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32快馬加鞭,将前面敵人的情況彙報回來!
郝仁剛剛擊潰虎林赤的軍隊沒有幾天,不曾想虎林赤重整旗鼓,再來襲擾。
郝仁以少勝多的仗打了許多次,區區一萬人馬,實在不足爲慮,不過郝仁還是感覺應該謹慎爲妙。
“讓楊通知擊潰他!切記,讓楊将軍不要過度追擊,與我保持安全距離!”
“諾!”斥候換了馬匹,奔馳而去。
“報——主公,敵人新添了兩萬人馬,打的是王保保的旗号!”
“叫楊通知就地等待,我的大軍,馬上就到!”
王保保,虎林赤,素有骁勇善戰之名,郝仁已經将他們一一擊潰,實在不感覺手下敗将能掀起多大的風浪,郝仁掂量着目前中軍的籌碼,完全有信心,能夠在敵人再次添兵之前,徹底将敵人一一擊潰。
“諾!”斥候打馬又去。
郝仁都帥中軍加速前進,待與楊通知的前鋒彙合時,距離杞縣尚有十裏距離,楊通知已經與敵人的攔住大軍兩相軍遭遇,互相正在列陣觀望之中,郝仁此時感覺問題嚴重了。
列在前面的敵陣不是一萬人,也不是三萬人,而是足有五萬人。
中軍帥旗,乃是打着關保的旗号,左右兩軍,分别打着王保保、虎林赤的旗号。
關保和虎林赤,是察汗帖木兒引爲左膀右臂手下兩員大将,如今兩員大将悉數到齊,而且還有被朱重八稱爲奇男子的王保保,郝仁猜測,敵人的主力已經盡數出來了,而察汗帖木兒必然在汴梁城下督軍猛攻汴梁城。
“主公,敵人有五萬精銳之衆,這仗不能打啊!”施耐庵頗覺問題嚴峻,言辭激烈的進言道。
“破了此軍,大軍就能直趨汴梁城下,怕什麽,我們的軍隊總是,也不比他少!”徒單鈞挾破亳州的軍威,激情豪邁道。
“中軍有四萬乃是屯墾的軍戶,未曾經曆大戰,雖然空有人數,可是不堪大用啊!”施耐庵再次進言道。
施耐庵所言不虛!
羅本征調的四萬屯墾的軍戶,雖然農閑的時候也要出操訓練,訓練強度遠沒有戰兵的強度大,而且沒有作戰經驗,有主力在前沖鋒,他們能在後面搖旗呐喊,壯一壯聲勢而已,倘若慶豐軍處于劣勢,這四萬大軍,有跟沒有基本上差不多,逃命的經驗比戰場經驗還不足。
郝仁此時的中軍,除了這四萬輔兵,尚有楊虎的洞兵三千,俞通河的騎兵三千,楊通知的飛山蠻軍一萬,徒單鈞軍八千(新附軍三千),中軍宿衛千戶兩千,火器營焦祿的三個千戶,以及各鎮守大員的近身侍衛幾百人而已。
慶豐軍總數确實略多餘對方的五萬人,不過,郝仁的四萬輔兵和三千新附軍,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郝仁的戰兵總數,不足對方的一半。
郝仁掂量着手中的籌碼,心中沒有把握,他雖有多次以少勝多的戰役,此時開戰,恐怕勝負的可能性,各占百分之五十。是戰是退,郝仁頗覺躊躇!
退,可以等待左右兩支精銳兵馬前來彙合,慶豐軍将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敵軍再添幾萬人馬,郝仁也是信心滿滿。戰,倘若不勝,甚至是敗了,慶豐軍的士氣将會大受挫折,就算等來左右兩軍,恐怕也已經無力救援汴梁城了。
慶豐軍自建軍以來,從來沒有讓敵人看到自己的脊梁,而且隻要擊潰敵軍,就能直達汴梁城下,這樣的利益誘惑,确實是誘人的。
“各位大人都是什麽意見?”郝仁此時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此退軍,還心有不甘,不由得征求大家的意見!
“打!”
“我們慶豐軍,何時讓敵人看見過我們的脊梁!”
“隻要我前軍都督的一個沖鋒,就能将敵人擊潰!”
郝仁話音剛落,各位武将們率先發言,群情激奮,仿佛對方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非打不可!
“不過主公,火器營的彈藥,勉強隻夠兩輪齊射!”焦祿不說打,也不說不打,隻是将自己的實際情況說了出來。
“怕什麽?”徒單鈞出言反駁道:“敵人不也沒有多少火器,難道沒有火器我們就不打仗了嗎?難道我的拐子馬是吃素的嗎?”
“打!輔兵的戰力,也不容小觑!”羅本負責軍墾,他對自己的輔兵頗有信心,也是給自己長臉提起的時候。
“如今已經遭遇,不和敵人打一仗就退,恐怕要被敵人恥笑,何況俞通淵、吳六玖左右兩軍,距離我們不足兩日的路程!”廖永安曾經作爲統軍參軍,此時也顯得信心不足。
“主公,爲了避嫌,我就不發表意見了!”餘阙曾經作爲蒙元的二品大員,他不曾想有朝一日,能與蒙元大軍遭遇,倘若他的意見大勝了好,倘若的打敗,恐怕有些人要指責他給郝仁出損招了。
新歸附的蔡子英隻是點頭附和餘阙的意見,連一個聲音也不肯發出來!
而劉伯溫此時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隻顧着搖着羽扇,笑而不語。
“打吧主公!讓我的拐子馬打頭陣,勝利我不要賞賜,敗了,就當是那些俘虜贖罪了!”徒單鈞一心要打,鼓噪不止!
“主公!”宿衛千戶陳達慢聲細語道:“我們尚且有秘密武器,是時候拿出來給敵人嘗試一下了!”
武将們一緻同意要打,而文官們大多是也同意要打一打,而最終讓郝仁堅定信心,在沒有絕對勝算的情況下,打上一仗,還是因爲徒單鈞、陳達、羅本三人的建議。
“此戰要打,打而必勝!各軍将領,都回去準備吧!”郝仁冷冷的下了命令,此時他已經信心滿滿。
梨花槍盾牌陣雖然不在,三千拐子馬,卻也是郝仁的王牌,打過兩陣地,從無敗績,倘若此陣再勝利,其中很多騎手,就要兌現當初的承諾,賞賜土地解甲歸田,那就滿足他們的簡單的願望,讓他們成爲第一批吃到螃蟹的人吧。
羅本說的也對,輔兵也是兵,戰力雖然弱了些,标準配置卻是單發手弩和長苗刀,四萬把手弩,一人射倒一個,慶豐軍就已經穩操勝算了(理論和顯示存在太大差異)。
“嗚——嗚——”凄厲的号角響徹軍陣,“咚—咚咚——”激昂的軍鼓,敲打着緊張而舒緩的節奏,整個慶豐軍的軍陣,快速向前推進,火器營的三百門火炮,列在軍陣的最前端,四萬弩兵,列出嚴整的方陣,楊虎的三千洞兵壓後,楊通知、俞通河兩軍,分别簇擁在中軍左右,随時準備出陣打擊敵人薄弱環節。而徒單鈞的八千戰兵,就列在火炮與方陣中間。
中軍的宿衛,及其迅速的将敵人郝仁的指揮台拼接起來,指揮台列在軍陣的正中央,咧咧的慶豐軍五色指揮旗旗,在風中迎風招展,郝仁在一應參軍、宿衛的簇擁下,登上高高的指揮台。
恰在此時,敵人軍陣内,一聲号炮響,一隊騎兵,已經聒噪着沖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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