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有才在放大鏡下操作的自己,肉眼根本看不清,而且古代的計數使用大寫繁體字,不似阿拉伯數字,連最起碼的幾位數也看不清,隻能模糊看見,數據是模糊的挺長一串文字。
看來抽空還的給下面書記官,普及一下阿拉伯數字了!
穆有才見郝仁撓頭,谄谄的笑着,趕緊将郝仁上次賞賜他的鑲銅框的放大鏡,罩在文字上。
郝仁通過放大鏡,第一反應就是:“哎我去,這麽多!”不過他啊卻沒有反映出過度的興奮,而是故作平,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一般,嘴角卻忍不住的微微上揚,眼珠禁不住的向外突出。
目測:以慶豐軍的财政狀況,就算是給治下百姓一年免稅,也足夠慶豐軍支應兩年的全面戰争了。
郝仁卻輕描淡寫的誇贊道:“長史大人,生财有道啊!”
穆有才頗爲得意的說:“都是大元帥領導有方,八鬥不敢居功!”
慶豐軍的财政收入,百分之九十都是來源于貿易所得,這包括銅鏡、兵器(铠甲、苗刀、三磅火炮)、提純食鹽、照明煤油、煤油燈、以及沈家的海外貿易的出貨利潤,其中尤其以提純食鹽收入最爲豐厚。
其次還有慶豐軍水稻種植區的各軍墾、民墾收入,種植的都是高産的雜交水稻,糧食産量已經翻倍。
“長史大人想要什麽賞賜?”郝仁見穆有才爲自己長途征進積聚如此巨額财富,一時都不知道如何封賞了。
穆有才也不客氣,狡黠的笑道:“大元帥還記得府上的那一幅《清明上河圖》嗎?”
“呵呵”郝仁忍不住的笑了,心道:“好小子,給我當管家,惦記我的東西了!”不過穆有才并不是一無所求,這對郝仁來說,這是好事兒。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既然穆有才還是有所求的,那就暴露出他的弱點,日後是想好控制的。
“賞賜長史大人美女二名,名人字畫三幅,包括我府上的那幅《清明上河圖》,另賜白銀一千兩,錦緞五十匹,由内務府支出!”郝仁朗聲道。
……
穆有才第一個彙報完整體築路與财政收支,第二個有将作坊焦玉彙報工作。
無非是造火炮若幹,鑄兵器若幹,打造铠甲若幹,提煉食鹽多少,提純煤油多少,悉數交府庫,雲雲。
值得一提的是,将作坊研制的四輪馬車,已經批量生産,最适合在闆油馬路上跑,速度快而穩。
一種是專門爲富貴人家打造的豪華奢侈馬車,四輪兩座,奔馳如飛,價格自然不菲,相當于元末的奔馳牌、寶馬牌,自然也成爲慶豐軍财政收入的一個重要來源之一,面向全國銷售,而且都是從富人手中刮油水,算不得刮地皮。
另一種是爲了便于運輸而打造的四輪高廂馬車,名曰:運兵車。由四匹馬駕駛,每車可搭載二十名士兵及裝備,也可以運輸糧食辎重,相當于元末的解放牌,已經批量生産,開始軍民兩地出售,成爲陸地行商争相購買的産品。
有此馬車,又又三條緻富路,那麽,慶豐軍江北之地,以廬州爲中心,以三條緻富路爲依托,大大提升蒙城、安慶、揚州三地屯駐兵馬的作戰機動性。
倘若安慶有戰事,依靠一支強大的運輸隊伍,便能快速的将蒙城、揚州兩處重兵,運抵安慶戰場,戰事結束,還能通過強大的運輸隊,快速回防,其他兩處也略同。
戰争最大的問題就是後勤補給問題。
倘若蒙城、安慶、揚州三處有戰事,廬州打造的火器,會源源不斷的運抵三處前線,大大提升江北慶豐軍的後勤補給能力。
“運兵車暫時不對外銷售,着将作坊盡快打造兩千輛運兵車,交由廬州太守羅本,命羅本負責在廬州招募善禦着,以徒單斛的兩千騎兵爲機車,組建慶豐軍車軍,任命徒單斛爲車軍萬戶,負責蒙城、廬州、安慶、揚州四處,兵馬辎重調度!”郝仁命令道。
“諾!”
羅本、徒單斛紛紛出班抱拳領命。
既然已經有了此種先進的重載重運兵車,日後要打造戚家軍的車軍,這種可能性,并不是沒有,不過郝仁現在還沒有到草原邊上,劉福通在北面至少還能支應的三五年,克制萌古騎兵的的戰法,還有足夠的時間推敲。
“大元帥給下官下達的造火槍的任務,業已完成,已經打造三百支,下官另有火器‘火龍出水進獻’!”焦玉繼續彙報道。
火槍造出來,這本在郝仁預料之内,‘火龍出水’是個是麽東西,值得一觀。
乃是在海戰中用的一種火器,此火器依靠火/藥推射原理,将‘竹筒’在水上推射出去,‘竹筒’能在水面上飛掠出去百餘米,然後爆炸開來。
這不是艦艦導彈嗎?
不過射程短了點,火藥用的是黑火藥,威力大打折扣而已。
焦玉是一個敬業的官員,熱衷于兵器、火器研制,每每都能給郝仁額外的驚喜。
郝仁讓他造炮,他弄出來個‘一窩蜂’,是最開始火箭炮的雛形;讓他搞高爐煉鋼,他給燒出了玻璃,讓慶豐軍賺了個盆滿缽滿;讓他造槍,他弄出個慶豐連弩,大大提升了騎兵的機動作戰能力;他造出了槍,捎帶着,還造出個艦艦導彈。
如焦玉這般能匠、福匠,必須重賞,郝仁給了他與穆有才一樣的賞賜。
“謝大元帥賞!”焦玉沉吟片刻,才鼓足勇氣道:“兩名美女,焦玉就不要了吧!”
“焦大匠不必拘禮,有不是本大帥擄掠來的良家女子,反正也是朱重八那厮讨好本大帥的,你隻顧收下無妨!”郝仁滿面春風道。
“我家那……我這……小馬拉大車……哎!”焦玉紅臉,言語也結巴了,最後隻凝聚爲一聲歎息。
焦玉雖然是郝仁帳下的紅人,地位、收入惹人眼紅,卻也自己的難言之隐,家有欲/壑難填的悍婦,未滿足時,常常遭遇暴力,弄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久了,他便不想回家,把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吃住都在将作坊,若是如此,那悍婦寂寞時,就會大鬧将作坊,扯着焦玉的耳朵拎回家。
郝仁聽焦玉言語支吾,才猛然想起此事,既懊惱那悍婦,又可憐愛自己手下的愛匠。
“大匠盡管收下,本帥特意選了兩名溫良而頗有些拳腳功夫的美女,量你那悍妻,難是她的對手,本帥要爲你出氣哩!”郝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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