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家具,陌生的建築,入眼處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 <
他的腦袋一陣劇痛,潮水般的記憶瘋狂的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半晌後,他才露出一絲恍然的神色……
禹州,崆峒山。
穿越了,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這裏。
秦慕經曆過很多幻境,每一次都逼真無比,幾乎以假亂真,可他知道,這些終究還是假的。
隻是現在這種情況,究竟算什麽?
他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身體,還是原來的模樣,證明并非是魂穿,而是整個人降臨在了這個地方。
而此時的他,也并非是秦慕,而是成爲了“廣成子”。
這種說法很怪異,可确确實實的生了,簡單來說,就是秦慕現在擁有廣成子的身份和部分記憶。
廣成子是誰?
關于他的傳說多的數不勝數,在《封神演義》中,他是元始天尊第一位弟子,玉虛宮中第一位擊金鍾的仙人。
在《大唐雙龍傳》裏,廣成子通過《道德經》的演化,創立了武林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
《長生訣》,秦慕腦海中浮現出這三個字時,他的心髒突然猛地一跳。
對啊,之前怎麽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呢,自己當初得到的恢複體質的功法不正是叫長生訣嗎?
金巫教的黑袍,集齊了九塊殘片,開啓的那座國度,難道是爲了喚醒廣成子?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按照自己得到的記憶,這廣成子可是黃帝時期的人。
這就相當于是神話世界的人了,然而,當神話世界的人可能真實的出現在現實,這種思想沖擊性無疑是巨大的。
好在這種情況秦慕也并非沒有經曆過,隻是一番驚訝後,就很快的恢複正常了。
他開始細細思索現在的情況,很顯然,他現在是真的到了這個時代,成爲了這個時代的“廣成子”。
這種方式倒是很像無意中進入到了一個任務世界,被安排了一個身份以完成任務。
隻是,現在沒有任務,秦慕自然也找不到回去的辦法。
“難道要被困死在這個世界了嗎?”秦慕的眉頭蹙了起來。
不可能的,如果黑袍主教真的想喚醒廣成子,那麽必定還是需要一個載體用來融入真實世界的。
那麽,這個載體是誰,當時就三個人,另外兩個也都挂了,答案自然就隻有一個了。
如果自己被困在這個世界,那麽廣成子也根本無法重現實世界。
黑袍主教多年的準備和犧牲也就沒有了意義,所以,一定有方法可以重新回到現實。
隻是秦慕現在還沒有現而已。
幹坐着也不是個辦法,秦慕甩了甩袖子,朝着房門外的,就權當領略一番黃帝時代的大好河山了。
他居住的地方是一處洞府,十幾平米的樣子,在洞口燃着三根清香,散出異樣的香味。
洞府内的裝飾很簡潔,一張床,一張石桌和數張石椅,除此之外,别無他物了。
翻了翻一些家具,倒是沒什麽好東西,秦慕就直接從洞府内走了出去。
走出洞外,光景驟然一變,群峰如林高高聳立在天際,奇石随處可見,山林之間,洞穴星羅棋布。
整片山脈,白霧缭繞,紫氣升騰,一派仙人境地。
在山林之間,一隻玄鶴盤旋飛舞,朝着秦慕飛來,落地就化作了一個五六歲的小道童。
秦慕的記憶裏,這隻玄鶴乃是他和赤松子談仙論道時化成人形,随即一直侍奉在他左右。
“仙師,赤松子道長已在對面的雲頂山等候多時了。”玄鶴微微一躬身開口。
赤松子,印象裏也是個道行高深之人,二人頗喜下棋,一下最短都是半月時光。
今天則是定期決勝負的時間,二人的棋子都所剩無幾了。
秦慕微微皺了皺眉頭,按照渡任務的形式來說,現在任務應該已經算正式開始了。
“走吧。”
玄鶴飛舞,載着秦慕朝着遠處的山峰飛去。
大約過了片刻,秦慕降臨在山巅之上,就有一黑須黑,面容清癯之人端坐在一顆古松之下。
在其身旁,放置着一張四方棋盤,上面白子黑子已然所剩無幾,看樣子,白子已成落敗之勢。
“廣成道友,吾觀棋路已漸明朗,你的白子怕是回天無力了。”赤松子手撫胡須,含笑道。
“下棋如修道,未到最後,一切還未可知。”秦慕灑然一笑,端坐了下去。
現在既然分不清是什麽狀況,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而眼前這一幕,在廣成子的記憶裏格外的清晰。
因爲這一天,正是黃帝來向自己問道之日。
黃帝是誰,那可是整個華夏名族的人文初祖,我們說的炎黃子孫,指的就是炎帝和黃帝。
這麽一個人,秦慕心中也頗有幾分好奇,倒是可以憑借這個身份見一見。
二人下着棋,秦慕倒是不慌不忙,他的記憶裏已經有此前的記憶。
赤松子每下一棋,秦慕總是能快的找到破解的方法,寥寥數棋而已,白子已經反攻之勢。
再下數棋,黑子被白子盡數的圍殺,赤松子苦笑的搖了搖頭:“吾不如你也。”
就在他話音剛落,玄鶴慌慌忙忙的跑了過來,開口道:“禀仙師,軒轅氏,在山下。”
秦慕眉梢一挑,竟然比記憶内的時間早了一些。
秦慕點點頭,口中說着廣成子的話:“真荒唐,不去治國,卻來求仙。”
赤松子笑道:“黃帝也算是個人才,隻是心思過急,你且前去,改日再訪了。”
秦慕坐着玄鶴下山,途中仙鶴飛舞,五彩仙禽追随,出悅耳的鳴聲。
秦慕坐在玄鶴之上,很快就看到了一群載歌載舞的漂亮女眷在扭動着身姿。
在那群女眷之上,是一個長相英明,剛正不阿,看起來2o來歲的男子。
很明顯,這個男子正是黃帝無疑了。
下方,黃帝看着雲端直接的人影,立馬跪拜了下去,朗聲道:“弟子一片丹誠,前來求教,敢問仙師,至道是什麽?”
秦慕點了點頭,開道:“天下都治不好,何談至道?!”
黃帝被如此譏諷,怅然若失,讪讪的回國去了,開始選賢任能,勵精圖治。
秦慕看着黃帝離去的身影,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一切都順利的朝着記憶進展,隻是爲什麽,
總感覺哪裏不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