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雖然不好聽。可話裏話外邁是透着一股嫉駕…思。再加上兩大珠寶師原本就是多年好友,燕雪州也絲毫不以爲意,隻是傻乎乎地用手輕輕在自己老臉上來回撫摸着,感受着那以往從來不曾感覺到的光滑。摸着摸着,燕雪州又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擰了一把
口中哎喲大叫一聲,依舊樂呵呵地笑着:“好疼,這不是做夢!”
杜宇在一旁拿眼斜瞄着自己的好友,忍不住翻個白眼,嘀咕一聲道:“得瑟什麽呀?”
“我感覺自己聽得更清楚了,看得更遠了。以往身體中各種不舒服的地方也全都消失不見。”燕雪州雖然壓低着聲音,可誰都能聽出話語中的狂熱和激動,臉上那股眉飛色舞的神色更是不加掩飾。
“别太激動!”羅甯睜開了眼皮看着燕雪州,“十幾二十年的頑疾一朝驅除,雖然是件喜事。但是我使用的手段太過剛猛,這種短時間内身體的大幅度變化你若是不好好調節,以後肯定還會留下禍根。接下來兩個月時間内你不要再碰耀石了,更不要去解封原耀石,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清心精氣,好好調養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真正的達到三十歲該有的标準。”
“大師說的是。”燕雪州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頭的激動和喜悅,恭敬的行了一禮。
杜宇在一旁瞪着眼幹着急,他親眼目睹了燕雪州身體的變化。此刻對大師的能力已經是深信不疑。可無奈一開始自己就口出不遜,現在有心想求大師幫忙把自己體内的封印能量也驅散一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正當杜宇臉色爲難之際,羅甯卻轉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輪到你了。
”
杜宇身體一震,有些差異地擡頭看了看羅甯,臉上神色激動無比,更兼有些愧疚和自慚形穢,一時間竟然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燕雪州知道自己這位好友心中到底在想什麽,不由在後面推了杜牢一把一低聲道:“還愣着幹什麽?”
杜宇一驚,思緣從心神中轉出,恭敬道:“大師您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我,,可以等幾天,等大師完全恢複也不遲。”
羅甯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眼這位上等珠寶宗師,這才點頭笑道:“還好,本性并不象剛才表現出來的那麽頑劣,就是脾氣大了點。”
杜宇老臉一紅,連忙點頭稱是。身爲一位上等珠寶宗師,站在大陸最颠峰的位置,杜宇何曾被人如此教過?而且大師這話說起來給人的感覺就象是在評價一個小孩子。可杜宇卻不敢有絲毫反駁之意,隻是恭敬承受。
在耀石這個領域上,自己站在大師面前,确實就是一個小孩子!
“爲自己能爲之事。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羅甯擺出一副大師的風範道。先不說杜宇現在态度大變,即便他沒有任何悔過的意思,羅甯也會幫他把體内的封印能量吞噬掉。
一來,這位上等珠寶宗師體内的封印能量對自己的能力大有稗益,二來,羅甯并不會因爲和屈家的争鬥而遷怒于這位珠寶師。
當然,杜宇現在的表現也讓羅宇對他的看法有些改變。畢竟人家一直站在大陸的巅峰位置,受萬人敬仰小放眼天下,除了有限的幾人之外,惟我獨尊,若是沒點脾氣那才不正常。人非聖賢。孰肴既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得到大師如此答複,杜宇當即感動的無以複加,雖然低垂着腦袋,可眼眶中卻飽含着一框熱淚。
杜宇體内的封印能量和燕雪州幾乎如出一轍,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相差無幾。那一股股龐然絕倫的封印能量從杜宇的體内被帶入羅甯的筋脈中,讓羅甯在短短的半個小時時間内就徹底穩固了網晉升的高級武尊境界,不僅如此還有富于。吞噬過來的能量幫助羅甯迅速地提升自身的實力,猶如竹枝開花節節高。
花費了差不多一樣的時間,甚至還更短一些,羅甯将杜宇體内的封印能量也全數吞噬幹淨。體内滂湃到極點的鬥氣順着鬥氣訣的運功路線不停地流轉,每轉動一分,就凝實一點。足足運轉了一個小時之久,那躁動的鬥氣才慢慢停頓下來,羅甯内視查看了一番,頓時喜出望外。
原本在筋脈中呈現出流質一般的鬥氣此刻竟然有凝結的迹象,很明顯是晉升下一階的特征。
鬥氣流轉全身爲士,外放爲師,離體爲豪,液化爲尊!這是武士晉升時體内鬥氣最顯著的變
武尊晉升爲武甚,羅中根據自隻現在體内的狀況”碜推測到一點。估計就是鬥氣由液态凝結。
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兩大珠寶師一直都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沒敢打擾羅甯,身體的頑疾被驅除帶來的顯著變化讓他們如獲新生,對大師的感激之情更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兩大珠寶師知道,即便說眼前這位大師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也不過爲。因爲是他給予了自己再活下去的可能和希望!如果沒有今天,那麽最多再過五年時間,兩人就得塵歸塵,土歸土,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等到羅甯再次睜開眼皮。杜宇和燕雪州兩人顫聲呼喚了一聲:“大師!”
喉嚨哽咽,後面的話竟說不出來了。羅甯在運功修煉的一個小小時,讓兩人都以爲是大師在承受封印能量的折磨,對大師的敬仰和尊重更是攀上了一個高峰。
“别的話我也說不出來,請大師受我們一拜。”燕雪州看了杜宇一眼,兩大珠寶師兵了點頭,随即對着羅甯拜倒下去。
羅甯趕緊一拂手,練氣成絲的鬥氣帶動空氣中的元素能量,猶如實質一般撐在兩大珠寶師身下,讓他們根本跪不下去。
“這使不得羅甯托住了兩人,燕雪州既然是燕家人,肯定跟依依有什麽關系,萬一這人是依依的長輩,現在跪了自己,那不是要自己折壽麽?
而且羅甯還在打自己丈母娘的主意,想把丈母娘拉成自己的助力,當然要給燕家人賣個好。
杜宇铿锵有聲道:“大師就如同我等的再生父母,當得這一拜!”
燕雪州也在一旁猛點頭。
羅甯頭大如牛,正爲難的,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看着兩大珠寶師道:“我做這些并不是要别人的感激。珠寶師爲了整個大陸,不惜耗費自己的生命力解封無數原耀石。說起來這些人才是最可敬可愛的。
與他們相比,我做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珠寶師是爲了整個大陸,可也是爲了自己的生活和名譽!而大師你卻是實實在在地爲了全大陸的珠寶師!這等高風亮節,讓我等自歎不如啊”。杜宇言辭誠懇,神态激昂。
羅甯哈哈一笑:“不要再往我頭上戴高帽子了,我承受不起。”不待兩人再說話,羅甯神色一轉。變得嚴肅無比,犀利的眼神猶如鷹隼一般盯着杜宇道:“如果你真要感謝我,就回答我一個問題。”
杜宇一愣,随即道:“您問!杜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羅甯眉頭深皺,沉吟片刻,這才緩緩開口問道:“我知道屈家這次來諾奇城大費手腳,就是爲了把我引出來!我還知道,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爲屈家有一件流傳自耀石之祖的寶貝。”
聽到這句話,兩夫珠寶師神色都是一震!
燕雪州很明顯是第一次聽冉,但是那傳自耀石之祖的東西卻實在讓他驚詫不已。而杜宇身爲屈家供奉的最頂尖珠寶師,對這件事是有些了解的。隻是他沒想到,大師得知的消息居然如此全面。
“我問你!這件寶貝是不是封印住了?屈家人要我去解封?。羅甯看着杜宇開口問道。
杜宇神色間有些躊躇,眉宇爲難,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雖然說大師就如同他的再生父母,可說到底屈家是他的東家。若是此刻透露屈家的秘密,必定會背上一個背主投敵的罪名。若是不回答,大師剛才畢竟不避前嫌救治了自己,自己又會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實在是爲難到了極點。
“我不爲難你,這事我猜到一些内情。但是具體如何卻不太清楚,你若是想回答就回答,若不是想回答就算了,你們兩人走吧羅甯擺擺手道。
燕雪州不敢插話,隻是把杜宇看着,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若是杜宇今天不回答大師的問題,出了這房間的大門,自己就跟他絕交!
杜宇思索良久,這才狠狠一跺腳,心道罷了,左右就是個不仁不義的罵名,自己還不如将知道的告訴大師!相比較來說,大師舍己爲人,爲天下珠寶師鞠躬盡瘁更讓杜宇感動。
“大師,實不相瞞!”杜宇苦笑了一聲,“屈家人确實是想讓你去解封這件東西
羅甯凝神靜氣,靜靜地等待着。他知道杜宇一旦開了話匣子,肯定會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