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嶺南那邊素有威望的馮盎再不出現,那邊的反叛規模勢必要增大的,到時候局勢就不好控制了,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大了很多。因此兩邊可以說都心切的很,趕起路來也都很是賣力,基本除了必要的補給,和有限的休息,其他時間大都奔馳在路上。
這時候就體現出了石磊這邊精心準備的好處了,不僅是坐騎啊,手下啊,這些方面的選擇,考慮的很是周到,就連衣食住行這些方面,石磊這邊同樣做了周全的細緻的準備。
基本可以保證哪怕面對最極端的情況,在沒有馮盎這個地頭蛇的帶領,隻有石磊他們一行人,獨自面對當地的極端環境,也絕對能夠過上相對舒适的小日子。
石磊總要考慮到馮盎不帶自己一塊玩的可能吧,因此準備的各種物資,就格外豐富了一些。
作爲生活利器的爆彈甲蟲,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當做燃燒彈來用,自然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良品,石磊和手下人身上都帶着幾個。
前世經常看各種荒野求生節目的石磊明白一個道理,有了火在野外生存下來的幾率就增大了很多,這也是獨自求生時,能否過上好日子的一個關鍵因素。
因爲有火就意味着野生動物不敢騷擾的安全區域,意味着可以吃到熟食,還能睡個安穩覺。所以有沒有火,這生存條件絕對是質的區别啊。
而有了爆彈甲蟲以後,石磊他們就不用靠那不太靠譜的鑽木取火了,那玩意絕對是身心和運氣的綜合考驗,石磊在特種部隊裏練過幾回後,就對這個東西有點深惡痛絕的。能避免的時候,石磊肯定是不會主動去幹這活的。
吃的方面,石磊他們的選擇就更多了,壓縮幹糧這樣的好東西,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很适合和它搭檔的星星鐵飯盒,自然也是常備身邊的。每當石磊他們一行人駐下腳步,開火做飯的時候,就到了這個多用途的小家夥,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同樣材質的行軍水壺,也是個好東西,關鍵時刻還能當盾牌用,做個手持的錘子也不是不可以,功用也是不少的。
牛肉幹也是他們的零食之一,是行軍的時候用來補充熱量的不錯選擇。
同樣頗具匠心的還有很多小零碎,都是石磊在特種部隊時,覺得挺好用的一些小工具。
還有自家出品的特種絲線,也是必備的單品,不論你是用來處理傷口,還是設置陷阱,這些無色又堅韌無比的絲線,都是非常好用的。
作爲吃飯的家夥事的武器,就更是堪稱奢侈了,經過雅州那邊多雨潮濕的惡劣氣候的嚴酷檢驗後,石磊他們弄出來的那些新裝備,絕對是讓人放心無比的不二選擇。
除了各自的看家兵器,星星鐵的鋼弩,還是一如既往的裝備到每個人手邊。
盡管石磊他們準備的如此齊全,可真的進入到了嶺南這片範圍以後,石磊和手下人的觀感,還是有了很大的改變。
這地方的環境真是夠不友好的,總有種恨不能盡快弄死所有外來者的感覺,難怪大唐朝廷對這塊地盤,一直沒有太着緊的意思。
就這個環境就甭指望能夠充實内陸的民衆過來了,哪怕不考慮故土難離的因素,就這對普通人來說跟送死也沒差的環境,大部分人肯定是打死都不想朝這走的。
在沒有什麽讓大唐上下都眼紅的産出的情況下,這地方哪怕花費注定小不了的代價打下來了,最後少不了還是要落到當地土著們的手裏,無非就是換了個土皇帝而已,大唐肯定不想幹這種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這才能容許馮陳丁三家的存在。
而那些流放嶺南的官員,更是把這視爲不歸路,有的幹脆啓程之前,就在準備自己的喪事了,對那些習慣了養尊處優的官吏來說,這邊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還好石磊他們一路上,經過了從北到南的逐漸變化,也在感受着不同地區的春季,也能有這麽大的差異,算是有個逐漸适應的過程,也慢慢地習慣了坐船和騎馬前進相結合的趕路方式。
等到真的進入到嶺南地界的時候,石磊他們倒也并沒有經過太久的時間來調整身體狀态,這裏面當然也少不了石磊一早就跟藥王孫思邈求來的各種驗方的成藥的幫助。
隻是對抗瘴氣的,石磊就拉了一車過來,防治痢疾的同樣準備了不少。再有石磊他們一直堅持,并且經過證實确實行之有效的那些個衛生習慣,他們真正遭遇的意外狀況并不是很多。
而且進入了這片不太友善的天地以後,石磊他們幹脆的選擇了換裝。石磊根據後世驢友們的經驗,還有結合的他看來的那些生存技巧,讓手下人們全都穿上了防護嚴密,袖口領口包括褲腿在内,全都紮得嚴嚴實實的特種絲綢衣物。
這些衣物堅韌又不怕咬,還是那種最不容易吸引蛇蟲注意力的顔色,頭上都帶了後世特種部隊常用的那種軟邊奔尼帽,省的有從天而降的蟲子,想要和大家好好親近下。再有獵人大叔精心調配的驅蟲藥,石磊他們倒也沒怎麽遭遇蛇蟲的騷擾。
所以雖然這濕熱的天氣着實讓人有點不爽,每天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不過他們還是很快調整了過來,依然沒有落後于馮盎他們的步伐,甚至都已經朝着隊伍周圍,展開了進一步的探索,比馮盎的手下們,更加的深入山林一些。
當然這樣不可避免的,還是招惹到了一些麻煩,埋伏在河裏的鳄魚,就給了他們不小的驚喜。
還好他們的反應足夠迅速,直接用手中的破甲錐,把那鳄魚釘死了,然後那頭鳄魚,就變成了大家餐桌上的一道大菜,石磊也預定了一條鳄魚皮的腰帶。
經過一番跋山涉水的艱苦趕路,石磊他們總算是到達了馮盎的老窩,大唐朝廷承認的封地,也是南方難得的繁榮之地的高州。這地方同時離羅窦洞的距離很有限,正是處理戰事的最佳地點。
這也是馮盎爲什麽對羅窦洞諸僚人的反叛,這麽在意的一個重要原因,叛賊的老窩,離他馮盎的老窩距離有限的很,這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自然是盡早幹掉他們比較好,如果能把他們的地盤順便接手過來,就更好也沒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