。

許仙忍不住又是一下,道:“真當人家是你的替代品啊!人家也是好好的女子,怎麽能……”

潘玉護着屁股道:“好好好,我家漢文最會憐香惜玉了。是我枉做壞人,行了!”難得一見的嬌憨模樣,讓許仙又是一陣心熱。

許仙歎道:“你啊你,我現在隻想抱着你,和你說一夜的話,哪還想得到别人。”

潘玉有些感動的将頭靠在他懷裏,輕聲道:“你今年秋闱,明年春闱,等到那時就能再見了。”

許仙歎息道:“一年時間啊!”

潘玉掰着指頭算道:“明年你可要早點來,用不了一年的。”

這時,許仙從懷裏掏出一隻淡黃色的紙鶴道:“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想想這懷中的女子竟然還未滿十八歲,但無論言行舉止還是,唔,身材都是成熟的一塌糊塗。

潘玉小心翼翼的接過,當寶貝似的捧在手心,絲毫不介意自己的禮物隻是這麽一隻小小的紙鶴。

許仙道:“這可是警訊符,若你需要我的時候,點燃即可。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你身邊!”

潘玉一陣歡拱,更是小心收好。“夫君,該就寝了!”說着話幫許仙除去衣衫。

許仙苦歎,美人在懷,相親相愛,這大概是每天最歡愉也最痛苦的時刻了。蓋好被子,将她摟在懷中。伸出手要再做一個不動明王印法,潘玉卻伸出手阻止了他。

許仙一愣,卻見潘玉埋首在他胸前,秀美的耳廓紅的仿佛要滴下血來,聲如蚊呐的道:“我幫你。”

她自小博覽群書,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醫蔔工農,可以算是無書不讀。卻爲有一種書向來是不看的,近來爲了許仙才把這一門補上,才知原來那種事還有這麽多花樣,而且也不是非那樣不可。雖然羞臊的厲魯,但爲使愛郎歡心,也顧不得了。

許仙有些恍然,輕輕擡起她的臉龐,紅唇欲滴,深深吻上。

長夜漫漫,春宵苦短。

待到天光微明,潘玉從睡夢中醒來,輕輕拿開許仙環繞的手臂,悄悄下床。想起昨夜的荒唐事還是臉紅心跳,就想這麽悄悄的離去。卻聞許仙笑道:“夫人哪裏去啊!”回首見許仙滿臉“淫笑”,她的臉也就紅的更厲害了。

二人收拾好了東西,其實也沒多少東西,要帶的東西早就運上了貨船,整整一船的江南持産。潘玉随身帶的隻有許仙送她那把劍,而且許仙還把自己這些日子積存下來的符篆全部交給了她,隻是雷符就有十五張。

潘玉憑着内力就能觸發,雖然談不上控制,但也是難得的利器。尋常修行者是絕不會這樣做的,因爲這符篆若是被人拿去殺人行惡,畫符的人也少不了一份因果。但許仙對潘玉自然是絕對的寵溺,夫妻二字便是将命運聯系在一起,承擔對方所做的一切。

潘玉心中感動,隻是一路上,許仙不時淫笑一下,嘔砸嘴,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實在可恨。仿佛要時刻提醒她昨晚的事,讓她恨不得給他一掌。

直到湖邊,遠遠就見***閃耀,顯然是在等着潘玉的到來。二人收斂顔色,走上前去。一個将領模樣的男人恭敬道:“末将見過二位公子,這一路上就由在下護送。”雖然一路上都是繁華之地,應不會遇到什麽危險,但總督大人還是安排了親衛護送。

由于昨夜已經算是送行,今晨并無他人到來。許仙與潘玉向對方一拱手,相視一笑,卻都感覺有淚水在眼眶中滾動。涼風舞動二人的衣衫與長發,隻是站的遠了,并不會相互糾結,是啊,再也不需要任何東西的依托,二人的心已經牢牢的結在一起。

站了一會兒,許仙道一聲“去!”轉過身去,潘玉看着他的背影笑了t笑,轉身上船。回首又見他默默的望着自己,船泊漸遠,看不清彼此的身影,但仿佛還能看清對方眼中的情意。

許仙深吸一口氣,仰天長嘯,連綿不絕。毗鄰西湖的幾座寺廟,鍾聲響徹,在西湖上回蕩。驚醒了不少還在睡夢中的人們,看看天色,驚訝今日的晨鍾怎麽響的這麽早。

鍾聲回蕩在這個有着涼風的清晨回蕩!

别了,明玉!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