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吐蕃的豐厚收益在,益州那邊占到的分量就要輕上不少,可石磊依然很高興的看到,自家新開的那些店鋪,也都取得了預想中的收益,甚至比預估的還要紅火很多。
像是成衣鋪子,内衣店這類的新生事物,打開局面的速度,遠超石磊的預估。隻能說女人的錢,尤其是有錢的女人家的錢,都是一樣的賺法。隻要搔對了癢處,就不愁沒法從她們的荷包裏掏出銀錢來。
隻沖着皇家禦用手藝的名頭,這些女人就感覺值回票價了,更何況這些衣服,還真的有自己的特點,絕對貴的有理由。
其他新開店鋪,也是差不多的樣子,包括石磊送到長安的那些個炒茶,和紫砂茶具,也賣的差點脫銷。
剛剛試驗過炒作功力的文玩店,也是銷售火爆。
而且由于這一批生力軍,來自内侍和流民隊伍的手藝人的加入,自家的老店鋪,也迎來了又一次大發展的契機。
無論是規模還是質量,都有了新的突破,如今依然在發展的快車道上,大踏步的穩定前進呢。
作爲吃貨最爲心切念之的美食街,也終于有了些樣子,不隻是自家莊戶們,鼓搗的那些個雅州小吃進駐了,其他的特色美食也豐富了起來。
順便的石磊的一些小心思,也在逐漸的得到滿足,自家的情報網,慢慢的也有點力量了。
趕在這樣的時候,那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主,跑過來不客氣的伸手,想要拿走自家的産業,這就有點沒法接受了。
如果隻是原本的店鋪,趕在吐蕃之行以前,以石磊如今的賺錢速度,拿出一部分利益來,就當交保護費了,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相對于吐蕃這邊的利潤,原來那些就要失色不少
要說這拿幹股的事情,到了後世不也一樣沒解決嗎,就當花錢買平安呗。
窦軌這人在整個劍南道,也絕對罩得住,人家可是事實上的一把手。
不管手底下人,因爲他砍死副手的事,多麽離心離德,表面上對于他的權威,那絕對毋庸置喙的。
可現如今嗎,不僅是這些店鋪的收益上漲了,石磊不想平白便宜了貪婪的對手。
關鍵是吐蕃之行的收獲,大頭都還壓在各種貨物上呢。這些東西石磊可不打算,單純當個原材料出手。
自己多過道手,做成成品,走自家店面變成流水,這多好,這裏面的利潤,立馬又翻上好幾番呢。
偏偏這個大都督,還是個貪得無厭的,你說你要個一兩成利潤,也還算是行價,可是這貨張口就要拿走小半的流水。
流水和純利潤,能是一個概念嗎,吐蕃的貨物,也得走這個流水呢。
這特麽得有多大臉,讓自家直接變成給這貨打工的了,直接拿走自家大半的身家。
況且所謂屁股決定腦袋,石磊一個武将堆裏出來的,未來也妥妥在武将道路上刨食的家夥,幹嘛要跑去跪舔你一個外戚啊。
這自己屁股歪了,誰知道會不會哪天就腦袋搬家了。
除非石磊腦袋有坑,要不然鐵定不能跟這位大都督搭夥啊。
隻要想想他在益州那邊,搞得快要天怒人怨了都,自己過去站到他那邊了,妥妥變成頂鍋的。
感情好處都你拿着,雷都我來扛,我上杆子去送上身家性命,這得有多腦殘。
而且石磊還有個擔心,這要是跟姓窦的攙和到一起了,自家老嶽程大魔王得怎麽看自己?
好不容易掙下這麽大的家底,有點底氣給自己和未來媳婦,操持一場像樣的婚禮了。
結果未來老嶽告訴說,你丫自己玩去吧,閨女不嫁你了,石磊到時候哭都找不着調去。
總之不論從哪方面來說吧,隻要石磊腦子沒抽的情況,這樣的要求死活不能答應,甚至爲此不惜開戰。
反正石磊現在還沒有正式的職位,隻要蹲在石家莊子,這一畝三分地上,窦軌這貨就沒那能耐,跟他也玩刀斧手齊出,亂刀砍死他這招。
周圍的幾大軍鎮,也都是自己這邊的,除非是李二親自下命令,要不然是别指望周圍的軍隊,做出什麽威脅石家莊子的事情。
再加上石磊在莊子上,準備的那些後手,保住老窩不失,基本沒什麽問題。
那麽石磊需要擔心的,也就是益州那邊的那些店鋪了。
那些人和店鋪,都在窦軌的眼皮子底下,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不過這家夥哪怕再酷烈,總也要顧及一下其他人的想法。
爲了石磊這些店鋪,就直接動用盤外招,顯得他吃相也太難看了點。
其他那些本就不滿他的手段的家夥,肯定要有話說了。
雖然整個益州,都快成了他的一言堂了,但是其他人一起發話了,也不是他能完全按下去的。
特别是專門爲了安撫益州這個大火藥桶,而難得真個赴任的蜀王,這才剛走了沒幾天,這位就再捅個大窟窿出來,李二就能幹脆的撸了他。
之前可是剛出了,窦軌要調兵平掉益州那邊的僚人,被李二拉去一頓狠批的事。
可見他平時的作風,在李二心裏,就沒什麽好印象。
人家李二都派自己兒子,來當救火隊員了,還有最小的小兕子,和李治兩位來當吉祥物,你接着就在火山口上添把火,這不是給李二上眼藥呢嗎。
那麽這種情況,他應該也下不了狠手才對。
當然讓自家那些人馬,保持适當的警惕,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家夥爲什麽會盯上咱們的?按說咱家的鋪子,在益州那邊算不上耀眼啊。
除了新開的幾個奢侈品鋪子叫一個名,其他的都是不相幹的樣子,怎麽就被這個狠人注意到了呢?”石磊郁悶的問道。
如果繼續悶聲發大财多好啊,跟這樣的家夥對上,怎麽說也不是好事情。
“會不會是咱家在美食街那邊,弄出的動靜太大了點?
整合了那麽多城狐社鼠的力量,讓這個老家夥給察覺了,這才順藤摸瓜的,把咱家的那些産業都挖了出來?”鐵匠大叔甕聲甕氣的問道。
每次聽到有這樣打自家主意的人,鐵匠大叔都恨不能當面砍死對方,這會說話,也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怒氣呢。
“我看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之前我們剛從益州那邊,救了一位老朋友出來,他和這個窦軌不太對付。
看來行動過程中,沒有掩藏好痕迹,這才把這個狠人的目光,給引了過來。
這事沒有經過石頭你同意,我就私自做主了,是我的不對。”管家大叔肯定的說道。
“管家大叔說的哪裏話,既然這人是咱家的朋友,哪有不救的道理。
再說以這個窦軌的貪婪勁,哪怕沒有這回事,他早晚也要上門來找麻煩的。
畢竟咱家的鋪子,用日進鬥金來形容都不爲過,特别是有了這些吐蕃的貨物以後。
他肯定也會像聞到了血腥味的蒼蠅一樣盯過來的,既然是一定的事情,大叔你也就不用自責了。
如今咱們隻知道對手是誰,對他的了解卻隻流于表面,這才是咱們當前最應該抓緊的事情。”石磊趕緊爲管家大叔撇清。
朋友情誼,也是他一直最爲看重的事情,特别是在不牽扯什麽家國大義的時候。
這麽處理,是很正确的事情,哪怕明知道要對上窦軌,石磊也會堅持這麽幹的。
隻不過如今知己而不知彼,看來必須把情報工作抓起來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