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周不易幾乎要跳了起來。
這個消息太重大,太可怕了,可怕到以他的身份,他的實力,完全沒有資格接觸。
“這……”
周不易從來不畏懼挑戰,也從不畏懼死亡,可他現在卻在猶豫究竟要不要接下這個镖。
他雖然是镖主,卻也需要對其他人的生命負責,如果馬面所說爲真,那麽這個镖,接下來就是九死一生!
他知道,馬面是絕對不會和他開這種玩笑的,所以他更加猶豫,甚至有将手中的木盒丢出去的沖動。
“方才還說的義正詞嚴,怎麽,現在怕了?”馬面淡淡開口。
周不易重重的吐出口氣,将負面情緒驅逐了出去,沒有理會馬面的淡淡嘲諷,開口道:“您剛才說七殿閻王叛亂,究竟是哪七王?”
秦慕呆立在原地,心中的驚訝不亞于周不易,聽到二人開口,就好像在聽着一些神話傳說一樣。
秦慕對什麽狗屁神話一點興趣也沒有,他隻知道,如今竟然牽扯出了閻羅王,那麽這一趟镖,肯定很可怕,非常可怕!
閻羅王是什麽存在?在神話傳說裏,那可是玉帝專門冊封統帥地獄和五嶽衛兵的。
“如今隻有秦廣王和楚江王極力擁護閻羅王大人。”馬面開口。
地獄共分爲十殿,十殿各有其主和名号,被稱爲十殿閻王,除去閻羅王,如今馬面說出剩餘兩王,其餘叛變的七王自然不言而喻。
“瘋了,真是瘋了,他們怎麽敢如此做!”
“哼,權力不止對人才有吸引力。”馬面開口,“其餘七王,想趁着這次閻羅王大人重傷,另立新王,這樣,他們便可不受約束!”
“不過你也放心,秦廣王和楚江王已暫時将七王壓制,隻需盡快将這木盒送回地府去,就能免除這場災禍!”
“這木盒裏究竟是什麽,還能扭轉乾坤?”這次開口的是秦慕。
他知道這已經是壞了規矩,不過他卻也管不了這麽多,他可不想貿然去送死。
“這是閻羅王大人的後手,隻需将它送回地府,閻羅王大人便可恢複實力……”馬面頓了頓,“到時候你認爲還不足以平複這****嗎?”
“你知道,這些并不是我想聽的内容。”
“哦?”
“爲了山河社稷,我們可以抛頭顱灑熱血,不過卻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秦慕開口,“十殿閻王這種級别存在,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抗衡,這镖豈非是有去無回?”
“方才我已經說了,如今地府雖****,卻被秦廣王和楚江王壓制,所以叛亂的七王根本分不出手來對付你們。”馬面開口。
“隻不過,這鬼途上的通關靈鬼可能已經大不一樣,有秦廣王和楚江王的手下,也有其餘七王的手下,你們隻需注意這個便是。”
“至于如何區分,我現在就将二者的氣息演示給你們看,記清楚了。”
馬面一聲厲喝,渾身的氣質驟然一變,一刻鍾後,馬面才重新恢複正常。
“記清楚了?”
周不易點了點頭。
“記清楚了?”秦慕朝着靈溪問道。
“本神女什麽人,還需要記嗎,隻需看一眼就知道了。”靈溪傲嬌開口。
聽到靈溪的回答,秦慕才算安心下來。
馬面又将兩份卷軸交與周不易,開口道:“隻要确認了是秦廣王或者楚江王大人的手下,那麽就将這份卷軸亮出,它們自然會讓你們通行。”
周不易苦笑一聲:“看來馬面先生是料準了我會接下這镖了。”
“你這個時候開啓天地镖局,恐怕冥冥中也是有安排的。”
秦慕心中也無奈,看來這趟镖是非跑不可了,什麽冥冥中的安排,分明就是群主的安排。
三人又商談了一番,馬面似乎也有着很重要的事情,和周不易簽訂鬼契後,就匆匆離開了。
當鬼契簽訂完成時,秦慕的腦海内,終于再次響起任務的提示音。
終結任務:将镖押送至鬼門關。
任務獎勵:2000積分
任務失敗:抹殺!
秦慕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感覺到一陣的不真實。
就在馬面離開之後,衆人紛紛走了進來,看向周不易,等着周不易的回答。
周不易環顧四周,輕輕吐出一口氣:“大家早些休息去吧,明日一早,咱們完成祭天後就出發,前往鬼門關!”
“易哥哥,這個擾人清夢的家夥究竟要我們護的是什麽镖,至于這麽心急火燎嗎。”
“至于。”周不易點頭,“你應該明白咱們這一行的規矩吧,隻押镖,不問镖!”
“好吧、好吧,不說就不說,本姑娘還不如回去睡個回籠覺。”黃鹂嘟了嘟嘴,離開了。
不一會兒,周不易和三叔也離開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去了。
向軍等人都沒有離開,就靜靜的站在原地等着秦慕開口。
“收到任務提示了?”向軍開口。
衆人互望一眼,都點了點頭。
“看樣子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個任務了,隻要完成,就可回歸現實世界。”
謝斌看了看秦慕,開口道:“在裏面這麽久,你們究竟在商量什麽東西?”
“你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秦慕問道。
向軍看着秦慕開口道:“咱們不是在拍電視劇,你就不用賣關子了,說吧,這黑袍人這種天氣這個時候來镖局,肯定是有重要的東西押送。”
秦慕歎了口氣:“諸位都聽過十殿閻王吧?”
遊水雲雙眸一閃,開口道:“這次的镖物竟然牽扯到了地府?”
“這黑袍人說十殿閻王中有七王叛亂,隻有将這镖物押送至鬼門關才能平複這次****。”
“這、這種級别的存在我們怎麽可能對付的了。”遊水雲額頭上也滲出汗水。
“據黑袍人透露出來的消息,七王已經被暫時壓制,咱們隻需小心路上的通關靈鬼就行了。”
秦慕頓了頓,接着道;“事實上肯定沒這麽簡單,必定還有其他危險,要不然這《黃泉鬼镖》任務死亡率就不會這麽高了。”
秦慕心中沉思,既然這馬面能出來,那麽七王的人呢,恐怕也早已滲透了出來,隻不過他們并未發覺而已。
前方,等待他們的,必定是各種緻命的危險。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恐怕真正的危險從現在才開始。”向軍眼神閃動着,不知在想些什麽,“大家也不用太過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七王不能親自出手,那麽我們就有活命的機會。”
“向哥說得對,如果隻是一群蝦兵蟹将,咱們還怕什麽。”謝斌吹捧道。
七月十五,在一處遙遠的大山深處,這裏人迹罕至,陰氣森森,連鳥似乎都無法從這裏飛過。
這裏沒有一絲生氣,這裏不屬于人界。
“這馬面自以爲甩開了我們,當真是可笑。”
“真可笑。”
“一切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嗯,希望計劃能成功,不要讓我們動用最後一步。”
“要不然咱們功力就要倒退100年,希望不要到那一步。”
兩個人的聲音不停的回響在山間,漸漸重合在了一起,仿佛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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